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四日 早晨醒来终于见到太阳了。今天有着重头戏,参观莫高窟,莫高即不知有多高 之意。 来到隐漠于荒野中的莫高窟只见一整排的山壁被挖掘无数洞穴及壮观的门楼, 前面有小溪流过,溪旁种满白杨树。 洞窟内并没有照明设备,参观者需自备照明器具。每个人都拿出巨大的手电筒, 只有我的最小,我又错了,只好凭借着解说员和怡君的手电筒来欣赏壁画。领队在 洞外招呼看累的团员,怡君则在窟内照顾团员,她一手拿着她的大手电筒照在壁画 上,让团员们欣赏;另一手拿着我的袖珍手电筒照在我的笔记本上,好让我写字。 讲解员解说的很详尽,但是游客多又要欣赏又要写笔记,结果样样都遗落。有 些洞穴是开放式没有门,有些则是大门深锁要参观时才打开。就这样爬着石壁和木 梯一洞洞地参观。若没有解说员的讲解,只凭门旁的解说牌观看的话,那真的是有 看没有懂。 吃完午饭再到旁边的陈列中心参观,为日本所资助兴建。内有仿照原尺寸的壁 画和雕像陈列供游客观赏,但真品就在隔壁谁会来看复制品呢?在此买了一本书, 到了入口处的文物店价格又便宜很多,到了研究院价格更低,真会气死。在研究院 有卖手绘T 恤,但价格是吐鲁番的三倍。 这里的解说员需要接受半年至三年的训练,淡季时还要加强讲习。她们的气质 差距蛮很大的,我们的解说员是脚踏莲花步﹑姿态轻盈;有的却是穿著短裙﹑脚踏 外八字,其上下楼梯时看得会吐血。我还特地拉着怡君及Grace 来瞧瞧,顺便跟她 们说教一番。 「瞧,走路就要像我们讲解员这般,多优雅!学着点。」最后遭殃的是我宝贵 的头发,被她们打落好几根。 今天从早上9 :00~11 :30到下午2 :00~4:30参观。在太阳底下走了一整天, 加上昨天骑脚踏车双脚已快不听使唤了。走回停车场时,我把怡君拉到后面,拜托 她扶着我,再叫Grace 走在前面挡住我们。我不是怕团员看到我们在一起,而是怕 被看到她扶着我,唉!又是面子问题。 「Leon叔叔,你也太夸张了吧!我叫你叔叔可真叫对了。」Grace 摇着头说。 「我就是被你叫老的,你累了就到洞外休息聊天,我可是忙着看听写,恨不得 多长几颗眼睛﹑耳朵还有手。」我反驳地说。 「我是看你那么用功才扶你的,你对莫高窟那么有兴趣吗?」 「嗯,花了那多钱那么多时间才能来此,我可不想入宝山空手而回,那个讲解 员也好奇地问我这个问题。」 「以前只能从历史课本上,得知一些粗浅的敦煌文化,如今一瞧,哇…..伟大。 只不过那些壁画及雕像,跟在国画上看到的及在台湾寺庙里见到的不一样。」 Grace 说着。 「那是我们现在所见的国画大部份是宋朝以后的作品,而且敦煌艺术已经融入 西域的文化及审美观。今天还多亏你们,我才能见到一些珍品。一般旅行团只在莫 高窟停留半天,无法看到这些真正的国宝。每次来这里都让我悸动不已。」 「因为你是念中文系的?」 「或许吧!经常听别人说西方艺术多伟大,应该叫那些人来这儿瞧瞧让西方人 当成无价之宝的敦煌,才知道自个儿的文化是多么博大精深,别老以为外国的月亮 就比较圆。」 「Grace 你到纽西兰后,不要忘了自己的文化。并不是说要忽略西方文化,而 是要吸收两家之长。」 「谢谢Leon叔叔的说教。」她吐一下舌头。 「你今天抄了那么多,有没心得?」 「心得?我都还没消化,那来的心得。唯一知道的是收获良多及被坑的郁卒。」 怡君在我手上一掐,Grace 在旁鼓掌叫好。 因天气不错于是决定先到鸣沙山接续昨天未完的行程。当车子转入鸣沙山前的 白杨树大道时,右侧是一排绿意盎然的白杨树,拉长的树影插入左侧金黄色的麦田, 麦穗在风中摇曳着;前面是鸣沙山挡住去路,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金黄色的光茫, 美极了!好在昨天有跟怡君说要拍这一幕,当怡君看到这一幕时赶紧叫司机停车让 大家拍照。有时为了拍照却不能细细品味美景,也是一种遗憾吧! 鸣沙山位于敦煌南方六公里处,东起莫高窟,西至党河水库,东西40公里,南 北20公里,全部山峰由金黄色的细沙所堆成。 其大门前挂着一排大红灯笼,这可不是红灯区而是一排商店街。沙山的棱线上 爬满游客,远看如蚂蚁般在沙堆上爬行。骑上骆驼前往月牙泉,骆驼先趴着让我们 坐上再站起来,骆驼在站起蹲下时前后上下摇摆很可怖!然后几只骆驼绑在一起前 进。 一旁的小妹妹哭得不想骑骆驼,她妈妈是连哄带骂地骗她上骆驼。小妹妹拍着 骆驼哽咽地说「骆驼乖,不要乱跑,姐姐不会骂你打你,等一下姐姐给你糖吃。」 我们一听差点从马上?不,是从骆驼上跌下来。 此时夕阳斜照,人与骆驼拉长的身影映照在金黄色的大地上。到了月牙泉下骆 驼步行于沙漠上。月牙泉因形状像弯月而称之,东西长200 多公尺,宽50多公尺, 最奇的是月牙泉四周沙山环抱,任凭风沙吹袭还是保其一池泉水,永远存在。 此时夕阳西下狂沙四起随风飞扬。再跨上骆驼往西部棱线前进,走到半路时绑 在前面骆驼的绳子脱落了,我的骆驼带着后面怡君的骆驼跑到别处吃草,我跟怡君 赶快大叫前面带队的人来绑绳子,而我呢?就一直盯着那绳子看,怕它再脱落了。 此时刮起沙漠风暴,风沙蔽日,骆驼摇摇晃晃走在陡峭的棱线上很怕它会失足 跌落沙山。在强风和闷热中走了半小时回到原处,此时黑夜已笼罩大地,想再爬鸣 沙山的念头只好取消,天气的变化真是无常。回到宾馆身感不适,完了!会不会中 暑了?天气一下冷一下热又要步入在尼泊尔的后尘。 Grace 拐着脚走到车后。「刚才真是倒霉,竟然被骆驼踩到脚。」 「大姐,你未免太利害了吧!被骆驼踩到,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 「人家痛的要命,你还在幸灾乐祸。」一张小嘴嘟的高高地。 我蹲下来,把她的鞋袜脱了。「还好只是瘀伤。」我拿出随身携带的小药包, 握着她的脚擦上药膏贴上ok蹦。 Grace 低着头看着Leon,为什么我不早生几年呢?抬头看着前面的怡君,好羡 慕呀,如果我是她那多好,忍不住抽噎着。 「痛吗?」 「嗯..」是心痛而不是脚痛,这句话她只敢在心里对Leon说。 「你爸妈知道吗?」 「我那敢让他们知道,不被骂死才怪。这么大的人了,还被骆驼踩到。」 「大功告成了。」我抬头看着她,却是一脸忧郁「怎么了?」 「嗯,没什么。」她摇着头,脸庞又露出开怀的笑容。 她大概是怕被父母念吧,那时的我没看出她的心事,只陪着她说笑一路到宾馆。 周老爹一个人出来玩,吃饭时团员就跟他聊聊天,免得他觉得孤单。他年轻的 时候随政府迁台,在新店的国中当个国文老师,也娶个台湾女孩。但妻子早逝,他 茹苦含薪地拉拔2 个儿子,现都博士毕业在美国工作。 「老爹!你好福气呀!儿子都念到博士了,你怎么不搬到美国住好好享福呀!」 「住不惯哦!而且朋友都在台湾。」 「说的也是。」有团员应附着。 几杯黄汤下肚,老爹的话也多起来。「2 个儿子都娶了外国妞,小儿子结婚后 翅膀就硬了,一年到头对我不闻不问,只在除夕夜打个电话问声好而已,甭说去住 他家了。大儿子还好,想尽点孝心,请我到他家“做客”,是做客不是住。夫妻俩 都在上班,只剩下我一个老头,也不知要干嘛!我不会英文在美国变成瞎子—看不 懂;聋子--- 听不懂;哑子--- 不会说,能打发时间的就是打电话给隔壁州的老同 事聊聊天。那知我媳妇儿知道了跟老大吵了一架,我虽然听不懂也知道是为了那些 电话费。起先她对我还算尊敬,但语言无法沟通及文化上的差异,日子久了冲突就 多了起来,我儿子是夹在中间两边不是人,住了几个月我就回来。儿子养那么大还 念到博士有什么用呢?只希望我过逝后,他们会回来帮我收尸,我就心满意足了。」 他叹了一口气,望着那杯斟满的黄汤一饮而尽。 「养儿防老我是不冀望的。」团员王姐说着,她是个40几岁的妇人。「我经常 跟我那对儿女说,要为你们自己而活,不要为了你们老妈而活。我也不用你们来养, 我会自己照顾自己的,我也有自己的生活要过。我是把母子转变为朋友的关系去面 对他们,像他们要听热门音乐会,还是我跟他们讲也跟他们一起去,自嘲着我可能 是这场演唱会最老的观众。他们现在都在加拿大念书,我跟他们说不要什么事都问 我,你们要自己去做判断,结果也要自己去承担。」 怡君困惑地问我「你觉得呢?」 「我赞成王姐的观念,这比一些父母自己沉迷在权力金钱的世界里,却推说这 样是为了小孩的虚伪好太多了。以前我在北部工作时经常加班,准时下班是不可能 的,但钱是赚的比较多。有次一位同事跟我说这个月的加班费比薪水还高,我问他 你有时间花吗?」 「一个男人毕业后投入职场拼死拼活,把他最精华的岁月奉献给公司。结婚后 也不能经常跟太太在一起,有了小孩也不能陪他们一起成长,在孩子的成长阶段最 需要父爱时他却缺席。等到他对公司已经没有利用价值退休了,他回到家庭想陪陪 小孩,但小孩长大了有他们自己的世界,人家还闲他烦老古董呢。他只知道加班赚 钱买车子买房子,向人夸耀买了上千万的华宅,但一个月里有几天住在那里? 一张华丽的餐桌没人会煮饭,变成小孩吃泡面堆杂物的地方,唯一派上用场的 是有客人来时可以炫耀它是多少钱买的。他对家庭的用途是赚钱的机器。或许他会 把追求欲望的念头说成是要给家庭有个好环境,但小孩只需要他的钱吗?零用钱一 个月几千块也是过,几万块也是过,但用钱堆起来没有父爱的小孩会好吗?有时我 说男人真命苦,赚钱给老婆孩子花,这是指一般的男人,当然有些是花天酒地“视 归如死”的男人。有次在课堂上老外问我们以后若是很有钱会怎样做?我说我会捐 大部份的钱给慈善机构,不会全部留给我孩子,我要让他自己去奋斗,才会珍惜他 所拥有的一切,那是他付出的成果。」 「好象对又好象…. 不知道该怎么说?」怡君是被我们搞得雾煞煞。 「其实我想表达什么,自己也不太清楚。最重要的是对自己坦诚,不要编一些 人家一听就知道是借口的借口…..」 我的头越来越沉重,托着下巴苦撑着,只想珍惜一分一秒与她相处的机会。 「你的脸色好象很苍白,赶快去休息。」怡君担心地看着我。 「好吧。」只好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房。 附注:莫高窟简介莫高窟开凿于敦煌东南方25公里处的鸣沙山东麓的断崖上, 南北长1610公尺,高30多公尺,与三危山相向而立。前秦建元二年公元366 年,有 位来自中原的乐僔和尚云游至鸣沙山。他见到对面的三危山一片金光灿烂,好象是 千佛显像,认为这里是块宝地,就在这里开凿第一个石窟供自己修行。其实金光是 夕阳照在三危山含矿物质的石头上所反射的。不久和尚法良也来此修行,洞窟就在 这两个和尚的经营下开始凿辟,一直兴建到元代,共约一千年之久。洞窟有上千个 之多,目前保存下来的共有492 个,分别属十六国﹑北魏﹑西魏﹑北周﹑隋(75个) ﹑唐(235 个)﹑五代﹑宋﹑西夏﹑元等。从公元四世纪初创,以隋唐最为兴盛。 以前商人西行至此,为了保平安与赚钱总会出资以建石窟。至元明之际海上丝路兴 起,敦煌这颗明珠也就渐渐失去它的光彩。但元代的线描相当精致,在敦煌的艺术 史上具有回光返照的历史地位。 1900年六月莫高窟的道士王圆箓在清扫他居住的第16号洞窟时,在入口甬道的 右壁发现后面有一小洞,堆满古文书之类的东西。他是个文盲不知其为何物,报告 官府后官府也无知地下令封存结案。1905年俄国探险队奥勃鲁契夫用一些日常用品 向王圆箓交换两本手抄本。1907年英国考古学家史坦带着秘书蒋四爷来此,他先取 得玄奘崇拜者王道士的好感,连哄带骗仅以四枚马蹄银骗盗遗书一万余件,纸绢画 五百余幅,足足装了29箱运往英国,收藏在大英博物馆里。(当各位参观大英博物 馆,赞叹收藏之丰富时,别忘了他们是用偷拐抢骗的手法所获取的。要赞叹原出土 国的文化,而不是这间强盗的战利品陈列馆。)。1908年法国汉学家伯希和来此, 他从王道士那里盗骗文书五千多件,绢画二百多幅,数量虽不多却个个是精品,现 藏于巴黎国民图书馆。伯希和回国前在北京公开古书引起清政府的震惊,于1910年 下令将残存的近万卷文书运往北京,然而在运抵北京前又在半途被贪官污吏盗走部 份精华。1924年美国哈佛大学华尔纳来到敦煌,他用一种特殊化学药剂对他所看中 的壁画加以涂抹,过一段时间后那部份的壁画就会脱落,就这样他共盗取二十六面 壁画和若干塑像,故此敦煌的文物留存于世界各地。 文革期间因此地离市区较远且没有道路可行,周总理又派重兵驻守于此所以没 遭破坏。因窟与窟之间并不相通,会造成塌陷,故在1963~1967 年大兴土木加强稳 固及防沙工程。 敦煌艺术除雕刻外首推壁画,有佛弟子,四大金钢,本生故事,佛传故事,经 变图(所谓经变是把佛经的内容以绘画形式表现,为图解之意),供养人像,飞天 (是香音神,在佛国世界飞舞天际以散花奏乐和舞蹈增添佛国之美好)和反弹琵琶 (也是另一个香音神伎乐天)等。 先参观96窟,洞外兴建有九层高的楼阁,内有尊世界第四大的佛像,高34.5公 尺,宽12.5公尺的弥勒佛。建于公元695 年唐武则天时代。原本佛像是露天的,民 国初年再修建楼阁,现除两只脚为唐代真品外其实皆为后代修建。 98窟 为五代所建,是曹义金的家族窟,其为五代时期河西的大官,统治此区 有一百多年。他的家族窟共有三十七个,此为他女婿所凿。其供养人像最大有32.96 公尺高,人物为汉代装扮,还有家僧数人。有些面部已被破坏,塑像则是在清朝重 修。一些人像的颜色已变为黑色,那是氧化的结果。 100 窟 为曹义金他儿子为他父亲歌功颂德所建。在服饰方面有立缝贴金,呈 现出立体感,塑像也是清朝所重修,内有出行图等。 29窟 为盛唐的第二大佛像,26公尺高,除右手和腹部为宋朝作品,其余皆为 盛唐所雕。洞窟为从上往下凿与佛像的雕刻同时进行,共历29年。一样是弥勒佛, 因唐代盛传弥勒佛经,所以在雕刻上以弥勒佛为主。 148 窟 为释迦牟尼佛涅盘像,其侧卧呈舒服的睡态。 150 窟 为释迦牟尼佛其弟子的雕像,为盛唐的作品。 61窟 为曹义金之孙所凿,内原为文殊菩萨,现只剩他的座骑狮子的爪和尾巴。 壁画为五台山的全景,后人根据此图找到大佛光寺,且比例与实际相差不多, 可能是五台山僧人所绘. 两旁的仕女图脸上皆有贴花,为当流行的化妆。 323324325 窟 为初唐作品,以佛教为主。323 窟为清代塑像,较为呆板无神, 与两旁的塑像很不协调。两旁画有佛教史。南壁画有张骞出使西域图,描绘汉武帝 攻打匈奴得到金佛一尊,就令张骞前往西域询问金佛法号。还有印度阿育王见到一 座塔,以为是佛塔就下跪磕头,结果他一拜塔就倒了,因为它并不是佛塔。这些都 是要提高佛教的地位所绘。另一为仙女拿佛的衣服到洗衣石上洗,有一异教徒脚踏 洗衣石,雷公一气就把他霹死。在北壁有一缺角,即是华尔纳的杰作,日本人到哈 佛大学把它拍下来,中国人再到日本临描,现放于门口。 17窟 即有名的藏经窟,内有一高僧真容塑像,在佛像背后有紫色袈裟包的骨 灰,还有碑文记载着,其为晚唐宣宗年间河西都僧统洪訾和尚。此洞于西夏时封闭。 其经文大部份为汉文写本,少部份为刻印本。佛教占90% ,另有经史子集. 除 汉文外还有梵文﹑古藏文﹑回鹘文﹑于阗文﹑龟兹文及绢画﹑纸画等。窟外的佛像 是西夏作品。塑像则为清代重修。释迦牟尼佛的眼睛装有琉璃,前面的弟子像跪姿 为西域式。顶上绘有凤龙和莲花,墙壁的千佛像也原为贴金,已被后人刮走了。壁 画的底色为绿色,故西夏的壁画又称绿壁画。 328 窟 为保存最好的唐代彩塑,比例与色彩皆为上乘之作。中央的释迦牟尼 佛的袈裟纹路刻划的很流线,两旁各站着他的弟子。大弟子较为清瘦,因其为苦行 僧;小弟子阿难较为年轻,其多闻强记,雕像的重心在左脚很有动感。还有一些小 菩萨坐姿皆为胡式。 329 窟 为初唐的完整塑像,但也是清朝重修。有释迦牟尼佛的出生故事,其 母要回娘家待产,走到一处树下休息,他就从其母的右腋下诞生,出生后他前后左 右各走七步,步步生莲。还画有他出宫遇见病人穷人死人而有了出家的念头,及他 二十九岁时有四位天人拖着他和马飞出宫外出家。另有飞天的图画。 419 窟 为隋朝作品。雕像为释迦牟尼佛,大小弟子,二尊菩萨雕刻很朴素。 壁画为佛的故事和千佛像。隋朝的画大都为立体画,另有六尊金钢踩小鬼的雕像。 427 窟 为须弥灯佛(过去佛,在释迦牟尼佛成道前已有六位成佛,简称须弥 灯佛。 现在佛--释迦牟尼佛,未来佛--弥勒佛)。此为隋代雕刻,头大且五官集中色 彩鲜艳。 428 窟 为北周最大的洞穴。内部佛座为中西结合式及人字披顶,佛像还有哈 达。 有些雕像外面已剥落露出内部的草根主体。周围除了千佛还有佛经的故事,舍 身饲虎图描述萨埵那王子以身饲虎的故事,比例是写意不写实。 259 窟 为已开放最早的石窟。为北魏时期,保存完整。最早的北凉石窟并不 开放。 因在世纪初有地震发生,有些雕像的手已脱落,壁画也有些剥落。佛像为木雕 内衬草根。中原大都为阳刻,这里出现阴刻为西域传入的技术。 257 窟 北魏时代与259 窟相近。画有九色鹿的故事,有位猎人溺水九色鹿救 了他,他为报答鹿对他的救命之恩,就发誓不说出鹿身在何处,否则全身长满疮。 有天皇后梦见九色鹿,国王就下令悬赏谁知道九色鹿的踪迹。猎人贪图奖金带着国 王去找鹿,九色鹿就在国王面前控告猎人出卖它,国王很感动就下令禁止猎补它, 那猎人的下场当然是全身长满疮了。 256 窟 宋朝作品。洞穴很大但壁画全都剥落了。 257 窟 北魏作品,清代重修。浮雕很多已剥落。内有平棋纹还有采光用的明 窗,两旁还有乐团画,其中一些乐器是来自欧洲。 249 窟 西魏作品. 有道教题材,阿修罗,雷公,西王母乘凤图;佛教的如意 珠;还有中原与西域的飞天,前者细腻后者粗犷。其白描图为其特色,尤其是牛的 线条。 中央有弥勒佛像。 246 窟 北魏作品,西夏重建。有释迦牟尼佛和小千佛,每尊佛都有写上名号。 244 窟 隋末唐初作品。有过去佛迦叶,未来佛和现在佛。在洞顶还留有当时 的木头天井十字框架。 237 窟 清代作品。有唯一的观世音菩萨像。还有文殊菩萨。反弹琵琶其左脚 单立相当别致。还有藏人的图画和建筑,此为藏人所开凿。 231 窟 中唐所开,清代修建。有供养家族的画像。但有位清人在原图上题字 破坏了一切。 唐代的佛像较符合真人,隋朝为头大身小。壁画盛行于五代至西夏,到了明朝 就开始落没且不开窟。有些后人就在旧画上重新绘画。张大千来此临描时,就曾毁 去一层壁画想要一窥内层的画,结果内外皆毁。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