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所长抓赌 动不动就把所里的那群小伙子训的,跟孩子似的大气儿都不敢出…… 小桥乡派出所的牛所长,是个对工作非常负责的人,不过就是做事爱一意孤行, 脾气太暴燥。动不动就把所里的那群小伙子训的,跟孩子似的大气儿都不敢出。 这天,所里接到电话,赵庄村有人在村中心的十字路口赌博。这还了得!牛所 长发了脾气:“这段时间正严打赌博,这群小子敢顶风作案并且还把场子摆在十字 路口,这不是明摆着想跟咱们干警对着干吗!把他们都给我抓来,看我不狠狠地收 拾他们!”按照牛所长的指示,所里的小王小刘等七名干警开着警车,浩浩荡荡地 驶向了赵庄村。 不大一会儿,警车回来了,牛所长歪着脑袋,叉着腰,走向警车,嗡声嗡气地 说:“你们几个小子好大的胆子,竟敢……”忽然,牛所长愣住了,原来车里除了 自己所里的七名干警外,再没外人了。牛所长怒道:“你们几个开着警车去兜风啊, 跑一圈子连个人影都没带来!”小王嗫嚅着说:“不,不是的,那些人我们不敢抓……” “哈哈哈哈……”牛所长不等小王说完,便仰天大笑,“亏你还是警校毕业的呢, 竟然连几个赌徒都不敢抓!还有你小刘,说起来也是个伍退军人……他妈的统统都 是饭桶!”小刘有些生气地说:“牛所长,不是我们不敢抓,是因为……”“好了, 别说了,我都知道了,是他们人多势众想反抗对不对?对了,他们逃跑了,你们没 抓住……反正也就那么几套,说来说去是你们自己没本事!” 牛所长训了七个干警一顿后,又派了工作经验比较丰富的小郑等几名干警去抓 他们。一会儿,小郑他们回来了,也是一个人没抓到。牛所长这次是恼了,脸红脖 子粗地骂道:“真是饭桶、草包!国家真是白养活你们了,连这点屁事儿都干不了!” 小郑低着头,说:“不是我们不敢抓那些人,实在是因为那几个赌博的人不能抓, 这几个人是……”“原来如此啊!”牛所长恍然大悟地说,“我说怎么去了两拨人 都没敢抓他们,原来是几个有关系的家伙呀。”牛所长忽然脸色一阴,严肃地说: “亏你们跟了我这么长时间,难道还不清楚我的脾气。哼,他就是乡长、县长的亲 儿子,只要在我管辖内犯了事儿,我也照抓不误!”小郑沮丧着脸:“我是怕……” “怕个屁,我不怕得罪人,大不了摘了老子的乌纱帽!小王小刘小郑,你们几个留 在所里,这回我要亲自去抓那几个家伙,让你们见识见识。哼!我就不信这个邪……” 小郑还想说什么,嘴张了张没说话,牛所长爬上车走了。 走到赵庄村,牛所长吩咐把警车停在村口,干警们分成两批从东西包抄。离多 远,牛所长就发现了目标,发了一声喊,牛所长冲了过去。走到跟前,牛所长愣住 了,赌博的竟然是四个七八十岁的老婆。四个老太太围坐在一起,玩的是那种老式 的麻将纸牌,各自的面前齐齐地摞着几个一分、二分、五分的硬币。 四个老太太不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重重的包围之中,还在无忧无虑地打牌。一 个老太太打出一张牌:“烧饼(一丙)。”一个老太太摸了一张牌:“不要,不要, 是台电视机(白板)。”一个老太太打诨道:“咋不要啊,嫌电视机是黑白的呀?彩 电……咳咳咳……彩电你还买不起哩!”一个老太太说:“黑白的她也没,昨天欠 我二分钱,现在她没还哩!”几个老太太玩得不亦乐乎。一名干警问:“牛所长, 还抓不抓了?”牛所长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嘴上还不认输:“按规定,不管赌多 赌少也是赌博……该抓也得抓!不过,对一些人也得适当照顾嘛,比方说这些人, 批评教育一番也就算了。”随即,牛所长清了清嗓子,煞有介事地说:“几位、几 位大妈,你们这可是赌博啊!你们想想,如果那些不懂事的孩子看见了,也跟着你 们学赌钱,那怎么办呀……”几个老太太听见牛所长说话,就回过头来看他,说来 也巧,其中一个老太太不小心,身子一歪,从坐着的树墩上滑了下来。牛所长一惊, 忙上前去扶她,这一来更是捅了马蜂窝。老太太坐在地上气呼呼地说:“你把我撞 倒了,给我看病,给我看病!我的腰疼得要命!”牛所长吓了一跳:“大妈,我根 本没碰到你呀!不信你问这几位大妈。”别外三个老太太立马接过话碴:“是你, 就是你!还想不承认!” 牛所长叫苦不迭,又毫无办法,叫来警车,和几名干警小心翼翼地扶老太太上 了警车,拉进医院看病。路上,老太太说:“我叫张刘氏,今年八十三了,小桥乡 赵庄村哩,待会儿挂号时对他们说清楚。”所里的小王小刘小郑坐不住,开着摩托 车去找牛所长,在路上刚好碰上去医院的警车。三个小伙子朝车里一看,惊呆了, 一个个挠起大拇指,钦佩地说:“牛所长,我算是服你了,连八十多的老太太也敢 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