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艺致笔者书信之二 遵喜吾兄: ……再一件是从你附寄来的《旧书交流信息》报上看到一篇关于曹聚仁佚书 《李秀成》的文章,昨天接到广州新港西街一位耿如霆的信,和我讨论曹聚仁、曹 景昌的几个问题,其中也提到《李秀成》这小册子的事,使我急于要告诉你一下, 第一《李秀成》这小册子,不是曹聚仁的佚著,如果中心发现了,不要化精神去研 究,容我抽点时间细谈原委,当另写篇小文。这小册子全名为《忠王李秀成》,新 生命书局出版发行,署名曹聚仁著,曹聚仁在大陆上出版第一本著作《我与我的世 界》是邓珂云编附录之一的"曹聚仁编著书目"时,原已把这本书名列上的,是我告 知她这小册子是樊仲云教授向曹聚仁组稿,新生命书局纳入通俗历史小丛书出版发 行的,曹聚仁当时忙于编写《涛声》文章和改几个大学学生的作文卷,实在抽不出 时间来写这些小册子,而且樊仲云教授的CC派名声太重,不为青年所欢迎,并不热 心着手,而我则对忠王李秀成两兄弟有特别感情,有机会总想把曾国藩泼在李秀成 身上的污水洗雪,我就化了两天时间写出来了,没有签作者的姓名,曹聚仁也没有 认真审核一遍,一个字也没有改动,放进抽屉内,大家都忘记了。樊教授来索稿, 嫂嫂王春翠找出稿子签上曹聚仁的名字交去了,邓珂云嫂嫂正儿八经地要把它列为 曹聚仁编著书目,我认为这小册子实在写得草率浮薄,议论也欠史识,怕玷污曹聚 仁这个史家的名声,宁缺勿滥,我手头无大陆版的《我与我的世界》,不知邓珂云 嫂嫂把这书名抽出了没有?(1983年3月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曹聚仁自传《我与 我的世界》附录《曹聚仁编著目录初辑》,收入了《李秀成》一书。--柳哲注)既 然如今南北读者都提起这本书,可见我非实话实说,向读者做个坦白交待不可。如 果你认为不妨占《曹聚仁研究》的一点版面,我就提前写成奉上。 时间不早了,就此止笔。祝你 百凡遂意! 曹艺启 1999年8月19日之夜于 南京锁金四村24幢301室雷雨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