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一、 娟买了海鲜子来煮给我吃。 我喝着冰镇过的啤酒,吃着她给我剥好的鲜子肉,听着绝对比我还要自以为 是的“达明一派”,看着面前美女殷勤服伺,感觉人生还真有那么挺像美好的时 候。 “有女明灯,有女拂袖,有女答客,为剑可以白衣,可以飘行千里。越来越 近那吼声了,那是不可终止的冲决。惊涛拍岸,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气势自出。 这首诗我不停而写,才气啊你什么时候才能断绝,那在燕荡山中飞跃之君子,那 在洛阳的楼中仍独撷清毅的秀颜,几时啊几时,我们再守一守,那锦绣的神州!” “吃吧你,管吃也塞不住你的嘴,少喝点,晚上还上班呢。”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俗呀,老公我好容易上来点雅兴都被你给搅没了,就 知道吃,那叫吃吗?那应该叫啖,吃得爽那叫大快哚颐,没文化!” “哟哟,你看给你文化的,不就是没事多看几本破书吗?高中都没毕业还在 我面前文化呢。你去照照你那副德行,在个破歌厅里上班还文化呢?” “我在歌厅上班我怎么啦?韩信还受过胯下之辱呢,勾渐还卧过薪尝过胆呢, 燕雀焉知鸿鹕之志,真是难养的小人女人!”我把筷子一扔,“瞧不起我是不是, 对! 我一个臭在歌厅干的,你瞧不起你请便,腿长在你自己肚子下边,门在身后 边,没人拦你!“ “姓赵的,咱说话得长点良心,我是真说你吗我?你看你劲还上来了,你是 不是腻歪我了,要是,你就吱声,我还真不赖你这儿。活该啊我,我贱,我图意 个什么我跟你呀。”说着说着,她就一头扑到床上哭起来。 唉,拿女人真没办法! 最近我们总是吵架,什么事儿也没有也能吵起来。 有时我真想还是一个人自由自在的好,女人真是一种不可理喻的动物。可刚 分开二天半,又觉得不是滋味,并且必须承认的是自己对她娇小诱人的身躯也甚 是迷恋。 打个电话让她过来把她的东西收拾走,立马儿就过来,收拾完自己的东西还 帮你收拾屋子,没啥收拾的也不走,在那儿一坐,那姿式叫低眉顺目,一反吵架 时不可一世的架势。 实在没嗑儿,就憋半天来一句:“老公,你还爱不爱我?” 你说,我让你说,我能拿她怎么着?只有一把搂在怀里,亲个不停,亲上劲 来了就扔到床上扑上去。 唉,女人真是麻烦,没有麻烦,有了更麻烦。 又废了老大劲把她哄好了,也快到上班的点了,还得等人家在镜子前拾缀老 半天,才一起出去,把她送到她姑家,我去上班。 她特不是东西的那个姑父出国了,我成天下班又太晚,所以她还一直都是在 姑姑家住。 外面下了点雨,大厅里没有客人,我闲着没事就扯起破锣嗓子也嚎上了几首。 最近在歌厅工作学会了二首歌,喜欢的不得了。 一首是伦永亮的《总有你鼓励》,还有一首就是《每一个晚上》,是林子祥 唱的,我现在唱的就是这一首。 的确是个很有味道的小胡子男人。 我忽然无言静了下去细心把你望只想再看一次令我暖暖的目光 ----- ---- 一天风再起一天不会忘掉你 每一个晚上我将会远望无涯星海点点星光求万里星辰燃点你路叮嘱风声代呼 唤你千趟 ---- 二、 我也有个大抽屉。 -------------小提琴的回复文章。 不只他有,我也有。 我不骗你,我真有个大抽屉,你要是请我吃饭,给我灌到位,兴许我会把你 领到我家让你见识见识。 我不知道是我这个抽屉大还是小提琴那个臭家伙的抽屉大,但是他就是拿一 百个他的抽屉换我那个抽屉我也不会换的,因为那个抽屉是我的,只属于我一个 人的。 我想他也一样。 抽屉上有把锁,开这把锁却不需要钥匙。 有这个抽屉的时候,就是我让警察抓走那天。 在我被警察扔上警车那一刻,我就知道我真的必须要有这个抽屉了。 事实上,我早就知道这个抽屉会有的,只是我一直不敢去想,更不敢去做。 我不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或许应该说我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算是个人。 我知道这样做会让我很难受,可是我依然这样选择了。 在最后那一刻,我看到了她的眼中有种东西叫绝望。 绝是绝望的绝。 望是绝望的望。 我的100%女孩。 第一次见她时的念头,诚如此言。 她比我大十个月,个子稍矮,长得还可以。 那是我当兵第一年有一次请假回家遇到了初中的同学一起玩时,就见到了她, 她和我那个同学现在在一个学校,唱歌好听得吓人,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把人心 里弄得知乱七八糟的。 回到部队之后发现自己开始想上了,想的不行了就乍着胆子去了一封信,那 封信那个酸呀,把自个刻画的整个一有志青年形象,要多有思想就多有思想,要 多有抱负就多有抱负,就我这厚脸皮的在这里都不好意思再提那封信的内容了, 由此可见其无耻到何种程度。 那人儿还真就回信了,打开信纸我的鼻子就受一特大刺激,因其酸度丝豪不 逊色于我。也难怪,那时文学青年们都爱这调调儿,也别说那时候,就今天,咱 “以文县”里好酸之人也是大有人在的,例子我就不举了,得罪人的事也不能总 干,差不多也就行了。 当时还没有网络,在现实生活中找个志同道合的红粉知已那个难劲就甭提了, 大家可以想见我那个兴奋劲,刚借的黄色小说我都不看了,连夜爬在饭堂的桌子 上写回信。 就这样开始了,一个礼拜一封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互邮了相片,又不知 道什么时候称呼也改了,从XXX 小姐XXX 君一直到去掉了姓直呼其名,再后来前 面就多了想念的直至亲爱的之类的玩意。 这一处就处了三年多,直到半年多之前的那事。 实际上现今回想起来,我也知道原因不只在于那一件事。 真正的原因主要是因为我太不是东西了,这一点我想很多人可以并且愿意证 明,圈子里的人都知道我是在网上说流氓话,网下办流氓事的主儿,合起来整个 一个大流氓。 网上说流氓话那是我真实,网下做流氓事那是因为我敢做敢爱。 更主要的是我一直信奉这样一条原则:能不做对不起别人的事的时候我坚决 不做,但有时非要是在对不起别人和对不起自己之间有个选择的话,我就只好选 择对不起别人。 我不能委屈自己。 因此直到今天我依然是孤身一人。 你不能说我是玩弄女性,因为在我所有的感情经历之中动真情的时候还是为 数不少的,只是那真情可能只在当时以为是真的,或者确实是真的也终有过期变 质的那一天。 我坚决不保留过期变质的感情,就好象我坚决不吃过期变质的食品一样。 现在是不是有一点理解我了?是你就说,别不好意思承认。 再则玩弄女性这种说法本身就含有一定的性别歧视。 就这一句话就把女性定位在了一个被欺凌的弱势阶层,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新社会,早就解放了,是不是诚心的要抹杀咱社会主义妇女解放工作的丰功伟绩? 咋就没有人说可怜的狐狸被那么多妇女给玩弄过呢? 操! 三、 失楼台,迷津度。脚步趔趔跄跄,在漆黑的走廊跌撞时,可会碰转壁灯的开 关? --------改天羽诗 作 我是真想把这东西写完的,这个东西应该算做是我第一个正经八北的小说, 至于写的怎么样,有没有人爱看我先不管,这回我给自己的任务就是一定要写完。 以前也不是没写过别的,象《狐狸的自传》或是《我胡说八道你不知所云》 《暗战》什么的,可那些东西要不是不能算做小说,要不就是写着写着就写不下 去了,我早就说过我是一个非常懒的人,并且没有什么毅力,因此我的大多数东 西最后几个字通常都是——未完待续。 我事先没一点儿准备,完全没什么构思框架,都是写完这句想下句的,扯到 哪儿算到哪儿,您要是能看到这儿,我真是打心眼里感激,要不这么的得了,我 明天就抽奖卷去,中了五百万就请你吃一顿,行不? 我总想着中那个五百万,没事就想,没事就想,想到现在也没中上,我知道 不能对那东西太当回事,先不说有没有那个命,就是按照数学概率来讲也基本上 没什么可能。 可你说我这样的要是没事不想想这样的事,我拿什么当精神支柱啊,你总得 让我活下去吧是不? 我知道这是一种病,我还偏就不改了我。 这病是打小就烙下的,那个时候正是怀春时节,小说电影看的多了就总想给 自己安排个艳遇,并且自个还能在自个编的故事中陶醉的没边儿或是黯然伤神, 要不我怎么就老自个佩服自个呢,就因为自个能感动自个,觉着自个不含糊呗。 等我复员回来一段时间之后,我也在那个春日从一名男孩变成一名男人之后 她和我都发现了有点事儿不大对劲。 这种事儿通常在很多男女之间是都存在的,只是当没有结婚或者说没有达到 一定的亲密程度的时候是不容易看到的,那时候能看到的都是彼此的好地方,吸 引力大着呢。 之所以那个时候情人眼里出稀屎的根本原因不外乎有二点:一、那时候二人 一同面对接触到的具体现实性事物不多,彼此的人生观世界观及价值取向不能完 全暴露给对方并被对方接受认可或是排斥反对。 二、性别和性爱所能带来的迷恋吸引。 到我和她相处的第三年,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彼此间竟然可以很久的不谈 心,到一起完全出于一种习惯,应该还有需要,这一点必须承认。 有很多事我们的看法不一。 她在学校时是个好学生,参加工作后在单位也是个好职员,努力,上进,和 领导关系处的很融洽,过年过节常拎着大包小裹的去蹬门拜访。 我在学校和部队时没被开除就是一个奇迹,到了单位不但无甚改变甚至有过 之而无不及,成天吊儿郎档又从来不把领导当盘菜,心比天高身为下贱还舔不知 耻的自我感觉相当不错。 她想的是上班挣钱,积极上进,努力要强,相夫教子,买菜做爱别人怎么活 的我也怎么活。不管怎么样大小人群中绝对不能屈居人后。 我想的是天涯海角,浪迹江湖,醉卧长街之后可以狂歌洒泪,钱财乃身外之 物成天上班下班打麻将朝九晚五黎明即起一到年节挨家送礼,如此生存碌碌如蚁, 又岂是我辈所为? 于是,我们吵——和好,再吵——再和好,再再吵——再再和好,我们都累 了,我们竟然不再吵了,一个星期到一起一次,习惯的需要,需要的需要。 这个时候我开始预想到我迟早有一天要有个大抽屉了。 我不知道那一天什么时候会到来,我没有恐惧同样也没有企盼它的到来,我 静静的等着,照样我行我素,甚至明知自己有时所言所行极为过份也故意在她面 前变本加利的任意妄为。 不知道在她哭过多少次之后,她开始不再和我争辩什么,不再管我不上班胡 混往死里喝酒胡乱交友,我近于病态的浪漫自由主义使我在这个社会上步履为艰 四处碰壁并使自己越来越歇斯底里的走向极端,变的极为偏激,花花世界没什么 事儿和人是我能够看得上眼的或瞧得起的。 我知道我是走向一条不归路,我没有办法,没有人救我,我也无力自救,甚 或我也许是不愿自救而自甘堕落。 四、 我曾经的一位朋友是一个地下音乐人,记得在他创作的一首歌里有这样的一 句:“我知道,那天有风吹过你门,而今天风雨如昨。我还睡在昨天的梦里,而 你那深情的眼睛,在天涯背后凝视我——”。 之所以叫我曾经的朋友,并不是因为现在我们已不是朋友,只是随着时过境 迁,已都不知对方身在何处冷暖几曾了。 象这种我称之为曾经的朋友的人,暂不管这种称谓是否妥当,确实是在生命 中经过很多的,近些年来我的生存环境不断改变,多则一年二载少则三二个月, 必要换个境况,于是结识的人愈来愈多,大多也只是经过而已。 我不知道是我走过他们还是他们走过我,反正在我吟风沐雨信步穷歌的驿途 上,总有那么多的人匆匆奔向我,或许会说过些什么或许会留下些什么,当然更 有带走些什么的,只是有一点相同的是,最终都还是离我远去,最终还是没有人 将我带走。 有时候我想这或许就是我这个生命存在的一种意义吧,想必如是。 她留下的东西是一个大抽屉,就好象BBS 留下的是一种莫可名状历久弥新的 感动一样,留下的就是留下了。 事实上那天是她来我家找我的,我不知道她来找我有什么事,平时都是我去 找她,反正当我们之间已处在勉强维持的时候她来到我家门口看到了这样有趣的 一幕:二名身强力状的刑警把已经带上手拷的我象麻袋似的扔到警车里。 她呆立在路旁。 我不但没有喊她,并且在我双眼扫过她时并没有比扫过一棵电线杆子多停留 0.1 秒。 在最后一次四目对视时,我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决绝,我想我是在那个时候 知道了什么叫心死的。 我坦白承认我不是什么好饼,如果把我曾经的一些所做所为总结起来判上几 年我想一点也不冤,相反若把我另一些所做所为总结起来给我评个十大杰出青年 什么的我想也不是不可能,只要看他们是怎么总结,只要我有足够的钱。这个世 界就是这个样子,不需要大惊小怪,习惯就好了。 可更为可笑的是在我目无法纪胡作非为确实做过犯法事的时候我过得平平安 安,没有人来理我。可这次兴师动众的把我绳之以法却是完全因了莫虚有的罪名。 整个抓捕审讯过程中我不停的笑,我觉得这些事真是太TMD 有意思了。 四、 玩一把赖。 按理说写到这里该讲讲我是为什么被抓进去的了,可我实在是懒得再废BYTE 磨矶下去了,因为这个BBS 里有很多的人看过我的《狐狸的自传》知道我的故事, 应该猜想得到我是以那次不白之冤为原型来写这段的。 知道的就是知道了,不知道的若真有非要知道不可的就翻旧贴子吧,当然你 若是肯请我喝上一顿,看在酒的面子上我会认认真真的如实道来,想必一边品酒 一边听我娓娓动听声情并茂的讲述的感觉要比翻看旧贴子好得多,不知有哪位愿 意一试? 注:尤其欢迎女士。 五、 饱食而遨游对狐狸精兵说:“我今天看一电影,里面有一句话,给你太适合 了——良心让狗吃了,还没吃净,剩下一点点。” ------------------选自 OICQ聊天纪录 我不知道是我不对劲还是那些女孩们不对劲。 以前的我从未怀疑过我自己,可当一批又一批为数可观的女孩都终于不能忍 受纷纷离我而去的时候,我终于能够客观的自省了一下。 结果是我让我自己给吓坏了。 我终于知道我的而且确不是个东西。 前妻、小宁、娟、生过孩子的处女、Bloods mary 、喜力妞、贝贝、安、假 小子、狐狸精等等等等,各位sorry ! 对不起啦,我爱过或是曾经爱过我的人,已经忘记我的我恭喜你,还没忘记 我的希望能早日将我忘记,忘不掉我的(不知道有没有,最好是没有)希望你能 尽量少想起。 狐狸在这里说声祝福你!!! 我知道了我是一个极其自私的人,还有那么一点点儿的虚伪,更多的是不切 实际不尊重人还心地狠毒薄情寡义。 我真想在下一个的开始能约束自已,锻练自已,改造自己,可我不知道我最 终能做到什么程度,又有谁会给我这个机会? 当那个案子不了了之我被释放了之后,我和她再没有过任何的联系,我没有 向她解释过什么,我想就这样吧,就这样吧。 我以为我会很洒脱,我以为我会拿得起放得下,我以为我会和别人从头再来 胜过前次,可且都只是我以为而已。 我不知道刚刚和她分开之后那一段时间我是怎么活过来的,我甚至每天都把 下巴刮的干干净净才能出去,我竟然没有喝过一滴酒,只是独处时思绪会给我用 刑,那是怎样的酷刑啊,伴着太多的尼古丁。 当然时间是好东西,时间能冲淡一切,可也只是能够冲淡而已。 长期以来的工作性质和生存环境决定了我与众不同的作息规律,昼夜颠倒。 我的睡眠质量一直不好,失眠、多梦、身体虚弱。几乎我每一次睡觉都会有各种 各样的梦相伴,醒来时却大多什么也不再记得,但仍会有一些怪梦醒后仍清晰的 印在脑海,其中有一些梦里会有她。 常言说的也不是全对,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但是近些年来我白天被一些乱七 八糟的狗屁事务和令我眼花撩乱的女人们搅得有滋有味,确是很少会想起她的。 就会有一个不定期出现的梦来临,里面有她,总感觉她是很委屈,自已的心 情也极是悲伤。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有一次正是我情伤未愈的日子里,我找出了我们之间所有的信件和信物付之 了一炬,就在火势高涨之际,我突然扑了上去用身体压灭了火焰。 我不知道这样做有何意义,我将剩下的东西放在最低层的抽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