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上再交锋 上回说到那网名露水实名陆瑶的姑娘在Q 城“避风港”把自己对老庄的爱慕之 情向老庄做了一番表白,老庄虽未严词拒绝,却也不置可否。不觉间三个小时已经 过去,二人早已水足饭饱,老庄又语重心长地对陆瑶说了些鼓励鞭策乃至日后怎样 对待爱情如何做好工作之类的话,那陆瑶非要老庄表态以后二人将如何相处老庄只 “好好好是是是”地含糊其词了一通,看看已是下午四点惟恐再晚了陆瑶坐不上车 当天下午不能按时赶回济北,好说歹说那陆瑶终于勉强同意让老庄将其送到长途汽 车站,双方约定有关事宜再进一步在网上交流沟通且陆瑶还向老庄提出网上每日必 见不见不散,老庄郑重承诺陆瑶何时找他他都将全力奉陪但以不影响工作为前提, 陆瑶上长途汽车时与老庄几乎难舍难分自感眼里有液体向外流出但还是狠了狠心于 当日下午返回济北。不在话下。 自那日与陆瑶分别之后,老庄对下一步如何与其相处着实很认真地思考了一番。 思来想去,觉得这姑娘能够公开向他表示爱慕之情也实数难得,虽然在有些人看来 此种现象有点不伦不类,但陆瑶的想法也不无道理。因为她认为,男人和女人之间 之所以能够产生爱,必然有一方对另一方有一定的吸力,当这种吸力大到不能自己 的时候,就会不顾一切地去追求。到了这个时候,年龄往往已不是什么障碍。然而 老庄就不同了,他自认为是个有理智的人,虽然也是失过身的大老爷们,但那毕竟 是在特定的环境下由于网下巧合相遇才发生的。没有那种巧合,也不会有他与星辰 后来的那段情缘。虽然他与星辰的关系是那样的短暂,但却给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 印象。现在星辰还怀着他的孩子,再有几个月他将又一次要当爸爸了。星辰来电话 说的那些话,让他有点摸不着后脑勺,他猜想星辰最大的可能是遭遇了不测,不然 她不会那样绝情。因为他与星辰都不是小年纪了,对这份十分难得的爱不会象身上 的衣服那样想脱就脱。然而究竟是什么原因,他却一直蒙在鼓里。他曾试探着给星 辰打过几次电话,但都打不通。这种无奈在好长一段时间内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从 另一方面也促使他把大量的业余时间投入到自己的小说创作之中。经过一段时间的 构思,他已经开始动笔,说动笔也就是传统的说法,别看老庄第一次写长篇小说, 但由于已经两三年了写东西都用电脑直接打字,所以也就不再习惯用手写了。而且 第一晚上写得竟是那样的顺利,一口气写了3500字。这一方面使他继续写下去的决 心大大增强,另一方面也从某种程度上减轻了他对星辰的思念。 这天晚上,老庄本打算继续写他的小说,但还是想看一下有没有网友找他,于 是便打开QQ上了线。不过5 分钟,那陆瑶便找了来。 “你好哥哥。” “你好。看来非要叫哥哥了。” “怎么,你强烈反对是吗?” “随你吧。不过喊着喊着你还得改口。” “是吗?我看出来了,那天你对我的请求根本不屑一顾。” “看出来就好。请原谅我不得不给你泼冷水。” “那你也要把原因告诉我。” “好吧。第一,你的决定是冲动之举。” “我对天发誓,我绝不是一时的冲动。” “第二。你感觉我身上的亲切感是一种类似亲情的或者类似父爱的感觉,那不 是平常意义上的爱。” “你是在狡辩,不是的,是什么感觉我自己心里最清楚。” “第三,你对我更多的是崇拜,崇拜虽然可以转化成爱,但那样对你不公平。” “你胡说!周羽打黄盖——愿打愿挨。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公平!” “第四,也是最重要的。我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份爱。你知道,爱是排她的。” “不就是台湾那个星辰吗?我尊重你的感情,但现在问题是你已经与她了断了 呀?” “不会的,你这种年龄段的年轻人是不会理解我们的。目前的现状只是暂时的, 我们都还会有将来的。” “这么说我不配你爱了?” “不是的,你很可爱。如果不是在你之前有了她,或许还有那么一线可能,但 是——” “看来你的心里一直放不下她。这样好吗?在你与她重新建立联系之前,能把 现有的爱给我吗?” “你想得太简单了姑娘,我不是那种对爱不负责任的人。要真象你说的那样, 我成什么人了?” “要是我非你不嫁呢?” “你不会的。你会慢慢想清楚的。当然这需要时间。” “哥哥,你知道你说这些话对我将是怎样的打击吗?” “你应该正视现实,现实是不允许人们有太过超越传统的举动的。” “我现在的心在流血你知道吗?” “姑娘,我很理解你,但还是要请你原谅我的狠心。你各方面的条件都很好, 将来你也一定会很幸福的。” “用不着你来安慰我。我跟你说,我正准备把现在的工作辞掉,去Q城找你。 你看着办吧!” “我劝你还是冷静一些为好,来Q 城倒是可以考虑,但不是现在。象你们这个 年龄段的人找份好工作不容易,应该学会珍惜才是。将来如有好的机会再做考虑。” “你是怕我去了粘上你吧,放心,我去后不会给你添任何麻烦的,我会自己租 房子住的,甚至我的工作也不会让你操心的。我不要别的,就图个想见你时就能见 到你。” “你是不是有点傻呀?为了一个既没权又没钱且其貌不扬的小老头,值得吗?” “我不许你这样亵渎我心中的爱好吗?你以为天底下所有女子的爱都是为了权 和钱吗?你错了!” “也许你是对的。但‘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你应该听说过吧?” “你是说我不识时务对吧?好吧,你爱怎么看就怎么看吧。我就是我,这就是 我的性格。我也送你一句我的人生格言,叫做‘我行我素’,你也该听说过吧?” “好了姑娘,我们不争论了好吗?记得我曾给你许下过诺言,我可以陪你聊一 辈子,这还不够吗?但是至于其他的,你还是死了那份心吧。” “争取我的爱是我的权力,你不应该剥夺我这种权力。你放心,我是不到黄河 不死心的!” “明知是火坑,还非要往下跳,这不是十足的傻瓜又是什么?” “傻也好,嘲也好,反正我自己认定的路我走定了。只要你一天不说出我不配 你,我就要在这条路上一直走下去!” “你太任性了,你将来早晚有一天会为你今天的举动而后悔的。” “是吗?谢谢你的忠告。那不是我的性格,我对自己的任何选择,那怕是被后 来的事实证明是明显错误的,我也没有后悔过。” “佩服你的勇气和执着,但你任何时候都不要忘了,你现在毕竟还年轻,涉世 未深,你的一些想法和做法不一定对。” “我承认,你说的这些都有道理,但我转不过这个弯来。你能告诉我吗?为什 么一个人爱上另一个人,却不能尽情地去爱呢?这难道符合尊重人性的原则吗?” “任何人性都是在一定的社会环境下去体现的,如果离开当时当地的社会环境 去谈人性,那很容易会走向偏激的。” “好吧,看来你还是想把我引领到我们刚开始聊天不久时的景遇中去。我再考 虑考虑吧。但我还是希望永远叫你哥哥。” “你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为此我感到很欣慰。” “你不是在袖手看我的笑话吧?” “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吗?” “不好说,你快有点不仁义了!” “是吗?你先给我解释一下什么是‘仁义’吧。” “这个……我没你那么高的文化,从字面上我说不清楚。” “需不需要我给你解释解释?” “好呀,你就再当一回老师吧。” “你理解的‘仁义’是通情达理的意思,而我对‘仁’和‘义’却有自己的理 解。就是说,‘仁’和‘义’既矛盾又统一,有时候讲仁就是不义,有时候讲义就 不能太仁。” “是吗?” “而且,老子说:失道而后德,失德而后仁,失仁而后义,失义而后礼。可见 ‘仁’和‘义’都在‘道’和‘德’之后。所以说,一个人不讲仁义,也并不是多 要命的缺点。” “看来你还是个哲学家。” “不敢,懂一点而已。” “你总是这么谦虚。” “是吗?有好多人说我很狂呢。” “那是你有狂的资本。” “在处理咱俩的关系上,没觉得我有点狂吗?” “可能也有点吧?不过你也别高兴得太早了,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就去缠磨你呢。” “好呀,你什么时候来Q 城我都会请你吃饭的。” “我要去星级宾馆,要吃正宗的鲁菜,你管得起吗?” “没问题,想吃什么随便点。” “好吧,那你就多准备些票子吧,我对吃还是很感兴趣的。” “你要真能当个有名的美食家,说不定我们杂志社还会聘请你当顾问呢。” “好,上次我看了你办的杂志,每期还都推出一至几个都市宝贝呢,你看我能 不能上?” “哈哈!行呀。巴不得呢,这么漂亮的大美女。” “还让我交费吗?” “用不着,不付给你模特费我们就很沾光了。两不找吧。” “好,一言为定。你可别骗我呀!” “你看我象骗人的人吗?” “实际上你现在就是骗着我相信你说的话全是对的。是吗?” “你呀你,好歹听得进我的话了。” “哥,让我再叫你几声哥好吗?” “行,叫吧,一次叫个够吧,但以后最好不要再叫了,好吗?” “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 “哎——”老庄打完这个字后,忽觉得自己的眼睛有些湿润,他分明也看到了 电脑另一端的那个人,那个天真、执着、把爱看得高于一切的小姑娘在哭泣。 大约停了几分钟光景,陆瑶又发来一句:“哥。” “哎。” “不早了,你该休息了。请原谅我的不懂事,给你增加了许多心理负担。对此 我表示道歉。” “应该道歉的是我而不是你。但我很珍惜我们的友谊。” “我也是,哥,我们还可以继续聊下去吗?” “会的。只要你想与我聊,我会奉陪到底的。” “谢谢你哥,我是不会放弃你的。” “但愿吧,但是请你记住,男人与女人之间除了爱情,也还有别的。” “也许吧。” “那就拜拜吧。祝你晚安。” “晚安。” 结束了与陆瑶的语言交流,老庄心里很是不平静。爱往往就是这样,在她刚刚 萌芽或发展的时候,如果人为地对她加以限制或扼杀,那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但 许多时候又不能不这样做,这就是严酷的现实。因为人们都生活在现实之中。现实 中的人们是高级动物,与普通动物的唯一区别就是人是有感情、有理智的,感情有 时可以信马由僵,但关键时刻还要靠理智对其进行制约,不然这个社会将不成体统。 老庄的狠心,可能会对陆瑶造成一定的伤害,对他自己来说也是一种失落。但从另 一个角度来看,这种结局可能是唯一正确的结局,对双方都将是一种解脱或者升华 ——一想到这些,老庄也就从心里释然了。所以,与陆瑶聊完后他很快便入睡了。 老庄与陆瑶的交流还能不能继续,后文肯定会有交代。毕竟老庄与那位名曰寒 冰的女士又有何等进展,且听下回分解。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