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故事 作者:discopy 男孩坏,老师的眼里,同学的眼里。 初一时,有人对女孩说:“冰儿,知道吗?隔壁班有人喜欢你。”“哦,是吗?” 他们互相知道,女孩对他的了解大概就只有名字和性别。男孩对她?不知道。 他们是兄弟班级,但没有说过话,直到运动会,听说男孩报了三千米。 男孩跑到女孩面前:“冰儿,借你的护身符给我好吗?我一定会赢。”女孩摇 头。“这个也行。”男孩将女孩的耳环握在手里跑了。 不可否认,男孩是适合三千米的,惊人的耐力,每跑过女孩的班级,他就会调 皮地附上一个飞吻,迎来大批男、女声的惊呼。结果他得了第一,男孩又一次跑到 女孩面前:“我说过,有你在,我一定会赢。”说完,他把东西塞进女孩的手里, 转身离去,是耳环,还有男子三千米的金牌。 很快考试,男孩和女孩的考场隔了一个天井,每堂考完,男孩都会骑着车等在 天井,女孩下楼,他就会上前塞去一根棒棒糖。 他长得不高,但很可爱,至少女孩总是说他很可爱,但他却不高兴这样,但没 有说明为什么。 初二时的事男孩知道,是的,女孩说不上爱,她喜欢上了另一个男孩——云。 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其他的,男孩旷课、逃学,反正就是避着女孩。但他们还是聚在 了一起。 女孩失恋了,她和朋友一起去了溜冰场,都是女生,大家都很疯,于是引来溜 冰场里许多“寂寞男生”的注意,他们一大群一拥而上,伸手拉女孩子们,女孩心 情不好,也想玩疯些,于是就随着大帮人,女生们劝她:“冰儿,别闹了。”…… 很奇怪,男孩居然在这时出现,还有很多人。他从那帮人中拉出女孩,径直把 她拉上地毯,好象身后的战争与他无关。 溜冰场角落的沙发上,男孩不出声,只是一支一支地抽着烟,灯光太暗了,看 不清楚他的脸,但能感觉到他的怒气,女孩从没见过他生气的样子,她像个孩子般 坐在一边,不安分地摇着双腿。 “你要是不开心就来找我,想哭也来找我,为什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女孩安静了,一瞬间呆在了他的温柔里。 “这点小事值得你这样吗?你要是想,我现在就让他……” “不要!”女孩激烈地抬起头,“我不喜欢暴力。”当她的目光触到他的眼睛, 不自觉地就多添了一句。 “我知道你爱他,可你知道还有很多人爱着你吗?” “比如……”女孩的口气变得阴冷,带着浓浓的嘲笑。 “我!”男孩说完转头看着溜冰场。 “算了吧,你的女朋友已经塞满三、四节车厢了……” 男孩转身握着女孩的肩膀:“你要知道,老大喜欢你,不!他看上了你,我不 想让你成为他的。” “老大?你是为了我的安全吗?如果是为了这个你爱我,我谢谢你。但是,就 算你真的爱我我也不会爱你的,”女孩说得轻巧而简单,“但我会给你介绍女朋友 的,如果你真想好好爱一个人。” “我不要。”男孩摇摇头,淡漠地说。 “她很好。” “我说了我不要!” “她很适合当女朋友,很漂亮,很温柔,,你应该知道我在说谁。”说着说着, 女孩的目光变得暗淡。 男孩看了看女孩:“为什么要这样?你在说婷吗?就因为你爱的人爱的是她?” “我高兴,我喜欢,我就是不要他们在一起。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骗我! 为什么要骗我!……”女孩一遍又一遍地喊着叫着,眼泪已经夺眶。 男孩上前抱住女孩颤抖的身体:“不要让自己变得那么可怕好不好?如果这是 你想的,我一定会去完成,但答应我不要伤害自己,你听到没有?”男孩也喊。 女孩安静地看了看男孩,挣开他的双臂,起身通过溜冰场,走出了大门。 以后的日子,男孩对婷甚为“关照”,不多久,婷就像只沉迷于仙境的小鹿了。 是的,男孩成了她的男朋友。 这样的日子过得平静,很快,三年的初中生活结束了。女孩班里的毕业晚会是 化装舞会,那天男孩也去了,不过不是参加,只是送东西。他让人叫出了女孩。 “这给你。”他拿出面具,还有一朵白玫瑰。 “干嘛?” “她打电话告诉我,你们班搞化装舞会,要我帮她买面具。”(婷和女孩同班) “关我什么事?” “我知道你不会去找,所以我……” “那花是要我带给她的了?” “我知道你喜欢白玫瑰……” “她在里面,给她吧。” “这花是你的,就和现在穿长裙的你一样。” “赞美我吗?那先谢了。”女孩转身进了教室,把手里拿着面具和花的男孩丢 在身后。 舞会正式开始,每个人都戴上了面具,滑入暗墨灯光下的舞池。女孩在这时走 出了舞场。 教室外的学校是空寂的,比那暗墨还要黑。女孩上了楼,小心地摸索着楼梯的 扶手。 顶楼是三间教室,还有一间老师办公室,现在都是空空的。女孩借着微微星光, 走到一间教室的门口,她双手叠在背后,顶着走廊的扶手,静静地注视着没有灯光 的教室,这是云上课的教室,她在寻找云的影子。很久了,她转过身,靠着扶手将 半个身子探出去,突然觉得还不过瘾,于是一撑跳出了扶手坐在上头,双腿挂出, 悬在半空中,双手撑着。 一个黑影串出,一把从背后抱住女孩:“你疯了吗?”这声音好熟悉,是男孩 的。 “你没走?”女孩平静地问。 “没有,我在楼梯的弯角,看着你上楼,就跟来了。” “你怎么知道是我?” “白色的长裙,还有我的感觉。” “是吗?”女孩抬起头,看着天空,“你看,那些星星多可爱啊。” “你给我下来!”男孩再也受不了了,他把她抱起,硬是用拖的把他“拉”了 下来,重心不稳,男孩摔在地上,女孩则跌坐在他的腿上。安静了女孩才注意棵到 男孩的双臂紧紧地环着她的腰,就连摔倒后还没有放手。女孩挣脱,急急起身,走 了几步,她回头,小声地说了句:“谢谢。” 那年暑假,女孩搬了家……网络时代,每个人都在上网,女孩也有她的好奇。 聊天室里认识的朋友,很投缘,聊得那么开心,好象认识很久了一般。 他们见面了,两个网友,两个老朋友。 “女朋友呢?”这是女孩见到男孩后说的第一句话。 “早就分手了。” “为什么?” “当初是你想的。” “你很过分。” “不,是我太傻。” “你……” “你有男朋友吗?” “你知道我不会交男朋友的。”“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不好!” “你的回答总是那么简单,你还是没变。” “是吗?” “我们还是朋友吗?” “当然。” 以后他们总在一起,那时女孩才发现对男孩的了解居然那么少。男孩对她说自 己只是母亲和一个有妇之夫不付责任的产物,母亲不管他,他就去混,一起去打架, 被抓了,连保的人也没有,而现在,没有继续深造的他身边又是刀枪又是毒品了。 他们不太出去玩,他们在男孩租的小房子里,坐在地上打牌、聊天,躲在阳台, 男孩教女孩打枪,他们瞄着对面窗台的花瓶打,瞄着对面的凉衣架打。 有天,女孩问:“毒品好玩吗?吃了是什么感觉?尝一点点应该不会上瘾吧?” 男孩阴下脸:“你听着,什么都可以陪你玩,这个你就不能碰,如果你敢试, 我就算被判了刑也要抓你去戒毒所。” 女孩被男孩认真的表情给吓住了,“你听到没有?”男孩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他抓着她的双臂不停地摇。女孩点头,男孩才放开,却看到因为太用力在女孩手臂 上留下的痕迹:“弄痛你了吗?我帮你揉。” “不要!”女孩跳开。 “你真的一点也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