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 再说玉洁背了一把吉它,坐上了东去的列车,也无甚目的。只听说莫得西斯城 是一个大都市,一路走来,便到了莫得西斯城。 下了车,出了站,玉洁眼前为之一亮。来往奔驰的各种小轿车,密密麻麻的电 车线和雄伟的高楼大厦,这是令人欣慰的。她在街上徘徊,用羡慕的眼光打量着旅 馆和百货店,暗道:“燕人的到来建设了一切,就如莫得西斯城的人在燕城搜括了 一切一样。” 玉洁信步而走,来到莫得西斯城的旧城区域,只见市面上到处是象牙和玉的雕 刻品、字画、刺绣、漆器等。经营这些的,几乎全都是燕城人。在曲折街道中心会 发现一处真正的古庙,任何人都可以自由进出。那里有供朝拜的神像和燃烧的香火, 而总是会有一两位老妇人在那儿磕头和大声地祷告。这才是真正的莫得西斯城。 莫得西斯城坏境很好,既便是城市的中央,也没有恶臭的空气,公路上干干净 净,由于外地特别是燕城的人大量涌入,因而这里的经济得到奇异的发展。在这片 古老的土地上,产生了一批又一批的富贵人。有了钱以后,这批人便开始玩新的名 堂,诸如炒股票、玩期货、开发房地产、小至养狗、养猫、逗鸟、钓鱼、养花、种 草、打太极拳、练中功、跳快三快四。 因此,莫得西斯城的娱乐业发展很快,餐饮、舞厅、酒楼生意特别好做玉洁在 莫得西斯城租了一间房子,安顿下来。翌日,她满街转悠,见街边有很多职业介绍 所,她权衡再三,走进一家片荏职业介绍所。一进门,便见一位四十来岁的人笑容 可掬地向她招呼,心里的紧张便放松了许多。那人从旁边拉出一张椅子,让玉洁坐 下,因问道:“你想找一份什么样的工作?”玉洁有点受宠若惊,道:“我想找一 份收银员的工作。”那人忙说:“正好,正好。我这里正有一份这样的工作,挺适 合你的。它要求的正是小姐这样身材高挑,容貌秀丽的女孩子,而且工资也较高, 待遇挺不错的。小姐算你运气好。来来来!先登记一下。”说毕,把一张登记表递 给玉洁。拿过来一看,只见上面有性别、年龄、身高、身份证号码以及所求职业等 等,玉洁一一予以填好,然后交给那人。 那人稍稍看了一下,道:“很好。不过,先要交五十块钱。”玉洁一怔,道: “要交五十块钱呀?”那人道:“五十块钱也不多啦。你想想,现在找工作这么难, 随便到哪家亲戚朋友家里求人送人情都不止五十块钱。再说我收你五十块钱,还包 给你介绍工作一年。小姐,你若找到称心如意的工作,就不会在乎这区区五十块钱 了。到那时,你会觉得它很值得。” 玉洁忧忧虑虑地从包里掏出五十块钱,很是心痛,但还是给了那人。那人把五 十块钱收下,接着在表上盖了一个章,动作非常麻利,然后就扯下另外一张单子, 写上地址、电话号码、告诉玉洁道:“市委食堂需要一位收银员,你按上面的地址 去找,主任姓唐。好了,趁现在还早,赶快去找吧。”遂把单子递给玉洁。玉洁接 过单子一看,见上面写的一目了然,右下角落款是片荏职业介绍所,负责人一栏写 着刘先生。玉洁道:“老板姓刘呀!刘老板,谢谢你。”说完,转身走了。 玉洁按照单子上的地址,问了好几个人,终于找到了市委食堂。玉洁怯生生地 走进去,见是一个很大餐厅,一位年龄较大的男子在打扫卫生,服务台边坐着两位 女孩,嘻嘻哈哈地打闹着。玉洁清清嗓子,很有礼貌地问道:“小姐,请问一下, 你们唐主任在吗?”两个女孩见有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来问,非常惊异,道:“你找 唐主任干什么?”玉洁道:“我是片荏职业介绍所介绍来的,找你们唐主任。”那 女孩子听了,道:“什么,骗人?”她是听错了音,会错了意。其中一位女孩站起 来,道:“你跟我来吧。”然后领着玉洁穿过大餐厅,从一扇小侧门进去,有一间 办公室,里面正坐着一位四十岁左右、很有气派的男人。玉洁暗道:“这位大概是 要找的唐主任吧。”果然不错,领玉洁进来的那位女孩道:“唐主任,有人找你。” 一面说,一面把玉洁领到唐主任办公桌前。那位唐主任莫名其妙,看了看玉洁, 道:“什么事?”玉洁马上道:“唐主任,你好。”一面说,一面走上去把单子交 给唐主任,道:“我是职业介绍所介绍来的,听说你们这里需要一位收银员,我想 来应骋。”唐主任放下笑容,正色道:“是的,我们这里确实需要一位收银员。不 过,你有没有熟人为你担保?你有没有押金?”玉洁初涉江湖,根本不会撒谎,道 :“我在这里举目无亲,没有什么熟人愿为我担保,也没有押金。”唐主任道: “若没有熟人,又没有押金,我们这里不敢招人。”玉洁道:“相信我,我绝对不 会乱来的,我会老老实实工作的。”唐主任轻言细语道:“小姐,不是我不相信你, 而是我们这里有制度,现在社会是这个样子,谁敢招一个没甚担保的人做收银员呢? 小姐,不好意思,还是请另找高就吧!”唐主任一口回绝了玉洁。玉洁见如此,也 没甚法,遂转身出去了。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