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假日 第一天晚上,独自到酒吧,狂喝滥醉。深夜回到住处,痛哭。疲倦入睡。 第二天,中秋。拒绝所有暧昧不定的约会,一个人吃难以下咽的汉堡包。到明 亮的月光下看灿烂的烟花。深夜在街边等车。秋风很凉。 第三天,中午约会一个等了好久的人。他开车从另一个城市赶来。坐在午后寂 静的咖啡馆里,喝掉两壶蓝山咖啡。黑色苦涩的液体滑过喉咙,象微微酸楚的痛。 两个人沉默着,很少说话。窗外秋日的阳光刺得人双眼疼痛。 开车到他工作过的一个僻远的小镇。路上谈话散淡而无实质意义。他表情平淡 地开车。我安静地听着若有若无的音乐。阳光依然明亮得令人心酸。疼痛被藏在灵 魂深处,甚至无法升上心头。到达目的地,其间他离开五分钟,我打了一个简短的 电话。眼泪终于流下来。他回来之前我的表情回复安静。 这是我唯一爱的男人。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呆在他身边。可是,为什么和他在一 起,内心却感觉到没有边际的孤独。丧失掉任何语言。 回来后到西餐厅吃东西。喝点汤好吗?你脸色不大好。好的。我平静地端起碗。 没有抬起的眼睛看到他放在酒杯上的手指,似乎没有以前光滑,开始粗糙。心 里却没有更多的触动。 一再地感觉心变成薄薄的一张纸,苍白的,没有内容,失去重量。思考也成为 迷途,找不到出口。 傍晚时分,暮色里和他在巷口告别。倾斜的落日余光照着餐厅门前一小块的地 板。站着看他坐上车,红色的T 恤,红色的车。这是我爱的男人。他就要离去。内 心恻然。他说,你回去吧,我们保持电话联系。透过车窗玻璃,无法看到他脸上是 否有表情。我平静地挥一挥手。转身离去。 对着最爱的人,却不能和他拥抱作别。这种感觉是破碎的。 秋风一点点地吹起心里的隐痛,迅速蔓延全身。眼泪冰凉。 夜晚,和几个人到酒吧,继续狂喝滥醉。醺然里似乎看到他的脸,寂静地俯向 我。人声鼎沸、音乐嘈杂的背景里,我伸出手想触摸。却发现一切只是幻觉。 第四天,再次拒绝所有约会。关掉手机。独自背上背囊,到另一个小城镇去。 在节日喧嚣的人群中,漫无目的地游走。在阳光猛烈的广场上打瞌睡。做了一 个支离破碎的梦。醒来时对着俗艳的舞蹈表演和数不清的陌生面孔,一时不知身在 何处。 手脚冰冷。我为了什么流落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我的爱人在哪里?得到的,失 去的,为什么全不在我心中。 第五天晚上,继续喝酒,到DISCO 跳舞至凌晨两点半。心再次被清空。没有感 觉,没有内容。却无法安静入睡。 第六天,整天泡在西餐厅里。独自吃饭,喝掉几瓶酒和记不清杯数的咖啡。看 了一大堆空洞的时尚杂志。脑里一片空白。 …………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