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命战友 人民教师已经不再为人民了,而且他们恶劣的形象越来越让人讨厌。什么老师 背生病的学生看病,什么免费给学习成绩差的学生补习已经成为了历史,这些故事 也只能出现在小学生的课本里。故事里的事,说是就是,不是也是。 减负的口号曾经响过几年,但不过是一种流行风而已,过了这个风继续刮东南 风和西北风,无法改变现实。 高考的压力和就业的压力在孩子的父母的大脑里都灌进了点二锅头,他们认识 到了社会竞争的压力却没意识到除了高考有许多方式还可以实现孩子的价值。他们 只认为高考才是唯一出路,所以他们把他们在青春时代没完成的梦想给了孩子,就 是读书。孩子们被迫要跟许多同龄的孩子去比学习比这个那个,孩子不是天生的人 才,只有找老师,老师是教育孩子的人,所以补习班火了。 一个老师给学生在课堂上讲的和在补习班讲的完全不一样,只有出大价钱才能 得到大知识,他们是这么意识的。 这也就算了也可以,可是老师收黑钱,为学生改成绩,高考帮学生作弊就十分 可耻了。本来教育就不公平,如果歪门邪道也算是一种社会资源的话,那这个资源 没像社会弱势群体倾斜,反而是向高处流。水都往低处流,这明显是违背规律办事 儿。 说多了人民教师的坏话也改变不了什么,上过学的都应该能体会得到。 大三的我感觉自己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失去了恋爱雨露滋润的人往往会意志 消沉,我也一样,只不过我感觉我更加严重,似乎得了心理疾病。我不忌讳这说出 去是多么丢人的一件事儿,你不说才会丢人。 我认为一切的现实都在我的脑海中被虚妄所打掉,一切都没有意义,生存的价 值,存在的价值,还有种种价值全部在妄想中失去力量。我在妄想中挣扎,在妄想 中寻找光亮。 我喜欢在黑夜里和峰儿去网吧通宵,我们那时候迷恋过几天一个叫跑跑卡丁车 的游戏,我在我们寝室是玩得最差的,我缺乏游戏的技巧,每次和峰儿单挑的时候, 虽然是板车对板车可还是落后了将近10秒,有时候逢上高难度的赛道我连完成的机 会都没有,可是我根本不想着怎么苦练这种游戏,也不上瘾。我说过我对网游不上 瘾,也说过对劲乐团外的网游敬而远之,可是我这里强调一下,我所说的敬而远之 是只打怪升级的幼稚游戏。 我是比较反感这样沉沦的,可是我真是害怕白天,害怕白天的那种状态会让我 感到失落与无助,我只有在夜晚中才是精灵。我那时候最感激峰儿在网吧里陪着我 度过了那段痛苦的日子,现在想想依然是心里充满感激。我很怀念我们两人在非休 息日的时候互相请客通宵,买一盒烟两瓶汽水两碗泡面的日子。空旷的网吧中,我 们抽烟我们玩游戏我们站在一个战壕里。 起初一两个礼拜我们还能在网吧里面打发时间,打发黑夜,可是后来我们就都 厌倦了。我们无事可做,我们在下半夜除了看毛片就是睡觉。 当时我们都知道不应该去通宵了,可是还执意坚持,有一次我提出来晚上要在 寝室睡觉,峰儿反驳我说,不去网吧我们白天干吗?我想想也是,就又拥抱黑夜去 了。峰儿也知道不应该去,可是他的嘴上却说,老邹,咱俩前半夜跑会车,踢会实 况,后半夜介绍两个好电影给你看,我本来自制力不强,经他这么一怂恿也就同意 了。我们计划是这样,可是变化却快得多,到了下半夜各睡各的,直到网管早上把 我们叫醒。 终于有一天我们都厌倦了,不再通宵上网。 “老邹,晚上去么?峰儿在寝室看了看表说。 “随便。” “上半夜跑车玩实况,下半夜我给你介绍两个好电影。”老卡冲着任海波眉开 眼笑,“绝对好片,日本的。” “去你大爷的!谁说我要去了?”我扬了扬手中新买的新书说,“我准备告别 网络,走进书本了。” “《我的千岁寒》?你看得明白么?人王朔不是说了么?这是给知识分子看的, 这是美文,80后别看,生活好的别看!”老卡在电脑百度了“王朔”指给我说, “人家都说他疯了,你怎么也要学他啊?千万别啊?” “他那是吹牛掰呢?晚上不去了,哥们儿累了。”峰儿抱脑袋就躺在床上。 “就你知识分子,你知道知识是什么么?全是王八蛋!”我对老卡说。 “知识就是金钱,没钱谁也别装,还不是都一样!” “任哥就是平时不说话,说话了和别人放的也不一样,红烧牛肉味。” 我们一阵哄笑。 “你好?你今天不就红烧牛肉么?”任海波对老卡反驳道:“你大学光长肉了, 晚上别再吃什么红烧牛肉了成么?你以为吃了红烧牛肉味的方便面你就一身红牛肉 啊?” 老卡笑着说:“就是吸收好,不像你,成天什么也不知道吃,长得跟漂白粉似 的。” “得了得了,一天除了扯淡没正经的呢?难怪咱们相继失恋。”我说。 “错了,还有峰哥一只独苗呢?” “没事儿,任哥!”老卡站起来吐沫星子都飞到我脸上了,“咱们一人撒泡尿, 把他这苗烧死。” “我去!我脸!”我骂道。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