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光掠影 作者:狐狸精兵 一、 整个五月在记忆中好似只有这么几副画面了。 树叶的颜色是突然的就让人多了很多欲望,一直在无所事事中用思想奋力摆 脱无所事事,买CD的银子花花的往外淌,烟的牌子不停的换。 伊已经走了三个月,已无所谓什么想与不想,只是还有夜晚,我有一点神经 衰弱。 阳光成好了,去年的棉衫麻裤成好了,MILD SEVEN加GIN AND TONIC 成好了, 约翰- 丹佛或无印良品都成好了,还有成好的是新认识的INTERNET,生活的确值 得庆祝。 再来一杯GIN AND TONIC !即使没有青柠檬。 二,买了一台二手的电脑,很想用它来写点什么,却也一直空着。对于生活 本身,我时常感激的夸赞f**k. 曾经是个易被感动的人,会把那个时候称之为我 的纯真年代,但毕竟是过去的事了,人们应该习惯遗忘,都什么年代了,应该进 化的差不多了吧。 而在“不见不散”的那个夜里,L 经过我的身边坐下了,她的而且确是说了 “当我们不能感动别人的时候,至少我们还能感动自己”。 L 是已不在的伊的好友,却是个和伊绝不一样的女子。 方才经过我的身边时,那种气息很是让我心醉神驰,愿谅我不够小资,叫不 出那种香水的名字。 那夜我们都喝了好多杯加柠檬的矿泉水,坐至桌子上大水杯中漂浮的烛光灭 了几次又换了几次。 很多时候酒能带来的气氛水也可以,只看是什么样的心态时和什么样的人在 一起罢了。 三,我后来再也没有见到过L ,虽然在一个城市之中,虽然这样很不象故事。 银子越发少了,房租也快到期了,没有经济基础的盲流冒充小资是不会太久 的。 写字是卖不了钱的,君非王塑更非贾平凹,最起码的认识。 于是B 来了,生活还是让我继续下去。 那一天好象是2000年五月的一个日子,只记得这些了,日子刚走过来时通常 是不会以为是个可以在今后很注重的纪念日的。 羊男说“我一直都在这里,试图为你而连结”??? 四,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连结,对于B 来了这件事我实在是看不出其本质 上的深层含义。 B 是一个女人,年青的,但不漂亮,喝大瓶的啤酒,不用杯子,会张大了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的笑,并且时常是为了并不很好笑的笑话。 B 见到我时我正在很用心的扫院子,我当时看到了一个陌生的女人进了这个 院子,没怎么在意,想或许是找别的屋子里的人的,并且不甚漂亮。 B 去了院子东头的一家小商店,我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再 见时她拿了二罐啤酒。 这个时候我已经将扫成一堆的垃圾点燃了。 大多是一些易燃的废纸朔料干枯的枝叶,火势很快就熊熊了起来,我点了一 枝烟,没有后退,怔怔的看着那火。 “哎!” 我闻声抬头。 一罐啤酒抛过来,我接住,打开,喝了很大的一口。 她踱过来:“来支烟吧?” 从我手里接过烟,她看着一言不发的我和同样一言不发只顾默默燃烧的火, 说:也许它从来没有燃烧过,那光与热的幻象,不过是那太强烈的欲望。“ 我将手中的烧火棍递给她,说出了我今天的第一句话:“帮我看着”钻进了 那暗影中落泊颓败的小酒吧。 再出来时,手中多了二打CORONA. ----------- 在阳光下炙烤自己的灵魂暂时将我天天背着的尸体搁弃且不论是远行还是回 归毕竟多了一场无与轮比的体验 而高山巍峨依然涧水潺潺依然世界无动于衷即使全部改变 ----------- 五今天已是二十一世纪了,照旧记不清是几月几日。 很可能应该是九月,因为世贸双子大厦仿佛是刚刚被恐怖主义分子撞了才几 天,老美好象正在戌兵历马准备打响新世纪第一场战争。 唉! 世界总是这样子观音在远远的山上罂粟在山下的田里 打与不打都无所谓,即使今日不打,谁又敢担保能安稳的睡到明天。 世界需要战争人性需要折腾地球需要蹂躏历史需要轮回 只是会时常记起世纪未那个近郊的大院子,我和B 的那个小酒吧,满窗台堆 着的明晃晃的CORONA瓶子,在阳光好的日子,她来的时候。 她来的时候B 已经在这里呆了三、四天了。那天我出去采购一些经营上用得 着的东西,我们这个小酒吧在郊区,生意很淡,酒水食品销量都很慢,实在没有 哪个配货公司愿意给我送货上门,没办法,只好亲力亲为。 有B 在真的很好,要不若是有几伙客人的时候,我还真有些忙不过来,虽然 这种时候实在是少得可怜。 出租车停在大院子里的时候,我听到吧里的音量放的很响,是CALIFONIA HOTEL, 这实在不象是B 的所为。 果然,出来接我的是一位陌生的女子,短发,很细很媚的双眼上凝着一层薄 雾,嫩绿的半袖毛衫,杏黄的休闲长裤肥肥大大,着一双银红相间的运动鞋,乌 黑的泰金或是藏银手镯,俨然中非亦或西印度群岛上土著部落女巫师颈上的黑色 细棉绳栓着的黑木牌上莫名其妙的图腾浮雕,视觉上的冲击一塌糊涂,让我一阵 头晕目炫的惊艳。 六、实在无法想象,我们三个人生活在一起了。 每日上午,阳光越发耀眼,我会起来跑到她们俩睡的屋子里把她们叫醒,真 正懒的可以,赖在床上不起来,我只好把她们的被子掀开。 然后我会热点牛奶,或是冲二杯橙汁煮点麦片,基本上我们在上午都不吃什 么东西的。 系着围裙在大吧台里忙碌时会听到她们俩在卫生间里洗漱时的歌声,大多是 流行曲,偶而会有歌剧的调子漫过来,她说过以前学过声乐的。 的确不坏,先喝过牛奶吃过麦片的我会坐在吧台上脚踏着吧椅看着屋子里的 灰尘在高音华彩的相伴下飘浮在透过玻璃窗射进的阳光之中,就会点上一枝烟, 感到了勃起,甚是坚挺。 每日的营业利润刚刚够当天的费用及我们的开销,去他妈的初期投资和预交 的房租吧。 七、她很会笑,我是说她的笑声很与众不同,我的形容词汇很贫乏,说不好, 总之不是现实生活中的,细想来会觉得卡通片中某些角色的更为接近些,也只是 接近而已。 她还总是嚷嚷着要我付她工资,会很精确的算出我欠了她多少钱,她的算法 总被她说得理直气壮,而我确是实在无法理解,没办法,我是地球人。 有一次她吻了我,唇膏的香气很是让我痴迷,仿若在年少时故乡桃树下的河 水中潜游,温暖湿润的进入,那一刻我甚至以为我爱上了她。 那一天B 不在,我和她站在吧台里面,外面还有几个客人,她就是那样的突 然,在众目睽睽之下。 然后其余的时间里她都躲在一个小包箱里,燃了满屋子的烟,听到了撕扯布 匹的声音,我的老旧沙发蒙子的确需要更换。 我不知道B 到哪里去了,她偶而总是消失一段时间,回来时情绪就会很高昂, 她什么不说,我也什么都不问。 起初院子里的人们看我们很是不大习惯,偶而会感到流言蜚语,走到人面前 会见到神情躲躲闪闪,我们就有意在她们面前搂搂抱抱,打情骂俏,毫不遮掩, 竟然没人再说什么了,也都和我们有说有笑了,贱! 八看《情人》,梁家辉仿若有心理障碍或丧失性功能的小知识分子一样的生 涩腼腆,没有背景音乐的喧嚣的菜市场旁黑屋子里阳光照着灰尘飘在那张床塌之 上,无动于衷的嵩高。 看《罗马帝国艳情史》,我们指着彼此面前大号的冰水杯子哈哈大笑出了泪 光,四只拳头砸的我的背有些疼。那夜躺在床上眼没合上之前时间被拉的又细又 长。 看《午夜凶铃》,子夜的时候我会偷偷的将手机的按键音消除,给她们的屋 子里打电话。 必须开空调了,钱越发的不够花。 九、郑愁予说:我哒哒的蹄声是个美丽的错误,我不是归人,是个过客。 我喜欢郑愁予,在我还写诗的时候。 B 只喝啤酒,也并不是很多,我们开始把烟的牌子锁定了七星,是大家都能 抽的,一次买一条,是贵了些,有时要向平价店赊帐。 好久没正经看过一页书了,也没写过几个字了,看来我是真的一不留神掉进 幸福里面去了。 她偎在我的膝上,听我给她读以前写过的诗,淡蓝色的烟雾在她指间静静的 升起扩散,喉里咕噜着无意义的音节,我读一句便底下头吻她一下,唉,我发现 我的目光有点浓得快要化不开。 吧台里面是B 笨拙的在切密瓜和草莓的声音,我们知道吃她做的水果圣代不 但需要忍耐更需要忍受。 B 却总是跃跃跃欲试,不管怎样,毕竟精神可佳。 在北方的风中夜之声袭我暗夜睁大了眼睛上帝在哭在残荷的衰败下你呢你在 做什么蜻蜓在商议集体殉情“用什么方法?”听到这句的时候她问。 “割脉吧或许,你知道当时我虽然是在场,但也没有什么心思去细听蜻蜓们 说了什么。” “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样是很不负责的?”她将手中的烟 头弹到门外,“再说,就不能选一种不那么血腥的法子?” “我做爱,我做爱,我做爱,因为我是皇帝,我们惯于血肉相见 --------” “这就对了,这才叫诗,但那是唐玄宗。还是听我的吧,既然是询情就让他 们喝波尔多吧,加些砒霜进去,浪漫到底。”说完她将我手中的诗稿夺去,用笔 将最后一句抹去,画上一只蜻蜓说:“会议最后决定以一瓶1995年的波尔多配上 200G砒霜,佐以鹅肝及醺小牛腰肉水果沙拉来与这臭咸鸭蛋般可恶的世界说再见。” 九、她穿上了裙子!!!天! 我的眼睛被刺的好疼好疼。 好疼,真的是好的疼。 越疼越好越好越疼 十、圣- 桑伯卡尔说过这样一句话,“只要女人还存在一天,这世界就不会 清净。” 我不是生活在中世纪阴暗的修道院里着黑袍目光阴郁的清教徒。 但在有些时候,这句话并非全无道理。 她又一次很剧烈的呕吐了,豪无道理。那时候她的脸是苍白的,眼神可以用 这样的一个形容词,空茫。 二个人躲在屋子里大半天没有出来,那一天不停落雨,我躲在吧台里面上网, 看Luis rofo 那触目心惊仿若史前或是劫后的魔幻空间的画面,没有一个客人, 突然觉得冷的可怕,不停的抽烟,想醉一点酒,钻到面目娇好的女子身躯之内沉 沉睡去,不许有梦。 后来B 又出去了,走时什么也没有说,在这样的天气里,太不应该。 十一、我到底还是喝了二大杯的威士忌,肚子很有些空,她一直没有出来, 想必是睡了,我也懒得给附近的餐厅打电话叫外卖。 外面雨越发大了,已经很夜了,一直不肯停。 头有些痛,在床上,想这雨会下到何等地步,院子里已经开始汪水里,或许 明日天明会好了吧,雨过天晴。 雨过就该天晴了吧,若爱了就该什么了吧,恋爱中有人会跌倒有人长大,你 还爱我吗?爱我吗? 无印良品的确不赖。 很阳光。 而阳光有时是很偏心的,这世上的确有不少后妈的孩子,B 还没有回来,这 等夜雨的天,会去哪?她肝胆相照的呕吐伴着如此厌倦的眼神,漂亮的半裸少女 在与浑身长着深灰鳞片张着巨大的邪恶的双翼嘴巴里流出黑绿色粘稠液体的怪物 疯狂接吻,高地之下赤红城市里丑陋龌龊矮小的生灵欢呼雀跃,半空中飘着腥红 的雨,血雨飘在我的身上矮人们将我举起走向燃着炼火的祭坛飘在身上的血雨大 片大片的燃炙着我的皮肤 睁开双眼,回到人间。 屋子漏雨了,被子已经湿了小半,头很痛胃很难受。 应该如何熬过这余下的夜? 打开她屋里的灯,床上却没有人。我突然觉得彻骨的冷,只有我一个人,在 这深夜的雨中,我发疯似的找遍整个屋子,又冲进了漆黑的雨中,终于看到了她。 多年以后这个画面依然时常偷袭我那仿若孤身一人在史外洪荒中独行的悲绝 梦魇。 在那密布冷雨的漆黑之中,她雪白的胴体在吧里透出的昏黄灯光下散发出妖 异的光,不着片缕的她就那样靠在一颗大树下面仰着头,在雷鸣电闪之中虔诚的 期许着什么,任凭无情的雨注如此残忍的鞭挞着羊脂玉般柔嫩的肌肤,在她的脚 下就是一枝不敌劲雨疾风的摧残而折落的枝条,和她一同浸在已至小腿的积水之 中。 我不由分说一把抱起她走进屋去,至今肩膀上仍然留着她当时疯狂的齿痕, 触目惊心的烙在那里不肯随时间褪去。 十二我用黑朗姆酒兑了加生姜片、干丁香、柠檬汁的热可乐强行灌进她的口 中。 然后把她扔到床上,盖了厚厚的两床被子。 这时候传来车声,B 回来了。 B 也是湿透了全身,递给我一张写着地址电话的卡片说:“明天你陪她去吧。” 我和B 每人又都喝了二杯热朗姆托地后一同钻到了床上,这时候我才注意到 我全身上下只穿了件内裤,左边是身无片缕的她,右边是只穿内衣的B ,肌肤告 诉我她的身体是可怕的热,我侧过身子看着已睡的她,许久无法让自己平静下来。 一夜几乎未真正的睡去,身体的二侧就是二具温香软玉的异性身躯,却一直 未曾勃起,心如止水,只静静的搂着她们与如丝般细长得令人窒息的黑夜静静对 抗。 十三、第二天她偷偷的走了,酒吧的生意出奇的好了几天,稍有闲暇时我会 不停的拨她留过的电话。 对不起,这个号码是空号。 然后再拨,再听到这句话。 如果没有B ,我会以为一切都是场梦,仿若炎夏突至街中的一场骤雨,转瞬 间在烈日注目下不留一点痕迹。 找遍整个屋子,找不到她留下的一丝痕迹,也没有缺少一点东西。 我和B 的话更少了,地球可能是真的老了,转的越来越慢。 我开始写一些东西,无主题无意义的磨矶,然后随便贴在一个网站上,不理 回复。 十四 现实叩门,房租就要到期,房主前来催了多次。 我和B 没有办法,只好等着最后一天的到来,同时快速的吞掉吧台上酒柜中 的一瓶瓶酒。 那瓶波尔多上面已有薄薄的灰尘了,我将它取下,小心冀冀的用毛巾擦拭着, 用镙旋启子轻轻的转入,B 拿了三个杯子。 不需要再说什么了,言语是最苍白无力的,我第一次轻吻起了B ,吻她颊上 欲滴的凄然,那其中分明溶入了我眸中流落的哀叹。 B 回到了房中,我将酒斟入三个杯子,就突然出现了一支纤细的手,套着那 宽宽的古拙的藏银手镯。 苍天有眼! 喏宝宝让我听你心轰鸣我心也回应相信天会听懂轻轻的将你挽起让唇与泪一 同进入有烟花光照过的夜空予我一个诺言般的炫丽我会笑在千年后的坟墓中闪电 若能幻化为闪光灯泪水都能固化成水晶应该会有白发学者做史前激情见证两心恒 古紧贴传说即永鸣光阴会老天会崩倾耳听 B 从屋里出来了,手中拿着什么东西,看到了我们,泪光中透出欢颜,三个 人抱在一起,吻在一起,许久不肯分转。 “来,庆祝一下吧,喏,试试这个?”B 打开手中的小包。 我们没有犹豫,都燃起了B 手中那寄生着撒旦的烟草。 当瓶子空了的时候,她又从提包里拽出了一瓶同样的牌子,并不由分说抢过 我手中的螺丝启子,紧咬着双唇,竟有一分庄严透出。 舌尖告诉我,味道或许稍有那么一丝苦,许是错觉吧,何必少兴,且大口吞 下。 “起初不经意的你和少年不经世的我” 她确有醉意了,一边吻着我和B 一边胡乱的一首接一首的唱着歌。词记不得 了,她就信口编下去。 人海中一个你人海中一个我未经相约却来到眼前怎样的一个你怎样的一个我 身后沧海皆已化桑田就这样一个你就这样一个我不必相拥已知不孤单吻住呀一个 你吻住呀一个我吻住那时空都烟消云散忘不掉的一个你呀记不住的一个我一生一 世只换这一眼 ------- 醉了歌了哭了望了散了 她推门而去了。 十五是醒来了,喉中火烧火燎的干热,头痛的快要裂开,尚未尽醒,意识不 清,需要一杯水,电话响个不停,伴有强烈的撞门声。 110 和120 同时撞破门闯了进来。 伟大的社会主义祖国万岁。 后来110 的警察们说,你们喝了大量的兑有化学毒药的葡萄酒,多亏一个女 孩及时打电话报案。 我写了几张酒吧出兑的广告,张贴了出去。 吧台里面基本都空了。能喝的都喝光了。 B 说了陪我到最后一天,我感激的吻了她。 B 说,她想给你的。 我说我知道。 只是没有很好的时机罢了,其实我也想要的。 B 说她是个好女孩。 我说是的,我爱她。 B 说我也是。 开始隐约的掉树叶的时候,房主来下了最后通喋,同一天我接到了来自遥远 的地球另一端的电汇通知单,附言是:大家都活着,这很好。买下那个房子,我 可能不会再回来,但请留下那小酒吧。我爱你们。 我将这汇单给了B ,收拾了简单的行礼,吻别了B . 十六我走遍了大江南北。 我的下巴长满了浓密的胡须。 我的肌肉疙疙瘩瘩,结实而有形。 我从一个地方漂到另一个地方,不断的走着,不断的打着短工,我做过酒吧 吧仔,做过苦力,做过跑船的,做过广告公司的文案员,做过街头流动的无执照 小贩。我还做过云南母系部落民族中的临时女婿。 有时还上网,我甚至还闹过一次象模象样的网恋,我的网恋对象叫狐狸精兵, 后来我开始用这个名字在一些网站里胡说。 极少有梦。 走到了一个北方的城市,在一家大商场里,我看到了那个牌子的波尔多。 我让服务小姐将那瓶酒拿给我看,却望见了那女孩看着身穿肮脏的布夹克褪 色的旧牛仔裤的我露出的鄙夷的眼神,我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只能抱歉的笑笑,走 出了大门。 十七阳光耀眼,我竟然看到了阳光下的一个女人身影,是L. L还是只喝加柠 檬的冰镇矿泉水,给我叫了几大瓶啤酒。 L 告诉了我伊现在在南方的一个大都市,活的很光鲜。 L 说了很多话,有一句话是这样的:有一种人能听见自已心灵的声音,并按 着那声音去作息,这种人不是成为疯子就是成为传奇。 她说这是她在一部不错的电影里看到的一句话,还说那电影有个不坏的名。 叫《燃情岁月》。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