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1990年四月的一天,我接到了长岛心理医院Siegel医生的电话。他是我的一个 老朋友了,我通常叫他Bill。他是一个出色的家伙。这个时候的电话一定是职业问 题了。 Bill正在治疗一个在那里呆了七个月的病人。这个病人大约三十左右,白种人, 是纽约警察在曼哈顿区发现的。根据警局的记录,他对一般常规问题的回答是“疯 狂的”,所以他们扣留了他,把他带到Bellever医院做检查。 尽管略显疲惫与消瘦,检验结果仍表明他一切器官工作正常,没有任何证据说 明他神经失常,有失语症或者幻听症什么的,结论是他很正常。然而,他确实有一 个非常古怪的幻觉: 他认为自己来自于另一个星球。经过几天的观察他被转到长岛医院,在那里呆 到现在。 尽管那个家伙配合一切治疗过程,Bill却无法追溯到他的背景。即使最强的安 定剂都对他不起作用。最后他仍然坚持说他是一个来自k-pax的访客。更糟糕的是, 很多病人都认为他说的是真的,甚至一部分护士医生也加入了这个行列。知道我一 直对于幻像问题很感兴趣,Bill叫我来看看。 但这实在是个糟透了的时候,曼哈顿心理研究所的主任一职已经使我疲惫不堪。 可是这确实是个有趣的病历,再说我欠老Bill的也太多了,所以我让他先把病人的 简历传过来。 文件传来时我仍然陷在那些行政事物中,直到几天以后才在一堆资料中发现了 它。我迅速的看了一下,尽管我们的“外星来客“头脑清晰,表达通畅,能记住很 多地名和时间,但他却无法提供任何关于他来源的证据。一句话,他不是错觉症, 而是健忘症!我打电话给Bill叫他把这个没名字的病人转移到我的研究所来,事实 上,那家伙叫自己“prot",而且强调说第一个字母不大写。 他在四月的第一周来到这里,准备和他的见面是在本月的九号,星期三。每周 三的这个时候我一般都在准备我在哥仑比亚大学的讲演稿——“心理学原理”。在 后来的几个月里我们每周都要见面,那段时间我慢慢的开始对那个家伙感兴趣甚至 开始有点崇拜他了,在以后的章节里我会写到的。 尽管每一次见面都在科学杂志上做了报道,我仍然写下了这篇文章。不仅是因 为可能公众会对此感兴趣,而且也献给Arieti博士,因为他教我看清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