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爱情故事 艳和辉相识在去北京的火车上,艳是刚刚参加工作的师范学生,放寒假去同学 工作的地方玩。艳没有靓丽的外表,朴素的几乎不起眼,但她有一张可爱又永远充 满笑容的脸。他们是邻座,对面是一对夫妇,还有一个四岁的小男孩。小男孩调皮 的要命,到处乱跑,害的他父母没有空闲的时候。艳看着、笑着。小男孩仿佛喜欢 看艳的笑,一会儿就过来看几眼,再跑掉。 艳抱住了男孩:“你要不要听故事,很好听的呀!”小男孩还想跑,“如果你 听了我的故事,学会了,讲给小伙伴听,他们一定都夸你好棒的。”小男孩没有跑 掉,坐在了辉和艳的中间,静静的听。艳就把《白雪公主》《青蛙王子》《海的女 儿》……都讲了一遍,小男孩很入神,辉也一样,他听着,看着这个陌生的女孩, 一种不知名的东西在心里荡漾。 小男孩终于在艳的怀里睡着了,他的父母都很高兴,因为他们也被小孩弄的筋 疲力尽了。 “真的是谢谢你,他顽皮了!把孩子给我吧!”夫妇很不好意思。“没关系的, 他很可爱,还是我来抱吧!如果把他弄醒了,你们又不能好好休息了,趁着现在多 睡一会儿吧!”她总是很关心人的,夫妇不停地说着谢谢,然后靠在一起睡着了。 艳也很累,但又不能睡,她会把小男孩弄醒,她费力的睁着眼睛,慢慢的、慢 慢的,眼睛闭上了。 当艳醒来,小男孩已经跑去玩了,她的头靠在了辉的肩膀上,艳的脸涨的红红 的,低声的说:“对不起”,辉笑着,没有说话。 车到站了,小男孩拉着艳的手,就是不准艳走,艳很无奈:“这儿是我的电话 号码,你想听故事,就打电话找我呀?”小男孩嘟着嘴,不情愿的放开了手。辉和 艳一同出了站口,彼此说了一声再见,艳就走开了。 艳到了同学的宿舍,真的很累,第一要做的事就是洗个脸,睡一觉。玲、小毛、 阿皮是艳的同学,一毕业就进了这家汽车销售公司,他们都很喜欢艳的。 刚从洗手间出来的艳,看见了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人——辉“你怎么在这儿?” 辉先开口了。“我的同学在这呀!那你……”艳同样的问着“我是公司的职员呀!” 辉说“真是太巧了。”他惊喜的笑着。 辉的父母和这个公司的经理是好朋友,他大学毕业以后,让他过来锻炼一下。 这几天辉特别照顾艳,帮她安排好了住宿。玲、小毛、阿皮都抽出一天来陪艳,带 她到处走,到处看,逛了天坛,看了故宫,也爬了长城,天将黑,大家都累了,在 广场上慢慢的走着。 “玲,那不是辉吗?”小毛指着不远处的一对男女。艳很惊奇:他有女朋友啊! 有一点莫名的心痛。玲叹着气,艳知道她和辉之间一定有什么。小毛就是嘴快“艳 你知道吗?以前辉对玲可好了,嘘寒问暖,无微不至,可现在又对别人那样,哼! 男人就是水性扬花。” 小毛很愤愤不平. 阿皮拉着小毛“别这样呀,他不是说过当玲是妹妹吗?也别 怪人家。”“妹妹?哪有那么多的妹妹呀!难道说这个也是妹妹呀!”艳突然很气 愤“我要问个明白,替你出气。”艳转头就向辉走去,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好奇怪,一向冷静的艳今天怎么了? 辉旁边的女生走开,不知干吗去了,他也看见了艳,艳的脸上不是笑容,有一 种怨恨。 “你好呀!”辉客气的问候着“是呀!很巧呀!和女朋友逛街呀!”艳冷冷的 说,辉一愣,还没说话,艳就抢过去“听说你和玲说过,你只把她当成妹妹,那我 想问问你,你究竟有多少个妹妹?是不是漂亮的女生都是你的妹妹呀!包括这个” 辉还没来得及争辩“要是喜欢一个人就专心一点,不喜欢就早说,省得浪费大家的 时间,弄的别人心里不好受。我现在以玲好姐妹的身份警告你,以后不要招惹她了?” 艳一阵的狂轰乱炸,结束了,连多看辉一眼都没有,扭头就走。 “你站住”辉终于忍不住了。艳很听话,站住了,转个头,轻蔑的说:“你想 怎么样,总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打我吧?”辉两、三步就到了艳的面前,抱起了艳, 来不及她的反应,辉的唇已经碰到了艳的唇,是挚热的。玲、小毛、阿皮都惊呆了。 艳拼命的推开了他,红着脸说:“你干什么呀!”辉笑着,是幸福的笑“我是在告 诉你三件事”“什么事?”艳的声音很小。“第一、玲喜欢我这我知道,可是我的 确把她当成妹妹。第二、你为朋友抱打不平没有关系,但不要用你那根本不会讲尖 刻话的嘴来说你根本不了解的人。刚才这个女生就是我的亲妹妹。第三呢!就是我 喜欢你,所以才有刚刚的举动,只想知道,一个能把童话故事讲的楚楚动人,又能 把一个男生骂的狗血喷头的嘴是什么味道,还好是甜的。”艳的脸更红了。 “不过,我可希望它永远是我的,别人就不许尝了。”辉笑着,但很认真,艳 看着辉,脸上的表情很复杂,仿佛有喜悦,又有悲伤,然而是悲伤大于喜悦。艳的 脸马上又冷了下来。“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呀!我们刚认识呀!再说你怎么知道我 会接受你,我喜欢的是有钱人,特别有钱的那种,你不是,等你有钱的时候再说吧!” 艳头也不回的走了。辉摇着头“我不相信你是那种人,我知道你不是”他大声的喊 着。 艳回来故做很轻松,不停的说笑,朋友们都很纳闷,纳闷她今天的一切行为。 由于朋友都要上班,艳就一个人出去走,恰巧碰到了以前的旧同学,他们就一 起玩了!那是个男生,独生子,家里很有钱,父母疼的很,也曾对艳情有独钟,当 然他知道艳喜欢什么样的人,他没有更走近艳,把她当成了好朋友,他们一起看了 升国旗,一起吃了北京烤鸭。 一天中午,艳被辉强拉到了一个办公室,反锁上门,辉脸上写着不开心,还有 一点愤怒,“你怎么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到处走呀?”“陌生男人?他不陌生,起码 比你要熟的多”“那你也不能和一个男人到处走呀?”“和你有关系吗?他有钱, 只要他有钱就行”艳没有看辉,冰冷的话如同刀子一样割着辉的心。 “是吗?你很需要钱吗?我可以给你呀!”“你?说什么笑话。”艳有讽刺的 笑“那好,只要你现在手里有5 万元钱,我就跟你!”艳心里明白,辉不可能掏出 那么多钱,他喜欢看书,发的工资也都买了书,她只要让辉明白她是一个贪财而又 愿意为钱做任何事的女人,他就一定会死心。“好,给你吧!辉从兜里掏出一个存 折,是新的。”这是我爸刚给我汇过来的,要我买手提电脑的,正好是五万,还有 我的身份证、密码。“他流利地写着。艳真的很吃惊,又无话可说。辉把东西扔在 地上”现在你是我的了!“艳没说什么,冷冷的”是呀!你说你想怎么样?“”我, 我要你把衣服脱掉,马上“艳的脸色一变,很快又转了过来。北京的冬天很冷,艳 穿着一件厚羽绒服,还有厚毛衣。她把羽绒服脱了下来,露出来的是那件象征圣洁 的白毛衣,艳拉起了衣服,就要拽了下来,辉的眼睛有晶莹的东西”住手,我知道 你是什么样的人了,我以后不会再找你了。“他冲出了办公室。由于是中午休息, 公司没人,可以清晰的听见他的脚步声。 艳的身子僵住了,一下子瘫坐在地上,看着那扇被紧紧摔严的门,淡淡的说 “这样很好,这样很好!”眼泪不住地流着。她拾起辉的身份证,还有密码。这密 码。是,是艳的生日,他怎么会知道的,艳哭了出来,抱着辉的身份证,好大声啊! 辉走在街上,这个冬天真是好冷,不仅冻坏了他的人,也冻坏了他的心,而且 冰冻的心被人敲的粉碎。 辉的手机响了,是玲,她说有很重要的事,一定要他过去,必须过去。 玲在办公室等他,还有小毛、阿皮。辉知道这个办公室就是刚才他和艳所在的 隔壁。原来刚刚发生的一切,都被这几个在另一个房间吃饭的小丫头听见了,包括 辉的摔门,艳的哭。 “你很喜欢艳吗?”小毛是个‘先锋’“以前是,可现在不是啦!”辉是违心 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在十几分钟内就忘记一个人呢?”玲说的很有道理“也许是, 但我可以恨一个人” 辉的话言不由衷“是吗?”阿皮拉开了隔离两个房间的百叶窗。在辉眼前的是 呜呜做声的艳,那么凄惨。辉呆呆的站着。 艳抬起了头,有一个热热的东西从鼻孔流了出来,是血,她没有惊慌,用手捂 着,血又从指缝流了出来。现在惊慌的是辉,他看见了那红色的东西,没有考虑什 么就跑了进来,还有朋友们,艳惊喜的看着辉,她笑着,笑着,晕了过去。 艳醒来时,已在医院的病床上,一直守护她的辉眼睛睁的大大的,“你醒了, 感觉怎么样?有什么地方不舒服?……”辉很紧张“我没事,一切都好,不用担心” 艳苍白的脸上挂着笑容“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有病,你以为我会离开你吗?傻瓜!” 艳的眼泪又流了下来“不要哭了,以后我会让你快乐的,无论多久,我会一直陪着 你,我可想让你当我的新娘呀!” 辉的脸上有幸福的笑容,艳的手很凉,可辉的手是暖的,他们握在了一起。 艳剩下的日子只有几个月,她早就知道,自己将被“血癌”这个自己根本就不 明白是什么的东西带走,但她不怕,她的身边有辉。 好不容易和医生商量通,晚上带着艳去看百年不遇的狮子座流星雨,辉异常的 高兴,当一颗颗流星从天空划过的时候,辉不停的许着愿,艳知道他的愿望,和他 一起默念着。 艳戴着辉送的戒指走了,只剩下辉一个人,在刮着寒风的大街上,他知道自己 现在是空的,里面什么都没有,思想、灵魂、理念都随着艳飞进了天堂。 这时,天空划过了一颗流星,辉朝着流星哭喊着:“你是骗人的,都说向你许 愿就会实现,为什么我的愿望没有实现,我只希望艳留在我的身边,你是大骗子, 把她还给我,还给我。”辉的声音升上了天空,冲破了云霄,向天堂飞去。 都说向流星许个愿,就会梦想成真,可是我的愿望却被流星带走了,它还带走 了你。 我们之见就是一颗流星,一闪而过,永远不在回来,可又那么的刻骨铭心。 黑月亮 2002年12月21日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