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节 至今发现,这世上有太多的东西正被人们所谈论。在办公室里,在会议上,在 酒桌上,人们怀着各种叵测的心态去谈论那些问题。政治、经济、生命、历史等等 等等一系列的问题正被人所夸夸其谈。 还有更多的人,选择了谈恋爱。 在这里,我想说说谈论的本身。为什么这么说?是因为我发现了太不纯粹的谈 论。所有的话题为太多人所利用,成为了哗众取宠的工具或炫耀的资本。谈论变的 有了目地,认识到这一点,我很悲哀。 比如说,我亲眼见到一个朋友在酒桌上,通过几小时唾沫横飞,有关于人世间 痛苦之类的言辞,赢得了姑娘的倾心。事后,也就是饭局当晚,他把这位年幼无知 的姑娘哄到了床上。 然而,我并不觉得性交,或者该说是兽欲,与人世间的痛苦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更有,一些碌碌无为的家伙通过一张巧嘴,赢得了上司的器重而升了职位。 通过这些,我想我足已证明,就连谈论也变的面目全非。当然,我说这些,可 能你们会认为我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去这么愚昧的认为吧,没关系。 谈论能带动人类的进步吗?或许会,或许不会。但我尊敬那些曾经经历过痛苦 的,毫无不良企图去谈论的人们,我为他们感到骄傲。 或许,我们还可以谈谈从古至今被众多人谈论的问题——死亡。 和很多人一样,我也害怕死亡。我想,无论是芸芸众生还是顶尖的科学家、艺 术家的潜意识里,都对死亡有些莫名的恐惧。恐惧从何而来?或许,死亡绝大部分 就意味着面目狰狞。又或许,死亡就意味着将痛苦留给活着的人。这从亡者的亲人 们、情人们、朋友们的泪水中得到了有力的证明。但是,在我们的生活中,在我们 曾经所看的书中,我们依然可以看到不断有人死亡。当然,我指的这些人的死亡, 必须排除生老病死,以及一切意外及他杀。 有个问题始终在我脑子里盘旋——关于那些自杀的人。 梵高、屈原、海明威……太多了!实在是太多了!那些匆匆来到这个世上,而 后又匆匆离开的人们。他们是对什么绝望才就此告别的呢?又或许,他们发现自己 一惯熟稔的表达方式,已经不能清晰的道出真相。他们也和我一样,是在追求真相 吗? 如果每个人呱呱落地,即意味着生命的开始,那么,死亡是否也意味着另一次 生命的开始呢?也许,在那些自杀者的思想里,惟独自杀本身,才是最能接近不朽 的唯一通道。 很喜欢北京作家狗子的一小段文字,印象中是这样写的:我们不曾好好问问我 们是从哪里来? 仿佛我们是从天上掉下来。 我们不曾问问我们该上哪儿去, 仿佛我们将要上天去。 我曾经为这样一段文字所沉思。这些简单毫无修饰的文字才是能令人彻夜不眠 的文字。我很怀疑,我们是不是存活的太过模糊了。模糊到无法勾勒出我们本来的 样子。那些自然地、真实的样子。我们只是些盲目的技工,盲目的生产,盲目的交 换,盲目的消费。难道这就是活着的意义么?我们还是一群被蒙着眼睛的驴子,徒 劳了一辈子,豁然发现,我们只是在原地转圈。只有死亡才是最终意义么? 虽然如此,我还是能看到一些幸福活着的人们,他们认为自己活的从不模糊, 甚至可以说是清晰。也许,他们也同样意识到了人世间的痛苦,但又是什么促使他 们如此顽强的活下去呢? 当然,很难说,模糊与清晰在本质上有什么区别,这似乎又该谈及到相对论的 问题。 算了,停止这些无边无际的谈论吧!停止一切有关人世间意义的言辞吧。 就这么活下去,将上帝留给我们的这些问题一脚再踢回给他,别让他再发笑了。 也许,一切都真的该戛然而止了……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