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 作者:江湖仁 如梦如烟的往事,洋溢着芬芳,往事如梦,往事如烟,然而这不醒的梦,这 不散的烟,却象影子一般跟随。 记得大学毕业时,院广播站特地点歌一首——孟庭苇的《往事》以感谢我在 过去的日子里与他们合作愉快,平日在与他们的交谈中,我就提到自己十分喜欢 这首《往事》,为什么喜欢? 因为演唱者和歌曲的旋律让我马上联想到一个酷似孟庭苇的女孩子和一段短 暂而令人难以忘记的日子。这不解的情结,可能到生命停止那一刻也只能如此吧! 其实在进校不久,我就注意到她了。准确地说,认识她是在进大学后的第一 个圣诞节前四天的晚上。尽管是寒冬季节,但是年轻的心却不受季节的影响,一 颗强烈的冲动、十足自信的心,我主动表达了希望和她交朋友的愿望,她爽快地 答应了。经过几次交谈后,开始了我自认为的恋爱过程。 转眼春天来了,懒洋洋的太阳让人总是睡意浓浓,此时人最易被眼前的草长 莺飞、柳绿花红所为迷惑。只有春天突然离去时,才知道是一场梦而已。几乎我 们每个周末都相邀双双出入,或漫步公园,或闲逛闹,或小坐锦江边,没有去看 电影,没有进过舞厅(到现在我也从不进舞厅)。我们俩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题, 从童年讲到少年,到如今。我是她的听众,她也是我的听众。每次交谈后,我的 心中都充满了幸福喜悦,回到寝室同学都抱以羡慕的眼光。在我的眼中(包括在 我们俩的同学的眼中),我们之间的关系没有理由不是恋爱,然而,不知是我模 糊,还是她模糊,因此我们的关系也就十分模糊。 一切就这样模糊的继续着,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无法在面对如此的局面,我 想听到一个清晰的答案。一个可怕的答案却将我丢进了冰窟中,在和我交往以前 她早已有了男朋友。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我无法接受这个现实,我有一种被 欺骗了的感觉。她的笑容,她的声音在我的脑海中逐之不散,我第一次为恋爱失 眠了。暑假前我们结束了交往,我气愤之极,写了足足10页纸的内容去挖苦她, 去嘲笑她,以此来发泄我心中的愤怒。 那个暑假,我呆在家里处在极度的消沉中,我只有找来几本小说看(以前很 少看长篇小说的),《红楼梦》、《罪与罚》、《平凡的世界》,从小说中,我 得到解脱,对爱情有了更深的认识,内心深处更书上所描绘的感天动地的爱情加 地期望了,不过更重要的是我学会了宽容。做普通朋友吧!我向她提出这个样的 要求,她平静情更地说好呀,我们会是很好的朋友的。 可我总希望会改变点什么,这种愿望一直延续到五年后,我接到了她要结婚 的消息。 在大学后来的日子里,我的有意减少和她碰面的机会,但每当她的生日时, 我都象以往一样送上一张生日卡和与她岁数相张同数的烟盒(她有集烟盒的爱好)。 表面上,我没有什么,其实我内心是多么的痛苦,有几次与她和她男友对面而过 时,我只能强装潇洒招呼她。这种让我难堪的局面直到毕业才结束。我不怪她, 因为书上说:真心爱一个人就应该希望她更幸福。 毕业后,我们依旧保持着联系,或写信,或打电话,更多的时候是写信,因 为它可以更详细地表达我们所要表达的。我们的交往变得理智了,毕竟我们是大 人了!去年国庆前夕我打电话到她的单位,向她问候,但她单位的同事告诉我她 生病了——头部某部位长了一个不知道名字的东西。我放下电话向单位请了假, 就匆匆上了成都,我不知道她在哪一家医院呀!在成都几家大医院瞎窜了一阵, 结果一无所获。走在人流如梭的闹市中,我试图能看到她的身影,我真想大声呼 唤她的名字,但是她听不见呀!我失望而归。 回家后我马上写了一封信给她,20天后收到了她的回信,向我详细地讲述了 她的病情,并说她去了锦江边,锦江水流,人来人往,昔日之树木健在,但非昔 日之人,岁月匆匆,生老病死,人生太短了。她说,这一次生病让她深切地体会 到了人情冷暖,象我这样的朋友不多了,生活中没有了象我这样忠实的听众。 不久她结婚了,我特为她制印一方“百年好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