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宵一刻值千金 总算弄明白了眼前这两只貌似良人实则是狼人的家伙,已经勾搭成奸并非法同 居了,之所以搬出寝室也是这个原因,只有自己被蒙在鼓里的侯世文哀嚎一声,彻 底崩溃。 “我靠了,这都什么狗屁诅咒啊!”侯世文悲愤归悲愤,课还是要上的,日子 还是要过的。 上完了下午课,侯世文一看着靠在门口抱着双肩笑容暧昧看着他的陆大魔头, 书都没收直接撒丫子从后门跑了。宛华和毕竟然拍拍他的肩膀:“天将降大任于衰 人也,小郭同学,顶住啊!”然后夫妻双双把家还了。郭帆叹气,帮侯世文收拾书 本:跑什么呀跑,跑得了和尚还跑得了庙吗?晚上睡觉还不是一个寝室。小猴子呀, 你就认了吧。他看着悠然自得,老神在在的陆大魔头,继续摇头叹气:小猴子,你 斗不过他,自求多福吧。 郭帆把侯世文的书送回了寝室。侯世文还没回来,寝室里多了另外一个人的洗 漱用具和床单被褥。郭帆笑笑:姓陆的你就拣便宜吧,上哪儿找一年一千二的夫妻 间住去? 一想到自己住的还是免费的,郭帆心里有点小小的得意。可再想同住的性质… …郭帆决定,还是赶快把买床的事解决一下。 等佟少泽下班了,开车带着郭帆来到家具城。此时是傍晚五点三十分,家具城 大门紧闭。 郭帆气急败坏:“你不是说开门的吗?” 佟少泽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啊,我以为还开门呢……” 郭帆疑惑地看着他:“你是不是故意的?” 佟少泽无辜地一摊手:“什么故意?我为什么要故意?你以为我愿意睡沙发吗?” 郭帆一想也对,于是郁闷地跟着佟少泽上车,打道回府。佟少泽心里奸笑:我 当然不愿意睡沙发,我想睡的是你的床。 就在回家的路上,佟少泽做了一个很重大的决定。 骗得了今天,骗不了明天。早晚有一天,郭帆会有机会买到床,然后和他远远 的分开,异床异梦。都进了他佟家门了,怎么着也得把他变成佟家人,才算安心。 佟少泽没想要这么早下手。他们之间,暧昧来暧昧去,暧昧了十几年,一直这 么朦朦胧胧,粘粘呼呼,纠缠不清。要说是什么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结下的深厚的父 子——啊不是兄弟情谊,打死佟少泽也不信。用那谁的话说:上坟烧报纸,糊弄鬼 哪? 他本想着,等郭帆肯正式他们之间感情的那天,终于能够坦荡承认的那天,他 才会付诸行动。可是他现在突然很不放心。就算整天的看着,他也不放心。这孩子 是他的,他得攥紧了。他已经厌倦了暗示和暧昧。 自古凡顺、和、诱、骗四奸者,夫无不以物相辅之。此物者,自然是春、迷二 药也。 佟少泽是不屑于下春药的,春药是不入流的人才下的东西。所以他决定下迷药, 虽然也入流不到哪儿去。 吃了晚饭,洗过澡,郭帆以为,新一轮的住床攻防战又要开始了。于是早早地 扒在床上,做死乞白赖状:“你今天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松手……” “谁说我要打死你了?”佟少泽刚从浴室出来,下身围着雪白的大毛巾,靠在 门框上,头发滴水,皮肤温润,好一副诱人的春色。 郭帆偷偷吞了口口水:“别以为用你的美色可以勾引我,老子不吃这套。” “你不吃,我吃。”佟少泽微微一笑,不知道从哪儿拽出来一块怀表,盯着上 面的秒针数数:“……三、二、一。” 郭帆正奇怪呢,佟少泽“一”字话音一落,立马头昏眼花,四肢无力。郭帆心 里是清醒的,不由得又惊又气:“你,你给我下什么了?” 佟少泽坐上去,朝他轻轻吹了口气:“春药。” 郭帆脸“腾”地红了,撕破了脸面大喊大叫:“你个佟大奸人十几年都等了这 么几天儿等不了啊你总得给我点准备时间吧着哪门子急啊你!”说完愣了——完了 完了,一着急这说的是什么话啊?佟少泽得怎么想他啊?郭帆恨不得塞床缝里头去。 佟少泽也愣了:原来小屁孩儿心里也打着小九九哪!原来心存微弱的、细小的、 如同蚊子爪尖上那么一丁点的愧疚之情随风湮灭。佟少泽开开心心地扑上去搂住郭 帆,温柔地在他嘴唇上香了一吻:“小莲,你生是少爷的人死是少爷的死人,趁早 从了你少爷我吧!” 郭帆使不上劲儿,象征性地踹了他一脚,破口大骂:“滚你女马的,你个卑鄙 无耻下流到底的奸佞小人!” 佟少泽笑了:“哟,还有力气骂人哈?看来药劲儿还不够。那只好由少爷我亲 历亲为了。”轻柔的吻又落在了郭帆的脖子上,细细啃咬。手也不老实,顺着睡衣 下摆爬了进去,轻柔地抚摸。 郭帆被伺候舒服了,软趴趴地蹭了一下,越合计越不对劲儿:性知识普及“教 材”上写的中了春药的反应应该是浑身燥热皮肤敏感有强烈的冲动才对啊……他推 了推佟少泽,瞪大眼睛看他:“你给我下的什么??” 佟少泽搂紧他:“你别管了,不关你事儿。” 郭帆大怒:“我告非上下结构,你给我下药怎么不关我事儿了?” 佟少泽好脾气地继续调戏:“不关你事儿,关你少爷我的事儿啊!本少爷今晚 屈就屈就,使出浑身解数伺候得小莲舒舒坦坦。”说罢眯眼淫笑:“小莲,快说‘ 少爷我要’。” “……”郭帆差点就恶心得吐他一身。 佟少泽把他抱起来,靠在怀里,轻声叹气:“小帆,我等这天其实等了很久了 ……你会不会觉得我急色?破坏了你心中本少爷的完美形象……” 郭帆不屑:“你在我心中根本就没有什么形象可言。” “也许吧。”佟少泽笑着,搂紧了他一点:“可是我心里却总是想着你。想那 个小屁孩个子长高了没有,吃饭还挑不挑食,学习好不好……想我了没有。” 郭帆沉默了一会儿,闷闷地问:“那你当初为什么要走?” “为了我们都能成长。”佟少泽说:“成长不应该,也不可能是一帆风顺的。 如果我当初留下来,我们继续过着那样的生活,也许会很幸福,但我们都只是在原 地踏步。” “……反正我那时候小不懂事儿,你怎么说怎么是了。”郭帆有些耍小脾气。 佟少泽乐了,扳过他的脸看着他,脸上带着宠溺的笑:“我看看,当初还挂着自己 大腿蹭鼻涕的小屁孩儿,一转眼都这么大了。当爹的心里感到很欣慰。” 郭帆一拳挥舞过去:“占便宜要看你大爷心情好不好。” “碰”一声,居然实实诚诚打在佟少泽脸上。郭帆一愣:自己不是被下药了浑 身无力吗? 佟少泽捂着鼻子大喊:“大好春光浪费在和你打嘴仗联络阶级感情上,现在药 效过劲儿了,失策,失策啊!” 郭帆怔了一会儿,红着脸胡乱扣上睡衣口子跳下床。想了想又跳回来,在佟少 泽肚子上补了一脚,才彻底窜出了门。 佟少泽身负重伤窝在床上,苦着脸笑:这个小屁孩,嘴硬脚也狠,还真踢啊! 女马白勺告非上下结构的。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