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带和局级干部 这个年代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招待这些上面的孙子了。 全国人民都在盼着过节,可我就怕过节,一到那时候,我就要死好几回。喝酒 我越来越不行了,工作之后我仅有的一点酒量都化成疲惫消失了。 今年十一前我最后要摆平的是一群我们的老上级,我们单位原来的“妈”,现 在成了我们最大的股东,这帮最难对付的老家伙,一般的手段已经调不起他们的胃 口了,吃饭喝酒只能对付那些农民企业家了。 可我们总要吃饭,总要想办法活下去,因为我们的老婆和孩子还要有人养呀, 做男人真累,靠! 我们的脸皮已经比马掌还厚了,而且远比马掌麻木,我工作的几年里把我这辈 子所要说的下流恭维话都说够了,有时候送走那帮混蛋我一个人开车找一个没人的 地方狂呼乱喊,泪流满面,抬头看见天上的星星都仿佛在落泪,我的心已经死了, 灵魂已经崩溃了,脊梁已经塌了。 九月二十八日晚上七点,我们几个人像忠诚的狗一样在凯宾斯基饭店等候那两 个该死的领导,我们面面相视,表情麻木,心怀鬼胎。 过了半个小时那辆袄迪A6终于来了,我们赶紧象接新郎一样面带微笑奔了过去, 服务生帮忙打开车门,两位领导款款而出,我真想跑上去挥拳将其击倒,可我实在 没办法做到,因为我的拳头和灵魂已经不属于我了。 饭桌上我们公司的领导极尽溜嘘之能,我暗暗脸红,可还是接着敬酒。 刘局长可能这种场面遇到的太烂了,一直面无表情,略带愠色,好象还说过一 句:“XX,你们以后不要搞这些嘛,你们把工作搞好,比请我吃什么都让我高兴~~~~~~”, 令我们汗颜。另一位杨局长则好象很开心,胡言乱语,而且时不常偷偷窥视那些来 往的漂亮小姐,我们几个立刻明白了下一步的活动安排,可就是刘局长实在不好揣 摩。 刘局长看我好象很面嫩,就问我:“你工作几年了?” “今年第五年了” “嗷,你结婚了吗?” “还没有了,快了” “年轻人呀,就是幸福,我们那时候,哈哈,来个组织上的人先调查你,然后 对你说,不小了,该成家了,干革命也不能不考虑个人问题嘛,和包办婚姻一样, 都是悲剧~~~ ” 我终于明白了,天下乌鸦一般黑,我已经胜卷稳操了,我斜了一眼经理,经理 点了点头,我定心了。 吃完饭我们提出老领导最近太辛苦了,应该好好放松一下,于是在两个混蛋的 推辞和批评下,我们把他们拉到了桑拿浴池。 我们经理和大堂领班低语了几句,领班点头会意,一会把老领导们请进了最豪 华的桑拿房,当然是两个,而且有若干小姐掺着。安排妥当,我们公司的领导们也 纷纷进入角色,客气了几句后,把我干在了门口,其实我实在恶心他们把这么漂亮 的希腊桑拿房搞的如此肮脏,想想以后还会有人在他们跌打滚爬过的桑拿房里大叫 舒服,我就想吐。 我坐在刘局长的大包房外面的意大利真皮沙发上抽着烟,无聊的东张西望,突 然好象屋里传来了阵阵惨叫声,我仔细一听,果然是从桑拿房里传出来的,而且好 象还是两个女的,我不尤得暗暗佩服老局长功力深厚,如此年纪还这么了得,可听 听就觉的不对劲了,好象那两个小姐喊的不是舒服,而是救命,而且一声比一声大, 其间还夹杂着老局长的惨叫声,我毛了,会不会出什么事了,暴脱了,不会吧?我 越想越害怕,想进去吧,要是没事多扫局长面子,可一万有事,可别耽误了呀! 对了,我可以先偷偷看看嘛。于是我蹑手蹑脚的走向了桑拿房,好在门没有完 全关死,留了一道缝,我迷起眼睛往里看去,一切令我惊呆了:老局长穿着一条皮 裤衩,光这上身,凶光毕露,手里紧紧握着一根皮带,那根鳄鱼牌全金包头的,正 不知疲倦地追赶着两个可怜的女孩,只要被局长抓住就是一皮带,女孩的惨叫和局 长的兴奋的叫声交织在一起,真是地狱的悲歌,变态!! 我晕了,我们可爱的老领导,向您致敬!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