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叹息 作者:如风人生 序 在现在的生活中,许多人失去了生活的目标。他们在新旧思想观念的冲击下找 不到生活的真谛。他们向往自由,却在极度自由中堕落;他们渴望爱情,却一次次 地把爱情践踏;他们寻找友情,却只把它当成在需要的时候才想起的工具。本小说 的主人公就是这样的人,随时情动心不动,他很多情,但是绝不痴情。我们无法去 评价他的高尚还是庸俗,他就是现实中的你我他。他们就这样随意地生活着,随意 着他们的爱情和友情。 一那酒那人 天已经开始亮了。熟睡了一个夜晚的人们已经悉数起床,干什么的都有,证明 自己还活着,是件高兴的事。俊峰伸了一个懒腰,慢慢张开双眼。窗外依稀的光线 透过窗帘,房间显得温暖而柔和。这是一个单人房间,家具什物很简洁。就像它的 主人,一贯崇尚简单而不枯燥的生活。现在的社会确实让人迷惑。诱惑太多,陷阱 太多,人们就像在一张网下生活,随时都有可能成为别人的猎物。人在捕猎别人的 同时,自己也成为了别人的目标。就像动物园里人们看动物,动物在笼子里观看外 面的“动物”,已经不知道谁在逗谁了。 俊峰依稀记得昨晚的光景。昨晚的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他。她是个什么 样的人呢?好象不是专门出来卖的那种。文化层次有点高吧,也许是为了寻找刺激 的那种白领吧,谁知道呢?现在的人似乎已经习惯了那种用下身说话的方式,丝毫 没有尴尬,一切都是那么地自然。 社会发展到今天,由那种谈性色变到泛滥不知道是该悲哀还是该庆幸,现在人 们似乎越来越关心自己的性生活能力。隐约感到一种畸形,现在的报纸上满是艾兹 的知识介绍,是不是文明的附产物呢?谁知道呢?俊峰记得没到11点他就来到了酒 吧。酒吧那个时候是嘈杂的。 一个长头发的男人在歇斯底里唱着他自己都不懂的摇滚,音量放得很大,伴随 着那鸟男人刺耳嚎叫。里面的男女衣着光鲜,三三两两围着一张张桌子,吧台边反 而没人。他也象往日一样在吧台前坐下,要了一杯啤酒,眼睛却在满酒吧里寻找, 寻找着它的猎物,酒吧里充刺着堕落和淫荡,液体在不安的酒杯里摇曳,摇碎了人 们的心理防线,现在的生活是压抑的,劳累了一天的人们在这里买醉,欲望在这里 被夸大,膨胀。俊峰就这样半想着半呆着,不知什么时候身边多了一位长发女人, 向他甜甜一笑,很媚气,但绝不是那种下贱的卖笑,声音很柔和,但是很具有穿透 力和不可抗拒力。 “可以坐你边上吗?” 俊峰还来不及审视自己的猎物就为她让坐了。女人很优雅地坐下,这使得俊峰 有机会审视她,其实象俊峰这种人还是很自卑的,他不是那么敢明目张胆地看她, 侧面这个女人很清秀,年龄大概在26岁左右,身体很瘦削,头发很长,鼻梁高耸, 眼睫毛很长,身高在165 左右,当俊峰视线下移到那女人的胸部时,他已经感觉到 了自己的失态。女人也发觉了他在看她,但是没有表露出一点不高兴,还是很随和 地笑笑,这让俊峰越发尴尬。其实象俊峰这样的男人是见过很多的美女,但这次觉 得自己很丢份。也许是很久没有和女人肌肤之亲了吧。为了打开僵局,俊峰问道: “小姐经常来这里吗?”,短暂的沉默后,对方耳语般地说“对不起,你能不能改 一改你的称呼,我觉得很不舒服,我很少来。” 俊峰脸腾的一下红了,口吃地说“对不起,真对不起。那我叫你什么好呢?” 女人说“什么都可以呀,就是不要叫小姐。” 俊峰才知道自己犯了一个低级错误,忙改口,小姐称谓与现在某种行业有牵连。 “美女结婚没有呀?” 话一出口马上觉得很多余,最愚蠢的问话莫过于此。在这种场合问这一类问题 很业余,在这里最关心的问题是是否合适你的口味。结婚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事,已 经不那么重要,并不是所有的爱情都是以婚姻为前提的,前提的是你感觉好吗?就 象现在人们谈得最多的一个话题,“没有感觉”,很多事,很多人都没有感觉。今 晚也不知是哪根精犯了变得特别不会说话,说得语无伦次,说得不伦不类,好象是 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总也找不出这个原因。 灯光依旧昏暗,啤酒在杯里泛着金黄色的光芒。其实啤酒不是个好东西,喝了 没多少感觉还挺涨人的,几泡尿下去没了,肚子却是涨鼓鼓的。没有白酒过瘾,但 总是酒嘛。于是乎就有人在这里慢慢地泡,再慢慢地去尿。很难想想在这样的夜晚, 如果没有这东西,那不知道多少人不知道怎么度过。酒吧这种场合其实说白了就是 一种交流的地点,那些平时压抑自己,与人交流得比较少的,这里是他们的天堂。 在这里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流动的是欲望,是那份不安的心情。于是就有了那份为 了生理需要在这里寻找慰籍,没有人会蠢到在这里找一份婚姻或者说是爱情的。因 为那是可笑的。 俊峰沉默了片刻,理了理自己混乱的思绪。于是开始了他那玄龙门阵的攻势, 从个别领导人的笑话谈到了色情笑话,再谈到了自己的有意装傻。这之中不乏适时 奉承身边的女人,什么美丽如她,聪明如她的就从来没见过呀,它可以说身边女人 手上的疤好看。因为是长在她的身上,哪怕长到其他人身上是一种罪过。身边的女 人的情绪也在酒精作用下开始活跃起来。 这时俊峰把他的厚黑学全用上了,开始叫她亲爱的,女人没有答应也没有反对。 于是俊峰就不失时机地伸出了他的右手揽住了女人纤细的腰肢。啤酒也在这样有一 打没一打的对话中被殷勤服务生倒进空了再空的杯子。俊峰已经喝了不少,他那膨 胀而充盈的膀胱提醒了他。他很歉意地松开揽着细腰的手,说要去方便一下。女人 似乎也感到了她也需要,于是双双直奔卫生间。在卫生间俊峰放松他的膀胱的同时, 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此时已是凌晨1 点,该回家了,不知道今晚那女人是否与他 共度良宵,他就这样想着又回到了吧台前。女人还没有出来,也许正在趁放松膀胱 的同时补补妆什么的。俊峰端起啤酒杯习惯性地放在嘴边,百无聊耐等着那女人。 这时一双手蒙上了他的双眼,耳边响起了亲爱的我回来了。俊峰不用猜就知道她回 来了,于是很自然接她的话说“亲爱的我们该回家了”。 女人心领神会地跟着她走出了酒吧,外面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飘起了小雨,俊峰 拦了一辆的士风一样地向他的住处奔去,一路两人都没说什么话,相互搂抱着坐在 的士后排,车到了后俊峰潇洒地给了司机五十元钱后搂上那女人直奔大门,正好有 人进去他也就搭了个车,进去后也不忘了给门卫一个银豪子(1 元)。他的住处在 三楼,两人就这样偏偏倒倒相互搀扶地上了楼,进了房。因为淋了一点雨,进门后 女人嚷着要洗一下,俊峰也就顺水推舟地让他洗澡。 在女人洗澡的时候俊峰按耐不住激情于是来了个鸳鸯浴。他们就这样从浴室再 到床上折腾了个半小时,待到双方都精疲力尽的时候象死鱼般睡去。 俊峰就这样想着。眼睛有点涩,嗓子有点干。他点燃了一支香烟,很苦口,也 很刺,但是习惯了这种每天起床前麻醉。他开始找衣服穿,昨天的衣服是不能再穿 了。由于昨夜疯狂,衣服一地都是。在衣柜的镜子前看看赤身裸体的自己,有点不 敢相信。镜子里的男人身材还是比较标准,腹部有少许啤酒喝多了的后遗症,总得 说来比较结实。皮肤轻微有些黑,没有胸毛,俗话说的没有胸毛的男人感情不专一。 俊峰就这样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了一会呆,于是从内裤开始换上了一套休闲服。今 天要上班,已经9 点了,他开始边洗漱边烧开水,等到修面完毕水也开了,于是泡 上茶,喝了几口,补充了些水分,身体开始充盈了些,没有了刚起床的难受。俊峰 对着镜子看看自己的面部,眼圈深陷,有点发黑。他知道是昨晚性生活过渡造成的, 心里暗暗提醒自己要注意一下,看来这两天要少找点女人。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 何必逞一时之欢,弄垮了身体可不是好玩的。 二也算正题 股市开盘时间到了,俊峰用手机短信关心了一下他的股票,他的股票没什么涨 跌,于是也就只好熬了。反正也不等着钱用,让它睡吧,总有一天会涨起来,到时 再做打算。这就是俊峰的炒股理论,投入不多,钱也赚得不多,反正也没有赊本, 相当于存钱吧。车子来了,于是开始了上班路上的折腾,一路上大家摆谈着这几天 各人的趣事。间或品评一下车边经过的美女,打打分之类。这恐怕是天下男人所共 有的爱好之一吧。按俊峰的话说是打打嘴巴牙祭。 就这样不知不觉地到了单位,各人开始了一天的工作。俊峰清理着办公桌面, 拾缀着昨天留下的待处理文档。懒懒地打开计算机,该输入的输入,该打印的打印。 该上报的清理好上报。 俊峰的工作还是比较清闲的。他在W 市公安局下设的一个处里工作。每天的任 务是收集整理社会不安定因素,间或也办一些影响恶劣,情节严重的的刑事案子, 也就是帮着找找犯罪嫌疑人。他所在的大队有十多个人,他在这个大队也算是个小 领导,唯一不同的是这个大队业务基本上不面向社会,也就少了许多同行业间歪名 堂,说得难听一点就是没有多少外水。 俊锋也乐于这种生活。因为歪的始终是歪的,那不是长久之计,也不是心安理 得的,何苦受那种煎熬呢。他在这里上班不长不短也差不多十个年头了,经历了些 事,也算看过不少领导,现在轮到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尽管上面领导天天讲要加 强队伍管理。俊峰总认为一个单位还是要环境宽松一点才好。本来大家挣钱不多, 何必把大家弄得紧张些些的。于是这个大队气氛还是挺协调的,工作上大家也比较 齐心协力,算是一个比较良好的工作环境吧。在这样的环境中工作应该是一件比较 轻松的事。没有不必要的勾心斗角,同事间关系也比较融洽,经常下班后一起喝酒 吃饭,喝茶打牌。圈子小了,搭子也相对固定,输赢也就来回。 闲下来没有什么事情做的时候,就坐在计算机旁走进聊天室和一些天南地北的 网友乱说一气。网络虽然是个虚幻的东西,但也是一种可以发泄自己不满,打发寂 寞的好地方。当然不是所有的东西都是假的,现实的生活里你觉得最真心的朋友也 许也会很假,因为没有到最后的时候你不一定可以发现一个人真正的内心思想。自 己有时都没有办法了解自己,又怎么可以去真真实实的了解别人呢?但是他依然相 信不管在哪里,现实生活还是虚幻的网络都应该有可以交的朋友。网络是个新鲜事 物,他给所有迷幻网络的人一个平台。在这里什么都可以做,什么都可以不做;什 么都可以说,也什么都可以不说。基本上是各取所需,打游戏的有游戏可打;寂寞 的有天可以聊天;关心国家大事的可以看新闻;炒股的可以通过网络炒股;购物的 可以通过网络购物等等。俊峰喜欢闲来没事在网上泡起。看看书呀,聊聊天,最擅 长的可能是聊天了。他的网友很多,天南海北的都有。男的女的都有,但是主要是 女性。不管男性还是女性,在俊峰认为在网上找感觉的占绝大多数,男的希望通过 网络认识几个有层次的美女。女的希望通过网络认识几个高标准的帅哥。有一个网 友说得好呀,不吃锅巴,围到锅转干嘛?已婚的,未婚的在网上都有,已婚的说什 么夫妻感情不好呀,未婚的说结识些朋友呀。总之一句话,叫骗到一个算一个。也 有搞网恋的,也有骗吃骗喝的,有认真的,也就有游戏的。俊锋也和几个谈的比较 来得网友走得很近,男的经常喝酒玩耍,女的嘛往往许多直奔主题,大刀阔斧从不 含糊。现在的聊天室简直就是一大杂烩,有在里面为网站打广告的;也有做人肉生 意的在里面拉皮条的;也有性饥渴在里面找一夜情的。给人的感觉是乌七八糟。 俊峰今天的兴致特别得好,对于聊天俊峰认为一贯需要兴致,兴致高时出口成 章,把网友逗得一愣一愣的。兴致不高的聊天是苍白的,尽是些“你好,你是哪里 的,你干什么的,”看到这样的对话,俊峰都想给自己几个嘴巴,无聊到这个份上 还聊什么呀。俊峰喜欢从别人的登记资料开始,网名呀这些都是他打开局面的话题。 因为个人资料一般是许多人精心策划过的,网名也是。俊峰走进一个成人聊天室下 的成人酒吧。里面都是30岁左右男女。此时大约有一百多人在这里,天南海北的人 都在这里瞎掰。主聊窗口上时不时显示着“有没有成熟女人可以聊天呀,有没有聊 性的成熟女人呀”。俊峰看着这些心里在想,这样猴急八急谁给你聊,况且也未免 说得太白了,就算是有这样的女人,谁有敢和你说呢。 三天亮回家 俊峰这时看到一名叫“天亮要回家”的女性网友回答另一什么名字网友的“我 是W 市的”。 于是来了精神,今天就和她聊吧。于是点开分屏,点上悄悄话。俊峰用山山水 水的名字对天亮回家说山山水水对天亮回家:“你好,是不是很忙?” 天亮回家对山山水水:“你也好,不。”很简短。 山山水水对天亮回家:“记得回家的路吗?” 天亮回家对山山水水:“怎么会呢?没有人不记得回家的路。” 山山水水对天亮回家:“我就不记得回家的路,出门时意气风发,我要去流浪, 我要去欣赏山山水水,结果忘了回家的路。” 天亮回家对山山水水:“呵呵”心里想瞎掰什么呢。 山山水水对天亮回家:“可以请教一个问题嘛?” 天亮回家对山山水水:“请说。” 山山水水对天亮回家:“美女的网名有典故吗?为什么天亮要回家?干吗不早 点回家?什么让你迷恋到天亮?” 天亮回家对山山水水:“你的问题真多哟,你不是说一个吗,我只回答一个, 没什么特别的意义,随便取的。” 山山水水对天亮回家:“是一个问题呀,你不觉得它们是相关联的吗?并且你 的回答也很差强人意。” 天亮回家对山山水水:“你想说什么?或者想知道什么明说吧。” 短暂的沉默。俊锋在想是不是她要跑。理了理混乱的思绪。 山山水水对天亮回家:“美女W 市的呀?我只是想找一个人聊聊,但是我认为 聊天必须坦诚,这是我的原则。” 天亮回家对山山水水:“很好呀,我也认同这点,要不还不如回家睡觉。” 俊峰一看有门,一是话语也就多起来了。 山山水水对天亮回家:“看我资料了吗?我的三不:第一,不见面;第二,不 谈感情;第三,不说假话。这是我的真实写照。” 天亮回家对山山水水:“很好,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你的前两条是为什 么?是不是曾经……” 山山水水对天亮回家:“你是不是要说我曾经受过感情的打击?或者说因为见 网友谈感情把自己坑了。” 天亮回家对山山水水:“是呀,可以回答吗?” 山山水水对天亮回家:“那我的回答可要让你失望了,第一,第二这两条是因 为,我始终觉得网落实虚幻的,既然是虚幻的就不应该把它带入现实生活中,因为 现实是残酷的。” 天亮回家对山山水水:“不失望,你的回答我认同,还有一点,就是网络上的 感觉是美好的,见面后难免掩饰些什么,不如网络上那么畅快,也不如想象中美好, 于是就有了见光死,既然要见光死,那就让它不见光,这样不是很好吗?” 山山水水对天亮回家:“不错,美女你可以哟,很有思想嘛,我喜欢这样的。” 天亮回家对山山水水:“少给我奉承,我不吃这套,可以问你的职业吗?” 山山水水对天亮回家:“公务员。” 天亮回家对山山水水:“不能具体些吗?还是想掩饰些什么?” 山山水水对天亮回家:“因为我的职业不是很多人都喜欢,所以一般我不明说。” 天亮回家对山山水水:“哦,卖什么关子,我是中行的,说吧,该不会是小偷 公司吧?” 山山水水对天亮回家:“不错嘛,白领丽人哟,我警察,说了不准跑呀。” 天亮回家对山山水水:“我又没干坏事,干吗要跑呀?都是职业而已。” 山山水水对天亮回家:“美女吃饭没有?” 天亮回家对山山水水:“还没有,马上去,你要去吃饭了吗?” 山山水水对天亮回家:“聪明哟,很高兴和你聊天,可以加你为好友吗?你的 QQ好是多少?” 天亮回家对山山水水:“这也叫聪明,同样很高兴认识你,我加你吧。你的呢?” 山山水水对天亮回家:“7653789 ”。 俊峰的QQ信息提示着“是我,可以吗?”于是他点击通过验证,对方出现在他 好友里面。 他用对话框发送“下次再聊好吗?他们在等我吃饭。” 天亮回家:“好的,886.” 俊峰很快下了线。他叫了一声“走吃饭去。”于是所有队上的人前前后后全部 出了办公室,向食堂走去。这是上班的一大特色,因为上班地点离家较远,中午晚 饭都在外面吃,每天都这样,各自为阵既吃不好又浪费钱,大家一合计就由俊峰管 伙食,每人交一百元,吃完后又交,每顿几个菜加汤,既吃得舒服,又实惠,也就 有吃饭集体行动举动。照惯例四菜一汤,再自己带点酒来。饭桌上也是大家摆玄龙 门阵的地点,什么都谈,也不顾及在吃饭。因为心情不错,俊峰决定喝点酒,于是 酒一下肚,那龙门阵酒够得摆哟,什么隔壁妹妹闹肚子呀,什么半夜睡不着是因为 隔壁小夫妻动作太大呀,让人哭笑不得。先前这个中队没有女同志,那黄色龙门阵 一套套的,基本上口无遮拦。后来调了一个女同志来,开始几天几个人还真不习惯, 后来也顾及不到那么多了。再加上那女同志也是结了婚的,什么没见过,就这样几 个大老爷们外加一个中年女性从天上到地上。从官场到赌场无所不谈。吃吧饭睡午 觉的睡午觉,打游戏的打游戏。 俊峰照例中午休息时上网,以后的几个月基本上每天中午都能遇上天亮回家, 有时也在深夜遇上天亮回家。记得有几次深夜12点俊峰在网上竟然遇上了她,急忙 与她到招呼。 山山水水对天亮回家:“美女怎么这么晚来上网?” 天亮回家对山山水水:“噢,你不是也在吗?彼此彼此。” 山山水水对天亮回家:“是不是准备天亮回家哟?” 天亮回家对山山水水:“不,我在家里,你呢?还在上班吗?” 山山水水对天亮回家:“怎么会呢!我也在家,你一个人住吗?” 天亮回家对山山水水:“至少今天是一个人住,你呢?” 山山水水对天亮回家:“我呀,也是,美女,结婚了吗?” 天亮回家对山山水水:“结了,你该不会是单身吧?记到好我不是美女,下次 不准这样叫我。” 山山水水对天亮回家:“哦,我嘛,现在单身。” 天亮回家对山山水水:“不会哟,你多大哟,还没结婚,是不是挑花眼了哟?” 山山水水对天亮回家:“我现在单身并不能说我没结婚吧,我结过婚,现离婚。” 天亮回家对山山水水:“哦,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短暂沉默,俊峰已经习惯了这种问题后的尴尬。 俊峰发现天亮回家没有言语了急忙对她说山山水水对天亮回家:“怎么没言语 了?” 天亮回家对山山水水:“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为什么离婚?” 山山水水对天亮回家:“因为爱结婚,因为没有爱离婚,主要原因是没有办法 沟通,也就是性格不合。” 天亮回家对山山水水:“你这个理由太笼统,不太令人信服。” 山山水水对天亮回家:“你是不是想问是谁的过错?其实离婚谁的过错都有, 也没有谁是赢家。何必要区分得清清楚楚,爱都不存在,这些还重要吗?” 天亮回家对山山水水:“这是当然,不到万不得已谁离婚,只是小孩可怜。” 山山水水对天亮回家:“美女今晚不睡了吗?你老公呢?” 天亮回家对山山水水:“老公出差,习惯了深夜网上神游,无所谓好坏,也是 一种心境吧。” 山山水水对天亮回家:“原来是个留守女士说。”俊峰隐约感到一丝怜悯。 天亮回家对山山水水:“打牌吗?陪我打牌好不好?” 山山水水对天亮回家:“好的,能陪你是我的荣幸,你先进出,然后告诉我地 址。” 天亮回家对山山水水:“少给我贫了,联众四川联通二幅一,23号桌。” 俊峰很快进入和天亮回家对家而坐,等着其他网友来玩。在等的时候一边和天 亮回家聊天,同时他们也交换各自的牌怎样。 聊的次数多了,也就知道了天亮回家的名字和情况,天亮回家有一个很男性化 的名字,叫丁正男。也是她父母希望生一个儿子,结果是个女儿给她取了这样一个 名字。她在中行干事后监督,本人是老家是外地的。因为升学到W 市一个财经学院, 毕业后分配就留到了W 市中行。说到丁正男和俊峰的见面也是可以的一书之事,因 为二人同在一个城市,相距不远,况且丁正男原则上是不见网友的。考虑到他们之 间有许多共同话题,况且俊峰又是警察,也就聊天4 个月之后在一个下午下班没事 的时候相约见面。俊峰当天是开一个同事的私车去见的她,说了车牌号在丁正男单 位的楼下等。然后是去吃饭,先准备到一家中餐馆吃饭,奈何车位不够他们就到了 离丁正男家不远的五丁街一家火锅店。初次见面丁正男给俊峰的印象很好,个子在 一米六五吧,身材很好,相貌看上去很清纯,二人在一起吃饭的时候仅然聊到相同 的熟人,看来也是有缘。吃晚饭后俊峰送丁正男回家,为了免于闲话在离丁正南家 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就下车了。 以后的几天俊峰和丁正男用手机短信交流彼此的看法。丁正男也对俊峰感觉良 好,有一点谈恋爱的感觉,基本上每天都要电话联系。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丁正 男的老公是干金融的,出差外派的时候很多,有时俊峰晚上上网也能遇上她,一聊 就到深夜。丁正男也习惯了一个人在家。第二次见面是在丁正男老公出差时候的一 个晚上,他们约好在丁正男单位楼下接她,一起到W 是一个郊县吃的鹅唇和兔头, 吃完后他们一起去盲人按摩,因为职业的缘故,丁正男有轻微的肩周炎,在送丁正 男回家路上俊峰情不自禁吻了丁正男,二人在情意绵绵中分手。第三次见面二人就 形同恋人,在大众广庭之下二人保持一定距离,在单独相处时就是热烈拥抱和接吻, 丁正男似乎也特别喜欢这种恋爱的感觉。但二人仅限于拥抱和接吻,因为丁正男比 较传统,但她对俊峰有着深深的眷恋。这让她很矛盾,随着见面次数的增多,她越 矛盾,她几次给俊峰说我们以后不见面了,但是每次二人都情不自禁地又见了面。 那是一个夜晚,丁正男打电话给俊峰。当俊峰听出她的声音的时候吓了一跳,向当 低沉犹豫。 “你在干吗?” “我一个人呆着没事,你呢?你怎么了?感冒了吗?声音都变了。” “没有,我一个人很无聊,可以出来陪我喝酒吗?” “是不很晚了?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可以说说吗?” “没有呀,就是想喝酒,能过来吗?” 俊峰感觉到她的无助,并且本身也没事,有一段时间没见她了,于是说:“那 你在等我,我马上过来。” 于是俊峰马上到她家附近接她,当俊峰看到丁正男时,俊峰感觉到她情绪很不 好,就这样二人开着车在大街上晃荡,在南门的一个小酒吧歇了下来。他们要了半 打啤酒,就这样边喝边聊。酒吧里人很少,除了他俩好像没什么顾客,音响里放着 低沉的情歌,灯光黯淡并柔和,气氛很温馨。酒主要是俊峰喝了,丁正男也喝了一 些。由于丁正男不胜酒力,有些醉意。俊峰把丁正男带回了他的住处。也许是酒意 的缘故,还有就是离婚后欲望得不到释放,俊峰很想和丁正男做爱。当热烈拥抱接 吻时俊峰多了些手上动作,丁正男意识到俊峰的意图,忙阻止他说“我不能,我做 不到。” 俊峰尽管很尴尬还是很尊重她的意愿。时间很晚了,俊峰提出要送她回家,丁 正男却始终不想回家睡觉。并且也不愿意在俊峰那里睡,这可把俊峰难住了。他们 就那样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转悠。最后在俊峰的坚持下,尽管丁正男极不愿意,他 们还是在丁正男家附近的一个部队招待所住下。二人要了一个标间,因为都没带洗 漱用具,并且浴室也公用浴室,二人草草洗了一下脸就睡下了。同住一室,俊峰欲 望要求很强,但是丁正男很固执。也不好违背她的意愿,就这样折腾了一宿。第二 天一大早丁正男回家洗漱上班,俊峰回家补瞌睡了。 往后的见面基本上定律是丁正男老公出差。他们一起吃饭,然后在一起到俊峰 的住处。有一次,俊峰欲望要求得很厉害,尽管丁正男很不情愿,二人在矛盾中还 是做了爱。有了第一次后,那晚竟然做了三次。次日早晨俊峰送丁正男上班,一路 上丁正男不停地给俊峰说,以后不见面了。意思是他们关系到此为止了,俊峰显得 很犹豫。其实俊锋也很矛盾,要是丁正南没结婚多好,他们就可以名正言顺在一起, 但是丁正男是有夫之妇呀,就这样放弃吧,又于心不忍,不放弃吧,这又是道德所 不容许的。 往后的日子二人也在情不自禁中见面,但是仅限于拥抱和接吻,他们就这样相 互牵挂着,相互关心着。 四月亮树花开的声音 俊峰照例在网上泡起,在他的网友中基本上是有正式工作的,也基本上是结了 婚的,唯一例外就是他本人是离了婚的。本地不多,见过面的也不多,最谈得来的 是本省一个比他大点点的女人,那女人有着一个很诗意的网名,叫月亮。这女的文 学水平很高,什么诗呀,歌呀之类,显得很优雅,还有一点是这个女人的声音很特 别,委婉动人,是一种透着媚气但绝不俗气的声音。俊峰很喜欢这点,姿色不错的 多的是,但有内涵得不多,为此俊锋也曾经为她疯狂过一次,不辞辛劳去看了看她, 他们也很投缘,俊峰习惯称之为月亮姐姐,她也习惯称俊峰为弟弟。不知道是俊峰 是有恋母情节还是她又恋弟情节,反正两人很热乎。 俊峰清楚记得那是一个星期三,他们已经聊了很长一段时间,那天俊峰休息, 于是用短消息告诉她,他将到她那里去,她显得很兴奋,其实俊峰开始也挺犹豫, 开车去吧,太远,一个人很辛苦,于是决定赶车。是下午六点过的卧铺客车,那个 县城俊峰从来没去过,也算是旅游吧,就这样他们一路上用短消息联系着,原计划 是夜里12点过到,没想到因为绕道堵车直到第二日早晨6 点才到,用了12个小时。 当客车把俊峰甩在汽车站时,俊峰一直在想要是她不来见我怎么办?天已经亮了, 到W 市的客车也应该有吧,要不找一家旅馆住下,休息一下再说,反正来了,顺便 看看也不错,就这样想着他拨通了月亮的电话,电话那头一个睡眼朦胧的声音: “弟弟你到了呀,你自己打的到绸厂好吗?因为我家门口一段路没有路灯,我怕。” 俊峰感觉一丝不快,但是很快就叫了一辆出租,他也不知道路,于是只好给司 机说到绸厂,汽车在凌晨的路上行使着,没多少车,也没多少人,这个县城和想象 中差不多,倒是没有多少生疏感。汽车没过多久就到了,俊峰看了看绸厂的大门, 他们约定在大门口见面,守门的大爷已经起来了,尽管是9 月底,天气还是有些凉, 俊峰从旅行包里拿出西服套在身上,显得不伦不类,等了10多分钟还不见月亮的影 子,他开始有点着急,来回地走着,一边注视着前方来路,这时来了一个女人,模 模糊糊看不大真切,尽管俊峰看过她发过来的照片,但是也不敢肯定,俊峰想应该 是她了吧,那女人个子不高,应该不到一米六吧,身材也不错,她向俊峰打招呼, 说了一声等久了,然后仔细看着俊峰说了一句玩笑话:“好象个老农民哟!” 俊峰一看自己的衣服穿的确实不伦不类,脸腾一下红了,月亮说发什么呆呀, 跟我走吧。俊峰稍微自然了些。于是两个初次见面的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地走着,俊 锋也不识路,跟着她,看着她长长的头发在空中摇曳,它的背影很美,俊峰心里想 着,一边絮絮叨叨埋怨客车的晚点,一路上话不多,但是也不觉的陌生,好象一对 认识很久的朋友。路不太平整,两边是还在修建的房子,转了一个弯不多久就到了 月亮的新家。月亮拿出钥匙开门,门开了,这房子很大,客厅也很大,才装修过, 有一股刺鼻的装修味道。月亮他们也还没有搬过来住,只是在外地学习的老公回来 的时候偶尔星期天在哪里住,平时月亮和她的小女儿都在她妈处住。 月亮说“我昨晚给妈妈说在我朋友家耍,我必须赶在她起床前回去,你休息一 会,等我到单位去一趟后再来看你,两个房间你随便睡那一间。” 此时时间指到了7 点。俊峰只好客随主便了。简单地洗漱了一下,准备睡觉, 昨晚两人都没睡好,一个是在长途客车上奔波,一个是在家里牵挂。俊峰看着陌生 的房间,选择了右边一个睡下。由于太累,不一会就睡熟了。在睡梦中俊峰隐约听 见钥匙开门的声音,不一会声音想起“我回来了,我给你带了些包子回来,快起床 来吃吧,懒虫。”此时俊峰已无睡意,随着一阵换鞋和拖鞋塌地的声音,月亮已经 笑盈盈地来到床前,俊峰脸腾地一下红了,急忙穿上衣服。为了缓减尴尬气氛,俊 峰问月亮“今天还去吗?”月亮说“不用去了,有事他们给我打电话。”月亮在县 城一个律师事务所上班,每天都是些工伤索赔呀,欠账纠纷呀,也没什么大的案子, 不过在小县城律师事务所不多,案源也比较丰富。俊峰很快起床,二人来到客厅沙 发上坐下,俊峰边吃着包子边有一打没一打地和月亮说着话。不一会吃完了,二人 在沙发并排坐着,俊峰看着月亮,月亮也看着俊峰,这时俊峰和月亮眼里充满了柔 情蜜意,很奇怪的是,他们是初次见面,竟然没有陌生感,相反更象一对久别重逢 的恋人。俊峰绕到沙发背后用手抚摸着月亮的长发,那头发很密很黑,闪着绸缎般 的光泽,俊峰不无感慨地说“你的头发真美!”手却及不老实不停地抚摸着月亮的 长发和她的脸庞,情不自禁地吻着月亮的眼睛和脸庞。她感觉到月亮呼气如岚,感 觉到月亮的需要,于是吻着月亮的唇,两人都很激动。俊峰一边吻着月亮,一般抱 起娇弱的月亮向床边走去,轻轻地把月亮放在床上,月亮是一个成熟女人,有着成 熟女人的味道,这一点是俊峰极其喜欢的。他一边吻着她,一边轻轻地帮她褪下身 上的衣服和裙子,月亮娇羞地响应着俊峰的动作,此时月亮已经一丝不挂。俊峰欣 赏着月亮美妙胴体,自己的下体发热,于是自己三下五除二也脱了个精光,迅速上 了床顺手拉过铺盖。他热烈地拥着月亮,唇在月亮身上游走,一边吻着,一边用手 抚摸着月亮的身体,他们沉迷在性爱的乐趣中,俊峰激烈运动着,月亮热烈地响应 着,俊峰屏住呼吸,不想让这美妙的时刻那么快地流走。他们辗转腾拉,总是那么 相宜。这样持续了大概一个小时,双方都在高潮中呼喊着对方的名字,直到筋疲力 尽,双双拥着睡去。 中午十二点半左右,俊峰首先醒来,看着身边熟睡的女人,那散乱的头发随意 地搭在她的胸上,乳房很迷人,睡相很安详很甜蜜。俊峰想起不知谁说的一句话, 性爱后的女人是最美丽的,看来这句话不假,也许是月亮感觉到俊峰在看她,慢慢 地睁开双眼看着俊峰,温柔地说“干吗这样看着我,不认识呀?”俊峰说“亲爱的, 你真美,你感觉好吗?” 月亮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害羞地点点头。该吃午饭了,两人经过这样的一阵 折腾,都已经感到了饥饿,月亮说“我请你去本地有点名气的饭店吃饭。”于是他 们穿好衣服起床,草草地洗漱了一下边出门了。然后叫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吃饭的地 点,至于是个什么饭店俊峰已经不记得了,一路上他看着县城的风景,街道不太宽, 但是还整洁,出租来回地穿梭着。和街上的人力三轮相映成趣,出租的费用也不是 太高,按W 市的消费来说很低廉。出租在老城区的街道上转了几个弯,不一会到了 饭店,由于这是月亮常住得的地点,县城本身并不大,他们在出租里坐在后排小心 地相互拉着手,但是下车后很快松开,因为怕月亮的熟人碰上,会给月亮带来麻烦。 二人下车后直奔楼上雅间,这个饭店的装修是俊峰没见过的,它把大厅隔成了 无数个雅间,大的雅间最多也只能容纳两桌人就餐,更多的是一张小桌子,每个小 雅间有着一道门,让里面的世界完全与外面的世界隔绝,但是又没有完全到顶,使 得隔音效果有点差。隔壁是一大桌人在吃饭,像是单位请客之类,男男女女喧哗着。 二人落座后,月亮问俊峰想吃什么?俊峰说不上来,其实对吃的,俊峰从来不挑剔, 所以也就没有特别忌讳的和喜欢的,点菜对他来说是一件痛苦的事,于是也就只好 月亮点了。她要了三份大菜,一份素菜外加一道汤,要了四瓶啤酒。服务员殷勤地 安排着菜和碗筷,不一会菜上来了,月亮帮俊峰和自己盛满啤酒,举着杯子和俊峰 碰了一下杯说:“首先欢迎弟弟的到来。” 俊峰礼貌地说了声谢谢,月亮不停地为俊峰夹菜,不停地催他多吃点,俨然一 个大姐姐照顾小弟弟的样子,脸上呈现满意的笑容。 俊峰看着身边笑容灿烂的女人,这个女人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只知道它的网 名叫月亮,昨天还在想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尽管看过网上传过来的照片,但是那 毕竟是照片,与真人还是有一定的差距,真人当然没有照片那种光鲜的感觉。但真 人那种独特成熟和娇媚是男人无法抗拒的。他们之所以结识,是一次在一个公众聊 天室俊峰对她妙语如珠吸引,显得才气非凡,当然俊锋也非等闲之辈,回以妙语, 二人的对话在聊天室显得很另类,在满是“干什么的?在哪里?多大?结婚没有?” 聊天话语中冒出了成行的诗句,是不是当刮目相看呢。就这样相互欣赏,相互相见 恨晚地成为了好友,在那段时间上网基本上成了和她聊天的代名词,每次聊天都显 得意犹未尽,在无数次互道晚安中下线。俊峰正在胡思乱想,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 遐思。电话是单位的一个同事打来的,俊峰今天该上班,正好一个案子上的事要找 他,而他远在几百公里之外,俊峰草草交待了几句挂了电话。这时月亮默默望着她, 那眼神似乎在探寻有事吗?俊峰回以微笑,说道:“没事的,单位上一点点小事, 解决好了。” 他们边吃边聊着,俊峰为了这四瓶啤酒倒为难了,当月亮要啤酒时他以为月亮 喝酒很厉害,结果她只能喝下一杯,剩下全部是他的了,月亮之所以要这么多酒, 她一直认为警察是特别能喝的,按说俊峰喝酒还是可以,他能喝一些白酒,啤酒这 个东西不是个好东西,醉人不会就是胀得慌。于是俊锋也只得硬着头皮喝吧,菜也 点得多了些,月亮一个劲地催俊峰多吃点,她没有想到的是作为一个男人俊峰的饭 量本身并不大。月亮聊着自己的小女孩的趣事,她习惯称之为小月亮。俊峰看过小 月亮的照片,很像她妈妈,长得很乖巧。就这样大约一个半小时他们吃完了,剩了 很多菜,他们又一起打的回到月亮的新家。 回到家后,二人都有些睡意,一是由于饭后大脑缺血缘故,二是昨晚二人都没 睡好,他们一起脱了衣服睡下,相互拥抱着,谁知俊峰身体起了反应,何况月亮也 是久旷的女人,他们又一次缠到了一起,这一次时间不长,很快他们玩事后睡去。 当俊峰醒来时已是下午五点,这一觉睡了三个小时,看来他们是太累了。月亮 还在熟睡,俊峰看看窗外,天色已有些黯淡,楼下间或传来做饭的声音,远处的山 若隐若现,给这个县城添了几分静溢和安详。看着月亮俊峰脑袋里又开始胡思乱想, 他们走到今天也许是对方人格魅力的缘故,因为俊峰喜欢象月亮这种才气四溢的女 人,而月亮喜欢象俊峰这样有着深厚生活经历的男人,象俊峰这种人是相当敏感的, 它属于那种多愁善感,骨子里浪漫,然而生活多磨难早生华发。他的外表给人以成 稳不善言谈的感觉,与实际年龄很不相乎,显得老气。 俊峰是学法律的,月亮也是学法律的,两个学法律的在此时可能谁也不愿意去 提及他们的行为是否不道德,看来是有些情不自禁。不知什么时候月亮也醒了,问 道:“多少钟了?” “五点过了。” “这一个午觉睡了这久呀?你怎么不叫醒我呢?”月亮很是惊讶。“ “你太累了,我只是想让你多睡一会。” “都怪你!你好坏哟!”月亮娇瞋地用拳轻轻地打了一下俊峰的胸脯。俊峰回 以微笑,用手揽住月亮的身体,让月亮的头靠在他肩上。 “弟弟今晚想吃什么?”月亮问道。 “我想吃你。” “你还没够呀?是不是离婚后你没找过别的女人?”俊峰点头算是回答。 “为什么呢?”月亮问道。 “这还不简单,没遇上象你这么好的女人呀!” “少给我贫嘴,今晚上给我谈谈你前妻的事好吗?” “好呀,不过呀这可不好耍?”俊峰答道。 “你看这样好不好,你在家里做点稀饭,我出去买点卤菜和啤酒,吃完饭,我 带你到我们这边的河边去玩一下,怎么样?”月亮问道。 “好的,全看你的安排了。不过我来之前说好了的,你得24小时陪我。” “我没说我今晚要回家呀,我给我妈妈说的今晚一个同学过生日,就不回去了。” 月亮喃喃地说。 二人边说边起床,月亮简单地梳了梳自己凌乱的头发,俊峰起床后开始找米做 稀饭。月亮也上街买菜去了。 饭放在炉子上后,俊峰开始看电视,县城的有线正在播放着歌曲,换了一下台, 也基本是点歌,动画片之类的节目,很是无聊。于是在书桌前翻看些书,书还真不 少,不过呀全是业务类书籍,法律专业的,兴趣索然。于是拿出带来的计算机,打 起了游戏。 饭很快好了,而月亮还没有回来,俊峰看看时间,已经是六点过了,不由得想 月亮在干什么呢?怎么这么久没回来,该不会是回家了吧,今晚还得在这里住一晚, 明天无论如何得回去,因为后天要上班,而这里的车到W 市至少也得开六个小时。 楼道上响起了脚步声,应该是月亮回来了吧,月亮在叫门,俊锋忙开门,只见月亮 右手提着四瓶啤酒,左手提着一些卤菜,已是满头大汗,俊峰忙接过东西说道: “你在干吗呀?准备把菜市场搬回家呀?” 俊峰忙让月亮歇下来,很快摆好碗筷杯子,盛好凉菜,算是准备吃晚饭了。俊 峰看着啤酒为难了,中午是勉强喝下去的,晚上的怎么办呢?月亮洗了手,来到餐 桌边,二人相对而坐,要找启子开啤酒,月亮说没有开瓶器,于是只好俊峰用牙来 开瓶盖。酒盛在杯子里泛着金色的光芒和泡沫,月亮微笑着看着俊峰,似乎想听俊 峰和她前任妻子的故事,但是俊峰此刻却没有心情谈那件事,那是他心中得痛,他 说:“等会吧,在河边在说吧。”月亮语噎。此时的时间似乎过的特别慢,可以听 得到针掉到地上的声音,俊峰受不了这份寂静,开口说话:“你怎么想知道她的事, 对于我来说是过去,并不能代表什么,对我来说所谓爱情就是在没有明白的时候已 经结婚生子,当我明白的时候反省那叫什么狗屁爱情,于是就有了逃离,于是就有 了离婚,你可以说我生活态度不严肃,但是我很在乎自己的感觉,这难道也有错吗?” 俊峰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显得很疲惫,愁容布满脸上,不难看出这段话中是 在那种逃避不了伤痛上的盐的无助,也有那种无奈下的抵触。月亮感觉到她的问题 对俊峰是一种伤害,看着愁容满面的俊峰,于心不忍,于是轻轻地说道;“没事的, 我们之间不需更多言语,因为我们有着相同的无奈和思想,我们天各一方,能在一 起吃饭是我们的前世修来的缘分,来,为我们今天的相逢,为我们的相知干杯吧。” 啤酒杯相碰发出清脆的声音,俊峰一口气满饮此杯,由于喝得太急,呛得直咳 嗽,眼泪都憋出来了,月亮急忙递过纸巾。也许话题太沉重,双方情绪都很低落。 月来走过来拥抱着俊峰,抚摸着俊峰的脸庞,眼圈还是湿润的,也不顾及嘴上的油 腻,轻轻吻着俊峰的双唇,耳语般说道:“没事的亲爱的。”俊峰也腾出双手回应 着月亮,二人就这样相互拥抱坐着,一句话都没说,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月亮说: “吃饭吧,你看我们怎么了,本来该高兴的事,怎么弄得这样伤感。” 二人再也没有兴致吃饭,于是草草吃了饭,下得楼下,然后打的直奔河边,到 河边后,他们下车步行,此时天色已经全黑了,他们相拥着走在河岸边,河风吹来, 很凉,河岸边还有待修整,路极不平整,他们就这样深一脚浅一脚相拥而行,月亮 的发香在俊峰面前挥散,俊峰深深吸了一口气说:“你的体香很舒服。”月亮娇媚 地看着俊峰反问道:“是吗?”俊峰点点头。月亮索性把头靠在俊峰肩上。 他们就这样走着,大约一个半小时走完了河堤,小城确实没有什么好玩的,加 上天气有点凉,于是他们又打的回到月亮的新家。 一夜相拥而眠,说不尽的缠绵,道不完的知心话,离分别的时间越来越短了。 二人都不愿意提及分别的事,也都不愿意睡去,俊峰看着安静的月亮,月亮也看着 俊峰,时不时地亲吻一下,似乎都要把对方留在心里最深处,害怕一觉醒来这一切 不复存在了。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已经夜深了,窗外寂静得可以听见蛙鸣,他 们没有关灯,就这样,话语很少,不知过了多久俊峰和月亮都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窗外传来人们悉数起床的声音,新的一天到来了,二人的分别时间也到了,月亮和 俊峰也相继起床,月亮在热着稀饭,俊峰在收拾自己的行李,此时二人都没有什么 话说,人的一生有无数次的离别,俊峰是一个感情细腻的男人,尽管外表坚强,但 是每次离别在他心里都是个五味瓶,尽管他本人从不在人面前承认这一点,但是他 深知这个致命的弱点,东西收拾完毕开始洗漱。月亮准备先送俊峰到车站然后再去 上班。 二人草草吃了早饭,一起出门打的直奔车站,俊峰用手牵着月亮的双手,二人 相拥地坐在的士后面,很快到了车站,买好票,离开车时间还有五分钟,俊峰上了 车,转眼不见月亮了,不由得心下着急。不一会月亮回来,手里提着些零食和矿泉 水,月亮的心极细,竟然还买有一卷纸,递到俊峰手上说:“路上辛苦,喝点水。” 俊峰想牵一下月亮的手,但月亮很快把手缩回去。转身离开,俊峰一直看着月 亮走出车站,泪眼迷离,他希望她能转过身来,但没有。俊峰心情低落到极点,相 当沉重。车已经启动,慢慢地离开这个县城,窗外的行人和车辆来回穿梭着,灰蒙 蒙的天色,就象俊峰此时的心情,脸上阴得揪得出水来(四川方言,指脸色及其难 看)。车子在路上飞奔,车里的人不多,也许其他几个乘客也和俊峰一样沉迷于分 离的伤感气氛中,谁知道呢? 今天俊峰照例先看看邮箱,看看有没有网友和同学发来的邮件,收件箱里有一 封未读邮件,俊峰极忙打开,邮件是月亮来的,是一首心情诗:冷的风,冷的月冷 冷清泪滑过的眼,盈盈秋水一色长天,我用生命与你相约。 在你转身离去那一瞬间,我的天空开始下雪,曾拥有的一切,难道就这样离别 如果不曾与你相遇缕相思如水的眼,我用生命与你相约。 如果你的脚步愿意停歇,在这落叶飘飞季节。 花枯荣月圆缺任凭世事在改变,如果你的指尖愿意滑过我的长发拨动我心中的 琴弦,就算只有一瞬间,让我拥有了世界。 俊峰看完邮件,泪水模糊了双眼,这是月亮离别时的心情写照,原来她和我一 样,她不转身是因为她怕转身,让我看见她那泪眼婆娑的脸。俊峰极忙打开自己的 QQ,月亮在上面,他急忙打开对话框,山山水水对月亮:“姐姐,好吗?” 月亮对山山水水:“好,弟弟想我吗?” 山山水水对月亮:“你的邮件我看了,写得很美,我心都碎了。我一直在想为 什么当天我离别时你为什么不转过身来?” 月亮对山山水水:“傻弟弟,姐的心事你不懂吗?我怕我控制不住的泪水,我 怕我叫你不要走呀。” 山山水水对月亮:“是吗?我一直看着你走出车站,我泪眼迷离。” 月亮对山山水水:“我何尝不是,弟弟,你这几天过得好吗?你应该找你一个 懂你的人结婚。” 山山水水对月亮:“懂我的人有呀,但已为人妻。” 月亮对山山水水:“你要我怎样?弟弟,小月亮怎么办呢?她是我的全部呀!” 山山水水对月亮:“姐姐,我知道。你能保管好我的灵魂吗?别让它在空中飞 舞,流浪。” 月亮对山山水水:“弟弟,别这样好吗?你好吗?别让我放心不下,对自己好 点,一切都会过去的。想我就给我打电话,你是姐姐的牵挂,为了姐姐你一定要好 好照顾自己,注意生活规律些,别忘了吃饭时间。” 山山水水对月亮:“……”俊峰此时已经不知道说什么,眼前这个女人应该说 是想当了解他。她为了这份相知不惜背叛丈夫和孩子也应该是对俊峰的相知回应, 做一个女人做到这个份上应该说最大的牺牲了,也算是红颜知己吧。我还能要求别 人做什么。 月亮对山山水水:“傻弟弟,发瓜了吗?” 山山水水对月亮:“我知道姐姐难处,所以唯一要求是要姐姐保留我的灵魂, 你离不开小月亮,离不开生你养你的亲人。但是姐姐千万不要不理我。” 月亮对山山水水:“我下午有一个案子要出庭,还得准备些材料,你在玩会吧, 我要下了。” 山山水水对天亮回家:“美女怎么这么晚来上网?” 天亮回家对山山水水:“噢,你不是也在吗?彼此彼此。” 山山水水对天亮回家:“是不是准备天亮回家哟?” 天亮回家对山山水水:“不,我在家里,你呢?还在上班吗?” 山山水水对天亮回家:“怎么会呢!我也在家,你一个人住吗?” 天亮回家对山山水水:“至少今天是一个人住,你呢?” 山山水水对天亮回家:“美女,结婚了吗?” 天亮回家对山山水水:“结了,你该不会是单身吧?” 山山水水对天亮回家:“哦,我嘛,现在单身。” 天亮回家对山山水水:“不会哟,你多大哟,还没结婚,是不是挑花眼了哟?” 山山水水对天亮回家:“我现在单身并不能说我没结婚吧,我结过婚,现离婚。” 天亮回家对山山水水:“哦,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短暂沉默,俊峰已经习惯了这种问题后的尴尬。 这时QQ提示好友上线,俊峰一看是月亮姐姐上线了。 山山水水对月亮“姐姐好。” 月亮对山山水水:“弟弟好,怎么这晚不睡觉呀?明天不上班嘛?” 山山水水对月亮:“没事,睡不着就上来玩一会。你呢?姐夫没回来吗?” 月亮对山山水水:“没有,他一般星期天才回来。” 山山水水对月亮:“姐姐,想我吗?” 月亮对山山水水:“想又怎样,你能飞越山山水水吗?” 山山水水对月亮:“山山水水的情愫,山水迷离,情路迷离,剪不断的山水情 愿,山重水复的来路,迷离的是山水归程。”俊峰此时诗兴大发,一口气山水一通, 描述着和月亮的相见分离。 月亮受俊峰影响,也伤感诗情:“月亮树花开的声音,合附着山水的寂静,山 水迷离,树影婆娑,月下醉舞轻影,山迷离,水迷离,人迷离。” 山山水对月亮:“时间不早了,姐姐早些睡吧,为了你美丽的容颜,也为了我 你的保重自己的身体。”俊峰已有些睡意。 月亮对山山水水:“我马上下,弟弟也早点休息,梦中记得想我。” 山山水水对月亮:“但愿梦中飞越山山水水来与你相会,886 ,祝好梦。” 月亮对山山水水:“886 ,好梦。 山山水水对月亮:“再见,姐姐,886.记得想我。” 月亮对山山水水:“886 ”月亮很快下了线。 往后的日子俊峰就这样和月亮姐姐牵挂着,他希望着和月亮姐姐的再次相逢, 但是月亮姐姐有着她的生活,俊锋也有着自己的工作,相见着实不易呀。 五不许再有眼泪 俊峰显得无事可做,网友天亮回家也不在,于是他开始用寻找功能,准备找几 个本市的来聊聊。一个“不许再有眼泪”出现在他的面前,俊峰随手看了看她的资 料“直觉告诉我你会,看到别人看不到的美,他们欣赏花,你确欣赏蕊,只有你懂 她的妩媚,听我说忘掉伤悲,这份情你有权体会……”有点意思好,不错,文笔还 可以,不知道是不是一个内涵可以的女人,年龄登记是28,差不多。于是俊峰用加 为好友功能,附言:我会。不一会,消息提示对方通过了他的身份验证,于是他QQ 里出现了一个女性头像。俊峰忙点开对话框山山水水对不许再有眼泪:“你好。” 不许再有眼泪对山山水水:“你好。” 山山水水对不许再有眼泪:“打扰吗?认识你很高兴,不知道是不是有时间聊 一会儿呢?” 不许再有眼泪对山山水水:“当然可以呀,到这里不就是聊天吗?” 山山水水对不许再有眼泪:“美女,在那里高就呢?” 不许再有眼泪对山山水水:“首先我要申明的是我不是什么美女,恐龙你见过 吗?我就那样。 第二:高就不敢当我也不过是个很普通的打工族而已啊。 山山水水对不许再有眼泪:“哈哈,有意思其实做什么都是给别人打工呀,就 是自己当老板也叫自己给自己打工对吗?那不知道你属于打工族的那一类呢?” 不许再有眼泪对山山水水:“我呀为人民服务的啊。” 山山水水对不许再有眼泪:“我才是为人民服务的,别绕圈子,干什么的?” 不许再有眼泪对山山水水:“商场营业员。” 山山水水对不许再有眼泪:“工作辛苦吗?累吗?” 不许再有眼泪对山山水水:“那你可以告诉我做什么是不累的呢?我觉得呀就 是做有钱人的太太也累呀,会担心自己的老公什么时候会不要自己了,你说我说的 对吗?” 山山水水对不许再有眼泪:“你摆的简直是科学道理,太对了,有见识,我喜 欢。” 不许再有眼泪对山山水水:“千万别给说这个,我怕,喜欢得快,跑得更快哟。” 山山水水对不许再有眼泪:“美女结婚了吗?老公干什么的?” 不许再有眼泪对山山水水:“我发现你问题多哟?查户口呀?” 山山水水对不许再有眼泪:“不好意思,职业习惯,不过呀聊天在于真诚,总 得有个了解。” 不许再有眼泪对山山水水:“你是警察说?网上那警察就太多了?我赞同你的 观点,如果是瞎掰,不如回家睡觉。” 山山水水对不许再有眼泪:“聪明哟!不知道别人是不是真的,但我是个真的, 有假包换。” 不许再有眼泪对山山水水:“可以自我介绍一下吗?我在太平洋上班,结婚了, 小孩都可以打酱油了。你呢?” 山山水水对不许再有眼泪:“我说我离婚,你信吗?我是市公安局‘X ’处的。” 不许再有眼泪对山山水水:“离婚,好象现在流行哟,有啥不相信的。” 山山水水对不许再有眼泪:“很高兴认识你,我要上班了,下次聊好吗?” 不许再有眼泪对山山水水:“一样,很高兴认识你。886 ” 当俊峰要到公园门口时他提前停下摩托车,向大门望去,远远看见一个身高不 高,大概一米五八的女人在那里东张西望,心想她可能就是“不许在有眼泪吧”。 俊峰把车骑了过去在那女人面前停下,他似乎有点紧张,冷冷的风吹着他的脸。但 是他还是鼓足了勇气,用低沉的声音,问道:“请问你是不许再有眼泪吗?” “你是?山山水水?”那女人微笑的说道。 “呵呵,是啊,你来了多久了?”为了缓减尴尬俊峰勉强笑着。 “你这人真是不准时好,哪有人让女士等男的的,不绅士好?”不许再有眼泪 责怪地说道,但没有一点责怪的意思。 “绅士呀,那是装出来的,我可不当绅士,说下一步怎么安排?喝茶还是唱歌 还是什么的?” 俊峰性急地说道。 “随你吧,要不我们去唱歌,你看怎样?” “那上车吧。”俊峰没有反对,这里唱歌的地点还是比较多的,并且还是这个 城市收费比较便宜的地段,不许再有眼泪也确实没为难他。 他们在一名叫“天天练歌坊”的外面停下摩托车,很快进入里面。里面人不多, 一大桌男女在唱歌,应该是他们中哪位的生日而在这里聚会的。他们选了楼上的一 个较偏的位置坐下,服务小姐拿着歌单目录笑容满面款款向他们走来,俊峰征求了 一下不许再有眼泪的意见要了两杯菊花茶。不许再有眼泪熟练地点了几首自己拿手 的歌,问俊峰要唱什么歌,俊锋也随意地点了张学友“情网”和齐秦的“往事随风”。 楼下的一桌唱着迪克牛崽的歌,一边大声怪叫着。很快轮到了不许再有眼泪的 歌,她唱的是周惠的“相遇太早”,嗓音不错,节拍也很准,看来也是个爱家。俊 峰其实平很少来这种场合,倒不是他不喜欢唱歌,他觉得在这种场合有一种与自己 身份职业不协调之处。俊峰再不许再有眼泪唱歌的时候才得有机会认真观察她,个 子真的不太高,身材比较丰满,属于性感那类,长相五官很端正,皮肤有些微黑, 眼睛很大,双眼皮,鼻子很厚实。给人感觉有点象东南亚的人,对,有点象印度的。 不许再有眼泪知道俊峰再看她,她在唱歌时时不时给俊峰一个笑脸。唱完后,俊峰 急忙鼓掌,大声说好。下一首是楼下一桌的歌,俊峰喝了一口茶问道:“美女,你 的真名叫什么?该不会让我叫你不许再有眼泪吧?” “我叫林铃,你呢?” “叫我俊峰吧,他们都这样叫我。” “你家住附近吗?你小孩呢?” “我和我姐妹在一起住,就在绸厂宿舍,我们是租的房子,小孩读幼儿园。” “你不是成都人吗?怎么是租房子住?” “我是W 市人呀,我以前是铁二局的,我们姐有房子,她和她的家里人搞不好 关系,所以搬出来和我们一起住。我们三姊妹都在太平洋上班,我们是上一天耍一 天。” 六那伤人的案子 俊峰很快下了线,上班时间到了,该做点正事了,他一般上班时间不上网,一 是怕下属看见影响不好,二来最近案子也比较重。特别是最近的一个假药案子弄得 他头都大了,牵涉面广,涉及到上层的一些领导人,领导指示一切只能在秘密中进 行,否则工作将陷入被动,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峻峰当然知道。所以涉及到这个案子 他每次都要亲自去干,不是不相信下面同志的能力,只是容不得半点闪失。今天下 午他要和几个兄弟伙去一趟假药市场,警车是不能去的,以防暴露。还得装成买药 的贩子,他对这行业不是太懂,不过还好,他有个同学是干这个的,他已经和同学 联系好了,到时由同学带路,因为他懂得价格,这样就比较象买药的贩子,不易暴 露,也可以摸清团伙的一些内幕。俊峰叫了两个兄弟开着他借的车向药材市场出发。 车子很快的行进着,前面是本市中心的红绿灯口,正好是绿灯变成红灯,习惯 性俊峰抢了过去,刚过口子一个交警把俊峰的车栏了下来,俊峰才想起今天开的是 民用牌照的车子,平时开警车违章呀檫边球打贯了,忽然开民用车,倒把这事搞忘 了,俊峰忙向交警解释,并把警官证给交警看了看,交警也觉得好笑,说来双方的 熟人太多了,于是很快放行,俊峰隐约感到不快,是不是今下午的事有什么预兆呢? 觉得心底生气一丝凉意,但是俊峰本身不迷信,想这样想,很快也就过去了。 车子很快到了同学的药铺,把同学拉上直奔药材市场。车子停下,俊峰用眼光 在扫描停车的车子,忽然一辆墨绿色兰鸟印入眼帘,再仔细看看车牌,对就是这辆 车,侦控目标的,说明他本人在药材市场,他同学带路挨家挨家底装着问药价,俊 峰和他的一个小兄弟却在每个铺子里搜寻目标,三人就这样在市场上转了大概半个 小时。看来目标也不知道在哪里去了?俊峰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现在对他来说与 其说是身体的疲惫不如说是一种心理上的虚脱,这不应该是他预料中的,显然目标 车子在市场上,二人却千呼万呼不见,它需要好好考虑一下下一步怎么办,他目光 在漫无目的寻找着,一个茶楼印入他的眼帘,对,逛了一会也累了,不如到茶楼喝 茶,也好想想下一步怎么办?说不定等一会目标就会开车,只要车在他不应该会走。 守好车子也是唯一的好办法。 茶楼人的人很多,他们三人上到二楼,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正好可以看见 目标的车子。 俊峰给服务小姐说来三杯毛峰,也应该是茶楼最低消费吧。他习惯性地掏出烟 来点上,眼光漫无目的扫视一下茶楼喝茶的人,对面一个中年男子,有些轻微秃顶, 国字脸,微黑的皮肤。 俊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人正好是他们要找的目标,俊峰很快镇定,向身 边的小兄弟递了个眼色,小兄弟很快明白了些什么,俊峰要找的人就是他,此人能 力非同一般,做药材生意,和省上市上个别领导人走得很近,并且他对外的身份是 制药厂的股东,就在的他制药厂里却大量生产假药,以一种合法的身份掩盖了他造 假贩假的罪恶。在俊峰眼里这是不能容忍的,尽管他很有钱,他希望公正,尽管公 正只是一种理想社会。 为了更好地控制局面,摸清目标的住所和他的社会关系,看来今天是个好时候, 俊峰急忙用电话与对上联系,增派两个警力。他们就这样一便喝茶聊天,一边不敢 怠慢地注视着对面的男子,那男子似乎是在等人,电话很多,说得却很小声。今天 还不知道要耗到什么时候,这种事情往往是要送目标回家,直到目标睡下,多半也 是晚上深夜了。俊峰想着今晚要辛苦,就叫身边的兄弟在沙发上休息一下,以便到 时轮着监视,而他密切注视着男子的举动。他也得打发身边的同学回家,车子他得 用,只好叫他打的回家,一边客套地合同学说欠他人情,以后请他吃一顿饭。 同学走后,俊峰一边注视着目标,同时他还得不能太专注,目的是不能让他发 觉,影响案侦的顺利开展。他显得无事可做,于是拿出手机和他的月亮姐姐发短消 息。 “瓜姐姐,在干什么呢?有没有想起我呢?” “姐姐忙哟,案子材料多哟,哪有你闲哟!你想我吗?”不一会月亮短消息回 他。 “想哟,做梦都在想,想你的容颜,想你的长发,想你的脸,想你的唇。” “噢哟,嘴上抹蜜啦,今天怎么这么乖?是不是别有意图哟?” “哪有,问候一下不可以吗?那你忙吧。不好打扰了,我也忙里偷闲。” 本来想可以和她聊聊的,毕竟从内心深处他确实很喜欢这个叫月亮的女子,何 况他们有过缠绵几十个小时。看来这也不是时候。就这样想着,注视着那男子。手 机铃声惊醒了俊峰,原来是增派来的兄弟到了市场之外,俊峰叫他们在市场外等候 消息,一切布置妥当,对面的男子似乎有要走之意。俊峰急忙推醒身边沙发上的兄 弟,那男子拿着手机就要下楼,俊峰急忙与外面的兄弟联系,叫他们准备,目标随 时可能行动。俊峰挺在楼上,身边的兄弟也跟着拿男子下楼,俊峰在楼上看见男子 要上车,急忙通知外面兄弟目标车子和牌照,自己也快步下的楼来朝他们的车子奔 去。迅速发动汽车,墨路色的蓝鸟很快驶出大门,俊峰也紧跟其开了出去,外面的 兄弟看见目标车和俊峰的车子也跟了上来,为了不让目标发现,俊峰让单位的警车 超过目标车子在前面去,就这样三辆车子一前一后地行进着。到了北站十字路口, 前面警车有意放慢速度和目标车并排而行,因为他们都不知道目标将到什么地方去。 目的很简单就是不让目标脱离他们的视线,这也是他们惯用伎俩,轻车熟路。 五 俊峰很晚才回到家里,今天却是累得够呛,不过还算是很好,案件进展得很顺 利,大致按照他的思路在发展。俊峰草草洗漱完毕却没有了睡意,他已经习惯了这 种失眠的日子,睡得很少,身体保持得也还可以,少去了减肥的烦恼。在百无聊奈 知己他又打开了电脑,看来只有在网上去泡泡了,安装好电话头子,拨号莫顿里面 响起了拨号的声音,很快上了线。此时已是夜里12点,他的好友大多在睡觉了,线 上没有好友,于是他准备到联众里去玩游戏,打升级游戏也是他的一种消遣方法, 输赢到不是他看重的,经常边玩边看其他的资料。就在他还没有进入联众游戏室 QQ 提示有好友上线,他急忙看了看QQ,“天亮回家”上线,就是今上午和他聊过的本 市中行的。“ 天亮回家对山山水水:886 ,祝好梦。“ 俊峰很快下了线,关上电脑睡去。 六 当俊峰醒来时已是上午十点,窗外喧闹的人声把他从梦惊醒,今天按理该休息, 照以往惯例他是要睡到中午才起床。显得很是无奈,于是打开电脑,整理整理自己 心绪,他习惯把自己心情故事写出来,倒并不是要拿去发表,只是图个娱乐自己。 他的文笔说句老实话不敢恭维,但是全是真情实感流露,所以也就感人。其实象俊 峰这种人心特别细,感情也特别丰富,这和他的职业显得格格不入,但他也习惯这 种自己感动自己的生活,每每乐此不疲。回想俊峰的感情生活,其实很失败,他离 婚的主要原因恐怕主要是他在乎自己的感受,但是感情这东西本身就是善变的,何 况他这种感情丰富之人,显得特别容易厌倦,既然没有那份感情了,守着那样的婚 姻当然是痛苦的。但是离婚对他来说也是件不容易之事,他本身很喜欢自己的女孩, 何况他妻子本身有一定精神疾病,这让他在道义上感到很愧疚,尽管外表上他坚强 的什么也不说,只有留下他独自一人的时候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他自己也说不明 白这份感情为什么那么折磨人。以至于离婚一年多了,他对感情方面的事显得无所 适从。他渴望感情,但是又深深地牵挂着他的前妻和小孩,她们是那么让他放心不 下。复婚吧对双方都是件残忍之事,尽管在一年终他业余上了他喜欢的和喜欢他的 女人,但是唯独对于感情他没有给任何人一承诺。这就让他好像走进了恶性循环, 始终在感情的泥潭挣扎。于是写下来成了他发泄感情上落寂的一种方式,感情上走 的较近的红颜知己也有比较了解他的,上网也是他唯一对外感情交流的方式,他对 网络有一种深深的眷恋,其实俊锋也知道之所以对网络的眷恋主要是因为他有许多 的时间怕一个人呆着,还有就是网上什么都可以说,因为彼此并不真正认识。象他 这种身份的人并不是能遇上一个人就可以交流一下自己感情上的迷惑的,俊峰就这 样把自己感情最深处的一部分交给自己的文笔,让自己最真实的一面,最真切的感 受的那一面全部跃然于文字,尽管他有时也感到力不从心,许多时候感觉的细微用 文字来描述是很苍白的。每当夜深人静时,每当无所事事时,一书心中感受成了他 的必修之课。 写了一会,俊锋也累了,他起床洗漱完毕出得门去,街上来来往往匆忙的人群, 大家都是一脸神色麻木,为了生活奔波,似乎是总没有一个尽头的生活。生活的压 力让每一个人成了绑上战车的战马,难得歇下来休息。俊峰进了一家快餐店开始了 他今天第一餐。吃了饭,他来到网吧,其实他家里也可以上网,但是他不喜欢大白 天把自己孤孤单单人在家里,网吧的人很多,尽管都不是认识的人,但总显得生机 一些。他选了一个角落坐下,他也不知道今天上的了多久的网,只要没事他喜欢把 自己就这样泡在网上。他迅速打开QQ,今天是上班时间,他的网友中许多是上班族, 没事的时候就在网上。只有两个网友在线,不许再有眼泪和天亮回家俊峰在心里想, 要是今天约一个出来见面就对了,他很快实施着他的计划,于是迅速和她们打招呼。 山山水水对不许再有眼泪:“你好,美女。”他用复制对天亮回家说着相同的 话。 不许再有眼泪对山山水水:“你也好,和你说过不要叫我美女好,我是恐龙。” 天亮回家对山山水水:“别这样叫,你到网上是来找美女的吗?” 山山水水对天亮回家:“通常网上的美女都说自己是恐龙哟,你是不是那类的 哟?”同样的话复制给不许再有眼泪。 天亮回家对山山水水:“我在上班,你呢?不和你讨论这个问题,美不美是一 个概念,看对谁来说,对我老公来说也许我这样的就是美女,呵呵。” 不许再有眼泪对山山水水:“你今天不上班吗?还是忙里偷闲?” 山山水水对天亮回家:“对,情人眼泪出西施,大概是说的就是你这种情况吧。 不过呀我对美女过敏。” 山山水水对不许再有眼泪:“今天休息,昨晚夜班,你在哪里?怎么也不上班?” 天亮回家对山山水水:“呵呵,对美女过敏,为什么?该不会是看得到摸不到 心如刀绞吧!” 不许再有眼泪对山山水水:“我在东门,轮休呀。” 山山水水对天亮回家:“我对美女过敏是因为我家以前有两个美女,一个是我 前妻,一个是我女儿,她们呀,让我哭笑不得。” 山山水水对不许再有眼泪:“我今天正好要到东门,有点事,可以来看你吗?” 俊峰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 不许再有眼泪对山山水水:“恐龙你也要见吗?经常见网友吧,你们平时见面 都是怎么玩的?” 天亮回家对山山水水:“呵呵,看来你是一朝被蛇咬……,是有些过敏。不过 呀别偏激,看耽误了你的美好前程。” 山山水水对不许再有眼泪:“很少呀,今天不是遇上了嘛,正好我有事,我们 喝茶唱歌吧,我一小时后过来,说在哪里等我,希望你不要拒绝好。” 不许再有眼泪对山山水水:“看来你是安了心的,反正你是警察,我又没犯罪 能把我怎样,那在**公园后门见吧,你看怎样。” 山山水水对天亮回家:“不是你说的那样,只是对感情这东西真的没有感觉了, 我还有点事,先下了,你慢玩。”发完后俊峰很快隐身。 天亮回家对山山水水:“886.” “一言为定,我有点事,一个小时后在公园后门见。”山山水水对不许再有眼 泪说。说完俊峰很快下了线。 七 当俊峰要到公园门口时他提前停下摩托车,向大门望去,远远看见一个身高不 高,大概一米五八的女人在那里东张西望,心想她可能就是“不许在有眼泪吧”。 俊峰把车骑了过去在那女人面前停下,他似乎有点紧张,冷冷的风吹着他的脸。但 是他还是鼓足了勇气,用低沉的声音,问道:“请问你是不许再有眼泪吗?” “你是?山山水水?”那女人微笑的说道。 “呵呵,是啊,你来了多久了?”为了缓减尴尬俊峰勉强笑着。 “你这人真是不准时好,哪有人让女士等男的的,不绅士好?”不许再有眼泪 责怪地说道,但没有一点责怪的意思。 “绅士呀,那是装出来的,我可不当绅士,说下一步怎么安排?喝茶还是唱歌 还是什么的?” 俊峰性急地说道。 “随你吧,要不我们去唱歌,你看怎样?” “那上车吧。”俊峰没有反对,这里唱歌的地点还是比较多的,并且还是这个 城市收费比较便宜的地段,不许再有眼泪也确实没为难他。 他们在一名叫“天天练歌坊”的外面停下摩托车,很快进入里面。里面人不多, 一大桌男女在唱歌,应该是他们中哪位的生日而在这里聚会的。他们选了楼上的一 个较偏的位置坐下,服务小姐拿着歌单目录笑容满面款款向他们走来,俊峰征求了 一下不许再有眼泪的意见要了两杯菊花茶。不许再有眼泪熟练地点了几首自己拿手 的歌,问俊峰要唱什么歌,俊锋也随意地点了张学友“情网”和齐秦的“往事随风”。 楼下的一桌唱着迪克牛崽的歌,一边大声怪叫着。很快轮到了不许再有眼泪的 歌,她唱的是周惠的“相遇太早”,嗓音不错,节拍也很准,看来也是个爱家。俊 峰其实平很少来这种场合,倒不是他不喜欢唱歌,他觉得在这种场合有一种与自己 身份职业不协调之处。俊峰再不许再有眼泪唱歌的时候才得有机会认真观察她,个 子真的不太高,身材比较丰满,属于性感那类,长相五官很端正,皮肤有些微黑, 眼睛很大,双眼皮,鼻子很厚实。给人感觉有点象东南亚的人,对,有点象印度的。 不许再有眼泪知道俊峰再看她,她在唱歌时时不时给俊峰一个笑脸。唱完后,俊峰 急忙鼓掌,大声说好。下一首是楼下一桌的歌,俊峰喝了一口茶问道:“美女,你 的真名叫什么?该不会让我叫你不许再有眼泪吧?” “我叫林铃,你呢?” “叫我俊峰吧,他们都这样叫我。” “你家住附近吗?你小孩呢?” “我和我姐妹在一起住,就在绸厂宿舍,我们是租的房子,小孩读幼儿园。” “你不是成都人吗?怎么是租房子住?” “我是W 市人呀,我以前是铁二局的,我们姐有房子,她和她的家里人搞不好 关系,所以搬出来和我们一起住。我们三姊妹都在太平洋上班,我们是上一天耍一 天。”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