果汁与咖啡 作者:凯风 认识连明是在一个极其偶然的情况下,偶然的好象只有在纯属虚构的小说中或 者是在科幻影片中才会发生。 全名叫王连明,和我还是本家,男子汉味十足的名字。 恰恰相反她是个地道的女孩子。 她说她老爸之所以会起这样的名字,是希望她能象男孩子一样坚强、勇敢。 “你不会是盗用了你大哥的名字吧?”每次听她自豪的说起这事,我便忍不住 问她。 “你的名字才是你大姐的呢!”她总是一贯的回敬我一句。 幸好,她没有让他老爸失望。 现在回想起来,我们第一次相遇真是一个巧合。 那天打工下班,可是偏偏领班兴致突起对着我门这些没有文化的打工仔展示了 一个小时的口才,直说的我们头昏脑胀,四肢麻木,都要对她跪下抱腿痛哭,她才 关起了那高分贝的话匣子。 唉,本来下班就晚,经她这一折腾,又要缺觉了。 这是一条小路,按照严格的道路规定的话,它充其量只能算是小巷。 可它的的确确是我回家最近的路。 年久失修的缘故,路并不好走,两边的路灯也只有几盏勉强的发着昏暗的光, 就象是快要燃尽的蜡烛。 阵阵袭来的睡意催促着我把车子骑的很快,前面是个转弯。太好了,在那里向 右转我就快要到家了。呵呵,美美的一觉正在等着我。想到这里我不禁笑出了声。 一种傻傻的感觉。 也就是这样,正好验证了‘乐极生悲’这句话。 “喂,你这人骑车有没有安全意识,转弯还骑这么快?好痛啊!” “对不起,真是太抱歉了。” 对方是个女孩子,一身的紧身牛仔装,披肩的头发,一脸汹汹的模样。我自知 理亏,低着头拣着地上散落的苹果。 其实,她刚才转弯的时候骑的比我还快。 “请问苹果放在哪里?” 我抬起头,望向被我撞到女生,我发现她长的很漂亮。 “放在篮子里吧。” “哦,好的,真的很抱歉啊!” “没什么,幸亏我没有受伤,否则饶不料你!好了,你走吧!” “再见。” 听了这话,我推上车子飞似的逃走了。幸亏没有缠上我,再问我要什么赔偿什 么的,我这个月可就要捐进去了,谢天谢地。 又是一个月过去了,每天干不完的活和领班那令人生畏的口才表演使我淡忘了 那天晚上的不快。 可是命运却总是喜欢和我这样最无辜、最老实、最善良的人开玩笑。 我又撞车了,还是那个时间,还是那个地点,最没想到的是被我撞到的还是那 个女生。 “喂,你这人骑车有没有安全意识?转弯还骑这么快,好痛啊!” “对不起,真的很抱歉!” 好熟悉的语气。我一边想一边低头拣着地上散落的橘子。 “请问橘子放在哪里?” 我站起身,抱着已被毁容的橘子望着她。 “放在篮子里吧,啊…………。” 她上下打量着我,突然叫了起来“怎么又是你?” “怎么啊?” 我被她高分贝的音量吓了一跳,差点把怀里的橘子扔了出去。 “好啊,上个月在这里撞了我一次,今天又来一次,老实交代,这个月一共撞 了几个人了?” “没有,只有你。” “啊?那我是不是和你有仇啊,为什么不撞别人总是撞我?” “没有的事,只是巧合啊!” “巧合?只有你才相信这鬼话!” “我说的是实话。” “哼,不要狡辩,这次你看着办吧,我可不能再放过你了!” 天,我最担心的话被她说了出来,她怎么知道我今天发了工资?现在我都在怀 疑这是不是她一手策划的阴谋。 “你说怎么办吧,你要多少钱,要多了我可没有!” “哎,你没有撞傻吧?”她用惊奇的目光打量着我,“我要你钱干什么,我还 没有穷到缺那两个。” 我一楞“那你?” “请我喝点什么,就是现在,你找地方。” 我还能再说什么,本来就是我的不对。 平常我很少去什么酒吧、蛋糕房之类的地方,觉得喝酒、喝饮料在家喝也是一 样,这只不过是一个原因,最主要的还是因为我很穷,没钱罢了。也不知道什么地 方不错,想来想去还是把她带到了我工作的那间茶社,这样很不错,既能平息事件 又能少花点钱。 同事,尤其是那个领班都用很异样的目光看着我们,我同他们打了声招呼,便 带着那个女生坐到一个相距他们较远的角落里。 “你经常来这里啊?” “是。” “哇,真潇洒啊!” “别误会,我是在这里上班,不是来这里消费。” “哦,是这样,那你是跟我沾光了。” “什么意思?” “你可真没有幽默感!” “哦,”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含糊的应着。 “喝点什么?”她一边翻着饮品单一边问我。 “随便吧,我也不知道喝什么好。” “真是的,在这里上班也会不知道。”她放下单子,冲着吧台挥了挥手,“服 务员,先来两杯果汁。” 东西很快的就端了上来,同事们果然给足了我面子,其实,也是因为店里的客 人不多的缘故。 “喂,你别老是吸烟,说点什么啊!”她一边啜着吸管,一边含糊不清的问我。 “我不太喜欢说话。” “那你就不是男人!” “什么怪论,我哪点不象?” “你不喜欢说话!” “就是因为这个?” “就是因为这个!” “你叫什么?” “这样多好啊,要不然多闷!”她松开嘴里的吸管,放松的靠在椅背上,“王 连明,你呢?” “什么?”我不由的笑了起来。 一个很可笑的名字,看着她人再喊她名子,明显的跑题嘛! 忽然,我意识到这样很不礼貌,端起杯子想掩饰过去,可是已经晚了。 “你笑什么?” 我偷偷的瞅了她一眼,一副恶狠狠的摸样。 “没什么,真的很抱歉,我只是觉得你名字很奇怪。” 她瞪了瞪我,“算了,第一次知道我名字得人都是这个反应。” “为什么会起这样男性化的名字?” “因为我老爸希望我象男孩子一样坚强、勇敢。”说起这个,她倒显得无比自 豪。 “这不会是你盗用你大哥的名字吧?” “你名字才是你姐的呢!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凯风,王凯风。” “呦,我们还是本家啊!” “算是吧。” “呵呵,你倒是很老实。” 一阵无言,也许因为我们只是刚刚认识,都不了解对方,所以也无法找到什么 都感兴趣的话题。 “再喝点什么吧!” 她打破了沉默的气氛,我低下头,桌上只剩下了两个空杯子。 “点吧,什么都行。” 服务生又端上来了两杯咖啡。 端起来,泯一口,苦苦的,涩涩的,和刚才果汁的感觉截然相反。 “怎么样?” “什么?” “味道。” “很苦。” “就是这样。” 很苦,对的;就是这样,也是对的。 咖啡真的是苦的,是不是还有别的也是苦的?我不禁在想,有很多的事就和咖 啡一样,很苦,但是我们却偏偏要去喝。 品味了一会苦苦的咖啡,她小心的把杯子放下,仿佛手中是一件价值不菲的宝 物。 我看的出来,她是有心事的。 我想帮她去分担,但却不知该如何去询问。 “我打算去外地。” “哦?”我一楞,“那你现在呢?” “在这上大学啊!” “这不是很好吗?” “不,以前是这么认为,但我现在讨厌这里。” “为什么?” “不知道。” 我无言,低下头去思考讨厌这里的理由,她见我没有回答,又接着说:“在这 里有太多的束缚,干什么都有太多的顾及,我不希望这样。” “但再怎么说,还是家好啊。” “我不再这样认为,话说回来,你难道不希望离开这样的生活吗?” 这样的生活,我想离开吗? 有谁可以替我回答? 我也觉得我现在不是为自己而活着,好象是在为了我的父母或者是别的什么人 而活着,我的一切他们都会替我考虑,替我制定好该走什么样的路。 我好象在重复着走上了别人已经走过的路。 我不希望这样,但是我有力量去反抗吗? 我不禁苦笑一下,“当然想,刚才我说的只不过是想离开这里却走不出去的人 给自己的安慰罢了。” 听了这话,她笑了,笑的很开心。 “来,记一下我的电话。” 我正在开车子,听她这么说,我赶忙走了过去。 “我没有笔,你带了吗?” “你记不住吗?” “我这人除了能记住吃喝睡以外,其它的很少有什么能记的很清。” “你真的很诚实,不象有些男孩子,明明是记不住女孩子电话的,却偏偏在那 里死撑。” “谢谢你这么说。” “哈哈哈…………,真是一个标准的傻瓜,这有什么要谢的?” 她说着从她的小包中掏出了手机。 “你的电话。” 我说出了我家的电话号码“恩,好了,你从这里到家要多长时间?” “大概要15—20分钟吧。” “好的,15分钟以后我给你打电话,你一定要在电话旁等着,告诉你我可是不 喜欢等人的!” “啊!?” 我刚想说再长点时间,她却已经骑上车走了。 刚进门,电话便响了。 我一头钻进我的屋里,一把抓起了电话。 “喂,是我。” “这么直接,你怎么知道一定会是我?” “我相信你一定会在电话旁边乖乖的等我的。” “这么自信?” “当然!” 很长时间的沉默,似乎我们都没有找到所要聊的话题,甚至于连为什么打这个 电话的理由都不清楚。 可是,我们现在就这样拿着话筒,紧紧的贴在脸上,互相倾听着对方的呼吸而 又默默无语。 “你说点什么啊!” “啊!” 她的声音融化了刚刚凝结得空气。 “我已经到家了,你呢?” “哈哈哈…………。” 笑声从话筒的另一边传了过来,我清醒了,意识到自己说了一句很蠢的话。 “真的好笨,这电话是打的假的啊,不然我们两人是谁?” 她的笑声让我轻松了许多,我不禁也笑了起来。 “你说对了,我确实好笨。” 从那晚打完电话到现在已经有两个月了。 为了生活,我每天从早到晚不停的忙碌着。 “有空我就去找你。” 我记得她在临结束的时候是这样对我说的。 现在却已经过去两个月了。 我是知道的,她一定在走自己的路,很忙碌,很辛苦。 她也有自己的世界。 “凯风,有人找你。” 刚在老总的办公室被狠狠的K 了一顿,出来便看见了那张坏笑的脸。 “哎,还是女的哦!” 怎么可能会有女孩子来找我? 我想冲过去把那张幸灾乐祸的脸捶的很平很平,可在这样的场合里,我只好抑 制住这种冲动。 “凯风,好久不见!” 我一呆,觉得自己有些失态,收起思绪,赶忙向她打招呼,“你好。” “哎,干什么这么客气?象陌生人一样?是不是把我忘了?” “怎么会,我忘了吃饭也不会忘记你的。” “呵呵,听了真高兴,却不知道是不是真心话!” 她排着我的肩膀,歪着头微笑着。 “喂,你怎么了,一副苦瓜脸?” “别提这事了,一想起来就心烦。” “唉,真是的,你想过没有,干什么事首先都要在自己开心的情况下才去干, 既然干的那么不开心,何必委屈了自己?” 我低头考虑了一下,回头冲进了刚刚走出来的办公室,脱下身上的制服,狠狠 的摔在了老总的面前,昂着头慢慢的走了出去,身后留下了目瞪口呆的老总。 二十分钟以后,我们坐在了另一家茶社里。 还象上次一样,叫上了两杯甜甜的果汁。 “真过瘾啊!” 我仍然处于兴奋状态,想起刚才老总的表情我就忍不住想笑。 “我说,你这人也真够厉害的,我就这么说说,你就真的不干了?” “那是因为你说的很对,我已经委屈自己够多了,我不想再这样继续下去,你 这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Oh,My god!好可怕的个性。喂,你不后悔吗?” “不啊,一点也没有这种感觉。再说,我马上就要分配工作了,本来就打算这 月干完就不干的。” “原来如此,害我担心一场。” 她笑了笑,低头啜着吸管。 “对了,今天怎么有空找我?” “心情不好,想找人聊聊。” “啊?你是不是把我当做发泄的对象了?” “怎么,你不高兴?” “不不,很乐意。” “就是,这应该是你的荣幸才对。” 她沉默了一会,抬起了头,望着我,眼中充满了忧伤,我看的出,她心中很痛 苦,只是不愿意表现出来罢了。 “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说说看。” “怎么才算真正的爱一个人?” “这让我怎么说?” “自己怎么认为怎么说,但是要说实话。” “唉,真的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每个人都会有不同的答案。我想真正的爱 一个人就是包容他,理解他,能为他而改变自己。也就是说,能让自己所爱的人幸 福一生就算是真正的爱一个人了。说实在的,爱一个人是很矛盾的事情,既想爱, 又想被爱;既想付出,又想得到回报。但是要被爱,更要去爱;要获得,更要去付 出。想想真的很可笑,就是这样难以琢磨。 有些人终其一生也没有找到答案,等到他发现的时候,答案竟然一直在他身边。 “ 我说完了,她竟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在那里吸着果汁。 她抬起头,再次望向我。 “那什么是真正的爱?” 又是这样的问题,一个比一个难以回答,而且都是一些让人想都不愿去想的问 题。 “真正的爱,有几个人知道?每个人需要的爱都不同,所需要的答案也不一样, 但我觉得,为了能让自己所爱的人幸福,而放弃对他的爱,这才是真正的爱。” 说完,我不禁也陷入了思索,举起杯子,把剩下的果汁一饮而尽。 我发现,今天的果汁不象以前那样清甜了。 “小姐,再给我们两杯咖啡。” “你还没有忘记我的嗜好。” “怎么会忘呢,我现在也爱上这种感觉了。” “是吗,很好啊。” 她低下头,抿了一口咖啡。 “知道吗,我和男朋友分手了。” “哦,抱歉,我刚知道,因为我很少看报纸。” “哈哈哈…………,真没看出来,呆瓜也学会幽默了。” “谢谢夸奖,你们到底是因为什么分手的?” “正如你说的,他一点也不包容我,理解我,也不愿为我改变自己。” “就是因为这样?” “就是因为这样!” “那就也正如你所说的,何必委屈自己。” “是的,就在和你第二次撞车的那天晚上。” “但是,当初你爱他吗?” “爱!” “那现在呢?” 她没有回答我,但是我从她的眼里已经读出了答案。 爱一个人本来就是一件很矛盾得事情。 现在我也知道了,果汁和咖啡正如热恋和失恋一样,开始是那样的甜蜜,但总 是有一个苦苦的结局。 一件事总会让人明白很多,我也是那样。 是的,我明白了很多。 那一次就在苦苦的感觉下结束了,在那以后,我们又见了几次面,逛街、看电 影,但是每次还是都会去一次茶社。 自那以后,我发现她一改以前的习惯,总是先叫上一杯咖啡,然后才是果汁。 我知道,她又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爱,找到了那份甜甜的感觉。 几次见面以后,我们又象以前那样失去了联络,我往她家里去了电话,她的父 母只是说她到外地上学去了,却没有告诉我去了哪里,也没有告诉我联系的方法, 这可能是因为不认识我的缘故。 失去联络以后,我仍然偶尔去一次茶社,因为我已经离不开果汁和咖啡的感觉。 但是一个新的问题却出现了,每当我找到位子坐定以后,却不知道该是先点咖 啡还是先点果汁了。 为此,我困惑了很久。 “喂,猜猜我是谁啊!” 三个月以后,我又听到了这个熟悉的声音。 “啊!” “不会这么快把我忘了吧?” “呵呵,怎么会啊,我只是惊讶罢了。” “我现在在北京。” “这么远,你最近好吗?” “一般,被一些散事忙的焦头烂额。喂,你废话少说,赶快记我的电话。” 电话拉近了我们俩的距离,甚至连时间和心情也拉近了许多。可是在月末缴电 话费的时候,老妈对我提出了强烈的抗议。我只好和她改为书信联络,或者是发E-mail. 其实,我是很喜欢写信这种方式的。可能是由于我是属于口舌不太灵光的那一类型, 一些我用语言无法表达的,却写的非常好。 除了在学校里的琐事之外,最常提起的就是果汁和咖啡。 她说她经常一个人去茶社品味那种感觉。 我告诉她,我现在不知道是该先点咖啡还是果汁。 “为什么要在乎这些,感觉才是最重要的。” 我觉得她说的很对,可每当我真正面对的时候,却难以选择。这两种东西给人 的明明是两种不同的感觉。 “喂,好消息啊,国庆节我们学校放十天假,我回去找你。” 听的出来,电话那边的她已经兴奋的超越了理智。 “要不要我去接你。” “太客气了,我回去给你打电话就好。” “喂,是我,你听出来了吧?” “我并不是很笨!” “明天我们见面。” 她一点都没有变,还是那么直接。 “好的,你说吧。” “上午9 :00,在我们第一次认识的那个路口。” “怎么,让我再撞你一次?” “呵呵,不要闹了,你不要忘了啊!” 很远的地方我就看见了她。 一点没变。 站在那里,四处打量着,好象没有骑车。 “为什么没骑车?” “因为怕真的再被你撞一次。” “再也不会了,我现在骑车很注意安全。” “哎,变聪明了啊!” “去哪?” “老地方,我不能呆很长时间,家里人说下午会有人来找我。” “好的。” “喂,是我。” 电话那边传来一阵哽咽的声音。 “你是不是在哭?” “笨蛋,不是哭我还能在笑吗?” “怎么了?” “他来了。” “谁?” “你应该知道的!” 听她的声音我已经猜到了是谁。 “找你干什么?” “道歉,整整一个下午。” “现在呢?” “他在楼下,说是不给他一个答案,他就在楼下等一夜。” “你呢?” “我…………,我发现我还是爱着他,尤其是知道他辞去他最爱的工作要到北 京陪我以后。” 在认识她这么长的时间里,我是第一次听到她哭。 哭声让我想起了咖啡的感觉。 这次,我知道果汁与咖啡次序的选择了。 “连明…………。” “你想说什么?” “我真的不知道。” “大笨蛋,你什么时候才能变的聪明,我从见到你以后一直在想,老天为什么 不让我先遇见你,如果你现在说出那句话,我马上把他从我家楼下赶走。” “连明…………。” “什么?” “祝你们幸福。” 一段很长很长时间的沉默,紧接而来得是一阵长长的盲音。 很长时间以后,我也放下了听筒。 我不知道我的选择是对是错,但在接到她的最后一封信时,我发现我是做了一 个最伟大的决定。 信的内容我已经记不清了,但其中的一段话,我却永远无法忘记:“你其实很 聪明,你的选择是对的,你选择了真正的爱。虽然,我们都没有说出那句话,但并 不是什么都非要说的很清楚才是完美。有时,在模糊不清的时候才会变成真正美好 的回忆。” 是的,我选择了真正的爱。 也许,在过了十年、二十年甚至五十年以后,我们在不同的地方回忆往事的时 候,一定都会想起我们之间的这段美好的经历。 在那封信之后,我们再也没有联系过,我们开始走自己的路,过自己的生活但 是,我仍然会抽空去一下茶社,找一个角落,静静的坐下来,先点上一杯果汁品尝 它浓浓的甜,然后在要上一杯咖啡回味它涩涩的苦。 与其说我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不如说我以离不开果汁与咖啡给我那种感觉。 正是这样,我永远也不会忘记果汁与咖啡给我的那份感觉。 2002年11月11日 我的QQ:107233342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