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情 作者:红尘有你 花开花落,一年又逢一年春。 又是一个迎接新生的日子,天气依然那么炎热,看着操场上忙碌着的男生们, 我不禁想起了刘希夷的那句诗“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曾以为我会将我和他之间所有欢笑痛的约定很好地尘封在记忆深处,但当我 打开他的日记本时,往事依然如潮水般汹涌地袭上了我心头。 *********************************************************** (一)相识 九月的天空,太过晴朗,晴朗得我“香汗”直淌。 面对着眼前的一大堆行李,手无缚鸡之力的我只有慨叹:“搬行李之难,难 于上青天。” 不过我也不着急,因为我曾听说只要不是惨不忍睹,一般都会有“热心”的 男生帮你扛行李,引用他们的话是“要想当将军先得当奴隶。” 虽然我没有闭月羞花之貌,但我相信自已不至于惨不忍睹,因此我耐心地在 原地当起了姜太公,不过我比姜太公更省事,连鱼杆都不要了。 过了一会儿,还真有位帅哥杉杉有礼地上前帮我扛行李,他的礼貌倒让我有 些不好意思,好像是我帮他拿行李而不是他帮我拿行李。更让我不好意思的是为 了感谢他,我请他喝东西,结果请客的是我,付钱的却是他。 *********************************************************** (二)英雄救美 以前总以为只会在收视上或者小说中才会出现的“英雄救美”今天竟会我给 碰上了,而且更巧的是那位英雄就是他。 上次的滴水之恩还未报,这次他对我有“救美”之恩,而且是在面对持刀歹 徒的情况下对我有“救美”之恩。看来我不得不泉涌以报,但我实在想不出该如 何报,让本姑娘以身相许是不可能的,最后我想我能做到的只是请他吃顿饭,以 示谢意。 于是我请他在学校附近的一家酒店里吃饭。这顿饭吃得很开心,可能归功于 他的幽默与健谈吧。 起先他要买单,但我哪里能从,总不能再让他赔了“夫人” 又折“兵”。 *********************************************************** (三)球场雄风 我们的家乡有一道风味小吃叫“竖蚶”,即将蚶密密麻麻地排在杯子里,然 后拿去炖。置身于密密麻麻的人群中我感觉自已就有点象那可怜的蚶,被人群挤 压着,被烈日“炖”着。 虽然在如此劣境中我依然饶有兴趣地观看着我们系与外经系的蓝球赛,我之 所以没有“临阵退缩”,并不是怕班长和班主任的那带刺的目光,也不是因本人 有强烈的集体荣誉感,而是因为曾经救我的那位英雄是外经系的主力队员。 他的动作很潇洒,命中率也挺高的,而且进球后,他总有个潇洒的蓦然回首, 我的直觉告诉我,他是在看人群密集处的我。 但是我也不大肯定,因为我旁边的一位靓妹问另一个女孩子:“那位外经系 的帅哥是不是暗恋我?怎么老向我送秋波?” 在比赛将近结束时,他一记漂亮的三分球使外经系获得了冠军。 当时我兴奋得鼓起了掌,直到看到班长投来的异样的眼神时,我才想起我应 该装作很沮丧的,毕竟我们系输了,最起码也不应那么兴奋,否则怎对得起全系 父老。 *********************************************************** (四)雪中送炭 近日来,为了保持“玉体”纤细,同寝室的姐妹们都让早餐提前“下岗”了。 在“改革”的浪潮中,我不得不随波逐流。因此今天中午到食堂时已是饥肠辘辘, 望着那买饭菜的长蛇阵,心里真有点发毛,恐怕排到我的时候,我早已“香销玉 焚”了。 或许正是应验了“天无绝人之路”这句话,就在我走投无路 之时,他突然出现在我眼前,他说:“你等我一会儿,我帮你买”。 过了一会儿,他果真端着饭菜出现在我眼前。 我诧异地看着他,他指着胸前的红牌子,得意地笑了笑。我才 明白今天是他值勤,由他负责维持食堂秩序。 我笑着说:“会不会有监守自盗之嫌。” 他却说有权不用过欺作废。说完慌慌张张地塞给了一张纸条。 回宿舍后,我打开纸条,“星期六晚上,龙舟池畔,不见不散。” 几个镌秀的字迹赫然跃入眼帘。 他倒挺聪明的,知道女孩子心比较软,所以来个先斩后奏。其实,跟他一起 逛龙舟池早已是我梦寐以求的事,因为我发觉我已喜欢上了他。 女孩子的心思很奇怪的,有点象开水,没到达一定的温度,它不会有什么动 静,顶多冒一两个气泡,要是到了一定的火候,它就开始不停地翻滚。因此就有 了女人是水作的说法。我想说这句话之人,毕定是情场高手,深悟女孩子之心。 其实,在唐朝时船子和尚就曾说过类似的话“一波才动万波随” 说的是女孩子的心思如水波,不动则已,一动就驿动个不停。正因为如此, 我很高兴地去赴约了。 **********************************************************(五)情 人湖之夜 龙舟池的月亮比学校上空的月亮好看多了,这似乎印证了“月是故乡明”这 一说法。 看到不时擦肩而过的合二为一的情人们,我感到浑身的不自在,这种感觉LIKE A FISH OUT OF WATER. 其实单看我们肩膀间所预留的距离就可知道我们是属于不同种族的。因为他 们尽管在如此炎热的夏季他们仍是作紧配合,而我们之间则留有广阔的空间。 据说,情人们之间所保持的间距与他们的关系总是成正比的,难怪有许多人 为证明他们的关系,会努力地作紧配合,甚至恨不得合二为一。 虽然我们的特殊“国情”决定了我们整个晚上都呆在不同的种族中,但我还 是玩得很开心,因为他非常幽默。 在回校的路上,一辆摩托车突然从我面前疾驰而过去,他急忙抓住了我的手, 刹那间一股暖流涌上了我的心头,出于少女的矜持,我轻轻地挣开了他的手。其 实我是多么希望他一直这样握着我的手。 *********************************************************** (六)初次亲密的接触 握着他的手,在人群中尽情地舞着,我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兴奋。他的舞步 轻盈娴熟,用行话讲如行云流水。人家说,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他一出脚, 我就知道他是个舞林高手。 以前人家说好马也有失前蹄的时候,但我总不信,现在我有点信了。当在拥 挤的人群中跳中三时,尽管他带我左闪右挪,但我还是被一些“菜鸟”撞到了。 不过如果将责任全记在他头上,也不大近情理,因为那些“菜鸟”一般都属 于舞林中的末流人物,舞技平平,却要扮成舞林高手,结果是老是“违章驾车”, 到处撞人。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没跳几曲,主持人就宣布舞会结束。 不过,这并没有影响我的心情,因为回到宿舍后,我还能感觉到手里留有他 的余温,我还能感觉到他带我轻轻舞着的那种惬意。 *********************************************************** (七)拒绝 情人湖的景色依旧,可是我却感觉不到他的美。或许刚才发生 的事情极大地影响了我的心情。 我不知道刚才为什么要拒绝他的玫瑰,其实我挺想接受他的玫瑰的。或许是 我觉得太突然了,突然得让我手足无措,以至于我不想接受他的玫瑰。就象面对 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美食,虽然很想吃,但却无法马上下咽。 但抑或是因为我的固执在作祟。因为我一直坚信真爱是经得起考验的。所以 我希望他能在经历挫折后,依然那么死心踏地地爱我,可是时间一天天地过去了, 我却始终没有等到他的第二朵玫瑰。他好像从我的世界里蒸发了。 我开始有点不安了,我害怕他因此而误解我。慢慢地不安被煎熬成了焦虑。 最终对他的爱恋战胜了矜持和固执,我到他宿舍去找他。从他好友那里我得知他 母亲病重,他请假回去照顾她。 在我转身要离去时,他好友突然道:“浣儿,你去看看他好吗?他真得很爱 你,这时候他很需要你在他身边。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第二天,我匆匆办完了手续,就按他好友供的地址赶到 他的家乡莆田。 *********************************************************** (八)痛失真爱 在医院里,我见到了他和他母亲,他母亲的病情有所好转,可是他却“今非 皆比”了。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他见到我时,不相信地揉了揉眼睛,仿佛面对着一位外星人,直到我上前跟 他打招呼,他才清醒过来。 他兴奋地说:“你能来,我真得很高兴。”看了看表又道:“跑了一整天的 路,你一定又累又饿吧,这样吧,你等我一下,我去买饭给你吃,吃完后到我家 去休息一下。” 没想到这么一句简单而平常的话,竟是他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 当我再次看见他的时候,他已直挺挺地倒在血泊中,身边是洒落了一地的饭 菜。一辆摩托车倒在了一旁。 好半响,我都没有反应过来,我无法把十几分钟前还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的 他与此时倒在血泊中的他联系在一起。这一切太突然了。但当我触碰到他冰凉的 手时,我才相信那辆该死的摩托车已夺走了他的生命。 那是一种无法言表的痛,就象面对着一样美好的事物,就在我伸手可及的那 一瞬间,我却失去了它,而且是永远地失去了。 站在那里我泪如雨下。 *********************************************************** 一阵轻柔的音乐把我的思绪从回忆中拉回到了现实。 窗外的男生们还在不停得忙碌着。 拭干脸上的泪水,我翻过他日记的扉页,一行行 镌秀的字迹顿时跃入眼帘。 9 月14日星期一晴 今天是新生开学的日子,天气异常地炎热,这种天气最好是躲在宿舍里吹电 扇。但今天能老老实实地呆在宿舍里的男生却是廖若星辰。因为在室外只是气温 高些而已,但在宿舍则是心头要忍受着蠢蠢欲动的高温灼烧,因此两热相权,许 多人还是希望取其轻者,宁愿在室外忍受高温的煎熬。 我原本应属于那种呆在宿舍里的那些“星辰”中的一颗,但我是学生会干部, 自然不能安逸地躲在宿舍里吹电扇。 不过工作归工作,但如果顺便帮女生扛扛行李,我也是不会介意的。就像去 海边散步的人愿意顺便捡一两个美丽的贝壳一样。 男生中曾盛传着一句话“要想当将军,先得当奴隶。”因此为了当将军, “奴隶们”都忙得乐不思“暑”。所以在我去新生接待处的路上,总能看到扛着 沉重行李的“奴隶们”露出的无比灿烂的微笑。 我刚到新生接待处,就看到一个美丽的“贝壳”正对着一大堆行李发呆。我 真没见过这么精致的“贝壳”,长发披肩,明牟皓齿,尤其是她的笑容,简直可 以用摄人心魄四个字来形容。 我暗中感谢上帝,让我碰到这么一个精致的贝壳。于是我彬彬有礼地上前帮 忙。 9 月19日星期六晴 想不到今天在学生街我居然当了一回英雄,而所救的美女正是那个精致的 “贝壳”。 不过回来起来,也有点后怕,虽然我曾自吹力拔山兮气盖世,但对方毕竟拿 着一把刀,或许是因其摄人心魄笑容带给我的力量。 其时,临近中午,她坚持要请我吃饭以示谢意。盛情之下,我只好从命。 “从命”是口头上说的,“巴不得”则是心里所想的。与这样的可人儿共餐岂不 快哉。 她请我在学校附近的酒店里吃饭,那顿饭可以说是我生平吃过的最好的一顿 饭,最美味的佳肴加上最愉悦的心情。 吃完饭,我小声地说,我买单吧。小声并不是因为我嗓子有问题,而是因为 我底气不足,估计那顿饭要花掉我一两个月的伙食费。 我没想到其是如此的大手笔。 还好她迅速阻止了我,她说,不能再让我赔了“夫人”又折 “兵”。 其实,就算我折掉我钱包里的“三军将士”恐怕也不够支付饭钱。 9 月28日星期一晴 下午是我们系与外经系的蓝球对抗赛,作为主力队员的我很早就在场上练球。 刚开始练球时总有点心不在焉,直到我蓦然回首,望见她在人群密处时,我 才收摄心魄专心练球,我要让她瞧瞧我的球场风采。 比赛开始后,我就渐渐进入状态,频频进球,激动得我们班的女生冲着我直 嚷,XXX 真棒,XXX 加油,口号太多了,我也记不清了,好像就差XXX 我爱你。 在进球后,我总会朝她方向望去,因为她那充满嘉许的眼神和具有震摄力的 笑容总能激起我体内的潜能。 最后,我以一记三分球,为我系夺得了冠军。我瞧见她兴奋得直为我鼓掌。 直到她瞧见她们班长异样的眼神,她似乎才意识到了毕竟是我们系赢了,才停止 了鼓掌。 我们相视莞尔一笑。待我要走上前去时,她却随着围观的人潮散去,望着她 的背影我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10月8 日星期四晴 好几天,都没见到她了,我口袋中的纸条一直都没有“用武之地”。就在我 为伊消得人憔悴之时,老天帮了我一个忙,让我在食堂碰到她,而且让我有了个 助人为乐的机会,让我有机会帮他提前买到饭。 帮她买完饭之后,她笑着说:“会不会有监守自盗之嫌。”我知道他指的是 我负责督导食堂的秩序,自已却插队买饭,其实为了她受点处分根本就无所谓, 为了她,就算是赴汤蹈火我也在所不辞。 不知道她看了那张纸条后,会有什么反应。她是否会赴约呢?中午塞给她纸 条时,挺紧张的,我觉得奇怪,这好象不应该是我的作风。 写到这里,指钟已指到十一点了,该睡觉了。可是睡得着吗?或许又是一个 难眠夜。以前老师在教到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求之不得,辗转反侧时,我总不 知辗转反侧是什么滋味,现在总算明白了。 10月10日星期六晴 今晚能和她在龙舟池散步真觉得很开心,因为长久以来,龙舟池似乎已成为 情人圣地的代名词,也有人干脆就把它称之为情人湖。因此逛情人湖似乎已成为 身份关系的一种标志。就像有钱人一般都会穿名牌,开名车一样。 跟她在一起,我居然发现自已的幽默的潜能,象深埋地下的油井,一旦被挖 掘,就直往井口喷油,所以今晚她被我的幽默喷得合不拢嘴。 不过不时擦肩而过的情侣们好像让她感到很不自在,因为她们的间距往往等 于零,甚至还有镶入式的。而我们间的过大的间距明显表明我们是异类。 我想还是孙先生说得好:“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刚才在和她一起回校的路上,一辆摩托车从她面前疾弛而过,出于本能我突 然拉住了她的手,车过后,我本以为可以顺水推舟地握住她的手,哪知她轻轻地 挣脱了我的手。我也赶紧松开手,作出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真不知道她到底是否有意挣开我的手,还是只是出于少女的矜持。 唉,爱情两个字真得好辛苦,不是痛苦地睡不着觉,就是兴奋地睡不着觉, 看来今晚又是一个不眠夜。 10月24日星期六晴 这几天,我一有闲暇就抱张凳子在宿舍里练舞步,我之所以如此刻苦,只因 她的一句话,她曾在不经意间提到她喜欢跳舞。 本来,是有几位名师当陪练,可是几位名师的脚实在无法忍受我 坚实皮鞋的蹂躏,最终个个扬长而去。 最后一名师见我这块朽木实在是不可雕,就一边摸着疼痛的脚一边给我提建 议,建议我抱着一样没有感觉的实体跳舞,于是宿舍里就经常出现我抱着椅子跳 舞的情景。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我的舞技有了较大的进步。就连当出说我是朽木的名 师也甘拜下风。 于是我邀请她在学校的礼堂里跳舞。 在舞厅里我努力地将平生“舞学”发挥地淋漓尽致。但由于与她是第一次 “亲密”的接触,难免心如鹿撞,因此难免被违章“驾车”的舞林低手撞到。 不过总而言之,今晚跳得很开心。 不知现在她睡了吗?是否和我一样怀着愉悦的心情在回想着今晚舞会上的情 形。 唉,何当共煎西窗烛,却话当年追你时。 11月7 日星期六阴 昨日,与好友闲聊,聊到最后,好友向我吹嘘其光荣恋爱史,并将其当年泡 妞七十二项绝技倾囊相授,不过我自认没这方面天赋,因此尽管其循循善诱,潜 心传授,我都没能领悟其精髓,只懵懵懂懂听进了一句话“该出手时就出手。” 于是昨晚我手捧鲜花出现在她面前,在我们校长期以来形成了一个不成文的 规定,如果男孩向女孩示爱。可以送她玫瑰,如果女孩拒绝了玫瑰就相当于拒绝 了她的爱。 我以为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一切都会水到渠成。可是我没想到她竟然拒 绝了我的玫瑰。 我实在想不通她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是我的感觉出了错,我真想不通,想不 通最好的办法就是不想,要作到不想,只有两个办法:睡着或者醉倒。 能睡得着吗?不能!于是我就醉倒在了情人湖畔。 早上醒来时,我发现自己已躺在了床上,是好友强抬我回来的,强对我说: “我忘了告诉你最后一项绝技,那就是拿得起,放得下。” 拿得起,放得下!世间最难拿得起,放得下的就是感情。 11月17日星期二阴 几天来,脑海中一直出现她的身影,我知道自己不是那种拿得起放得下的人。 但放得下又能怎样呢?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逝,我渐渐开始面对现实,或许爱上她本就是我一生的错, 扪心自问我能给她幸福吗?爱情在经历了风花雪月后,终归要面对现实,她和我 的家庭背景实在是差异太大了。她们家是那么有钱,而我们家可以说是家徒四壁。 就在我默默承受着痛苦的时候,“母亲病重”的消息无疑使我雪上加霜。 明天我得起程回家了,这一去不知时候才能回校。 刚才好友强说,去见见她吧,或许心里会好受些。但我肯定地摇摇头,见了 面又能怎样,我能跟她说什么,说我母亲病重?她又不是我什么人?好了这一切 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母亲能早日康复。 ************************************************************ 合上日记本,我发现我的泪水已打湿了我的衣襟。 我现在时常在想若是当初我接受了他的玫瑰,那我肯定就会知道他母亲病重 的消息,那我肯定会及时地给他以帮助,那他就不会因为支付不起昂贵的医药费 而去卖血,也就更不会因供血不足而被车撞倒了。但是我并没有接受他的玫瑰, 这一切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他也永远地离我而去了。 现在我还经常到情人湖畔走走。 望着那曾经和他一起数过星星的夜空,望着那曾经倒映过我俩促膝而坐身影 的湖面,我时常泪流满面。 正是“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这也是我对爱的最初也将是最 深刻的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