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无回程 昨天夜里,林子梦到了肖坚,林子赤脚坐在床沿上,这时候,阳光从窗户外照 进来,斜斜地照在林子的额头上,使得她的额头更加地亮。 清晨的空气水一样的凉。花圃里的花开得张牙舞爪,白的糁人,红得惊心。林 子坐在花坛边上等班车,心里还是止不住地想那个梦境,想那个多年前分手的人。 在去机埸接团的路上,林子的心一直在剧烈地跳,她明显地感到会发生什么。事情 巧得可怕,肖坚跟他的太太手携手地从飞机上下来,加入了她的团里。这就意味着 林子和肖坚夫妇要一起渡过一周,当然其中还有另外的二十几个同团的客人。 肖坚也是一惊,没想到六年后,他们会在这样一种情势下相见。他讪讪地将自 己从妻子的臂湾中摆脱出来,并努力做了一个笑容。林子很职业地跟他们握手,寒 暄,并没有显出认识的痕迹。她心中却恨恨地想:"我又梦到你!"在接下来的几天 里,肖坚一直借故接近林子。在第三天夜里,他敲林子的门,林子放他从门缝里挤 进来的时候,她的嘴角挂着讥讽的笑。林子有板有眼地跟他说话,没有一点儿女情 长,象是对生意伙伴。肖坚的样子在林子看来有一些猴急,但却又不得不端着架子。 林子决定要好好地耍一耍他。玩文字游戏,却拒绝调情,林子明知自己还爱他,可 是却偏偏虐待他的同时也虐待着自己。长夜很快地过去,肖坚精神疲惫无可奈何地 地回房间去,林子的嘴角挂着笑意。接下来的一天,林子精神焕发地带着那群游客 到处游走,她注意到肖坚没有参加。在客人自由购物的时候,林子拿了一包药对肖 太太说:"你先生是不是病了,这是上好的补药,可以补补的。"然后她可心地挽着 那个妇人说:"要不要我陪你回酒店去看看?"酒店里的一幕并没有让林子失望,肖 坚的怀里卧着一个风尘女人,那风尘女人身上穿得是林子的睡衣,喷得是林子用的 香水。在林子发现自己的贴已物品不见了的时候,林子就吩咐楼面服务员替自己注 意,要有妓进712房间就打电话通知她。真是撞到了头彩。 林子偷眼看肖太太的时候,发现那个女人居然无动于衷,她的脸上有着麻木的 表情。她甚至将衣服递给了那对男女,并叮嘱他的先生不要多给钱。肖坚的尴尬无 以复加,偷东西被人逮住,他一言不发,却满腹的委屈。林子很快地走出房去,在 走廊尽头,她禁不住地哽咽,却不知是悲是喜。 六天过得快。再过这一夜,明天这个团就要结束了。 经过了那埸闹剧,林子没了逗弄他的兴趣。海浪很高,一下又下地拍着海岸, 往事也汹涌地在他们之间荡开,月亮很大,月光很好。林子和肖坚并排坐在海边的 礁石上。林子没有说爱,肖坚也没有说;林子靠在肖坚的身上,肖坚也没有拒绝; 时光就这样漫漫地溜走,就象曾经溜走的青春时光。所有的爱和恨,怨和愁,到了 离别的当口就什么也没了。 (我不能说我爱你,虽然我真正地爱你,纵使我做错了什么,一切都是为了爱 你(歌声)) 原来,爱是没回程的。你只要将爱放在他(她)的手心上就再也拿不回来了。 如果你爱过,你就会明白,人只能爱一回,在那一回里,燃尽了所有的感情,不管 曾经有怎样的纠纠纷纷也总是罢了手罢不了心。 http://all.163.com/culture/net/coco/coco.ht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