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回 原来,这风柳瑜也有一段颇耐人寻味的往事。她来自内地山区,她那里古风犹存,尤其 喜欢喝蛇酒。一日,她父亲在山上砍柴,见一条二尺多长的蛇,忙用铁夹夹住,随后,喜孜 孜地将蛇泡在酒坛子里。过了半年,她父亲想喝点蛇酒暖暖身子,便打开这浸泡半年的蛇酒, 不料坛中的蛇竟从坛口窜出来!她父亲猝不及防,脖子被蛇咬了一口。家人慌忙送他去医院, 终因蛇毒太重,抢救无效,翌日清晨不治而亡。人们后来发现,酒坛盖有个小缺口通空气, 且泡蛇的酒是自家酿制的低度酒。蛇耐饥渴的能力极强,故在酒坛中浸泡半年而不死,以致 酿出如此悲剧。 后来,她辗转来到四川,到一家酒店打工。她经理姓平,别人叫她萍者。这萍者漂亮性 感聪明过人,为人坦城又不失狡猾。风柳瑜就是她从农村招来当服务员的。刚来红叶酒店时, 风柳瑜对什么都感兴趣,好想到城市的各个角落走一走,瞧一瞧,但她们酒店有规定,平常 一个人不允许随便外出,因此来酒店虽有一段较长的时间,她还没很少出去。半年来,她已 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一日,萍姐把风柳瑜叫到办公室,道:“阿瑜,好好干。我不会亏待 你的,我准备任命你当领班,你要把我手下的服务小姐管好。” “我一定会好好干,决不辜负你对我的器重,谢谢萍姐对我的关怀。”阿瑜小声但又坚定 地答道。 萍姐满怀关切地问道:“在这几个人里,数你最扎眼,客人们也挺喜欢你。你可要珍惜 自己的一切,不要乱来。我器重你不假,但我绝对不惯你。” “我记住了。”阿瑜道。 阿瑜父亲虽死在蛇口,但阿瑜并不忌讳蛇,相反地倒挺喜欢蛇的。她的境遇的变迁可以 说是得益于蛇。一晚,阿瑜在红叶酒店中表演杀蛇。她一连杀了好几条蛇,杀蛇的动作一气 呵成,令观看的人赞叹不已。表演完,她离开现场,往里面去。这时,突然有人拦住她,但 见那人宽鼻大眼,一脸富态,年约五十岁,此人正是宇文清。人们都叫他清哥。清哥一看周 围没人,忙从兜里扯出一张百元大钞,带着七分酒意三分醉意,道:“别告诉你们老板娘萍 姐,这是我对你杀蛇表演的额外奖励。” “这怎么好意思呢?”阿瑜忙推开清哥塞过来的百元大票。 “别客气,我高兴这样做。我喜欢看你的表演。你杀蛇的动作干净利落,给人一种淋漓 尽致的感觉。拿着吧,再推我就要生气了。”清哥一边说,一边把大票塞到阿瑜的手里,并 且返身走了。此后,清哥每周都来,每一次来,都要花费四五百元左右。他来纯粹是为了看 阿瑜表演。看完后,就偷偷塞给阿瑜一张百元票子。他酒喝得不多菜亦吃得不多,只是酒要 最高的洋酒,菜要最有名气的龙凤菜,有两三个人陪着,只是没有女客。经常是早早地来, 迟迟地归。这一切当然引起了萍姐的注意。有一次,萍姐示意多收他一百,他一笑便付上了。 以后,还是照样来,来看阿瑜杀蛇表演。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