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爱在重逢时 夏季 你如火般走近我 唤醒每一朵玫瑰的清香 燃烧的是我浓烈的爱 我的灵魂溶入你深深的爱中 无法自拔那炽热的温柔令我迷醉 西沉的落日为你守候 期待我能变成夏季的云一样 流下泪后化为乌有 无边的等待 象一颗泪眼 直到茫茫黑夜抹去一切 我的爱枯竭 狂怒的西风是我沉沉的呼吸 万丈的天空也压不住我的哭泣 再一次见到林的时候,他的伤已经好了,所以他再一次出现在她的面前,她无 话可说,她知道他是爱她的,他的爱就是这样,他不会给自己任何的伤害,假如他 给她伤害,他就会很快的离开;但是雪诗对他只有感激,而没有那么的深的感情给 他。面对这样的男人,她知道自己不放弃就只能接受 ,他们不可能是朋友,虽然 她很不愿意,但是却没有任何办法。 雪诗开始回避这样的感情,她知道这样对林是不公平的,她不爱他她爱的人不 是他,为什么她爱的人就不能是他呢!她哭着,不知道为什么她哭了,林似乎完全 没有觉察到她的异样,照样地和她谈笑风生,甚至把一个低年级学妹写给他的情书 也拿给她看。虽然之前也常发生这样的事,她们以找出情书中的错别字与语法错误 为乐,对于个别写得较好的情书,退给它的原主人,并建议她另投明主,她也因此 得已运用不同的方法不声不响地解决掉。但这次,在特殊的环境下,她产生了歧义。 他这是在暗示我吗? 对于所爱的人,她采取的措施常常是:" 追!" 但让她尴尬的是,那个人最后 为什么却变的孤单那。但是她还是决定放弃。 她还是对林避而远之了,偶尔不小心碰面,也只是冷淡地打声招呼,随即低头 避趋而走,以往自然的亲昵早已荡然无存,她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虽然她早明白他的孤注一掷,最终他还是赢得她的心。 “因为这个男孩为了爱情她把他们的关系弄的连朋友都没得做,但是弄成这样, 他还是那么关心着她,让她无法拒绝。” 林问她,你高兴吗?她淡淡的笑了。林说,只有我们才是一样的人,我们是生 活在同一个世界里,我们的生活不符合他的梦想。她虽然很反感他这样的话,但是 她还是什么也没说,因为她了解林,他是一个小心眼的男人 日子也许就是平静的过去。 马上就要毕业了,她带他去看了她的父母,父母对这一切很满意,这一切仿佛 是很多年以前他们所盼望的。毕业后就准备接婚,她终于按照父母的愿望完成了自 己的生活轨迹。 她想起自己渴望过更改,可是她自己无法更改,虽然她还是忘不了伊人。为了 散心,在结婚以前,雪诗去了杭州,林陪着她去的。他不放心,第一次看到西湖, 兴奋地张开双手沿着湖边跑。林说她像只小鸟,可爱的小鸟,脸红红的 她想那是因为太阳的原因吧!其实她是痛苦的,所以他来到了这里,因为她还 是那么深的思念伊人,可是现在她必须这样。因为他在她的身边,那次在学校的事 情,他容忍了她,她知道他对她是真心的,她不想再次的伤害他,她知道他是一个 很好的男人,至少对她是好的。 伤过伤害的人,一定会有所成熟,雪诗就是这样,她知道她不能再次伤害这个 爱她的人,她只能忍受着。 她大声喊着“我看见西湖了~ !!”,背着他,其实她在落泪,她的心里在想 着。他在她身后,用很温柔的眼神看她,像看个顽皮的孩子。 她们站在断桥上,她扶着桥栏往外看:“一直以为清澈的湖水已经变的很浑浊, 很臭,令我感到恶心的很。” 她转头看他,他正看她,是那种很深邃地看。 “要是再下点小雨就好了。” 她看着他说道。 “为什么呢?” “我非常喜欢看下雨的样子,特别在这样的环境下,我想一定很美吧! 他就还没笑露出一个深深的酒窝而不是两个。“哈哈哈哈哈~~”他大笑不止。 而不在那么约束自己,其实她知道他一直在压抑自己,为了这份不值得他付出的感 情。 那个时候她觉得自己很累,因为她一直在敷衍,她不知道这样是对还是错,和 他在一起她从未真正的开心过,她想是伊人在作怪,他一直陪在她的身边,时间总 是在不经意间溜走。她们就这样很快的离开那里,西湖其实还是很美的,但是它已 经变了,在她的心中,她一直想为什么一切的东西都会变那,一切的东西转眼之间 就变的物事人非了那,她一直都不懂,假如一切都变的那么美好该有多好那,她们 坐在运河的青柳旁抬头看天。 去西湖边租了双人自行车围着西湖边疯骑, 她就暂时的忘记了伊人的样子, 才好过些,。 她们去了电影院看电影海报,然后他拉了她走出来:“电影看完了,我们走吧。” 她大笑。 路过花店雪诗就喊,“你怎么不送我花啊。人家都送女孩子玫瑰花。看在我们 这份交情上,我就不叫你送多了,就99朵吧!” 她的心里是那么难过,伊人还欠 她一朵玫瑰,他一生都欠她的。 他瞪着她:“还99朵那,我看你比较适合牵牛花,而且是在路边野生的那种! 改天看哪儿路边有,我帮你揪一朵得了。” “你去死好了!” 她大笑着跑过去,去追着打…… “林,说说你以前的女朋友好吧?” 她们坐在秋千椅上,已经很晚了。偶而 有飞机从头上掠过,天空飞快闪过几条彩色的亮线,似流星滑过。 她转过头盯着他,很认真。“你觉得我怎么样?” 林看着雪诗,一直看到她心里。 “那你喜欢我吗?”他仰起头看她。 “……”他看着她,就那样看着她。一句话也不说,她无话可说,其实她把他 带回家是出于无奈,但是她从来没有说过我爱他。她能感觉到他的目光,那么温柔 又是那样的充满渴望,可是最终她还是没有说出…… 林把她抱进怀里。很暖,很轻。他把头抬起来,看着她。捧起我的脸,在她脸 上轻轻吻了一下。她发呆般看着他。心跳得更快了。“你会爱上我的。”他站起身 走了…… 她知道伊人爱什么样的女人,她一定要有自己的思想,太笨的没意思,太聪明 的也没意思。相处的最高境界是两个人可以用语言以外的东西进行交流,而不用什 么事情都讲得明明白白。钱是生活中最没用处的东西,一切痛苦和罪恶的根源都是 它,所以好女人也不会太爱钱。好女人的心灵比外表更美,她人格的魅力应该远远 超过她身体给男人带来的诱惑,所以我一直是伊人心目中的好女人,可是我不是林 的好女人…… 远远的前面,有一对男女款款地走着,女孩偎依在男孩的怀里,瘦小的身形惹 人怜爱。男孩有一个很宽阔的背影,厚实,有安全感,让我好像看到了自己的从前。 正当我又要发一通感慨时,那对男女站住了,紧紧地拥在一起。然后我看到男孩深 深地吻那女孩,接着用他那宽阔的背负起了那女孩。她应该不重,我自言自语道, 直到那对相爱的人快乐地消失,耳边却还能听到女孩的笑声,声音刺激着我的耳膜, 让我觉得自己很柔软。我禁不住停下往前的有点麻木的脚步,那个女孩一定是个很 会撒娇的女孩吧,也许长得像猫或者狐狸,我想 可是伊人却走了,在他来到后 不久,为什么上天不能让我也轰轰烈烈地拥有一次爱情呢?她又开始自言自语起来。 一个人去了书店,随意翻出了刘墉的《人生的真相》,当中有一个简单的故事 :女孩儿在临出国前,答应男孩等自己两年后修完硕士学位就回国成婚,于是在整 整两年的等待结婚的日子里,男孩子隔天一封信,每周一个电话,问寒问暖,不曾 间断,当他知道女孩儿病重时,竟隔海而跪,请上天保佑女孩儿。女孩儿终于病好 了,也如期拿到了硕士学位,然而,她却嫁给了国外研究所的同学。男孩不甘,亲 友不解,女孩儿却冷静的说:“他的爱情令我感动,但在我重病时,照顾我左右的, 和在寒风刺骨的雪夜里送我回公寓的,却是我的丈夫……” 生活中,类似这样的例子其实还有很多,不管被抛弃者是男是女,是恨是怨, 客观上都反映出一个爱情现实需要的问题;爱情固然需要感动,需要浪漫,但更重 要的是在花前月下、海誓山盟之后,拥有一份亲切的牵挂,付出之后,展开一种温 馨互爱的平淡生活。 过去,她也曾千百次在心中幻想某个阳光灿烂的日子里,伊人手捧一大束火红 火红的玫瑰,叩开我的心菲,带给她一份意外的惊喜,可是他还是没有出现,她等 的梦都碎了;现在她被这样的愿望压的喘不过气来,看完故事之后,一种莫名的感 觉涌上心头,是泪水又一次的来了;它似乎在提醒我:爱情并非浪漫的不食烟火, 并最终要成为现实生活的一部分,热烈的憧憬与渴盼、如痴如醉的思念都将会随日 子如水般逝去,最浪漫的事莫过于歌中所唱的那样:我愿和你一起慢慢变老,老的 哪儿都去不了,你仍然把我当作手心里的宝…… 这种相濡以沫的真情、朝夕相守的浪漫,才是人间最美最动人的生活图景,也 许懂得了这一点,才能真正懂得爱情。可是她却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伊人走了, 他就带走了她的一切,包括她所有的梦,她这一生都将为他付出,她只有对不起林, 对不起林,她只有企求林的原谅,虽然他给爱太多太多,但是她还是忘不了,她和 伊人的故事,她忘不了,她只有祈求他的原谅,她却自私的把自己的爱给了别人, 都是她不好,林等到来世好吗?来世我一定做你的女人,今生我只有背负着你的爱, 把我的爱给了别人,无法给你美丽的心情。她从心里不能接受这样的爱,但是她还 是要还债的,她欠他的实在太多太多。 雪诗和林就要准备结婚了,不久,她带着林第一次去了中学旁边的那片森林, 在那个斜斜的黄昏,依然是血红的太阳在等待坠落还有那片鲜艳的花朵,只是她的 身边是另一个男人。 在校园里她突然听见一阵熟悉的声音,一首昂扬的歌曲,她仿佛明白了什么似 的,突然跑了出去;慌乱的脚步和麻木的心跳,她不顾一切的跑走了。 昂扬的歌声在空气里飘舞,一些记忆如闪片在阳光下掠过。那个瘦小的倔强的 身体,那双放肆的眼睛,那个闪烁着晶莹泪水歌唱的男人,那张凝重的告别的面孔, 那些嘶哑的真诚的声音。 她看见空气里飘舞的灰尘,她看见了,那些空气里飘舞的灰尘,“那是伊人的 梦想吗?那是我们的化身在飞翔么,可是你为什么不来找我那,我已经原谅了你 , 可是你为什么不回来那,现在我将成为别人的新娘,可是我还是那么的爱你,我该 怎么办呢!”她不顾一切的哭泣着,把一切都放在身后,把林抛在身后。 温暖的泪水不停的涌满了眼睛。 那个瘦小倔强的身体,还有枯黄的头发又一次在风中寂寞的舒展,她的眼睛里 就这样静静流淌出明亮的泪水。 她突然发现自己已经完全理解了他的歌声。他想告诉自己什么,“他在思念我。” 终于又一次流下泪来。她还清晰的记得13岁那年她的第一个梦:“愿一个男孩,温 柔地牵起她的手,轻踏着缠绵的芳草,一起走去……” 而今,她终于又失去了那 只手,永远的失去了,一切都不在那么的美好,一切都已经破碎的不成样子,一切 都已经不在那么的温暖…… 幸福对她来说总是很难把握,那么的短暂,短的好象从未来过一样;短的她明 明看到了它的光芒,就在眼前,却不知道如何抓牢它,又在彷徨与紧张之中很快的 失去…… 那个时候,她一次又一次地回到宿舍,不想去看教室里的他,身边熟悉的一切 都在,惟独少了那份幸福的心情,就是因为她爱上了他;她能记得起他的气息,他 的存在;躲在宿舍里,心里是阵阵的难过;曾经想过,离开他也许她这一生都不会 不快乐!时间一点一点从身边流走,她的信心也一滴一滴萎缩了,甚至无助了。阳 光灿烂的日子,多么希望能和他去划船,去爬山,可是,他,会拉起我的手同去吗? 关于他的一切,不感再去想。她不敢去找他,怕听到的是冰冷的拒绝,怕他沉默的 眼睛。 她心里想着:“可是最后我们还是那么的相爱了,我们的爱是那么的深,直到 今天我还活在过去的故事里,心碎的只是自己,这些年来,我怀念过去,永远怀念 过去的美好时光,点点滴滴凝聚成酸甜的回忆,一直跟我到今天,那段回忆还是成 为我生活最重要的一部分,我最大的悲哀就是我永远不能忘怀过去,过去的爱和过 去的恨都随着时间淡了,余留的还是无尽的爱恋。恍惚回首,在离开伊人的那一天, 我的身边已经没有了朋友。我还是那么的年轻,我还是那么的渴望爱情,哪怕是一 点点,可是有谁可以给我呢!每天早上早早来到教室,整个楼层里只有我一个人的 气息,从那时起,我开始了孤独的生活。就这样,一直到中午下课,又是一个人去 吃饭,一个人回到宿舍,一个人起床。 过去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堪回首,再挥手已经过去了。曾经暗恋对我来说永远 不是好事,不管是什么原因;失恋让我感到孤独;我想去爱,可是不知该爱谁,也 不知谁会真心接受我,于是在你走后不久,我还是选择了用另外一份爱来代替…… 伊人,你能了解今天我的生活吗?你能明白吗?这一切都不是我想要的,可是我没 有办法,可是我终于理解了你,我终于读懂了你了,这一次我理解了,可是你已不 在我的身边。“ 她轻轻的唱起了那首歌,泪流满面。 雨森的心一直内疚着,他觉得自己是天下最无耻的人,他经常去看利,可是最 后利还是没有告诉他一声就走了,那个时候家西已经走了几个月了,此刻,利的脑 子空荡荡的,只有家西的名字静静地停着空中,倒映在慵懒的阳光下。她的思想从 未像现在这样清晰,在这样的时刻,她想她应该能分辨出什么叫爱情,但最终一切 都是徒劳。 她只有在这样的时刻,在爱着,在想念着。她们之间,就是那种游离于分离边 缘的情感。 她好想给家西写封信,可是看到返回的信笺,她想:“我不知道你的地址,还 是算了吧!其实,就算是知道你的地址,我又能对你写什么呢?我不是你的新娘, 不是你的爱人,不是你的知己,也不是你的朋友……多么可笑的感情啊。我想象着 用我的爱构建着你的身影,我小心翼翼,但我没有想到我和你之间会支离破碎。不 能为自己找一个支点,我把自己弄丢了……” 对爱情,利没有过多的奢求,只希望它真真实实、纯纯粹粹属于相爱的两个人, 这是她最大的梦想。可是她却从此失去了家西的爱,家西走了他没有给她来过一封 信。他令利失望极了,利只想能在落叶舞动的午后,大方坦然挽着他的胳膊在街道 上漫步,能在斜斜的秋雨中,他温暖的手臂环过自己的腰,怀一点一滴说出别后的 相思和牵挂,她的头依靠在他的肩上,在寒冬的夜里,能在一间不大的小屋里共有 两个人的黎明和黄昏,他用自己的体温来暧自己冰凉的身体,为自己掖被子…… 利的心愿,是那么的简单,但却因跨越了多次的失望,而无力企及,于是,一 颗心渐渐地沉下去,怯怯地收回到心底里最深的角落,再也不愿轻易碰触。 可是利,一直相信,会有一天,家西因牵挂而倦行归航。为着这一份执着,她 始终固守心底的盟约,从未稍离。 他说过的,弱水三千只取她一瓢,饮的情有独钟,一生一世爱相随的永不相负。 女孩等待着这样一个他,等他走近自己,一往情深地对她说,无论发生什么事,他 会永远陪在她身边,照顾她一生一世。 在喧嚣的俗世,静静地,她以一颗敏感纤弱的心,等待前缘经过,看到那绽放 的美丽。 女孩等待着,等一个读得懂她的柔情的他来牵过她的手,告诉她,“今 生陪你走……” 自从雪诗和林分手后,她积极准备出国,想离开这个地方,十一月:托福考完 了。 她没有告诉林。因为她已经准备和他分手, 她发现自己再不想做一个安心稳稳当当过日子的女孩了,可是她发现她不能过 那样的日子,她那颗躁动不安的心,似乎还没有找到它应该放的地方,或者她还没 有找到那份要安定下来的感觉。 她和伊人是不一样,和他的区别太大,她原来是那种喜欢稳定生活的人,喜欢 目前的生活,可是为了那一刻的心痛,为了和他平起平坐,她必须这样,她好象知 道那就是我的方向,她必须和他有相同的地位,她必须这样。 她们理想不同,所以她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这么累的守候这份感情是为什么,这 个没有结果的爱情她为什么要守侯它,伊人对她还没有什么承诺,也许对于感情, 她们都不想负债太多,所以她们什么都没有说,这是她以后很遗憾的原因;她是过 于理想化了,追求一种柏拉图式的感情,她想自己还是比较自私的,或许一开始, 就说开了会比较好,只是她害怕会失去他,可是她真的失去了,她还是希望他能回 来。只是冥冥之中,她知道,有一天她们的爱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雪诗知道,她不得不承认她很是那么的喜欢伊人,有时这也不由我控制了,她 明白他已经离开了她,现实归现实,她幻想将爱情能够延展,但她知道是她自己太 陶醉,所以她仍然乐此不彼的想他,但只是在寻求他给她的感觉而已,因为她有时 确实很无聊,需要一个他来陪自己。“ 她不想失去他,他几乎成为她所有的梦想,但是雪诗又觉得不应该让自己受苦, 心里很矛盾。难过的想哭,她知道她还在爱着他,可是她已经没有权利喜欢他了, 她自己也觉得辛苦。可是她知道爱情是要付出代价的。 她默然,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她知道他让自己的思想得到了自由驰骋的机 会,虽然那只能禁锢于死亡当中,可是她仍然爱他,在做着苦苦挣扎,挣扎在理智 和情感之间,挣扎在情爱之间。 托福成绩下来了,雪诗考得很好;开始准备出国。她无法将自己从这份感情中 拯救出来,因为她清楚的知道对伊人的感情变为现实的概率几乎为零,她在现实面 前感到从未有过的无能为力,她似乎不愿意在她没有决定未来前放弃过多感情。她 无计可施,就这样若即若离的想着和他的关系。 收到了加拿大一所学校的奖学金后,她将在八月出国念书。她好像看到了一丝 希望,但是她也开始害怕她将离开这里,永远的离开,她开始害怕,如果到了加拿 大,她将再也见不到她了,就这样她欺骗着麻醉着自己,等待那又开始和别人嘻笑 打闹,痛并快乐着。 接下来的日子,林还是没有来找她,她一点都没有想他,相反她却一直静静的 想伊人,倒也不觉得无聊。 坐在街心花园油亮亮的绿漆椅子上,眯起眼睛仰望着天空,空气中混合了大城 市才有的各种灰色气味。 这是一个普通的秋天,她像每一个在太阳下坐久了的普通人一样,开始想打瞌 睡,追忆往事。 猛地想起他。“为什么他就不给我打电话呢?才想起没有把号码告诉他。” 以后的一段时间,她整天整天地想和伊人在一起,似乎想逃开分离的日子。想 着他何时能在街上牵着她的手走,紧紧握着她的手……但他……为什么还没有来找 呢!她一直想着…… 他还欠她一朵玫瑰花,还欠我一句:“我爱你…… ” 人生有许多完美的相遇,来自亲情,友情,爱情。一生中,在冥冥之手的牵引 下,越过千山万水的心路历程,为的就是这一刻的相拥。在她走之前,思念他的心 是那么的强烈,拿起话筒,却迟迟不敢按下那一个个数字键。 心中的感觉很矛盾,有些犹豫,当然也有丝混合着欣喜与不安的莫名期待。 她,终于鼓起勇气,拨了那一串长长的电话号码。心跳,快得似乎不受控制。 感觉到电话那一端有人拿起了话筒,她几乎是不假思索地道:" 你好,能找伊 人接电话吗?" 那头的人似乎愣了一下,然后就立即道:" 我就是,你是哪位?" 不知怎么的,我好不容易才凝聚起来的勇气几乎在听到他的声音的那一刹那就消失 得无影无踪。 " 你难道一点都听不出我的声音吗?" 她感觉自己的鼻子有些酸涩。 那头的他沉默了。 她知道这时候他一定在咬着下唇,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他的一些小习惯了。譬如 说,做错了事向别人道歉时总要露出一个无辜的微笑,还有算计人后总喜欢扮一个 可爱的鬼脸。 如此种种,她无不了然于胸。 时间似乎过得出奇的慢,短短的一分钟我却觉得像一个世纪一样漫长。终于, 她听到了伊人带着歉意的回答:" 对不起。" 苦涩的感觉涌上喉咙,口里有些发干, 她忽然觉得自己很愚蠢,很可笑,居然自己会刻骨铭心爱这个人,可是一切都已经 云淡风轻,她居然以为有着长达三年的感情纠葛他一定会记忆犹新,真是天下第一 号傻瓜,活该被人遗忘。她这般嗤笑自己,心却像是被人扎了一刀般痛得几乎无法 自持。 过了良久良久 " 她又一次主动的给了她家的电话号码。" " 我一直知道。" 他说。她明白他没有撒谎,就像那年他决定退学是因为没有 钱一样,所以她并不怪他。 她没有责备他,为什么没有给她打电话,一切还有什么意义那。 “你过得还好吗?”她小心翼翼地问,不敢触及任何的伤痛。她知道自己已经 和他分手了,就只是一直想打今天这个电话。 " 还好。" 伊人轻声说,但她知道他在撒谎。虽然无法触及他的身体,但她还 是轻而易举地感觉到了他的僵硬。 她是个敏感的小东西,能轻易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 对不起。" 她赶紧说,暗暗责怪自己的鲁莽。 " 没什么,谢谢你的关心。" 他的回答礼貌而疏远,像对待一个刚刚相识的朋 友。 雪诗想:“我们之间是永远不可能的了,即使我和他已经不在一起了,心中仅 存的一丝侥幸的希望也在这一刹那灰飞烟灭。” 她沉默。除了沉默,她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伊人也久久没说话。 一阵难堪的沉默。 后面排队等着打电话的一个小青年用手指戳了一下她的肩膀,示意我快点挂断。 她不理采,兀自抓紧话筒,像是抓着一个辛苦寻觅了数十年的珍宝一般,不舍得放 开。 " 你还好吗?" 良久良久,他突然幽幽地道。 " 我……" 她忽然发现自己的眼眶有些湿润,仅仅因为他这一句简单的问候, 尘封许久的往事又缓缓地重现眼前…… “能见面吗?”她不知道为什么说出这句话。 " 恋爱就像麻疹,无论谁都要患上一次。" 杰罗姆于是说。 她常想这句话不但是哲学真理,而且是自然定律,不是么。 爱情,就在她手足无措时到来,又在不轻易间流走,她甚至不知道这一切是为 什么,他为什么背叛了她,她还不敢再问这些。 回到住处。用匙钥打开门,失望地发现里面的一切和出去之前一模一样。怎么 可能不一样呢?她一个人住,除非地震或者有小偷光顾。从高跟鞋里释放出被紧紧 束缚了一整天的双脚,鞋子落在地上发出寂莫无比的回声。打开冰箱,从里面淘出 冰冷的苹果,对着电视机一个人心不在焉地啃着。她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那么贱那, 当初她以为我会用恨来忘记,可是她今怎么了,怎么会是这样,恨已经被时间遗忘 了么,我难道开始原谅他了么。 手里握着遥控,以五秒钟换一次台的频率,看得自己眼花缭乱。几十个电视频 道,各有不同的精彩,却就是不知道自己该看什么好。铺天盖地的综艺节目,大同 小异地和几个明星像白痴一样受主持人弱智的摆弄来搏取几个观众傻瓜一般的笑声。 要不就是泛滥成灾的言情片,现在电视剧中的爱情好像就只省下三种模式,一种是 爱我的人我不爱,第二种是我爱的人不爱我,最后一种是前面两种的综合,我不爱 的人爱上我我却爱上不爱我的人。不知道是那些编剧们都“英雄所见略同”,还是 编故事编到江郎才尽只能重复重复再重复。不是看到几姐妹同时爱上一个男人,就 是看到父子俩抢一个女人,好像世界上别的男人和女人都死光了。越看越没劲。啪 一声,索性关了电视。 房间里一下子变得非常安静。她站了起来,对着窗外霓虹闪烁的美丽夜景,华 灯初上,有多少红男绿女在夜色温柔的掩护中,结伴出动。看街头俪影双双,整个 城市弥漫着的都是情侣的气氛。突然之间感到一种莫明的孤独,不由的想起了伊人 而不是林,那个穿着白色休闲服,生活像杯子里的纯净水一样简单而规律,笑容像 阳光一样纯粹的男孩子,……哎,自己今天究竟怎么了?突然惊觉,压抑下心里涌 起的念头,忍不住在心里骂自己太没出息。 自从经历了和伊人的一段情后,感情上沉痛的负担,让自己的心荒芜成无人进 入的孤岛。一直小心翼翼地驻守,对其它男人都草木皆兵,一心一意保护起这片曾 经饱受摧残的土地,再经受不起任何爱情。在日常生活中已基本上断绝了与任何人 的往来。用冷漠的外表,掩藏起一颗脆弱的心…… 斜靠在枕头上,百无聊赖地翻着书,她整夜都难以入睡。在床上翻来覆去,用 一整晚的时间想着那个萦绕在脑中久久挥之不去的名字。 也许是真的累了,一觉醒来,已是次日中午。电话拼命的响,直到唤醒我最后 一丝意志。一提起电话,伊人的声音从电话侵入我的神经,直至弥漫于整个房间。 后来她曾想,如果我们的交集就此为止,仅仅停留在见面时互相打个招呼的份 上,那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然而,好事的上帝似乎对可以改变我命运的事情格外地 感兴趣,在他巧手的安排下,我们两人将再度相遇了。 在林飞出现的第二天,他就知道伊人的一切,是雨森告诉他的,其中最多的就 是伊人和雪诗的事。在林飞搬进去不久,就接到了一个女孩的电话,很好听的声音, 那个女孩就是雪诗。 在家西回国的那一天,家西激动的睡不着,情感的种子在他的心中发芽、成长, 充满了梦想和希望,就象那秋天里的麦田,总会给他带来沉甸甸的回忆和思考。 他找寻自己的幸福家园,在同一片天空下那样地热爱生活。 他知道这样,生命才有意义。他在最后的梦中,他清楚地看到她的脸象苹果一 样更加娇嫩,焕发出青春的色彩。 与她分别这么些年,从未感觉到她如此美丽,而那一刻,却真实地被女孩幸福 如花的面容惊呆了。她的头饰和礼服搭配得层次有些相近,是粉色的那种,就象一 朵细雨过后的玫瑰花蕾,绵绵不绝的爱就如花香一样弥漫开了。 当新郎把一枚钻戒从容地戴在她右手无名指上的那一瞬间,我分明感到有泪从 脸颊旁悄然滑落。 如果说,爱情的终极是两个人相守百年的幸福,是两颗心穿越时空无言的依靠 ;那么说,我此刻面对她的幸福又是怎样的百感交集。 她在梦中,说了一句令我至今仍无法释怀的话“我们之间谁也不要再说那个字, 如果还可以付出,就不该轻易放弃,可是我已经努力了,你别怪我,什么都真正结 束了。” 我静静地守望着,站在梦中。 女友终于寻找到了她的幸福,现在纵有一千个理由我也说不出那个字。 她就像我心中的恶魔,在我的梦中终于出现了,是的她就这样在我的梦中灰飞 烟灭了,我看着她,就这样醒来。 回来后,我四处找她,可是她却真的消失在我的世界里,她真的消失了。我的 爱就这样在最后的时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利在回家后,开了个很小的缝衣店,夜深了,她才疲倦的回到家,看着紧闭了 一天的窗户,她觉得有些难受,她走近,打开了窗户,深深的叹了口气,然后呆呆 的望着膝黑的天空,微风从她的耳边吹过,透过轻薄的空气,不留一丝痕迹的吹打 着挂在窗户上的风铃上,发出细细的敲打声,声音穿过厚重的玻璃一直传到远方。 利想起了那个爱他的人,在那个世界在干什么呢!他会想她么,像她一样的思 念着对方,利就这样一直想着,念着,不过她知道他是爱她的,这样的爱到底会不 会永远,她不知道。这是她永远不愿承认的现实。在他走的半年多里,她每天就这 样祈祷着。 她清楚的记得他说过,他会来信,可结果呢!她总是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中度 过。她寄去的信也总是被退回,时间让她慢慢的冷静下来,她学会了放弃,因为她 不是那种想要什么就非得得到它的女孩,她们也不是同类的人。这结果,是爱是恨, 或者是什么,是种解脱,那么爱你,到底为什么?“她也很希望知道为什么。 在家西走了以后,她的生活一直是空着的,无尽的失落逐渐在她心中雕成他的 模样,然后是无尽的伤痛,无数个伤痛一点一点的弥补他走后的悲伤,无数的眼泪 是无数个伤痛的结果。 分离在她眼里是何等的陌生,利好像被什么东西在心里刺了一下,很疼。她茫 然失措。有些时候她常常幻想着自己可以成为小说中女主人公那样,和家西很巧的 在街上相遇,邂逅在雨中,虽然很少有这样令人满意的结局,可是她还是希望能够 实现,然而现实就是现实,现实让一切都消失不见,利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泪水,不 让视线模糊,因为她要记住他的样子,可是她失败了。她面对现在,觉得这一切的 一切都显得毫无意义。 这就是我们的故事么,没有开始,没有结局的故事,但她深知,这个故事本来 就是这样,一个根本就不应该发生的故事,一段永远不可能拥有结局的故事。在这 一囤信面前,她失望极了,甚至不在有任何的希望。 就在这样一天,她发现自己的下体是那么的瘙痒,腿下衣裤,她发现自己的阴 处有好多的斑状物。于是她知道了自己的命运。 -------- 海天书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