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刀和剑风和烟千万人里的一触 惊喜一场各自分散或许相忘 少年只有一次花只开一次最盛或许只走那么一次深夜的长街 未央雾浓独自行 梆声响起楼头有人吹箫使你惊觉人生如梦 ——摘改自温瑞安《布衣神相》 一、 我确实抽了二支烟,小便了一次还洗了脚,做这些事大概用了我的半个多小 时。 在这半个多小时里我一直在想应该怎样继续下去我的这部小说的创作,我知 道我总是心中有万语千言提笔却不知道从何说起,但是我心中的创作愿望却如同 涛涛江水连绵不绝。 对于写东西这活儿我真的认为是件苦差事,如果我再知道能有一种事能象一 个人躲在小黑屋里自个手淫般快活的话我绝对就不写字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这样一个贫下中农的后代祖上从来就没冒过这股子青烟没 有一个善于舞文弄墨的顶多认识几个汉字能把通俗小说看懂就是老大的出息了, 怎么会有我这样一个自不量力自我感觉相当不错成天找不着北的不肖子孙。 很多时候顺嘴胡吃吃我还真能嘟哝半天,可一回想起曾发生在自已身上让自 己每次回想起来都感怀不已的青春往事却真不知道应该先敲下哪个字。 正因如此,我在雨人、帅帅和饱食而遨游等人面前显摆过许多回的小市场经 历被我写着写着就没了动静。 我也告诉过自己很多次坚持坚持再坚持,不坚持下去可能将来人类的文化宝 藏之中就少了一部经典之作,我将成为千古罪人,可说归说做归做到头来还是卡 壳了一卡就卡到今天仍然无能为力。 说到这儿的时候我的第三支烟已经下去半截了,我告诉自己要不就睡觉要不 就往下写可是睡还一点也不困没办法还得往下写,我知道这就是老天有眼不想使 我下面的狗屁文字灭绝于世。 我不想违背天意。 活到今天这份上我已经二十有八,真处过加上网恋的一共有十九个女人,睡 过的也有八个了,可到今天仍然是孤身一人。 我刚刚和一个长得不错性情和处世方法照我的是非标准却绝不敢恭维的女孩 分手不久,我们相处了四个多月到头来我还不知道自己爱不爱她。虽然一共才相 处四个多月但是我们的性生活经历却已经足足四个月整了。 我觉得少年时最初的女孩和我最近二年遇到的女孩最大区别就是前者可以先 什么都给你最后才给你身子,而后者是最先就把身子给你其他的一丁点儿东西也 不能给你。 也许还是饱食而遨游更能看清我,他早就说过我早已上过不止一次法庭了并 且以后一定还会再上法庭,可他精明他也是一样忙忙火火半天照样形单影只,所 以我说不管活到多大,生活中有些问题照样还是问题,你解决了一时不一定就是 解决了一世,解决了一世不一定就是解决的圆满。 也正因如此在很长时间没有女人的时候我还会象发情的公狗一样四处寻觅或 是想法自个解决,不管是心理上还是生理上都需要如此。 我不知道别的男人是否如此,我只知道我是个流氓我只要说真话。 在现实生活之中我们生存的环境总不让你说真话,就在我憋屈的不行的时候 感谢老天让这个世界上有了网络,在网络上没有人知道狐狸真是一只狐狸或只是 一只公狗,于是我们大可以胡说八道不负责任只要不涉及到反动下流违法乱纪就 可以为所欲为,我从不想为这个社会或是青少年们负什么责,我小时候听到看到 的满世界的东西都是正儿八经道貌岸然负责的不得了的,可到头来受那种教育及 正确精神舆论导向引导的我还是今天这个鸟样。 由此可见人活一辈子是怎么回事这世界是怎么回事不管你说的多么好听不好 听,到时候经历多了他自己应该明白的就明白了,不应该明白的你就是扯个嗓子 往他耳朵根子里灌,到头来他还是傻逼一个。 其实话说回来,傻逼不傻逼也就是那么回事,只要自我感觉不错,当一辈子 傻逼也不失为一种幸福。 他在我眼中是个傻逼,也许我在他眼里同样也是个傻逼也说不定。 好了,傻逼继续当傻逼,继续顺嘴胡逼吃吃,要不照这么扯下去肯定就有傻 逼骂我傻逼了。 二、 单位正式通知我若不回去报到老老实实上班就开除我。 我说开除就开除吧,此处不养爷自有养爷处,你鞍钢到今天才开除我这样的, 就冲这一点我早就想开除你鞍钢了。 纸里包不住火,这事终究还是让刚从南方回来的老爸老妈知道了,预料之中 的一次战争终于暴发,一气之下我老人家离家出走。 我自己租了个很便宜的屋子住,刚开始的几天还经常去公园,后来也就淡了。 从小到大,我就不是一个很有金钱观念的人,虽然我或我的家庭并不是状况 甚好。 我的生活日渐拮据,我想我得找点事做了,虽然我是及其厌倦象个小人物那 样为生计奔忙,但是可悲的是我认识到了我还真就是一个小人物。 我说我是想找点事做了,目的是为了挣钱,可这并不等于我就会马上动身去 找,我有一个超乎常人的本事,就是懒。 天最热的时候,我就整天的不出屋,浑身上下只穿一件很宽松的麻纱短裤, 连内裤都不穿,躺在凉席上看小说。 说实话能看的进眼的小说并不是很多,我认为这些家伙都是在穿着礼服说话, 我想如果有一天我要是写小说的话我会选择一种不穿衣服的说话方式。 (晨钟暮鼓看到这儿时就对我说:“我发现你现在粗的都拉人,你是在用你 的器管写作”。听到她这句话,我想我是离我的理想不远了。说实话,我很欣慰。) 大多数时候都是我一个人,王强和小红还有流氓他们来过几次,一般情况下 会带点菜啤酒西瓜什么的,算是扶贫献爱心。 有一次,小红把娟也带来了,从上次之后我们再也没见过,不知道为了什么, 只是谁也没有再主动联系过谁。 说实话我是有很多次独自回味那个夜里发生的事,我们流着汗依然紧紧的拥 在一起,其紧密程度就象恨不得把自己的整个身躯进入到对方的身体里面。 整个过程之中我们都没有说话,直到第二天一觉醒来,她也只说了三个字: “我走了。” 我更是昔字如金,一个字,嗯。 完了之后我开始今生以来第一次认真的洗澡,我用心的洗着自己的罪恶之源, 我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那个熊样感到很恶心,我一口痰就吐了过去。 在我最后一次从她身体里出来的时候,我知道了她不是她,虽然我一直就知 道她不是她,但是我直到现在才能真正的向自己证明这一点。 我终于打不起精神沉沉睡去,我看到了我的“前妻”,在梦里她不理我的解 释,她用蔑视的目光看着我,她悲痛欲绝的向我的外公哭诉着什么,我外公是个 很慈祥的胖老头,可这时候他看我的眼神是无比的严历,我的心情也是莫名的悲 恸自责,我想向他们走去,可是我的脚下有一条很深很深的河,我不能逾越,河 开始变的越来越宽,直到我渐渐的看不到他们,我感到了一种从未体验到过的悲 伤,大叫起来——。 我不知道这个梦是什么意思,想向我说明什么,五年之后,我外公成为最爱 我的人之中第一个离开这个世界的,几天的葬礼过程之中我没有掉过一滴眼泪, 只是抽了数量惊人的烟,一夜都没睡过。 而其时小红正在用刀背拍着黄瓜,娟给她打着下手,真看不出这二人在厨房 里还是很女人的。 小红发现没有味精了,擦了擦手下楼去买,正好屋里的男人们等不及菜好就 要边玩麻将边喝,我到厨房去取啤酒,娟在切着熟食。 我听到“啊”的一声,看到娟的手被刀切出了血,我赶忙将刀夺下,找来创 可贴贴上。 “不好意思,劳您大驾了!”她今天穿的真是青春,露脐的小背心和牛仔短 裤,不施脂粉,扎着马尾,左腕上多了十来只精细的银镯,可说话却是三九天一 样的冷。 我能感觉到明显的气氛不对:“你这是干什么,大家都是出来玩的,会说话 你就说两句,不会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吧。” “是没把我当哑吧,把我当鸡了是不是?可嫖妓还得给钱呢,我还不如个鸡 呢!” 小红在外面敲门,我把娟一把推了过去走过去开门。 身后传来娟的切菜声,屋子里是男人们洗麻将牌的声音,输钱的骂声不绝。 三、 吃饭的时候,我看的出来流氓对娟很是有意,大家也嘻嘻哈哈的开着他们的 玩笑,我没有跟着起哄,有一句没一句的随大溜。 不知怎么的流氓就把手搭在了娟的肩上,她不但没有拒绝好像还很开心。 大家都很开心,我也应该是很开心,喝了不少,还操起把破吉它嚎了左一曲 右一曲的,天大黑的时候就都散了。 屋子里弄的杯盘狼籍,一个个拍拍屁股就走,我关门骂道,一群B 人,操! 酒喝的不少,当然就得撒尿,在厕所里我看到楼下一群人在路灯下打着晃儿 正在穿过街道,几个男的和小红走在前面,流氓和娟走在后面有说有笑。 我用力的将尿挤进便池,骂道:“个傻B ,臭婊子!” 我用冷水冲了冲头,看着屋子里的惨样,没办法还得自己收拾。 收拾到一半的时候,听到有敲门声,打开门真没想到会是她。 “你不是跟他们走了吗?” “他们几个挤一辆车走了,我说我有事到同学家,自个儿坐别的车走。”说 着走到桌子前翻起来,“我白天买的磁带忘这儿了吧?” 我叼了支烟,靠在墙上瞅着她。 找到了磁带她又去收拾桌子,说:“瞅你喝那个造型,我给你收拾收拾吧。” 我猛吸了一口烟,把烟一丢,一把把她拽过来,一只盘子哗啦的一声掉在地 上摔的粉碎。 四 秒秒分分 时时剑光 纠鸣我的舟子 尽速的向激情迎去, 恍然中 二岸的流光 竟被我轻弃 南柯别后 我的舟子纵有意从游 亦无法在满负了光阴之后 再将路过的秀色载起 ------ ------- ----选自旧作《流光》 这一夜我睡的很死,再没做过什么怪梦。 夏未清晨的日光很充足的将我照醒,我睁开眼睛看到屋子里从来没有过的干 净整洁。 厨房里传来轻微的“沙沙”声,我走过去看到她已穿带整齐用心的擦着瓷砖 上的油垢。我犹豫了一小下儿,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抚摸着她的胸,轻吻她的头 发和脖子,从鼻子传来好闻的洗发水香味和脖颈轻微的汗味。 她咯咯笑着说:“别闹了,我干活呢。” 我说:“我也想干活,不过必须得有你陪我干。” “你这人真没弄了,大白天的还想?”说着去摸我的胯下。 我哈哈大笑起来:“是你心太邪了,我只不过让你陪我干活,是你自己想的 歪。” “好,你有种,我看一会儿谁求谁。”说完,她把我拽到屋里,褪下我的短 裤,将头埋了下去。 虽然昨夜已经劳累了几番,但是现在的感觉还是很奇妙,她的头轻轻的来回 动着,我感到很是受用,虽然有时她的牙齿经过会带来轻微的痛。 我将她推倒在床上,为她脱去我们之间的一件件障碍,又想帮她摘去手上的 镯子。 她拒绝道:“别摘了,又不碍什么事儿。” 我一想倒也是,并且戴着它好象别有一番情趣。 她的皮肤是少有的白,腰部有一颗很大的红痣,在我的大力冲撞下娇喘连连, 继而随着节奏叫了起来。 这是世界上最美的乐章,在那一刻的我听来。 ------- 五、 后来天不是那么太热的时候,我微薄的积蓄也花的差不多了,恰好这时,我 找到了一份工作,在一家不大不小的歌厅做领班。 收入还可以,每月工资加上提成和可怜的小费以及乱七八遭不太好说出嘴的 收入都加起来也能弄到个一千多元。 市场疲软,经济不景气,要是在二年前做这一行的,守住个生意好的大店, 一个月混个三四千也是常有的事。 回过两次家,爸妈总劝我回去,后来看到拧不过我,又找到了工作,收入也 还可以,也就不说什么了。 我工作的地方是一家韩式酒店里的歌厅,朝鲜话我是一窍不通的,好在客人 中也没几个是真正的韩国人,大多都是汉语比我说的还顺嘴的朝鲜族人。 事实上除了带有明显本地口音的国语我还能勉强说的顺溜之外,对其他语言 我都是门外汉。 记得“前妻”的英语说的不错,应该说她算的上是小小的多才多艺,唱歌, 绘画,书法,外语,电脑,甚至编织还有二三种常见的乐器都玩的不俗,很不幸, 她遇到了我。 我实在不知道我自己有什么出奇的地方,用现实的眼光来看,我家庭条件再 普通不过,长的也勉强能算个人样,不学无术,脾气不好,并且极其自私更不会 疼人,真不知道那个时候前妻为什么对我死乞白劣的忠贞不渝。 如果不是出了那件事,她是不会离我而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