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回 打得一时兴起,杨冰使出了浑身解数,尽情地挥洒,打得灵活多变。常用出其 不意的招数,打薛飘的不备之处。这样一来,薛飘只得东奔西跑忙于应付,最后只 得疲于奔命。 这一局下来,累得薛飘满头大汗,他很兴奋,但有点垂头丧气。 杨冰问道:“怎么不说话?” 薛飘解释道:“你球打得刁,我不得不奔过来跑过去,这样运动就增大了,并 且还让你赢了。” 杨冰看到薛飘这样子,知道他确实累了。她转过身,到附近的一个冰室去要了 两瓶冰啤,正宗的燕牌啤酒。啤酒冷冰冰的,拿在手里凉丝丝的。杨冰送给薛飘一 杯,道:“先喝一点啤酒,解解乏。过一会儿,你的精神会爽得多。” “好的,谢谢你!”薛飘接过杯子,道了一声谢。 “说什么谢谢?不知你哪来那么多礼节,文绉绉的。”杨冰说道。 喝了两瓶啤酒,休息了十来分钟,精神好多了。他们重又开战。 薛飘先发球。一边发球,一边道:“我得要使出怪招,让你也尝尝输球的滋味。” 杨冰一脸灿烂,道:“你有什么怪招,尽管使出来吧。我也不会怕你。” 只见薛飘拿着球拍,晃动了一下,做了一个发下旋球的姿势,发出了一个比较 特别的球。 杨冰接时,果然觉得那过来的球比较怪异,一时竟然接不好,把球接到界外去 了。 杨冰心想,接到外面去,还好一些,免得薛飘输了球难受了。她口上说得紧, 心里却放松了,看似对每一个球都认真对付,实则是漫不经心。杨冰开始落后于薛 飘了。这下,引起了她的注意。她提醒自己,可不能输得太得多了。她小心谨慎, 不敢丝毫大意。这样,比分开始接近了。由于她开始落后薛飘太多,现在即使想追, 也来不及了。最后,还是薛飘赢了,杨冰输了。嘿,输球的滋味还真的不好受。杨 冰也像薛飘刚才那样,提不起精神来。 接着,他们开始打第三局。 杨冰也打得气喘吁吁,因好久没有如此剧烈地运动过了。虽和薛飘在床上动作 过,但那动作与打乒乓球比较起来,毕竟不可同日而语。她的头上是汗,汗水浸湿 了她的衣衫。杨冰早已脱去外套,兴趣特浓,继续在和薛飘打,打得汗水粘住了她 的衣袖,使她一时难以施展开手脚。这时,她停顿下来,扎起衣袖。但见杨冰一个 手扎衣袖挺不方便的,刚扎上去,那衣袖因质地柔软,又马上滑下来了。于是,她 对薛飘道:“薛飘,你过来一下,帮帮我的忙。” “帮什么忙?”薛飘一面说,一面往杨冰这边走过来。 “给我扎一下衣袖。我一个手扎,老是扎不好,你给我扎一下吧!”杨冰边说 边伸手到薛飘的面前。 “这个忙不好帮,我怎么能给你扎衣袖子呢?”薛飘道。 “怎么不能扎呢?举手之劳,请!”杨冰把手已伸到薛飘的面前了。可是薛飘 还是在打趣:“你没有听说过,男女授受不亲?”杨冰沉下脸来,微笑道:“别说 笑话了,还有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扎一下衣袖,哪里就亲了?还说授受不亲呢!你 和我什么没干过,你把东西放在我身体里面都放过,难道那就是授受有亲了?”一 席话,说得薛飘脸上红朴朴的,弄得薛飘怪不好意思的。 薛飘没法,只得上前,给她的衣袖一层层地往上拨。他的手指不免触上她的手 臂。他感觉到她的手臂柔滑如水。他触在她的手臂上,有一种麻痒的感觉。以前薛 飘和杨冰虽也肌肤相亲过。但那是在两人的世界里。那时,薛飘表现还是大胆的、 热烈的,如今却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薛飘不免有些畏首畏脚。即使这样,薛飘还是 觉得那感觉蛮惬意的,心想:“此生此世,诚若如斯,也足以慰藉了。”一面想, 一面把衣袖扎到手关节处,方慢慢停下来。 杨冰见薛飘凝视自己,道:“还要往上扎一点嘛。”薛飘笑了一笑,道:“还 要扎高一些,再高一些不是到了你那令世人仰慕的珠穆朗玛峰上了?”杨冰也不由 得一笑,道:“你别说笑,真的到了珠穆朗玛峰,你还求之不得呢。别多说了,你 就给衣袖扎到手上臂为止。”薛飘听杨冰这样,方给她往上扎,直到手的上臂为止。 扎好后,又给她扎另一只手。薛飘专心致志地给她扎衣袖,不知甚么时候,杨冰已 把她的手臂搭在了薛飘的肩上,道:“你把衣袖扎得好。看到你扎衣袖的动作,我 心里非常舒服。” 陡地,薛飘的情怀一下子被激发起来了,心内颤抖不已。尔后,杨冰对他灿然 一笑,道:“你扎得很好,我该怎么谢你才好呢?”薛飘微微一笑,道:“不用谢, 这没甚么。”杨冰道:“谢还是要谢的,让我吻一下你吧。”薛飘以退为进,道: “不好意思。大庭广众之下,我有些受不住。要吻,你就等我们两个人单独在一起 的时候吻吧。到那时,你就把我吻个够吧,把我吻死算了,让我真正享受一次人生 至乐吧!” 杨冰听了,还是不依不饶,道:“不嘛,别人喜欢啊。你怎么这样不给我面子?” 薛飘听了,沉默不语,只是用眼凝望着杨冰。杨冰这时也不再说话,把身子往前一 探,深情地把一吻送给薛飘。正在这时,忽听得一个清脆的声音:“大白天,也不 知羞耻的?”薛飘抬头一看,心内暗暗叫苦,道一声不好。要知是何人令薛飘心情 不安,且听下回分解。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