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市蜃楼 作者:风江舟 一、接近缘分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温暖地抚在脸旁的时候,感觉到9 月多的天气依然有点热, 太阳唤醒着所有沉睡的事物,一切将在新的一天里复苏,可自己还生活在虚拟的网 络世界里,和“水间缘”这个认识一年多可始终未能见面的美眉秉灯夜谈一宿,我 不知为何与她长聊,可能是因为她爱海,而我的网名是“风江舟”,和‘海’算是 个远亲的缘故吧,但对她从不抱任何美好的幻想,一次次网友相会的失望,使我始 终坚信“网络无美女”,但是又多么希望她是那种能使任何男人垂涎三尺的靓女, 又多么希望能和这样的靓女开始一段永生难忘的情缘…… 一番洗梳后,揉着自己迷糊的眼睛,奔向了大学的校园。 上网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而上课的时间却总是消失得那样慢,好像将一秒剖 作两秒似的煎熬,传呼机响了好久了,真想下楼回电话,可这是上课时间,总得给 老师留点面子吗!刚看到老师合书的样子,我就迫不及待的向外冲,因为已经下课 了……原来是笔友阿灵呀,无意间看见了通话费每分钟竟0.40元,这简直是宰人吗, 心疼呀,看着那每分钟跳动的数字,心跳也不在正常,呼吸变得急促了,而自己却 虚伪的用跑得快来掩饰。国庆节是她的生日,邀请我去,我当然去,冲着电话费也 要去,真是经济又实惠呀,哈哈哈!同班的江乐是她的干哥兼我的死党,所以还得 通知他去,我想他是乐意去的,因为在我的印象中他是那种只要有女孩去,他一定 会去的。 “呤…呤…呤…”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将我从美梦中惊醒,“我的钱呢?” 原来刚才的300万是做梦的呀!无奈的接起了电话,那边传来的是一个女孩 怒吼的声音,仿佛我的头发因为她的怒吼带来的冲击波而向後脑吹去,太可怕了。 “都几点了,今天是我的生日,快点,记得叫上我哥。”说完就把电话猛的挂 上。 当即告别了温暖的被窝,迅速的穿上了衣服,速度之快使我想起了一首诗: 有如兔起鹰隼落, 骏马下注千仗坡, 断铉离柱箭脱手, 飞箭过隙珠翻荷。 我把脸洗完,刚好江乐也来了,穿的还挺帅,于是就一起出发了。 刚下车就看到阿灵直冲着我就过来了,紧接着又是一顿大骂,骂吧,累了你就 不骂了,没办法谁让我理亏呢,要不我非把她“说”得气喘还说不出话来,为什么 要用“说”呢?因为我骂人不带脏字。她骂了好久,我忍不住了,看来得使出真本 事了,我只一句话她就破骂而笑了,答案自己猜。 刚刚才注意到她身旁的两个朋友,本想找点话题聊聊,不过,不怎么好接触的 样子,看上去都像傲慢的小公主,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原来车站距她家是这么远呀, 好不容易到了,可得好好休息一下,这沙发可真舒服,刚要有坐下这个念头的时候, 真可恶,她家的狗却占据了我唯一的位置,害得我只得坐冷板凳了。 没想到江乐还是厉害,这么快就和那个叫妙妙的聊在了一起,人家在弹钢琴, 好像是贝多芬的《致爱丽斯》,而他或许会说成是巴赫的,也或许他连巴赫是谁也 不知道…… 不知不觉已经来了好多人了,都是阿灵的同学,都是我不认识的。生日宴会开 始了,大家都围着坐在一起,为今天的主角庆贺。看到了她在笑,就是刚才下车看 到的那位不好接触的女生,原来她叫上官宝宝,看来她并不是不好接触,我搞笑的 功夫还是很高的,接触她没问题,很快地大家都熟悉了,欢笑声也渐多了,而我则 不停地跑厕所,江乐不会喝酒,得我来代替,于是就这样了,可害苦了我的膀胱了。 我还是不停地和上官宝宝聊着,她也是很能聊的,而江乐还是依偎在钢琴旁,和妙 妙聊,我仿佛看到他的狼牙在闪着寒光,屁股後的尾巴拖在地上,与一般狼不同的 是他是多姿多彩的,那家伙总是这样。临走时我们互相留下了电话和CALL机号码, 并约好明天到她们学校去玩。 二、旅游节之夜 令我意外的是CALL机这么早就响了,是谁呢?“你猜我是谁?”那边一个甜得 令人发腻的声音。心里想:我考,又玩这种猜人游戏,不能换点别的吗?我不屑一 顾地回答:“不知道。”“废话,知道还让你猜!”嘿,竟然这么给我回答,难道 是她?“你是上官宝宝?”我乱猜了一次。“唉,被你猜中了,今天是旅游节,晚 上出来玩吗?去南门?”“那好吧,几点呢?”“记好,8 :30在232 车站等我们, 不要像早上迟到呀!”厉害,竟然揭我的短。 因为是晚上,所以没能叫江乐来,只能单刀赴会了。为了避免迟到,很早的我 就来了,不过好像不怎么乐观,因为还有比我来的早的人,那些看旅游节盛会的人 早把这里围得水泄不通了,太可恶了,人不得顾,车不得旋。亦然有警察在维持秩 序,不过不怎么顶用,群众的力量是无限的,我挤在人群中,看到的都是各色的人 物:工人、农民、白领、小商贩、干部。三教九流之间,单纯的经济利益关系发出 的恶臭,汇聚着,向上升,在逐渐的侵蚀著人们的思想和灵魂,我得赶快离开这个 污浊之地。232 车站的人可比那里少多了,让我等了足足有40分钟了,可还不见人。 终于,看到了,那个比别人高一头的家伙就是宝宝,一起来的还有妙妙、另一个女 孩以及我不认识的3 位男士。不过有位挺面熟的,好像是我们学校的。我刚要开口 说你迟到了,可宝宝却说:“不错,你没迟到”,好家伙,居然先评价我了。那位 面熟的叫李奇,连名字都这么面熟,果然,他真的是我的校友,是我的学弟。唉, 惭愧呀,校友还得外人介绍认识自己的社交能力太差了。 那个陌生的女孩原来是她的姐姐,看起来可比她清纯、可爱多了!她的姐姐叫 上官贝贝,看名字也知道她们是孪生姐妹,上官贝贝不喜欢说话,总是低下头大概 是在看自己的脚尖吧,戴着一顶像编织物的帽子,颜色灿烂,更显得可爱了几分, 因为贝贝总是羞涩低着头,所以并不能看清它的模样,与她的妹妹截然不同,这样 子或许才有一种神秘的美感,更具吸引力;也或许在那顶编织物帽子下藏着一张令 公猫也会吐的脸。大家都在不停地聊着,大概都是些无聊的话题,并不能引起我的 注意,我的注意只在贝贝身上,看着她,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贝贝,怎么不和大家聊呢?」「我是来看焰火的!」 她抬起了头,在那顶帽子下跃出了一张比我想象中更为可爱的脸庞,她的 美是种自然,并没有画什么妆,能让我发愣的女孩,她还是第一个,没有什么形容 美丽的词可以修饰她,因为她远远比那些词漂亮的多,不过她很快的就低下了头, 继续着她的动作,那可爱的脸庞消失在瞬间。为了解决尴尬的场面,我问了句自己 也觉得无聊的话: 「你…在哪里上学呢?」这是什么话呀,最忌讳问别人这个。 「幼儿师范学校」她好像不介意。 「我妹妹也在那个学校,不知道你认识她吗?她叫王琳」 「不认识,我在8 班,她呢?」 「好像是在5 班吧!」 我感到有一丝失望,如果和小妹在一个班多好呀! 「我们去游园里转转好吗?贝贝」 「嗯!对了,李想,你以后可以叫我“小曼”」 小曼,很好听的昵称,从此就称呼她小曼了,更感觉亲切了几分,正想着 就到了游园,看到有气球卖,她好像特别喜欢,看来口袋里的那几块铜保不住了, 「小曼,你要买几个?」 「10个,多了好玩!谢谢你,李想。」我只是微微一笑,做了不客气的应答。 唉,毫不情愿地给了那气球人5 个大洋。看她拿着那10个串在一起的氢气球开 心的样子,她笑了,笑的是那样的甜美,在明亮的月光下,仿佛一切的声音皆已消 失,只剩下她欢乐的笑声,她的心也在轻轻地飞舞。看到她开心的样子,5 个大洋, 一个字“值”! 游园里玩的还真多呀,也不知道她想玩什么,远远的就看见大伙都向这边 来了,看来得大家商量了,不过她的眼神好像注视着坐满了人的海盗船,看来是玩 不成了,从他的脸上能看出那一丝失望,这可能会是她难圆的心愿吧。宝宝说要去 回顾童年的快乐,玩转马,有谁想去呢?大概都觉得幼稚吧,于是把这个光荣而艰 巨的任务交给了李奇。李奇在那转马上可真是不协调,,两条腿居然还在地上拖着 呢,再看那“马”都快跨了,那匹“马”最多5岁,还未成年!我忽然回过头来找 小曼,陈亮和小曼在那里聊,他还真会见缝插针。都10点多了,可焰火还是没放, 人也渐渐的少了,而陈亮却一直在和小曼说着什么,一会帮小曼拿气球,一会又帮 小曼拿帽子,他大概对小曼有什么意思吧!奇怪的是那大块头崔亮把妙妙叫泰国人, 听说还有一段渊源,不过看起来就是挺像的,遗憾的是今早刚认识她的时候没有发 现…… 看来焰火今晚是不会放了。小曼、宝宝和妙妙打的士回家了,我的目光凝视了 那辆车许久,直到它消失在远方的迷雾里,我的脑海里却依然飘荡着她拿着10只 气球开心地飞舞的样子,还有她那秀美的长发,羞赧的脸庞以及她的天真的眼神, 在布满了迷雾的夜晚里仍然清晰存在,很久不能消逝… 三、了解 今天小曼依然带着那个帽子,遮着她那可爱的脸庞和迷人的眼睛,真想仔细看 看她帽子下遮着的一切,可是那帽子……这样也好,以免我的魂魄又被她的魅力所 吸引;穿着一件雪白的毛衣,更显得可爱了几分。而宝宝和妙妙我却没注意。 小曼用她那可爱的特别的声音对我说:“我们去玩海盗船吧?”大家好像都同 意,在我之前都举手赞同。我是第一次玩这东西,我们坐在了最后的一排,也是最 惊险的一排,小曼卸下了帽子,我并不敢直视她的目光,她就在我的旁边,而整只 海盗船只有我们5 人。船开动了,慢慢的荡起来了,逐渐地越荡越快,在每次到极 点的时候我的心也提到了喉咙里,能感到自己的脸部肌肉在痉挛,而小曼害怕地抱 住了我,我知道她需要的是保护,而荡到极点的时候抱得更紧了,我的脑子里一片 空白,什么也没有想了,耳边只有呼啸而过的风声,以及江乐害怕得发抖的歌声, 我更希望这船永无休止地这样荡下去,这是我唯一的不可能实现的愿望…… 时间是从来不等人的,刚才片刻的温存早已消逝,可是大脑却不能忘记…… (宝宝):李想,我们学校怎么样呀?很不错吧?李想?李想? 说着就用手推了推我的脑袋, (宝宝):你想什么呢??是不是想我姐呢? “没,没有呀,你在胡说什么呀!你们学校真的不错,依山傍水,太优美了, 不如咱们去爬山吧!”为了岔开话题只好这么说了! (小曼):“好呀,我很久没爬山了,真想去呀!” 从山脚下向上看,山路弯弯,还挺高的呀,翠绿的松柏耸于山上,各种的野花 满山遍开,习习微风温和的吻着脸颊,下午2 点的太阳,当头照着,我们这些叛逆 的青年努力地向上攀着,有说有笑的,看不出一点疲倦。由于昨天刚下过雨,山路 还是有点滑,小曼正在爬一个很陡的小坡,“小曼,我先上去再拉你上去吧?” (小曼):“李想,谢谢了,还是我先上去吧,我的鞋是防滑的” 不过,我看好像不怎么乐观,她的脚下依然打着滑,眼看就要爬下了,我把自 己的双手垫在了她脚下,在我的手背上留下了两个可爱的脚印。 (小曼):“李想,看我上来了吧,告诉过你我的鞋是防滑的。”说完就继续 向前走去,其他人居然偷笑我。我又伸出手,看了看那两个可爱的脚印,自己也摇 着头笑了,嘴里嘟囔着:防滑的。十月的天气很少有这样炎热的,可能是“圣婴” (厄尔尼诺现象)在作怪吧!小曼头上渗出了汗珠,流海上也挂着些许,她也不停 地用手背去擦拭。 (宝宝):“姐,你把毛衣脱了吧,看把你热的。” (小曼):“不用了,我不热。” (妙妙):“小曼,你还是脱了吧,满头都是汗呀。” (小曼):“不行!!!不可以的,我……” (江乐):“怎么了?” (小曼):“我只穿了个毛衣。” 脸红着羞涩地低下了头,将下巴贴着白色毛衣的领子,象白云里浮出的一片红 霞;微风吹拂着她的长发,轻颖的飘动着,秀发不安份的抚摸着那片红霞,轻触着 润白如玉的颈,拖着可爱的弧形的腮,四缕长发含在了嘴角,她小心的用两根手指 把那几缕淘气的长发放在了耳根背后,脸也相应的一侧,无声无息间展示着少女最 动人的一面…… 我脱下了自己在体恤衫外面套着的衬衣, “小曼,给,这里又没人,让妙妙和你妹帮你围住,去那边把衬衣换上, 就不热了。” (小曼):“那好吧,谢谢” 我和江乐则去了很远的一旁,在那里等,江乐大喊着:“好大一只蜘蛛呀!” 的确很大,还是蓝色和黄色相间的,我还没见过呢!我看着江乐,大笑了起来。 “你为什么笑我,李想”。江乐穿的是阿迪达斯的运动服,也是蓝黄相间的, “江乐,瞧那只蜘蛛多像你呀,穿着阿迪达斯运动服的蜘蛛,哈哈哈哈。” “李想、江乐过来吧!”随着远处的一声呼唤,我们告别了穿着阿迪达斯运动 服的蜘蛛,继续向山顶攀。 柿子树影子懒洋洋的拉了好长,太阳的光芒不在璀璨,也许因为小曼的缘故, 自叹不如的它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正在向山角下移动,但金色的光芒仍然到处可 见,洒在小曼脸上的光芒把她妆扮的更加迷人。随着黑夜的来临,一个不兴的消息 降临了——我们迷路了。 一双双无助的眼睛寻觅着回去的路,可四周皆已是松柏挺立,不时的传来乌鸦 与野狗的哀号。 (江乐):“来吧,大家快生起一堆火,只能明早在下山了。”真看不出 来江乐有领导力,五年同学了也没发现他竟有这功能,在班上就当过五分钟的小组 长,因为打架而被贬为庶民。 众人拾柴火炎高,的确高,险些烧光了我的眉毛,要是烧到了柏树,一夜过去 整座山都给烧兀了,那当地人还不把我们杀了祭山神。山上的夜晚是很冷的,我不 禁的打了个哆嗦,发觉被冻醒了,妙妙倚在江乐的肩头,沉睡中还露着一丝微笑, 火堆只剩下无力的火苗做着垂死的挣扎,我顺手添了几杆柴。我抬头看了看,天空 挂了一轮弯月,小曼一个人坐在不远处,望着皓月,我走过去,将本来搭在自己身 上的小曼的白毛衣,披在了她身上说:“有点冷吧,这样会暖和点。” “嗯,谢谢。” 她以她特有的方式回答。 忽然间她问我:“月亮上有海吗?” “有吧!你很喜欢海吗?” “嗯,很可惜还没有见过,总没时间,又不想一个人去。所以我把好多东 西都和水联系在一起,比如说种花我种‘海棠’,自己的房间叫‘清水阁’。” “你很天真嘛!有时间我们一齐去看海,好吗?” 她愣了一下说:“曾经也有人这样说过。” “哦?前有古人了,是谁呀?” “是一位叫做‘风江舟’的网友说的,对了,我的网名叫做‘水间缘’……” ‘水间缘’在我耳边回响了好久,后面的话我都没听。 一阵风吹过,卷起几片红枫叶,从我眼前掠过,把我的思绪带到了半 年前。 (风江舟):“你很爱海?那咱们去看海怎么样?” (水间缘):“好呀,有时间一定去。” 我知道自己碰的是软钉子,理论上有那天,可是遥遥无期。 (风江舟):“我们见面吧!好吗?” (水间缘):“我会令你失望,而且我怕……”怕什么还没说出,她 就掉线了,我知道她是在逃避 以后每次说到要见面,她总是岔开话题,到现在我也不知道 她怕什么。 我断定那个说过带她去看海的古人就是我。 “有人说‘网上无真情’,可是见过‘风江舟’的人说他打破了这个记录。 可见凡事无绝对的。”小曼的这句话把我从追忆中唤醒。 我故弄玄虚的问:“是呀,你们见面了吗?” “没有,我也怕见” “只是见面,怕什么呢?”为了弄个水落石出,我追问到。 “因为见面很可能会造成和我男朋友的分手,因为我怕我会爱上他呀。”她带 着一丝调皮地说。 我又得到了一个虚假的答案。 同时也得到了一个真实的答案——她是有男朋友的,我失望中又带着几分镇定, 这样漂亮的女孩怎么可能没有男朋友呢?我早该想到的。我决定不表露自己的身份, 也不想问见过我的人是谁,让它成为一个谜。也不知道而后的时间里自己到底在想 什么,直到有两声清脆的鸡叫。 大家扑灭了火种,找到了来时的路准备下山。小曼用梳子梳理着自己的长发, 然后走过来说:“李想,看你的头发乱的像鸟巢。”说着用自己的梳子帮我整理, 我坐在地上,望着她的眼睛,清亮、透明,能看到一丝蓝色,那是海,是心海,在 海的不远处,出现了使我迷惘的——海市蜃楼。 四、蜃景重现 在下山的路上,小曼开朗的和我聊着,看来她只是怕陌生人。经过几间已无人 住的,废弃的破房时,我问:“小曼,你害怕吗?” “不怕” 我装作要跑的样子说:“那好,我们先走了,就把你一人留在这里。” “不要,你别走。”她很胆小,迅速的伸出手,拉住我的胳膊。 “不走,我怎么可能把你一人留在这里。” “讨厌呀你。”她放心了,手也放下了,我感觉自己只是瞬间的拥有,又 好像根本未曾拥有。从高中到现在自己从没成为过暗恋的对象,却始终充当暗恋的 使者…… 算算我们认识有一年了,时间真是过的飞快,认识小曼好像还是昨天的事情呢。 我不常感叹时间的流逝,除了上网的时候。 我和她时常联系,但并不常见面,所以只靠网络见面,我知道‘水间缘’是她, 可她却不知道与她聊天的‘风江舟’那小子是我,我非常谨慎,小曼不曾发觉。 虽和小曼一线相牵,但不知足的我仍然想凝视她迷人的目光…… 我最讨厌的就是逛大街,和小曼在一起的时间我都喜欢,也包括逛大街。终于 与她又见面了。集市上的人真多,我最恨人多了,从这里走过去,自己很可能会穿 着别人的鞋,更可怕的是很可能身边可爱的小曼会变成另一位长的胡难看的爆妹。 “小曼,这里人真多!” “是呀,可是会有漂亮的衣服,没办法!” “其实你穿报纸都好看。” 她用手掩着嘴笑了。 由于很挤,所以我和小曼贴的很近,能闻到她身体散发着一阵淡淡的水果清香, 我已陶醉,其间一个壮汉辗了我一脚,我也未曾觉察,后来还是根据脚印大小、损 伤程度等推理得出。 小曼看到了一件白色高领毛衣,跑着过去捧在手里,忽然有位不讲理的兄 台,一把从小曼手中夺去了那件毛衣。 “是我先看到的,还给我。”小曼解释的说着。 我打量着那位不讲理兄台的女友:那位女士和这毛衣根本就不配,如果穿上就 像把母猪装在麻袋里. 我和那个竞争者大吵,然后把毛衣夺过来紧紧的握在我的手 里。递给了小曼 “小曼,给进去试试吧,一定很好看。” (老板):“你的女朋友真漂亮。” 老板说小曼是我的女朋友,听了真让人舒服,我也不作辩解。 小曼出来了,的确是更美了。这件衣服要定了。我又挣的脸红脖子粗地与老板 砍价,不惜让那家伙说我的人民币比别人的大。她抱着那件用“大钱”买来的白色 高领毛衣,只说了声谢谢,又用鼻子贴着它,感触它的真贵。 我发誓,我今生最烦等人,小曼说要我在校门口接她放学,于是,我第一次含 着笑等人。看着她将沉重的箱子吃力的从校门里拉出,隔着马路的我怎能无动于终。 “小曼,你等着,我过去拿。” 我飞似的想要奔过马路,却险些将一辆急行的卡车绊倒,引发一次交通堵塞, 死对我来说没有意义,可是不能将她送回家才是我的遗憾。 “你小心点呀,刚才差点被车撞到。” “是我撞到它才对。” 小曼开心的笑了。 送小曼回家的路上,我上万次的看着小曼发呆。 小曼不好意思的问:“怎么了,你看我干嘛。”那两朵红霞又浮上脸颊。 “我……我是想试试能不能把你看的不好意思,看来我成功了。” 我真是太聪明了,聪明过人。 我们没有坐车,走在回家的路上,许多人都用羡慕的眼光看着她和我,但是有 个可恶的家伙看她的眼神总是色迷迷,那是种猥亵的眼神,我不许他那样看小曼, 那是对她纯洁的亵渎,对她人格的贬低,以及灵魂的攻击。我记住了那个家伙,我 发誓他会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的,我发誓。我真的很迷惘,为什么小曼要和我一起 去买衣服、逛大街呢?又为什么要我来接她呢?难道说……不会吧……那样想未免 有些太主观。不过是真的就好了。 我问她:“小曼,你男朋友呢,什么时候让我见见。” “嗯!可他人在外地,只有放假了,所以现在有什么事就拜托你了,真不好意 思。” “还和我客气什么呢!”心中想着:她男朋友在外地,也就是不经常联系了, 我可能还有机会,决定在和她看海的那天向她表白。 回到家中,冲调了一杯自己喜欢的黑咖啡,想着和小曼在一起的时光,心情格 外的兴奋,端起杯子,放在嘴边,忽然觉得一阵头晕,咖啡撒了一地,眼前一片黑 暗…… 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的病床上了。 父亲笑着说:“你醒了” “爸,我刚怎么了,” “你刚晕到了。” “怎么会晕到呢?” “医生说你是因为贫血,现在已经没事了,爸去上个厕所。” “你去吧。” 我躺在床上,一翻身,把父亲的衣服掉在了地上,我拾起衣服时,仍然有些痛, 可能是晕倒时碰的。抖了抖西服上面的灰,几张纸抖落在地上,我捡起那几片纸, 顺手就翻开了…… 五、快乐千禧夜 那原来是我的病历,上面说是因为贫血,所以晕倒。 ‘症状:肌肉萎缩’。怎么会这样,胳膊又是一阵酸痛刺激我紧张的神经。父 亲刚才为什么不告诉我呢?这病一定很严重。什么什么‘综合症’。 听到有脚步声,我迅速把病历放回了衣服里。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父亲推门进来了。眼睛似乎有点红,我已感到了病的严重…… “爸,我什么时候出院呢?” “医生说在这里养养。” 这一养就是两个月,精神的确好多了,肌肉好久没有酸痛的感觉,我也渐渐忘 了自己的肌肉在日渐萎缩。 很快就要到元旦了,其实元旦没有什么可过的,那是以前,可今年就不一样, 今年是千禧年。还有十几天,商场已经大张旗鼓的做准备了!而且人们也好像进入 了极度兴奋的状态居然很早的就有人问我跨千年的夜里去哪?我对这种节日一向是 没有什么兴趣的,我倒也不曾知道元旦也这样过。 一个很巧的机会,我和一个朋友聊关于千禧年的事,他告诉我和谁一起过千年 就可以和那个人一辈子在一起。我是从来不相信这些的,就如同我从不相信网恋一 样。 可眼看就要到12月的31号了。我脑中仍然没有过元旦的程序,可脑中却时常出 现系统无法识别的字符串—“和谁一起过千年就可以和那个人一辈子在一起” 渐渐的,就如同我渐渐地相信网恋一样,无法识别的字符串也成为我脑中的程 序,无数次的运行,可却像死循环一般。 死循环一直运行到31号的傍晚,忽然有种欲望结束了死循环,很想很想给小曼 打电话,和她一起过千年。我蹑手蹑脚地走到电话旁,像是偷了别人的东西一样, 拿起电话后,却又带着一丝犹豫,生怕小曼有事那多没面子呀。但手却又不听使唤 地去拨号,2 ……5 ……8 ……,可只拨了三个号,就没有胆量再去拨。我自己是 怎么了呀,就这样不住地问自己,我挂了电话。 当再次鼓起勇气拿起电话的时候,我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嘣嗵……嘣嗵 ……嘣嗵…… 拿电话的手全是汗。 2589258 ,我迅速的一次拨完了所有的号码。嘣嗵…嘣嗵…嘣嗵,心跳也加快 了(你没看到少了三个省略号嘛)。 那边传来的是我熟悉、甜美的电磁波,每次的波峰波谷都激荡着我的心。 “喔…小曼,今天…你没出去?” “没有,怎么了” “没…沒甚么…今天是99年最后一天晚上了。” 我还是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小曼也能听到吗?我怕她听到。 “是呀,多么有意义的一天呀,你没出去吗?” “我…我…没有。怎么不和男朋友出去呢?” “他打电话说元旦不回来,所以很无聊的一个人在家啊!” “那…你出来玩吗?反正我也是很无聊的在家。” “嗯,不错的主意。晚上8 点百盛门口见,怎么样?” “好呀,好呀。” “小曼,那就8 点在百盛门口,我等你。” “嗯,那再见了。” 放下电话,如释重负。 很早的我就到了,大概是7 :30吧!还是带着笑等她。 一个女孩朝这边走来,170 公分的身高,和小曼一样。长长的头发也像小曼的, 看上去也很漂亮,只是穿着特别的新潮,这与小曼截然不同,小曼总穿的很淑女的 衣服。我继续向四周张望,寻找小曼。 当我把头转过来时那个女孩站在我的面前,My God!我想你可能已经知道我大 叫的原因了吧!没错,那个女孩就是小曼。虽然是冬天,却穿着裙子,长度刚好到 脚腕上边一点。 裙子的花色很多,不过主色调还是红色,给人暖的感觉。上身穿一件白色的毛 衣,是和我一起去买的那件。在外面又套了一件风衣。黑色的长长的风衣,好像是 太空棉制的,刚好遮在脚腕处。与以前不同的是,她把头发扎得很高,飘逸地搭在 后背。这是我第一次品位她新潮美的气息。 “李想,咱们总不能这样站着呀,最好找个地方玩,怎么样呢?”“嗯?哦 ~~~~~ 哦,那就这样吧!”突然才回过神来,样子一定很糗的! “我还没有想好呢,不如咱们边走边想吧!” “好呀。” 街上的人很多,很明显,大部分是来狂欢的。到处都洋溢着喜庆的气氛,对 于“燃放爆竹”的禁令,好像只是一种形式。 “小曼,你渴吗?喝点东西吧。” “嗯!” 依旧是她特有的回答方式。 “芬达橙汁对吗??”说着我就转身跑向了挤满了人的售货店。 虽然是冬天,依旧热闹非凡。 这些人多无聊呀,冬天喝饮料。看了看自己手中拿着的两瓶芬达橙汁,好像也 不无聊。 “给,小曼快喝吧,看你渴的。” “嗯”说着吐了吐舌头。 “玩~~~什么吗~~~~~?”那种女孩娇滴滴的语气,更显得可爱。很明 显,她的这种语气是不经意的,越是自然,就越有效果。 “我这不正在想吗!急什么呀?” “不如咱们去娱乐城玩吧!” “随便了” “不要说‘随便’” 这时我才发现自己刚才的回答是个大失误。这方面我比起江乐来,可差远了。 我默默的跟在小曼的后面,还在为自己的失误想解脱的办法。 这也许是小曼的一个优点吧:不会生气很久。她忽然跳着转过身 “咱们去玩跳舞机怎么样呀?” 那猛的一转身,的确吓我了一跳。 “好呀好呀好呀”不敢再说随便了,这辈子也不说了。哇,心跳的好快呀。 玩跳舞机的人可谓是波涛汹涌,还好刚刚有人离开,剩下了一个舞垫。 小曼看上去是第一次玩,她站在舞垫上,等待着音乐的开始,那个可爱的小包 还跨在肩上,搭在腰间。因为没有位置,我就站在后面,免得献丑。 这种骗人的机器,时间可真快呀,我小声得在嘴里嘟囔着,以免引来杀身之祸。 小曼跳完了,跳的真好,即使她一个脚位也没有踩对过。 “好玩吗?” “好玩呀,太好玩了” 也只能是好“玩”了,她可连一个脚位也没踩对过。 “李想,咱们一起玩呀!” “好呀,太棒了。这可是我的长项呀,这种小儿科的玩艺,我一玩可就是好几 关呢?” “这种骗人的机器,时间可真快呀。”出了娱乐城,街上的人更多了。 “刚才某某还说跳舞机是小儿科,一跳就是好几关呢,唉,李想,那人是谁呀?” “那人我不认识呀,刚才好像朝那个方向跑了,可能太没面子,跑得挺快。” 小曼开心的笑了,说: “哦,真的吗?你好像也不怎么样呀,只踩对了一个脚位,跳到一半,就被系 统踢出了。” “你是在说你自己吧,小曼,你好像也被踢出了。哈哈哈。” “那人就是小曼你呀,还装什么呀。” “再说是我,胳肢死你。” 小曼说着就在我得腰间胳肢,实话,我可最怕别人在腰间胳肢我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好痒呀,我认输,那人是我” “这还差不多,好了,饶了你,谁让本姑娘今天心情好。” 我向前慢跑着说:“(那人是我)旁边的人小曼,哈哈哈,中计了吧” “好呀你,看我捉住你非胳肢死你,别跑” 我们向滚滚的人潮奔去。 很幸运,我还没有被胳肢死,走到人潮又是个失误呀,出不去不说,整整绕着 东大街走了两个来回了,看看表都快0 :00了,据身旁的两位兄台讲今晚0 点有焰 火看,我知道小曼最喜欢看了。我就望着那个方向,对身旁的小曼说:“今晚有焰 火的,就快到了,你很想看的是吧!” 我转过头看小曼怎么不回答。 “啊……” 旁边的小曼怎么换了个人,变成了这么难看的女孩,看了她的人都感觉难受。 拼命往人潮外挤,去寻小曼。“小曼”,“小曼……” 我大声的喊着可是力不从心,声音很快的消失在风中,鞭炮声、欢笑声,远远 盖过了我得大喊。 噹…… “唉哊”刚一转身,头就撞在了站牌上。 咯~~咯~~ 在我的不远处传来了笑声。 放眼过去原来是小曼,我也底下头,摸着刚刚撞出的青包,偷偷的笑。 “小曼,这个过分了哦?看见了还让我撞上去,还笑我!” “我刚想叫住你的,可你太快了呀!谁叫你刚才说我,这是报应。咯~~咯~ ~。 刚才我还看见宝宝了,她和男朋友在一起,我就没有叫她了。“ “当然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呀!是吧!”这招是江乐常教我的,对女孩说‘ 什么时候骗过你’可以很大的提高信赖度。在这刚好能用上。 “刚才你还吹牛说玩跳舞机玩的好呢!”很自豪的微噘着嘴巴。 “喂,别揭人短好不好。真的有焰火!” “当真?” “当真!” “的确?” “的确” “没骗我?” “没骗你!” “几点开始呢?” “0 点正吧!” 她看了看表,轻轻的蹦起来 “啊,太好了,就快开始了。” 我俩坐在商场的台阶上,期待着焰火的开始。 我用手指着远方的天空。 “瞧,大概就在那里吧!” 那双水灵的大眼睛,透着期望的眼神,朝着我手指的方向望去,可爱的脸上显 着丝丝的笑容。 我也看着遥远的夜空,繁星满天,眨着眼睛望着这座城市,弯弯的月儿照亮着 充满人气的街道。看着微风吹动着她飘逸的长发,几丝还抿在嘴角。我是个喜欢追 忆往事的人,那晚在山上和现在是如此的相似,和小曼看着弯月。可是想到她有男 朋友,就觉得鼻子深处一阵发酸。 小曼看着表。“10、9 、8 、7 、6 、5 、4 、3 、2 、1 ”数到1 她站起来 手指着远处说“李想看,焰火。” 的确,很漂亮,红的,绿的,金黄的,将千禧的夜晚映的别样的美,从地平面 “嗖” 的冲上夜空,渐渐地散开,开成一朵花,彩色的火花往下降着,渐渐的消失在 远方的夜空。就像是一颗种子,从播种,然后成长,再到花蕾,最终开成漂亮的花 然后凋谢的全过程。接着,又是一颗,夜空红火非凡,月亮、繁星都欣赏着一切。 这就是1000年才有的千禧夜吧!此刻,我感到是如此的幸福,千年才有的夜,更希 望那个传说是真的。 六、报仇血恨 焰火放了很长时间,但那是永远不够看的。街上的人仍是那么多,看来都想抗 个通宵了。我明白小曼是必须回家的。 “焰火也看完了,该回家了吧!我送你回去!” “是呀,该回家了。你也回去吧!就别送我了,我搭的士回去!” “哈哈哈” “你笑什么呀?”她皱着眉头诧异的问。 “小姐你真会搞笑,这么多人在路上涌,到处都戒严了,哪里还有的士?的士 司机都搭11路了(指用脚走)! “唉呀,对呀,我都给忘了!” “还是我送你吧!” “那可就再次麻烦你了!” “没什么了。”我挠着头讲道。 步行到她家的确有些远,自然话题就不能少了。 “小曼,你觉得累吗?” “不累呀,我可是学校的文体委员呢。” 看上去,她好像很自豪的样子。 “哦?你还真能喷(吹牛)!就你这模特身材!还,还什么文体委员呀!” “我可是说真的呀,只不过是小学二年级时。” “哈哈哈,二年级。” “二年级才代表我底子好” “好像蛮有道理的。” “本来就有道理,我还可以跑得很快的。” “哦,那刚才怎么追不上我呀?” “再试试?你怕了?” “不了,我是怕了。我是怕你输了会哭呀。呵呵。” 她开始慢慢地跑起来了。 “来呀,快来追我呀,反正有些冷了。” “我可追来了。” 我们已经离开市中心很远,街上已经很少有人了,马路上也没有以往疾驰得飞 车。一切是如此得安静,在弥漫着淡淡雾气中,只有我和小曼奔跑得脚步声和欢笑 声。 “哎呀。” 小曼好像扭到脚了。坐在地上,抱着脚腕,很难受得样子。 “没事吧。” “还好了,只是有些肿,很痛而已了。” “那我们就在这休息一下吧。我帮你看看脚,我可是学过按摩得。” “你学过按摩?那你帮我看看。” 我闭上眼睛,装作是盲人得样子。 “你为什么闭上眼睛呢?” “盲人按摩呀!” “哈哈哈,真像呀!” 第一次贴近她得肌肤,暖暖的,不过脚腕好像肿得很高。 “来,你试试看能走吗?” 她扶着我的肩站起来,垫着脚尖忍着痛向前走。 “还是很痛。” “可这离你家还有一半的距离吧!有没有车!怎么办呀!”其实在我心里早都 想到背她回去,可不好意思说,这可能就是我没有女友的原因吧!‘不好意思’和 ‘不浪漫’可是追女孩的大忌呀,可偏偏是我的缺点,但也是优点,不会分手的优 点。 “是呀,还有一少半的距离。” “那,那我背你走吧。”声音小的几乎我自己都听不见。 “啊,那可太麻烦你了,你又送我,又背我回去的。” “不麻烦的,我总不能不把你扔到这里吧!” “那好吧!” 我觉得千禧年的第一天有些冷,小曼一定更冷。我脱下自己身上穿的西服,披 在小曼身上。 “刚才把我跑的很热,而且背你也很不方便,你就现帮我保管吧!”自己的腿 和胳膊好像在发抖。我蹲在小曼的前面,等着她爬上我得背。 小曼两只手抓住我的肩,用那只没有受伤的脚,向上一蹦,然后双手从我脖子 前面抱住。我用手把她向上挪了挪。 “抓好了,火车要开了。” “好了,开吧。” 我背着小曼,不知道穿过了几个红绿灯,多少条巷子,终于快到了,双腿终于 不争气了,开始抖,我明白,我开始超负荷运作。 “累了吧,我下来,你先歇会。” “我不累,瞧瞧我着肌肉,块着呢!”我用眼神指了指自己皮包着骨头的二头 肌。 “我很重吧!” “不呀,你这模特身材,哪里有什么重量呀。Too easy!”小曼的确有着模特 的身材,没什么重量,但是路远了车也会散的。更别说是瘦的有楞有角的我了。就 快成滩稀泥了。 到了她家的楼下,家里的灯一片黑暗,看来其他人都睡了。 “又得偷偷进去了。嘻嘻” “我扶你到门口吧” “嗯!” 她开门很小心,几乎没什么声响。 “拜拜。”她很轻得说,一边将西服递给我。 “拜。”我模仿着她说话的语气,接过衣服。 “小心点。”缩了缩脖子,将门轻轻得关上了。 这下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我坐在了马路边上。想着刚才的一切。 忽然一滴液体滴在我得手背上。糟糕,第一反应就是流鼻血了。可看了看手背, 原来是鼻涕,看来感冒了。回去又得吞药。阿嚏!一个了,阿嚏!两个,阿~~阿 嚏!三个。 看看表,已经是临晨3 点多了。街上可是清净呀,只有我打喷嚏得声音。一个 女孩在马路得另一边朝前走着,和小曼一样,冬天也穿着裙子,使我不禁想起小曼, 还不住的回头看。她可真胆大呀,这么晚了…… 瞧,那是谁?是那小子,就是上次色迷迷看小曼得可恶的混蛋。原来他在跟踪 靓妹呀,果真是色狼。我发过誓,他会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的。这次可捡到便宜了。 我在路这边悄悄的跟着走,也不会打草惊蛇,万一他和那靓妹演双簧,合伙骗 英雄可就亏大了。 那混蛋离女孩更近了,女孩向前跑去,可是裙子很不方便,跑不快呀,那混蛋 却象追捕羔羊一样,奔的飞快。一把抓住女孩。我看像是真的,就蹦过栏杆,朝那 里跑去。很清晰能听到女孩祈求的声音。 “救命呀。” “求你了,放了我吧。”可是空旷的2 号街道(指比较背的街道)除了我,没 有别人了,女孩求助的声音很快的消失在风里。 可那混蛋却没人性,开始撕女孩的衣服。幸好是冬天,要不……算了,不讲了, 小儿不宜,别失望呀!。 很快的我已到了对面,一把抓住色狼的手,向后拉去,甩了老远。幸好女孩没 吃亏。得到了帮助,女孩很容易逃脱了色狼的魔爪,很快的向家里跑去。 “你这色狼,想非礼呀!” “很明显呀,快让开,要不有你好看得!。” 那小子比我整整高出半头多,看上去挺会打。 “让开?开什么玩笑呀,那女孩我救定了。” “好,看来你是活腻了。今天非挂(宰)了你不可。” 这小子速度很快,我还没反应,右拳已经打在我脸上,我一闪,左拳擦过了我 的鼻子。 这次真的是流鼻血了,鲜血滴在我的手上、地上,我仍然站着,低着头,握着 拳,不说话。 “没看出来,你还挺能挨的,这次叫你爬下。” 色狼仍然很快的冲向我,我向下一蹲,一个右勾拳,很准的打在他的下巴上, 我肯定这拳很重,够他受,接着又是几计重拳,腿当然也有大用。抓住机会不让他 反击,重拳加脚踢,他就爬那不动了。 我擦了擦鼻血,拿起衣服说:“今天放了你。” 鼻血还是不住的往地上滴,我觉得有点痛,蹒跚的往家走。忽然觉得身后有人, 转过身,可恶的混蛋站在那里,一瞬间来不及躲闪,他手里的砖盖在了我的脑瓢上, 顿时,头晕目眩,向后倒了几步,左脚撑住了。血顺着脸流了下来,将右眼封住了, 只看到一片红,那混蛋跑过来,还想盖我几砖。可能是刹那的感觉,一闪,他盖空 了,我把他的手抓住,猛的一拧,砖掉在地上。我或许太用力,他只捂着手大喊。 我捡起砖,可头很晕,硬撑着朝他盖去,他抱着手,痛苦的跑了。 周围静的可怕,树的倒影张牙舞爪,我站在那里,没什么知觉,清楚的可以听 到血滴在地上的声音,眼前渐渐模糊,我躺在地上,喘着粗气,望着天空,看见的 只有血红的明月。明月变成了小曼的脸。 “小曼,我可报仇了……” 渐渐的就闭上了眼睛。 七、梦境 “李想,我想问你,你对网络了解多少呢?” “呵,你算是问对人了,我可是学电脑的呀,那网络就更不在话下了,有 什么不懂的你就问我吧。Too easy!” “嗯!我想学上网!”我喜欢她用“嗯”来回答我,那样会显得比较可爱。 “没问题,小Case!我教你,你会在网上学到不少东西的,说不定还会和 你的偶像‘王力宏’聊天呢!好吧!” “真的?又在吹牛了吧!” “看来我得亮点真本事了,其实呢,网络是一个很好玩的地方……” 我还没说完,她就打断了我。 “看来你的真本事就是吹牛,只会说废话!哼!” “哪里有,那怎么能叫废话呢?明明是实话!” “要亮真本事就带我去上网呀?不敢了吧?” “走,现在就去!who 怕 who?” ………… 小曼坐在电脑前,手托着下巴,呆呆地看着屏幕。 “咯~~` 咯~~` 咯~~~ !” “你笑什么呀!” “你的样子真的很好笑呀!” “唉!我起什么网名好呢?你帮我起一个吧!” “等等,让我想想吧!” “那你可要快呀。” “不如就叫‘水间缘’怎么样呀。” “就这个了吧!” “oicq可是中国最受欢迎的聊天工具了。” “李想呀,我忘了,我还不会打字呢!” “哈哈哈,不会打字还想上网呀!” “你还笑我!讨厌!快帮我打字呀!” “好,我~~帮~~~ 你~~~ 聊~~~ 天~~~.” “啊,你打字好快呀!” “没什么,过奖了!别这么说我了,那样我会骄傲的!” “说你胖,你还喘!” ………… 奇怪了,说好在学校门口等的,怎么半天还不出来呀! 不知是怎的感觉怪怪的,总是不踏实。 放学已经有十几分钟了,可小曼还没出来。 怎么这次等她的感觉好像是在走一条永远也走不完的路…… 走吧!她不会来了。奇怪,一个遥远的声音好像在和我说。 不会的,这一定是我思维制造的恐惧。思维控制了一切……就好像是虚拟控制 真实一样的恐惧。 “你就是李想吧?” 我听到了一个曾经有记忆的声音。 “是,你好。” “上官贝贝(小曼)今天没有来学校呀,你可能等不到她了!还有,你干 妹妹她爸来接她了,就不方便过来和你打招呼了。我要先走了,拜拜。”说完就笑 着离开了。 我认识她,但不熟,是小妹的同学—闫清。也是美女级的人物。 我站在那里整整呆了半天,不是因为美女级的闫清,而是未等到的小曼…… …… “李想。” “嗯?宝宝?你怎么会在这里呢?” 四周围只是一片漆黑,看不到脚下的路。 “小曼,小曼整个人像是变了,整日沉迷于聊天,经常都不回家,是你带 她去上网的,是你,都是你害的。” …… 眼前只是一个巨大的泥潭,荒芜一片,什么也没有,我环顾四周,像是白垩纪。 “救命…救命啊。” 我随着声音跑去,看到巨大的泥潭中央有人,腰部一下已经陷入泥中。 越跑越近,陷入泥中的怎么会是小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曼痛苦的求救,泥潭太宽,她又陷在中间,而我,根本没有任何的办法,只 有看着她一点,一点,一点的向泥里陷,快到脖子了。我哭着看着她,眼泪顺着脸 往下掉。 “李想,是你推我下来的,是你,都是你害的。” 啊,是我,是我亲手推她下去的,是我害的,怎么会。 …… “不。” “李想,你怎么了?” “江乐,你来了,我怎么在医院?” “你贫血,又被人盖了几砖,还问我!都昏迷两天了!没有告诉别人,只 有我知道!” 啊,还是这家伙最了解我了,我当然不想让别人知道我躺在医院,特别是小曼。 “你刚才喊‘不’,干什么呀。” “作了个恶梦,梦到小曼第一次上网是我带她去的,然后她就深陷。不知 怎么的就到一个泥潭边,接着小曼却在泥中陷着,大喊,是我害的。算了,我不想 讲了,想起来就害怕。可能是我太想她了吧!” “哦,两天就这么一点呀。” “BAGA(笨蛋),难道让我讲两天呀!” “唉,你别在掩饰什么了,看来你还是把以前的事情没有忘掉呀!” 这可恶的小子,总是在最不恰当的时候,说出最不恰当的话,让我想起最不恰 当的事。他太了解我了。 的确,我没有忘,也根本忘不掉。 曾经,一个我喜欢的女孩,她也很清纯。是我第一次带她去上网,她格外的开 心,可是,后来她就深深的陷入到网络聊天中,根本不能自拔,逃学,离家出走。 一次,我偶尔碰到她,她却手里夹着烟,和一些地痞在一起。我过去叫她回家,可 她不从,说不认识我,她变了。成了另一个人。地痞当然不会放过我了,同样的, 我被打晕了,住进了医院,她家里人来,都指着我哭着说,是我害她的,是我害的。 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她。 “你快躺下吧,小心肌肉萎缩呀。” 啊,突然觉得小腿肌肉痉挛,居然又说最不恰当的话,他居然知道了。 “你可……” “可别告诉小曼,是吧。” “对。” 我有次在搜索引擎上查到过关于这种病的资料,说是比较难治疗,不过可以在 医学比较发达的德国试试。 八、痛苦抉择 我受伤的事情是无论如何不能让小曼知道的,而且保密的也很好,我让江乐向 外发出消息说我外地哥哥结婚,我去那里祝贺他了。自然小曼也就没有怀疑了。就 连小曼的妹妹――宝宝也好不知情,都以为我在外地玩的正开心,谁又知道我头上 正开口子呢。 我在“外地”一“开心”一个月就过去了,其间就想过小曼两次,一次就 是15天。从外观上看不出我受过伤,这才敢出院。 可是上天的安排没有人可以改,奇迹不会永远降临在你的身上,我已经很 幸运了,小曼的出现已经算是奇迹了,发病率万分之一的肌肉萎缩症又奇迹般的在 我身上降临,我明白,这病不会奇迹般的好…… 这日,也就是5 月27号,父母将我叫到身旁,我明白他们的意思,一定是 关于我的病。 可是我却装作一无所知。 父:“你知道你得的什么病吗?” “知道呀,贫血。” 父:“那你有没有觉得胳膊或腿有时用不上力气呢?” “哦,有呀,可能是太累了。” 父:“其实,在检查的时候,发现你的肌肉有萎缩现象。” “是吗?可我没有察觉呀。”听到父亲说的话,只觉小腿肚子一阵痉挛。 母:“医生说德国可以治疗的,所以我们决定一起去给你治病。” “哦,这里不能治疗吗?还要去什么德国呢?” 母:“哦,刚好,我和你爸在那里还有业务要谈,就顺便了。” “那你们去就好了,我在这里治疗吧。”我明白母亲的话,那是谎言。 父:“实话告诉你吧,这种病,在这里不好治,去德国的痊愈的几率比较 大。” 这些,我早明白,在网上我就看到了。 “不去,我相信这里的医学。” 父:“不行,必须去。” 我起身向外跑去,离开了家。 不觉中,我已走到了那个游园,四处格外的安静,买气球的、崩米花的都 不在了,孤寂的天空,不是满布星斗,只有一轮弯月默默安睡。 海盗船也没有疾驶,尾排的5 个青年,如今只有一个站在船前发呆,想着 飞驰的海盗船,想着身旁漂亮姑娘害怕的抱着自己,想着和她在山上望月聊天,想 着她美丽的脸庞浮上朵朵红霞,想着她为自己梳理凌乱的头发,想着一起“跳舞” 的时候,想着背她回家的慢慢长路,想着就要离开这位漂亮姑娘,想着想着,一种 无法测量的酸,袭击在肌肉、在鼻子、在心里…… 我该不该去德国治病呢?决定问问他。 他很快就来了。 “江乐,你挺快的呀。” “唉,罢了。这么晚叫我出了作甚?” “我的病,你是知道的,现在家里人让我去德国治病,你说我该不该去呢?” “噢,你一定舍不得小曼的。” 这家伙,也不知哲学学的有多好,总是揭露本质。 “是呀,当然了。” “可你有没有想过,治好了病再回来,时间不就更多了?要是你不去的话, 时间可能会很少的!” “唉……” “我明白,你一定是在为怎么告诉小曼叹气吧!” “江乐,我发现我肚子里一直有条蛔虫,他还有名字呀。” “哦?这么奇怪?叫什么呢?” “是呀,叫江乐。” “拿你没辙。” “说正事,我要是直接告诉小曼,我会很难过的,一定会哭的,我不想让 她看到我哭。” “是呀,那该怎么告诉她呢?不如这样,你必须去治病,关于怎么告诉她, 咱们回去慢慢想,现在天色已晚了。” “好吧,走!” 一路上,格外静,我的心却不静,心里想的是小曼醉人的微笑,脑里不肯承认 要离开的事实。 走到家门口,我在那里站了很久。始终问自己一个问题——自己能回来吗? 开了家门,父母坐在沙发上等着我。 “爸,妈我回来了,咱们什么时候去德国呢?” 父母听了,知道我和他们去,很高兴。 父:“再过10天吧。” “好吧!那我先睡了。晚安。” 我答应过小曼,要带她去看海的,可我没有多少时间了,10天,多么小的数字 呀。 照着镜子,瞧瞧自己,凌乱的头发,颓废的眼神,干裂的嘴唇,消瘦的身子, 如同死期将至囚犯。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的人憔悴。当晚我就写了一封信,收 信人是小曼我准备在看海的那天给她。 第二天江乐手持尚方宝剑,势如破竹,先斩后奏。他把我要走的事告诉了宝宝 和妙妙,让她们帮忙。我们商量好怎么告诉小曼我要走,他们三人也答应好在我走 之前保守秘密。当晚,我就给小曼打电话约她在6 月6 日,也就是我生日那天去看 海,她高兴的答应了。 九、生日 到我离开这个城市的时间越来越近了,飞机票早已经买好了。时间是6 月6 日 晚7 时直飞墨尼黑的航班。 6 月6 日清晨。 “爸,在我去机场之前,我必须办一件重要的事,你和我妈6 点半在机场等我, 我会准时去的。”那是我留下的一张便条。 这次看海,不光我和小曼,还有江乐、宝宝和妙妙。他们三个主要是在我走后, 陪小曼回家。大家见了面仍然和往常一样的开心,小曼是发自内心的,而我们四人 的开心来自躯壳。 “李想,祝你生日快乐。” “谢谢你,小曼。时间不多了,我们快坐车去看海吧!” “什么呀,才9 点多,一整天呢。” 宝宝:“早点去坐车呀。” 车上的人并不多,我们选择了车的最后一排坐下,就像玩海盗船一样。这样大 家可以一齐聊,一齐开心。很难说是我最后一次见他们了,必须珍惜每一秒。而小 曼坐在我的旁边,这也是我所希望的。 偏偏要珍惜的时候,却没什么话题说,或许是要说的话太多了,无从说起。车 上很静,而在我这里是气氛凝重。 我感到肩膀上像是有人推了一把,看看,原来是小曼睡着了,闭着眼睛,靠在 了我的肩膀上。我觉得这是一种幸福,摸不着的幸福;载着悲伤的快乐;含着泪的 笑…… 多么希望海能在遥远些,3 个小时的路程很快就到了。发现自己的想法是越来 越幼稚。 他们三人编了个理由,离开了这里,站在海滩上的只有我和小曼。 “太美了,海太壮观了。” “的确呀,瞧,一望无际,如同延伸到天上一般。小曼,看到海了你开心吗?” “嗯,我的心愿终于达成了,海风吹在脸上真是太舒服了。” “不要光站在这里呀,沿着海边走走吧,怎么样呢?” “嗯,good idea !” 我们脱掉了鞋子,沿着沙滩和海的边缘走,吸收着大自然的负离子,任海水不 时地冲洗粘满海沙的脚丫,虽然说着无聊的话题,也会感到很高兴。她穿着白色的 连衣裙将单调的蓝色的海,衬得更美;不,准确的说,应该是壮观的海把本来已经 很靓的小曼,映得更靓。 我知道江乐他们在某个角落看着我们,只要我离开,他们就会把那封信给小曼, 用泪水替代欢笑。 时间差不多了,我必须得走了。 “小曼,你先欣赏海,我去拿点喝的来,离得远,或许会久些,照顾好自己。” “嗯,那当然,不会很久吧!” 我转头就向公路跑去,视线逐渐模糊,公路越来越远,越来越弯……我没有哭 出来,泪只是在眼眶中打转。我还想看小曼最后一眼。我站在了沙滩宾馆的角落看 着小曼,而她不会发现我。远远的看到江乐他们走到小曼身旁,说着什么,接着宝 宝拿出了我的那封信,交到了她手上。小曼迅速的打开信封看: 小曼:今天是我最快乐的一天了,希望你也如此! 或许是我最后一次的快乐。现在我就要离开这个充满回忆的城市,因为有些讨 厌的“朋友”缠着我,那些“朋友”使我肌肉萎缩。所以我必须去德国甩掉他们。 这或许是绝望者的乐观吧,不过感谢上帝将许多的奇迹降临在我的身上。你的 出现使我的生活格外充实,可是离开你,我会怎样呢? 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从来不会感到无聊,一切都是在快乐和欢笑中度过的,没 有你,我会怎样呢?思念的海会淹没整个世界,整个太阳系,整个宇宙…… 这迟到的告白对我来说没有任何的价值,不仅拒绝是必然,更重要的是我要离 开你了,可能会是永远。但对你的意义很大,至少是对你美丽的肯定。或许在追你 的人中,我是最笨的,但希望是对你最好的;或许在爱你的人中,我的爱是最短的, 但希望是最深的。 曾经无数次的贴近拥有的边缘,但不曾拥有;无数次的看到幸福,但只是影子, 摸不到。 我时常欣赏你的美,如纯洁的雪花,飞舞在天空,飘落在我的掌心,却消失在 瞬间,我才发觉我不曾拥有你,你对我来说是多么的虚无飘渺,因为我带着爱的眼 镜去欣赏你。 你拥有着真实的美丽,也拥有着虚幻的存在,更像是海市蜃楼,她真实,因为 她存在;她虚幻,所以她美丽,清晰可见,但遥不可触,因为我还是带着爱的眼镜 去欣赏你。 一个遥远而又清晰的声音说:“摘掉那爱的眼镜吧!你会看到真实的她。”是 的,我看到了真实的你,你依旧美丽,没有丝毫虚幻。可是,你的爱却如故,若隐 若现,虚幻而美丽…… 现在,我已成为海市蜃楼,刹那间消逝在你泛着层层涟漪的心海…… 啸风瞬时千江寒, 孤舟驾江入海难。 行山踏水未凯旋, 天涯海角心思缘。 我转身继续向公路走去,泪水第二次的涌上来,那是种当不住的力量,泪完全 的涌出眼眶,我尝到了男人的眼泪是苦的。 此刻,飞机已经飞在了刚才的海面上,泪还是流在脸颊,泪代替了一切,代替 了千言万语,泪结束了一切,结束了海市蜃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