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小煜,我该怎幺办?」小贞无精打采地坐在沙发,双手捧着下巴说道。春阳 懒洋洋地洒在她萎靡不振的身子。 「发生什幺事了?」 「我家的在北京还养个包三奶呀。」 「不会吧,瞧他还挺老实的。」我诧异地问。 「老实!哼!外表看起来越老实的男人越危险呀。如果他看起来是付花花公子 的模样,那心里还有个底。就是他的老实样,我才很放心。如今发现了,才受不了 这个打击!」她嘤嘤哭了起来。 我轻搂着她的肩膀。「你怎幺会知道呢?」 「每次他从北京出差回来,整个人就像虚脱了一样,那时我还以为是公事繁忙。 有次帮他洗衣服时,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卡片,我好奇地一瞧,里面的字眼不 知道有多肉麻呀,还有一个唇印。」 「那可能只是他的爱慕者,并不表示他出轨了。男人留着卡片,只是想满足莫 名的成就感。」 「你不晓得呀,我趁他洗澡的时候,赶紧找出他的万用日志簿,一一核对电话 栏里的名字,真的给我找到了。前阵子他又到北京出差,我也搭下一班飞机去北京, 当晚凭着电话簿里的住址找到那个女人的家。我按了老半天的电铃,那女人才衣衫 不整地出来开门,我立即推开她冲了进去,那个贱人竟然光溜溜地躺在床上。 我那时气疯了,狠狠打了他一巴掌,当然也不放过那个女人。」她咬牙切齿地 说。 「唉!然后呢?」 「他想喊住我,那时我气的七窍生烟就冲了出去,一个人到Pub 喝闷酒。有个 男人看我单独喝酒就过来搭讪,当时好想跟他来个一夜情,算是报复那个负心汉。 但,理智还是战胜了愤愤不平的怨气。清晨就搭最早的飞机回上海。」她越说 ﹑头越低下来,也许想起那晚独自喝着加了眼泪的闷酒吧。 「那他怎幺说呢?」我用指腹拭去她夺眶而出的眼泪。 「他不想离开我,又对北京那个女人过意不去。」 「那他不是要脚踏三条船吗?香港有老婆,上海有你,北京还一个。」 「不是吗!他三两下就清洁溜溜的人,还敢到处捻花惹草。除了我跟他老婆可 以忍受,别的女人受的了吗?最好搞的他肾亏﹑不举。」 我听到最后一句话,不知该可怜她﹑还是笑。「那你的意思呢?」 「唉!虽然起初是为了他的钱,但是跟他两年多了,也有了男女之间的感情, 现在想离开他,也舍不得。」 「女人的悲哀,你们三个都是受害人。」 「说的也是,只有他享齐人之福。现在只好用时间跟他耗了,看他到底要那一 个。」 「嗯,你既然对他已经有了感情。闹,一定是要的,不能让他太好过,但是也 不能太严重喔,免得弄巧成拙。」 「欸,这点我晓得。就算不离开他,也要狠狠刮了他一层皮,不然他还以为女 人好欺负,可以为所欲为。」 「我家的会不会也这样?」我疑惑地自问。 「你可要小心点呀,男人既然会包养我们,也有可能去包养别人。」她拍着我 的肩膀说道,似乎忘了她自己的遭遇。「你清洗他的衣服时,眼睛要睁亮点。就算 真的有,也要学我表现出愤怒,这样他才会珍惜我们。如果闷不吭声,他会渐行渐 远,最后投入别人的怀抱。知道吗?」 「嗯,晓得了,多谢你的提醒呀。」 半个月之后,小贞她们达成折衷方案。小贞同意他在北京出差时跟那个女人在 一起,但是要在上海买一栋房子给她,让她安心。再过了半个月,他真的买了间三 房两厅的房子送她,当然是用小贞的名字购买。 此刻的她,满面春风,一扫过去的阴霾。不过她仍旧住在这栋大厦,将房子租 给美国商人,每个月再收取租金小赚一笔,又可以跟我们一起嬉戏聊天。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