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流浪 作者:缓步香茵 当我似懂非懂了那首歌《暗涌》的时候,我想,我长大了,成熟了。 并且我给长大与成熟下了个定义:长大就是知道了以前不知道的一些事情; 成熟就是知道了一些事情而佯作不懂。 就在我认为自己长大且成熟了之时,我看了一部电影《这个杀手不太冷》。 Leon舍命救下的那盆莫名的花,绿绿的叶子,光艳如昔,玛蒂达将它掩埋于 土中:我只希望它长大。 背影远走,音乐再起,飘游,清寂,渺远,悠扬… “为什么把烟藏起来?”leon问玛蒂达。 “家里的老鼠太多了,父亲已经够烦了,我不想再烦他。”玛蒂达回答。 Leon问她脸上伤是怎么回事? “摔伤的。”玛蒂达说,忽而又问:“人生是这一时苦还是要一生都如此?” “都是这样。”他走进了他的那扇门。 这是leon与玛蒂达的第一次对话。是一个杀手与一个13岁小女孩惺惺相惜的 悲情怨绪,那个杀手很温情。 生命固然是重要的,现实亦残酷无情,但,梦想还是不能丢。 有没有一个地方?记载你的累,记着你的伤,如果有,我会作一瞬间的过客, 抛开现在的所有,背着包远走天涯。 “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我是 一个在路上的人,或者说曾经在路上,将来也想在路上。我想我比别人更深刻理 解这句诗的含义。 孤单地走在路上,面对壮丽的自然景观,面对着不可预知的未来,面对着危 险或喜悦……发现自己是多么的单纯和干净,我会明白“我从哪里来,我是谁, 我到哪里去”。 流浪着我的人生,在一生中一再流浪,永不停歇。我爱着流浪着的感觉,陶 醉于流浪的梦幻之中。我常常是将心放逐,在黑夜的最漆黑的内心深处写诗。曾 想自己也有一颗大江东去般豪迈的心,也有一点浩然气,也有千里快哉风。这一 刻的我便似于远方流浪,那是一片阳光地带,灿烂娇然。让我也学学前人作诗一 首,小试牛刀: 一剪梅 春来夜深烟渺茫,独偎竹床,唯有自伤。倦绣佳人幽梦长。孤灯一旁,我心 痴狂。 西窗处处柳风香。满目月光,满腹凄凉。帘卷朱楼罢晚妆。一剪梅香,怎解 衷肠? 夜太深,双眼迷离,黑色的眼睛找寻着光明。 坐在大红的地毯上,耳边萦绕着《暗涌》,我的心在远方。 曾几何时,知道了生命如水,岁月如歌。当我经历着花开花谢,日升日落, 每天清晨感受着朝阳的热情与晨露的滋润,聆听着山涧泉水的叮咚,触摸着鸟语 花香的纯真,我仿佛周身变得宁静,宁静到只有一种声音围绕在耳畔。 这种声音至纯——纯到与大自然如同一体;这种声音至美——美到与日月同 辉;这种声音至灵——灵到让百花为之齐放,百鸟为之歌唱。这种声音是神赋予 自然的力量,由自然转赠给人类。人类受用了它,从此历史变得生动,生活开始 奔放。 这种声音就是音乐。 在我知道了这声音是音乐的时候,忽然就有了一种不想回家的感觉,也许, 这就叫流浪吧。不回家,在宽宽的马路边,脚踢着小石子,一直踢到昏黄的街灯 拉长我的身影,寂寥,而自由,孤单又快乐。小小的石子蹦起,落地,再蹦起, 直到老远寻不见。街灯依旧慢慢将昏黄飘洒,长长的身影亦拖得愈长。那一刻, 便有那种叫音乐的声音一直在耳畔绕来绕去…… 害怕悲剧重演,我的命中注定,愈美丽的东西我愈不可碰。 历史在重演,这么繁嚣的城中,没理由相恋可以没有暗涌。 其实我再去爱惜你又有何用?难道这次我抱紧你未必落空。 仍静候着你说我别错用眼神,什么我都有预感。 就算天空再深,看不出裂痕,眉头仍聚满密云。 就算一屋暗灯,看不穿我心,仍可反映你心。 让这口烟跳升,我身躯下沉,曾多麽想多麽想贴近。 你的心或眼口或耳亦没缘份,我都捉不紧。 然后睁不开两眼,看命运光临,然后天空,又再涌起密云。 年轻的我不能更深地了解流浪的含义,我只将这当流浪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