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要盘么? 作者:海角虹楼 “哥们吃了么?” “没有呢,他妈也没个人给做。操!”我懒洋洋的回答着。 20岁的我只知道如何在这个世界上努力的将近日的太阳混掉到北京西山的后面, 高中毕业后就没有继续在上学了原因很简单有人说吸毒是慢性自杀而对我来说上学 才是真正的慢性自杀。父母因为忙碌的工作无暇顾及我的过活唯一做的便是偶尔给 些钱用,所以就这样我开始着我无拘无束的生活。 每天的生活并不简单,不是别人想像中的吃饭、玩、吃饭、睡觉。一大早上就 必须面对着那些哥们们,一起研究今天上哪找钱去。我们几个都是20多岁,都没有 继续再上学。同样的现实生活同样的信念使我们走到了一起,这年头没钱怎么行出 门存个车还要2 毛呢于是大家便开始找钱。刚开始的时候都从家里要,但是渐渐的 随着迪厅、酒吧、辊轴、等等场所频繁出现我们仨的身影后大家谁的钱也不够用了, 于是我们想出了别的办法。我们仨凑了1000块钱,强子400 、我400 、因为他们家 长两口子都下岗的缘故我们只让三儿找了200.然后我们从外地人哪弄来了300 多张 盘,都是cd和软件什么的就是没有“毛片儿” 虽然我们都素质低但我们还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 就这么我们开始了买盘的生涯,我们大多出没在中关村虽然家离中关村非常远 但我们每天还是骑1 个多小时的车跑到那里去卖盘。其实也挺乐的,因为拓建拆迁 所以中关村的马路两边全是废墟、断墙。这可高兴死我们了,我们把300 多张盘全 藏在了废墟里这样至少不会被“条子”抄了。仨人做在一块便开始琢磨怎么拉客了, 在中关村买过盘的人都知道卖盘的人都是主动走到你跟前问你“哥们要盘么?VCD 要么?”有时甚至会直接问你“毛片儿要么?”可是到我们这儿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了哥儿仨谁也拉不下脸来,最后采取了抓阄的办法找了3 根火柴。很不幸的是我抓 了最短的一根,自然这第一炮就要由我来打响了。 “哈哈别看你最小,该着你倒霉赶紧去把。哈哈~~~” “操!”我怎么也闹不明白我怎么就那么背,只好硬着头皮向着马路边走去。 要知道我们哥仨是从来没人耍赖的。 中关村可是个风水宝地,大学多的像住宅小区大学生自然也就多了去了,所以 盘的销路并不是什么问题主要就是看你能不能拉人了。远远的走来一个挺漂亮的小 姑娘,看她的穿着样子挺文静的。我心里一阵大喜连忙跑过去。 “大姐要盘么?国外最新的音乐cd流行的、摇滚的、古典的您要什么有什么。” 我把肚子里能用的上墨水全倒在这姑娘的身上了其实只是指望她能从我们这买走几 张盘。可惜的是那姑娘连正眼都没给我一个就匆匆的从我旁边走过去了,样子就像 是见着了北京市里最恐怖的大老虎。 “不要不要,烦不烦阿!神经病”这是我打算转身的时候听见那姑娘留给我的 “纪念”。这是我这一生遇到的最大的尴尬了,我哪吃过这亏阿于是冲着那姑娘远 去的背影我大声骂了一句。 “操你大爷!” 马路边上所有的人把目光都留在了我身上,回头看看却发现强子和仨儿都在乐。 仨儿更是乐得都把肚子捂上了。 “有你这卖盘的么,那你还不把人都吓跑阿。”强子边走边跟我说。 “那你不买也不能这么说我阿,我从来没受过这份气。”我还是愤愤不平。 慢慢的我们用了1 天的时间逐渐的学会了拉客。总结了点经验,那就是拉客要 找像学生样的男孩拉,因为一般男孩买盘的比较多。 第一天下来我们的收入不多,一共挣了100 多每个人的嗓子几乎都哑了。回家 的路上大家一句话也没说。 接下来我们的日子就好过了,毕竟有了那么多经验了。生意一天比一天红火了 起来,最多的一天我们挣了300 我们已经很知足了。可惜的是好景不长,旁边卖盘 的大哥跟我们说过两天公安就要开始政治盗版市场了。让我们赶紧清货,于是我们 用进价把手里所有的盘都卖了打算等这阵风过后在重打鼓另开张。可没想到的是我 们进货的那家在这次政治中“折”了,一下子我们3 就像丢了指挥的散兵似的不知 所措了。 日子一天比一天过的难受,手里的钱也越来越少了我们仨都在为钱的事伤脑筋。 但是终究我们还是没办法弄到钱。 这天晚上,我们都很闷于是便邀好了一起去家附近马路边上的大排档喝啤酒。 几盘花生米和一盘牛肉下了肚我们便又像往常那样胡说八道了,哈哈其实到是 挺痛快的心里有什么说什么。满大街的人都因为我们的嚷嚷而驻足,我们为此而自 豪。 “咱们找个妞来乐乐吧。” 喝醉了的仨儿突然来了精神,这对于我来说可是一大惊奇。我们仨是从小一起 长大的对于女人来说我是从未碰过的,甚至在学校的时候都不怎么和女孩说话就像 我是女孩天生的绝缘体似的。可今仨儿居然说出了这句话实在是让我感到突然。他 和强子都是可都是情场高手经常说些让我妒忌的话来气我。 我和强子都保持着沉默什么也没说,仨一直瞪着傻糊糊的大眼睛看着我们俩。 强子用杯子敲着啤酒瓶子,杯子里的啤酒不停的冒着白泡。强子抬起头要向仨儿说 什么可就在这瞬间他愣了一下。 “快看那儿是谁?” 我和仨儿顺着他指的方向望了过去,居然被那个女孩吸引住了。她不是别人就 是那天我在中关村第一次卖盘时打招呼的那个。 “过去打丫呢!”这句话还没有被我正确的发音强子和仨已经过去了。 她身体抖的厉害,一看就知道是被吓的。 饭桌上我们像行刑似的开始了对她的灌酒,这是我们哥们最拿手的一招了。 “干,为了那天你丫对我的无理干杯。”我脖子一扬,一杯啤酒已经下了肚。 “看他妈什么?别等我动手灌你!”看着害怕的不知所措的她我实在是气极了。 终于她还是用哆嗦的双手捧起了杯子喝干了里面的酒,剩下的都是强子和仨灌 的了反正她今天是没少喝。 结完了账仨和强子架起她就往家的方向走“这俩孙子准没憋好屁,哈哈”我心 里暗暗的觉得那女的活该。 4 个人坐在相对的2 张沙发上静静的坐着什么也没说,我们仨都看着她。 这时我才发现她穿的是白色的上衣淡蓝色的迷你裙,看上去还显得挺清纯的。 其实说实话我对她的感觉在此后有所转变,还算有点好感吧。 仨儿和强子在咬耳朵,我因为隔着那姑娘所以什么也没听见他们俩说完后都笑 了。 “我说小文阿,咱们仨就你最小了长这么大看你连个女朋友也没混上可真够惨 的阿,哈哈~~。今儿就看你的了。” 强子把挣扎中的我抱进了里屋的卧室仨硬是把那女孩拖了进来,门被关上了。 “别给咱哥们丢脸阿,哈哈~~”强子和仨儿在外面的屋子里大声的笑着。 “哎我说你们先让我出去阿,咱有什么事不能慢慢来么。”我大声的喊着。 “装什么丫呢阿你。哈哈~~”又是大笑,接着我听见了锁门的声音显然他们 离开了我家。鬼知道他们又去哪了。 我看着那个姑娘心里也泛起了嘀咕,长这么大这是我第一次和一个女孩在卧室 里待着。如果说一个男的要不对他身边的女人有非分之想的话那我估计这人一定不 是男的,这世界上没一个男的是不色的我自然也不会例外了。 她用恐惧的眼神望着我,嘴里大声的说着:“别过来,你别过来!”我心里突 然觉得好笑,难道你说我不过去我就会不过去了吗?怎么可能呢。于是我还是慢慢 的向她走过去。 她见我向她走过去很害怕,反映也很大急忙快速的向床上退去,因为床靠墙所 以她最后躲到了墙角。突然间我觉得女孩是天地下最蠢的了,在这个节骨眼上往床 上躲不是自己往火坑里送么。 她的眼睛里不停的流着眼泪,身子蜷缩在一起紧紧的抱着我那个大大的枕头。 他妈的我的枕头一定被她摸了不少的鼻涕在上面。就在这时我突然想起了原来 小的时候,那时候我经常被比我年级大的同学欺负。经常被打的鼻青脸肿的,那时 候我是和爷爷生活在一起的,所以我受欺负的事我是不会和爷爷说的。记得有一次 我被打的时候就像她现在一样,我蹲在墙角里全身发抖梦想着出现什么奇迹能挽救 我,可是每次都是被别人打的头破血流的。早在那个时候我就暗下决心,以后绝不 再让别人欺负我。 她恐惧的看着我,不知道我愣愣的看着她半天是怎么回事。长时间呆呆的看着 她什么动静也没有使得她以为我在想什么坏主意呢。其实我根本就没和她上床的念 头,因为本身我对上床这种事就不感兴趣。况且觉得现在的她就是过去的我,是那 么的无助。 “你叫什么?” 她除了发抖和哭什么反应也没给我。 “他妈的!”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是好了。这时屋外响起了开门的声音,肯定是强子和仨儿回 来了。 “他们完事了吧,哈……哈……” 我听见他们在外屋的谈话,转过身来我面对着那姑娘,我们已经面对面的僵持 了半个多小时了。 “如果是换别人的话她早就被”办“了,他妈的真没劲!”我心里暗暗的想着, 面对一个美女确不能跟她怎么样怕是一个男人最糗的事了。 一把我就把她手抓住了天阿她的胳膊那么的细,“阿……”她吓的大声叫并拼 命的挣脱。对她这样弱小的女孩我根本不用费什么力气就能把她摆平,她依然在我 的掌握中。 “啪……”一记重重的耳光打在了她的脸上,还用问么当然是我干的。 “哇……”她什么也不顾的就大声的哭了出来,再也不像刚才似的还因为惊吓 有点放不开了。其实这正是我需要的效果,因为我知道仨儿和强子如果见她完完整 整的出去是绝不会就这么放过她的。 我使劲的把她往门的方向拉,她还是大声的哭着并莫名其妙的看着我不知道我 为什么把她往门的方向拉。到了门边,我松开她的手把皮带解开了。她顿时哭的声 音更大了,哭声里还夹杂着尖叫。 “你丫别他妈叫唤了!”终于我还是忍不住了于是大声的喊了一嗓子,她可能 是被突然的一声大喊吓呆了什么声也不出了。我终于发现这世界上的女人居然是如 此愚蠢 外面强子和仨儿听见她哭的声音把门打开了,强子看着瘫在地毯上的她和皮带 晃在裤腰上的我就说了一句 “你丫够牛逼的阿,哈哈。这么快就办完了阿” “哈哈……”仨儿也跟着起哄。 她依然瘫在地上,还是抖的厉害。我把她拽了起来拉出了卧室,打开家门一把 就把她扔出了我家。她没头没脑的顺着胡同跑着,我估计她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方向。 “嘿,嘿,嘿,你丫是爽完了我们哥俩呢?” “就是,你怎么光顾你一个人快活阿?” “算了吧,这妞特他妈没劲一点也不好玩,赶明儿给你们找好的。”我尽力的 敷衍着他们,心理却在对自己说:“操,真他妈傻逼!就这么当了回流氓。” 几天过去了,我们仨依然没有找到能弄钱的法子。每天溜大街看“风景”(其 实就是漂亮姑娘)便成了我们唯一的乐趣了,说白了就是他妈穷逛。 今我们还是像往常一样无聊,仨人走在回家的路上谁也没话说。因为谁都找不 出在没钱的时候能说的出来的合适的话题。我的感觉怪怪的,就像今天是什么大日 子要出什么事儿似的。终于这个感觉在我们转过胡同里最后一个弯角的时候得到了 证实。 昏暗的胡同尽头闪出了7 、8 个人,每个人的个子都1 米8 左右最矮的那个比 我还高半头。他们拦住了我们前进的路。我们仨并不害怕,因为打架对我们来说是 家常便饭我们每个人的身上都有伤可是当我们仨发现后面的胡同也被5 、6 个人堵 死的时候我们仨只有一个念头“这回我们死定了!” “就是中间的那丫呢,就他!那天我看见他们把丽丽带进去的后来丽丽就哭着 跑出来了。他是他们的头!”一个黄毛指着我和他周围的人说着。 两边的人开始向处在中间的我们集结。 “啪……,通……”我一拳打在了那个帮我们“介绍”的黄毛脸上,可是剩下 的便是拳和脚雨点似的砸落在我们仨身上了。 “快把仨弄出去,要不然他非得被打死。”我忍着痛和强子把仨护出了混战中 的人群,谁让他最小呢。 “快跑!”强子对在人群外的仨儿喊着。 仨儿没了命似的往大街的方向跑去,后面有2 、3 个围攻我们的人去追他了但 我想他们是追不上的。因为仨儿在学校就是短跑冠军,何况这是我们的地盘儿。 重重的一击落在了我的脑袋上,不知道是瓶子还是砖头。我的眼睛一黑就什么 也看不见了,脸上有些热呼呼的东西在往下淌着。 耳朵里听见了警笛呼啸的声音,我想那可能是仨儿干的吧。好样的仨儿否则我 和强子都得死在这里。接下来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鼻子里充斥着氨水的味道。 当我快醒来的时候模模糊糊的我听见“……真悬……丧失记忆……我们已经尽 了。” 身边站着三个陌生人,一个个子不高身上脏的不能再脏了,另一个胳膊上和头 上都打着绷带。 “文,你可算醒了都昏迷了1 个多礼拜了你。”打着绷带的人对我说 “文,我是仨儿阿。文……文……你说话阿。” “仨……儿?……你们是谁?……我在哪儿呢?”这是我尽了最大努力才从牙 缝里挤出来的字了。 一只胳膊打着石膏的那个男的用仅存的那只完整的手抓住了身边一个白大褂的 脖领子。 “你他妈是怎么给我大哥看的,就看成这样了?连我们兄弟是谁都不认识了, 操你妈的!” 另一个脏兮兮的在旁边拉着他使劲的把他们分开。 我是他大哥?我什么时候做过他大哥阿,我怎么不记得了。躺在床上的我怎么 也想不明白。 我出院了,他们俩说我们是住在一起的所以我和他们上了同一辆车。窗外的一 切对我来说都是那么的陌生。 “我估计这回他一定能想起来了,你就瞧好吧。”那个上次穿的脏兮兮的家伙 对那个绷带依然没有离开脑袋的人说着。 “上帝保佑吧。”那个缠着绷带的人显得无能为力的样子。 车停了,他们把我带进了一个七拐八拐的胡同里最后停在了一个显得挺整洁干 净的房子门口。 “让他一个人进去吧”绷带说。 另一个把门打开领我进了屋子。 “这是哪?”我看着陌生的房间问着。 “别问那么多一会你就知道了,好好想想看能不能回忆起什么来。”带我进去 的那个脏兮兮已经走到了房子的门外把我一个人留在了空荡荡的屋子里。 我环顾四周,看着沙发、电视、墙上的挂钟,但我还是什么也没想起来。 推开卧室的门,突然间发现席梦斯床上做着一个女孩。她一见到我就站了起来, 眼睛里的泪水不停的往下落着。 “大哥,真的对不起。我还没来得急和我男朋友说清楚他们就已经把你给打成 了这样,其实那天我们第一次见面时都是我不好,是我太失礼了。……呜…… ……“话还没说完她就又开始哭上了。 “你是谁?”她听见我的话后哭的声音更大了些。 “你是个好人,真的。我不知道怎么才能帮上你。”她一边摸着眼泪一边说。 突然间女孩一转身从床底下拿出了一落光盘,她拉着我的手把我飞快的拉到胡 同里。我和她一起跑着,虽然我不知道她要带我到哪儿去但我想她一定有什么重要 的事。 我们来到了胡同外繁华的大街上,她停住了脚步嘴里喘着粗气。 她把那落盘举在我的面前大声的对我说:“嘿,要盘么?” 周围很繁华,街上的人很多。所有的人们都把头转向了我们。她的衣着举止和 她现在的所作所为极不协调。 “你想起什么了么?”她瞪着大大的眼睛问我。 “没有”我摇了摇头,虽然我感觉好像很熟悉似的但我的确忘记再哪儿遇见过 她了。 你知道吗?如果你知道请给我来封E-mail 地址是 asd545@sohu.com or zxwzy@china.com 海角虹楼 20010904 终于我用了2 天的时间完成了这篇小说,心里稍微痛快了点。这是我第2 次写 小说了,因为工作的缘故所有我还是没能把它写得更完美,甚至连错别字都可能会 经常出现所以请你多多包涵。因为本身我的素质就不高所以难免会有些地方写的不 合适请您谅解!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