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你回来——祭“阿哲” “阿哲”丢了。 “阿哲”是我的walkman,因为我极爱听张信哲的歌,便把那一套家当叫做“阿 哲”。 “阿哲”跟了我两年了。一个单放机,一盘张信哲的《宽容》──我最爱的一 张专辑,还有两节未使用过的GP充电电池。喔,还有,一盘《情牵女人心(2)》。 “阿哲”走的好突然,一点儿预兆都没有。头天晚上我粗心地将她放在课桌内, 像往常一样与她告别。可第二天,她不见了。 周围的人都问过了,谁也没看见她。原以为或许是住宿生拿去听了,询问了一 圈,仍没有结果。也许是外班的人拿走了?是谁? 证据?一无所知,只有一个现实:“阿哲”丢了! 同学安慰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于我,则不然。 我是一个极重感情的人。陪伴我时间长久的,无论是人或是物,都极有感情。 外出游玩时,母亲嘱咐不必带回的洗衣皂,我都会小心翼翼地包回来。因为一想到 其他的都回来了,惟独她一个孤苦伶仃地留在外面,就不忍心。反正不会太累,还 是带回来。即使抛弃,她也是先到家了。对一块皂是如此,更何况是“阿哲”呢! “阿哲”跟了我两年,曾同飞到阿尔卑斯,游日内瓦,登马特洪峰;也曾一起 徜徉于塞纳河畔,进凡尔塞,寻路易十四;亦曾漫步在凯旋门,看卢浮宫里的蒙娜 丽莎和维纳斯;还曾追逐在“购物天堂”的香港,在现代气息中寻觅《宽容》。 提到《宽容》,此刻的我,已是欲语泪先流了。他在我最落寞无助时出现,陪 我度过难关。这两年的每一次低声倾诉都令我感动不已。我以为,我们之间已经密 不可分。但是,他随着“阿哲”一起不见了。 那张《情牵女人心(2)》也极动听。仅仅是李度《爱一个人,恨一个人》就足够 林忆莲留《伤痕》了,更何况现在的我也《为你受冷风吹》,我那颗《聪明糊涂心》 真的《好想好好》说我对你《深情难了》。难道,这就是《爱的代价》? 那位领走“阿哲”的仁兄:“阿哲”才两岁,她还小,还不能离开我。若你能 听见我无奈又哀惋的祭文,希望你能闪动善念,回天之术尽在你手!若你也是被 “阿哲”所吸引,我可以与你分享这种美好的心情:我愿奉上两盘新的磁带以换回 旧物,那两节充电电池你尽可留用。愿你能悯我的怀旧之情,将“阿哲”送还至旧 人处,自当为你诵福百遍。 “阿哲”,你已经离家三天了。 “阿哲”,我真的好想你,怀念我们在一起的那段日子。 “阿哲”,回来吧!我会一直等着你。 迦 椤 1998年3月1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