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林飞和雪诗重逢 我愿化蝶飞舞于冷冷的星辰 那流星 是我静静流下的泪 采一朵流浪的云 擦干那久已逝去的泪痕 我愿化蝶飞舞于清清的月城 那星雨 是我飘飘的梦境 划一道火红的轨迹 消逝在柔柔的心夜中 我愿化蝶飞舞于黑黑的夜色 不爱那凋零的雨季 不爱那冷冷的寒风 只爱你如雨的孤独 只爱你如梦的心 我愿化蝶飞舞于静静的眉头 不爱那冰冷的雪花 不爱那玫瑰的芬芳 只爱你低头的温柔 只爱你如诗的梦 当天空又一次在雨中洗净了脸庞,在那阴雨纷纷的夜色里,雪诗就这样出现了, 她似风中夏荷滴在水中,纯纯的,她的眼神不着一字却饱满深情,林飞仿佛在那个 朦胧的梦中看见过她美丽的样子,还有那细细的雨丝,在她淡淡的笑容里林飞不知 道为什么就找到了泪水才能解释的感情。他被她深深的吸引,深深的爱上了她。 可是林飞却爱上了她,他知道她是伊人的女人,他不能那样,伊人给我的已经 太多太多,还有雨森,他拥有了他不敢想象的一切,汽车,名声还有一切的生活, 那都是伊人应该得到的,如今却给了他,而伊人还没有享受这样的生活就早早的离 开了,那是他应该得到的,可是他努力的结果却都那么轻易被林飞就这样轻易的占 有了。 那年那月的心事很重,林飞为这样的感情,为这样的爱,浓浓的留下万串晶莹, 在爱的雨里,他的心在徘徊,透过冰冷的窗 ,依旧那么凌乱,他不知道该怎样做 才好。 那年那月的爱很痛,剪下了一份生生世世的牵挂 ,在爱的怀抱里,她痛哭失 声,淋湿了冬夜的雨,他的心依然空白。 以一种万古不变的方式独立雨中,思念伊人,一千个诺言的实现;流泪的不是 眼睛而是心的叹息。只是那个时候,林飞没有告诉她,他究竟是谁?因为他答应过 伊人,他会好好照顾她,而今她就站在他的面前,林飞了解她的一切,知道她的一 切。 在他看见她之前,他其实很讨厌女人吸烟的,尽管他本人十几年来已经养成了 一日可以无饭但绝不能无烟的习惯。但对于女人吸烟,心中却有种莫名的抵触!一 个女人吸烟,在他脑海里泛出的第一个印象,就是这个女人绝不能算是个好女人。 但是当林飞看见她吸烟姿态的时候,才发现吸烟的女人,原来是如此的具有魅 力。她轻柔的夹着烟,神情很专注,咋一看,你会觉得她眼中流露出一种如云似雾 的迷离,思绪一定飘在很远很远的地方。那一刻他的心居然砰然一动,有一种很异 样的感觉,就象一股暖流从心里流过,他无法抑制住自己要和她认识的强烈欲望。 林飞的失败就在于他明明想认识她,却不知道该如何走出这第一步,尽管为此 他看过不少的关于女性心理的文章,但真正实践起来,对他来说,他知道不是那么 简单。也许一切就会这样没有了结果,他还是不能照顾她,他还是辜负了伊人。正 如人生中的许许多多,就是因为刹那的犹豫,就成为生命中一个无法弥补的遗憾! 他知道他不能错过,生活中他已经错过太多太多,他还能继续错过吗? 突然间,她走到他的面前,林飞还在思绪着,怎样去面对她?可是不知怎么搞 的,当她到了他跟前的那一刻,他的勇气却在最需要的时候无影无踪,他居然什么 话都说不出口。尴尬,还有一丝难受,这些复杂的感觉一下涌了上来。 也许雪诗感觉到了林飞的不自在,或者她走过来的时候她就已经注意到他了, 于是她先打破了那一刻的沉默,那一刻虽然短到只有几秒钟,在林飞却象是煎熬了 整个世纪。你还好吗?还好!你呢!他还是那种淡淡的,还带着点玩世不恭的俏皮 态。 “我……我想向你借个火,……”林飞简直不知道她说了什么。 他递给了她一个打火机,又不语了。 在点烟的时候,他甚至感觉到了她的手在发抖,点了几次才点着。 “谢谢!”在她说出这话的时候,他想一切都完了,“我和她的之间不知道该 如何交流,可能就仅仅是在借火的这几句话而已,我就要对不起伊人了。” 林飞还是没有回答她的话,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于是他就沉默,她也没说什么。 她的眼光依旧是那种诗意般的迷离,她就坐在他身边,林飞做着和她类似的举动, 好象是在倾听着别人的言谈,但他视线的余光却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她。 “她在想什么?这个时候她能够如此沉迷于她自己世界的东西会是什么呢?是 伊人吗?还是什么,又或者是别的……?伊人能够有这样的一个女子如此牵挂他, 他真是幸福啊!林飞居然嫉妒起伊人来。 ” 她间或弹下手中烟头的烟灰,总是那么的恰到好处,动作那般的幽雅,却又毫 无做作之感,她吐烟的姿态也极美,总是很轻柔,嘴巴微微张开点,烟成丝丝袅绕 状,烟在她手上也似乎是被她艺术化了。从我的感觉,这种感觉不是经验性的,也 就是直觉,她应该是一个极感性的女人。 或者林飞太在意了,或者说他对她太专注了,对她的观察他不知不觉的从斜视 变成了直视,他以为她不会注意到他的。但突然她的眼光从远方收了回来,和他的 眼神碰了个正着。林飞一下子不知所措,那感觉就好象在超市偷东西当场被人抓住 一样。他感觉到他的脸在发烫,说了也许自己也不相信,这么一个大的人居然会有 面红耳赤之感。在他的记忆中,这种感觉应该在遥远以前的初恋中才有过吧! “看我干吗?”。 “我……我…… ”林飞结巴了两句也就无语了,这个时候他清楚沉默是最好 的方式。 也许她觉出了林飞的尴尬,他想完了,一切都完了。“伊人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我必须把自己当作是伊人,虽然我还是那么的不习惯。” 林飞首先是从她吸烟来看的,一个吸烟的女人,他想她应该很喜欢想象,就象 我吸烟已成为我思考的一个习惯。作为一个女人,能想什么呢?有什么能够让她养 成吸烟的习惯?应该是多愁善感的性格!" 想到这里我停住了,看了她一眼。 她也看了林飞一眼,还有一点就是她的眼神总不时的流露出一种迷离,这种迷 离中时常不经意的透出一种淡淡的忧郁。而这点是感性的人一个共同的特征。 " 就这样,我好象对她挺了解的了!" 他们开始变得无拘无束起来,林飞开始 变的自由起来,其实从雨森和伊人的同事那里,他知道她和伊人的一切,林飞开始 和她的交谈,他知道她也是一个时常会爱幻想的人,这种幻想来源于她的经历还是 来源于她本身,他还是不清楚,但林飞的直觉告诉自己,她是一个生活中并不是很 快乐的人,正如自己一样,有一种浓浓的孤独感。 " 你这个人怎么还是挺奇怪的,我想很难再有人能够了解到你是这样一个人。 "这是她对林飞的看法。 “是吗?” “怎么说呢?你的外表性格给人绝非是你真实的内心世界,怎么说呢?应该说 丰富,深邃!但是到今天,我还是不了解你。”“也许吧!其实我们好象都挺了解 对方的!或者我们有一个共同的特征就是孤独!”“孤独!”她的口里喃喃着这二 字,她那招牌式的神情又来了。 林飞又一次沉默了,沉默是今日的迷离,他知道自己已经开始成功。 或者孤独的人就应该是这样的吧,总在逃避着自己的孤独,而一旦暴露出来的 时候,就会感觉到一种无言的失落;也就是在那一刻那,林飞突然有一种很异样的 感觉,觉得自己的心和她的心靠得很近很近。她呢?他想也一样,有的时候人和人 就这样,尤其两个相类似的人。 " 说点开心的吧!" 她打破了死一样的静寂。她想起了那些以前的日子,学校 公开放映了泰坦尼克,随着电影里“泰坦尼克”与冰山的撞击,这些正处在发育期 的少男少女,却着实傻了一通,实在想不到爱情会是这么美。 在阵阵激动之后,许多人也开始像琼瑶那些小说中的人物一样,饭不吃,觉不 睡的去追随那“最伟大”的爱情奇迹。可惜,她一直认为:“那些神圣的爱情都发 生在银幕中,也许它们的纯洁与神圣只适合在银幕中出现。” 而我的爱情又在那里呢!现实的一切都如同浓香的美酒中加入了水中,于是酒 变得如同水一样,淡的没有一点味道。 有人说,双鱼坐的女孩生活充满神秘色彩,而雪诗一直在为自己的爱情寻找着 最真实的感受。 伊人从来不知道雪诗对他有好感,因为他从来也没有看过她,仅仅一次,也是 匆匆的。其实她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只知道他那个时候很骄傲的样子,暗自给他 取了个有意思的名字叫死人。 每个下午,她都会很准时的来到学校旁边那个很大的溜冰场,因为她每天也都 会很准时的出现在那里,他溜冰的姿势看起来很优美,并且有许多危险的特技在里 面,那时只有他敢玩,所以许多人都看他。那个时候,雪诗对于溜冰是一窍不通。 而且,每次她到溜冰场,也仅仅是傻傻的坐在一旁,帮同学看书包,顺便偷偷的欣 赏他。 在那些日子里面,除了学习以外,她的心里就只有他一个人,我想那就是爱吧! 无法舍弃的爱,他不知道何时来的,来的那么快,让她一点准被都没有 ,她好害 怕,可是她还是准备了,怎样去爱他,如何去爱。 她一直想和他说话,那种滋味真是难受极了,说不出的难受,可是她欠缺机会 和他接触,就在她很失望的时候,机会居然来了。 快要考试了,学校气氛出气的紧 张,面临升学的压力,谁还会跟自己开这样 的玩笑,她正在考虑从今后是不是不再来溜冰场了,心里想,这次或许就是我来这 里的最后一次了,也是最后一次来看他。从此以后,枯燥的公式和文字会把他从我 的心中渐渐的赶走,想到这里她真是难过极了。 那个时候她哭了, 象个孩子, 她知道事实上,她的爱在恨着,她想自己的爱还没有来,她已经决定放弃了,这样 的爱对我对他公平吗?于是她决定再去一次那个溜冰场,去看看她爱的人在那里的 样子,他还好么,以后我将离开他了,他还不知道这一切,而我已经付出了太多。 那个城市的夏天,有一个女孩子,站在阴阴的天气里,就是傻傻的雪诗,外面 下着淅沥沥淅的雨,她的心就象那雨点,就这样降到了最低点。而伊人在我到了溜 冰场一个小时侯还没有来,她的心情糟糕了极点。 一个朋友对她说,雪诗呀,你这几个月算是白来溜冰场了,每次来都是帮别人 看包的命,这次是最后一次了,溜冰场要从此关闭了。、 最后一次了,你就穿上溜冰鞋也溜两圈吧。听了她的话,雪诗几乎可以说是控 制着眼泪,穿上了那双溜冰鞋,她看了几眼出口,他还是没有出现,而她却要走了。 她就站在溜冰场的护栏旁,等待着伊人的到来,让他以优美的姿势从她身边滑 过,她会用爱的眼睛去看他,忘我会给他爱的微笑。 溜冰场的人越来越多,慢慢的,她感觉到有些拥挤起来,她开始害怕起来。在 来来往往绕着圈的溜冰场中,她就象一只没有了桨的小舟,独自惊慌失措的在人群 中移动着,往出口处走去。 溜冰场中有的年轻男孩是很作怪的,他们最希望让别人摔倒,这样他们就可以 在将人撞倒后回头看你一眼,然后哈哈笑着溜掉。那个时候她很不幸,被一个愣头 小子给撞了。她失声的叫了出来,就在她的身体迅速的往前倾斜的时候,有人从她 的身后将我拽了起来,然后用着优美的姿势绕过我,拉住她的手,抱着她的腰,一 句话也没说,带着她在人群中滑了起来。 雪诗那个时候简直不敢相信,拉着她的手是伊人的,她们一起在溜冰场中滑着, 那可以说不是在滑,而是在遨游。就这样,在滑了不知道多少圈以后,他将她带到 了溜冰场边,让她在一张椅子上坐下,他独自依在椅子的扶手旁,看着她面带青春, 微笑着说,你常来这里怎么都不会滑冰呢!这可是件好笑的事情。 雪诗带着傻气的说,她是……就在刹那,她发现我说露了嘴,干脆换了话,今 天多亏你了,谢谢,我不会滑冰。 伊人看着她想了想,你是个傻瓜,傻的可爱,每天来了都给同学照看书包,呆 呆的看着溜冰场,怎么在溜冰场就这么好看呢? 伊人同学我很丑吗?她的心里是 很委屈的,因为她爱的人不知道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他,而今她就要走了,离他而 去,他怎么还是不能明白呢!我对他的爱,难道他就不能明白吗?他还说我丑。没 有了,跟你开个国际玩笑呢!大美女。 还没有等她回答,他就优雅的离开她的身边,消失在人群中,但在他离开她的 瞬间,她仿佛听见从他的身上掉下来一粒发着亮光的东西以清脆的声音掉落在地上。 那是她的爱在作怪,他怎么会呢!他才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呢! 不知道为什么,最 后他又出现在她的面前,在她们快要离开的时候。 她几乎高兴的要哭了,但是最终我还是没有,她们什么也没说,其实那时她们 都明白的很,雪诗出了溜冰场之后,他就跟在她的身后,她突然有了一个很好的主 意,和朋友们分手之后,她一个人走,他还是跟着,在小店铺里买了很多烟花,然 后去逛公园,他还是那么的跟着她,她感到一丝欣慰,她是那么的幸福,因为在最 后的时刻,他还是救了她,我她的爱又一次死而复生,她知道了她的爱没有白白付 出。 那个时候,天色已经暗淡了下来,她们在公园的秋千旁边点燃了所有的烟花, 火光四溅,把黑夜变成一片美丽的海洋。雪诗在秋千旁边坐下,开始回忆她们的过 去,他这时才走过来,在她的身边的另一个秋千上坐下,她静静的看着他,一句话 也没有,那个时候她不知道怎样,幸福来的,好象太突然,她一点准备都没有,但 是她知道她自己无法忘记那一刻的心跳,他还是在她的生命中出现了,他终于出现 在她的世界尽头,她的生活从此将变成什么样呢!她全部的青春将会变的怎样呢! 她不知道,只是她的心跳动的的厉害,让她不知道该怎样,那个大眼睛的男孩子, 终于就这样出现在她的身边了。 “坐在她的旁边?” 虽然她们没有一句话,但是这时的沉默不就是最好的爱的方式么。幸福的是她 们。 不知何时他唱起了歌,那种听不懂的歌……其实你唱得不怎么样,她是这样说 的,她听不懂,其实她一直在仔细听他的歌,她知道他又在编歌,为她而编的么, 她问他。 “啊,我唱得很差劲么……” 她都不想听下去了呢!“ “看我干吗?”。 “我……我……”他结巴了两句也就无语了,这个时候他沉默了。 也许她觉出了他的尴尬,他竟然在她的面前也感到不好意思。 “你经常来这里吗”片刻的尴尬后,她转移了话题,她能看出她们之间的不快 缓解。 “不是的,你呢?” “我也不,只是偶尔来来玩玩!” “人其实挺奇怪的,情感是一回事,现实又另一回事,所以相爱的人不一定在 一起,事实上二者之间的差距很大!” “怎么这么说呢?我觉得事实上就是这样!也许是因为你没有和人用心交流吧! 这就是我不大爱和他们一起聊天的原因么?”他告诉我,我知道他有这样的习惯。 “对了,我们一共闹了几次矛盾啊?” “大的一次小的没有,今天我们再来一起闹一次最小的矛盾吧。” “好,你先开始,这样吧,假如我在背地里说你的坏话被你知道了。” “啊,你这该死的奴才!” “……不像不像,你这私,应该是‘我们离婚吧……’。” “干嘛呀,谁跟你结婚呀!我说过要嫁给你么,跟你结婚,我宁愿孤单一辈子。” “那就好,他意味深长地说:" 恋爱是时尚,婚姻是经典!。夫妻之间是要有 忍耐的就象我们一样……啊。 哦,是么,她捂上耳朵了。 “傻瓜,我们是兄弟啊,又不是夫妻。” 她没有话说的时候他捡到这样一句 话。 或者孤独的人就这样吧,总在逃避着自己的孤独,而一旦暴露出来的时候就 会让自己刹那感觉到一种无言的失落,也就是在那一刻我突然有种很异样的感觉, 觉得自己的心和他的心靠得很近很近。他呢?她想也是一样,有的时候人和人就这 样,尤其两个相类似的人。 " 说开心的!" 她打破了这刻的死寂。 于是她们就这么巧妙的转移开了话题,但是她的直觉告诉她,刚才的那一刻对 她和他的影响,不仅仅只存在于那一刻。 本来以为她要笑着回避什么,他忽然沉默了。再次抬头看着她的时候那眼神变 得极其认真和温柔,她和他相处的一年里都没有看见过的眼神和认真的样子。 “你……真的把我当成兄弟而没有别的?……” “我……”他当时语塞了,这句话是我差点哭泣的对他说的啊,她感到了一种 冲动,来自全身各处,冲击得我几乎说不出话,但是她还是说了。 空气中包裹着浪漫的气息,月亮与星星都在等待他的回答,地上的小虫们欢呼 着给我鼓励,这个时候我的大脑开始慢慢地冷静下来,每个细胞都在提醒我,该如 何去面对眼前这令我思念了暗恋了疯狂了好久的男孩。 “啊……不如回去吧,有些冷了。”可能他感到有些失望吧,开始转移话题。 “不……!” 她的声音大了起来,“你……你是最让我感到牵挂感到心疼, 也最难忘最想念最倾慕的……那个男孩,那个要等待的人。” 她终于说出了口, 这句话憋了如此之久,我说出来,让我自己都感到吃惊,现在的我感到一种轻快的 感觉 又在压抑着我。 “我已经语无伦次了,咬自己的下唇,然后从长长的睫毛下面掉落下几颗晶莹 的泪珠,翻滚着掉落在地上……” 在月光下,她接着说:“我以为,我们从此就要分开了,在以后的日子里慢慢 淡忘我们的快乐和悲伤,在以后的岁月里让时间抹去我爱的点点滴滴……但是,我 很高兴,我太开心了,因为,毕竟我还是说出了口。”我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 “知道吗?这样的一年里面,我强颜欢笑是多么的困难,我不是人们想象的那个样 子,没有人了解我,只有你了解我!我多么希望能早一天听到你真心的话,我多么 希望自己是你的……” “他走了下来” 她轻轻地被打断,他用热切的嘴唇捂住她的嘴,然后他也掉 下泪来。“你知不知道,你好残酷!我一直希望能够在你肩膀上痛痛快快地哭一次, 这样也会让我在那边和以后的日子里踏实一些,可是我没有勇气主动,你很无情的 男孩子!” 他告诉她,其实他也是很想就把她抱入自己的怀里,而且是好想这样做,好想 把我藏起来,藏在胸前的口袋…… 可是她是个很坏的男孩子,而你就象是天使。 他把手伸出来,就这样抱着她,在那个天空下有我的爱,让眼泪都停不下来。 心跳越厉害,从来没有这么糟糕过……虽然在和他分别的那一刻她们能感觉出 彼此的不舍,一时在彼此来说产生的感觉维持的时间不过是刹那,刹那过后的惆怅 之后或者一切又都会趋向于平淡。人是种感情动物,但人的存在首先毕竟还是作为 种社会动物。他毕竟比她想象中复杂的多,当她这么想的时候,她有种说不出的伤 感,也许,这一切就当是曾经自己梦中邂逅吧!她告诉自己,但一切却又是那么真 实,她很矛盾。虽然正如他说她的那样,她的内心其实渴望着一些东西,但在生活 中她却没有着去追求的勇气。有时候挺恨自己的怯弱,但她知道这却是无法去改变 的 好想,把你藏起来,藏在胸前的口袋,把你慢慢的融化,你就再也离不开。 她要把你藏起来,永远呵护这份爱,从此不让别人想,只准和她一个人相爱, 他抱着她说着,让她不再那么深的哭泣……┛ 她们终于拥抱在一起了,紧紧地拥抱着,似乎没有什么能够把她们分开,他颤 颤地抽泣着把她抱得很紧,她任他的眼泪滴在她的体恤上,象是滴进她的心里。她 感到这是命运的玩笑吧,为什么在她们就要分开之前,来给她不到一夜的时间来与 他分享呢?于是她也更加用力地抱着他。随后她们相互看了一眼,心里的酸甜苦辣 都涌上来,大脑充斥着感动,越来越近的两片热唇终于贴在了一起——这是她们一 想起就心跳的事情,欢笑和泪水,在她们的心里来回飘荡, “长大就知道了”的 感觉现在被她彻底体会得真真切切,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像小提琴配上美妙的弦,现在就是永远,她不在乎世界变不变。执子之手,与 子携老,是写在诗经上,最古老最浪漫的句子,也是她和伊人相爱的约定和见证, 终于在这个长长的夜里,她们深深地植下了这句誓言,只是还浅浅地泛着新绿。 眼角的泪水,总能被笑容擦干,从此一个人,再也不会觉得自己孤单;那个时 候她们都很喜欢小王子那本纯真的书,圣诞的时候,她打印了一张小王子的插图, 再加上他送给她的。他爬山时摘的红叶制作了一张卡片,送给她。并套用了小王子 的话:“你会看到天上的星星都在对你笑,那就是我在对你笑。” 那是她收到的最好的圣诞礼物。 那个时候的她,会在深夜12点钟溜出家门,在他的自行车上疯狂的喊着“我爱 你”,而大多这个时候,他只是会心地笑一下,然后就加快速度,飞一样的穿梭于 这个城市的大街小巷。她们像所有初恋的男女一样,像离弦的箭,飞快地冲刺于爱 情的尖端,做着有天可以终日耳鬓厮摩的梦想,从未想过有天,这梦想会被现实磨 灭,而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临了。因为那次考试她的成绩出奇的差。 他还是出现 在她的面前。 他的辍学是迟早的事情,对于他贫困的家庭来说,供养一个孩子 上学实在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有什么打算吗?我问。活下去呀!他说,露出很轻松的表情。 她知道他以后的出路是很难的,一个初中的学生,即将去为了生活奔波。 可以先去做短工,攒一些钱,可以去上一些夜校,充一些电,然后慢慢的找一 个好的工作,她热心的为他计划未来。 他反问,什么才是好的工作呢! 她一下子语塞了。他又一次用那样的目光看着我。又一次丧失了语言。 她们在陌生的人群中再一次相遇是在十月一的时候,她们坐在地铁里,在陌生 的人群中,没有人注意她们这两个陌生的人,她把自己交到他的手里,让他牵着她, 到任何他想去的地方。 北京的地铁,总是会有男女卿卿我她的风景。而今天,她们也从看客变为风景 的一部分。 他总是牵我的手在她的唇边轻吻,或用手环住她的腰,偏过脸看我,有时吻一 下她的肩膀,有时吻她的耳朵,他带着她逛了一天。 看着似曾相识的景物,她开始觉得自己好幸福,好幸福。 “她真的没想到还能见到这些,那是在以前只能在梦中才能见到的东西……” “她没想到我第一次来这儿看夜景,居然是和伊人,那样的浪漫荡漾在她的心 中。” 她们在茵茵绿草间的小径上走,走着,走着,伊人忽然停下来,转过身, 他紧紧抱住她。他在她耳边长长地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带着无限的爱恋。 他说:她好像好久没有抱你了吧! 她只是微笑,微笑着回应他的缠绵与柔情。 伊人牵着她走进中心花园,他的手一直牵着我的手。她们找到那条长椅时,坐 在一起,夜幕已经降临了。所有的灯都璀璨起来,湖边的灯光映在水里,睡莲一般 地绽开,微微地随风摇曳。 伊人,你让她把头枕着你的腿躺下,像列车上那样,你可以拥她入怀,她可以 听见你的美妙的心跳。他用他并不甚宽阔的背正好遮住行人的视线——不,是遮住 她的视线。他低着头凝视着她。 像地铁上一样,她闭上眼感受他指尖的温柔——然而这一次,他的指尖在我柔 软的唇上恋恋地停留,停留……然后他俯下头吻她,浅浅地,悄悄地。 她说:伊人,我一见你就想抱你吻你,怎么办? 她煞有介事地盯着他看,一本正经地说:现在连她都知道你好好色呢! 她忍不住笑起来,别这么说,人家害羞嘛! 哦!她忍不住笑起来,有时候他就是那么可爱! 走的时候,他帮她梳理乱乱的长发,一下一下,轻轻地梳。 他说:要让北方的男人看见了,肯定要说她是典型的上海男人! 然后又说:天哪,难怪她一事无成,只会跟个女人缠缠绵绵! 缠缠绵绵,从他的嘴里冒出来。伊人,真是动听,她将从此喜欢上这个词。 他握住她的手,她揉乱他长长卷卷的头发,我知道,这是伊人,我喜欢的伊人, 喜欢我的伊人。 然而她,眨一眨眼,天地已经变成了黑夜。思绪就这样在她的脑子里断了线, 被眼前的男人打断了。 他们都很礼貌的讲着什么,却留下了一个彼此的秘密,还有那个谁也说不清, 道不明的期待。最后她告诉林飞。 “她要出国了。八月走。你满意了吧!” “你为什么这么说呢!那你还为什么又为什么来找我呢!” “你自己知道?她还好吧!” “小侨吗?她已经死了!” “是么!后来她就走了” 尽管后来林飞总是找各式各样的借口,试图将她淡忘,但她那吸烟的样子却总 在他的脑海里泛起。人们总是说时间可以遗忘一切,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林飞非但 没有将之淡忘,她那迷离的眼神,那带着一丝哀怨的神情越来越让他有一种很强烈 的冲动。他知道自己完了,他爱上了一个吸烟的女人,一个恩人的女人。 家西回来的那个时候,雨森经常责怪自己没有好好的照顾好小利,家西只是笑 笑,但是他还是没有告诉他,那个动人的故事,他想小利的出走一定与他有关。家 西再次得到小利的消息是在五年后,那个时候是秋天,他已经出国回来,一直呆在 这所学校,有一天突然接到了一个男人的电话,他的语气很不好,很流氓的那种, 他很烦,最后才知道是她的表哥。 一个男人的声音用只带一成家乡话的口音问他认不认识……,他没有听清,就 挂了,在脑子里想象着电话那边一张生气冰冷的脸,脸上的嘴唇一张一合的 样子, 很是讨厌。 又一次电话响起,还是那个腔调,他用更冰冷的语气问他什么事呢!小利你认 识么,他这次才听到,他简洁的回答说我一直在找她,不在继续想象那一张一合的 生硬线条。 然后,电话里沉默了一会儿后,一张一合的线条告诉我,你是个混蛋,他妈的, 利马上就死了,你知道么。 一个星期后,他才到利的家,那几乎不是一个家的样子,很破旧的土房子,四 处什么也没有 .小利就住在这里么,他想着。利的家人问他是谁?看他西装打扮的 样子,这个小村庄还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官,家西给利的家人上了玉玺香烟,可是一 切的介绍过后,还是没有见到小利,他就问,小利在那里呢!小利快要死了,你不 能见她的,她得了这种病,我们这样的家庭实在是没有办法。 小屋的房门已经被锁死了,而且在外面上了木板订死了,利的父亲说,怕她传 染,这种病传染很厉害,我们这也是没办法。 家西站在这间破旧的房间前,房间的上面已经在掉色的红纸上贴了白纸,门梁 上还残留着对子,“家和万贯”家西站在门外往里看,一片膝黑,什么也没有,他 喊着小利的名字。可是没有人回答。他只好打开门,可是小利的家人,连忙阻拦, 最后家西实在没有办法只好求他们,可是还是没有用,小利的父亲还是丝毫不松口, 怕传染了全家人,他只有来硬的,为了见到小利,他紧紧的抱着拳头,他最后还是 把门给砸开了。 小利躺在门对面的墙角,他跑进去抱着她。可是他的呼喊还是没有救活她。 葬礼外面是一片晴朗,在阳光下,仅存的几分灰色也被紫外线消灭掉了。利的 葬礼很平淡,也许没有很多的亲戚,也几乎没有什么亲密的朋友,最重要的是人家 都怕传染。 他凝视着照片上的利,他微笑着,笑的那么的陌生。他没有哭,甚至没有伤心 的感觉。 他怎么能没有伤心呢! 葬礼上,家西见到了利的表哥,他真的有生硬线条组成的嘴唇。 她的表哥态度很不好,很凶的盯着家西的眼睛问他是不是利的男朋友,家西看 着他的嘴唇,没说什么。 他盯着家西看,沉默了很久,象是在克制着怒火。终于,他粗鲁的把一叠封着 的信扔在家西手里,转身走了。 很厚的一叠,是利写给家西又被退回的信,每封信上都印着红色的“地址有误”。 其中的一封信里,利描述了在他走之前她心里的痛苦。她说在那个晴朗的日子 里,她哭了,在她听到他走的消息后只是的那一刻。 亲爱的家西,当你打开这封 信的时候,也许我已经不在了。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我好开心。我发现自己,真的 爱上了你,爱上你的冷傲,爱上你的坦然,还有很多很多……当我发现自己得了自 己的病,将不久于人世,我好伤心,可是我不愿离开这个你活着的世界,这里有我 们噩梦般的一切,这里有我的爱,这里我们的爱曾经那么肆意的开放过,那个时候 我们是多么的幸福和快乐,但我不能伤害你。 于是我离开了你,我只有拒绝了你的爱,因为我不是一个好女人,为了家庭, 我被骗去当了妓女,可是我的心灵是纯洁的,像我们的爱一样,可是我知道自己配 不上你,你是个大人物,而我却是那么的渺小,站在你的臂膀上还是看不到光明, 你知道么,我不值得,你爱我。我是不洁的女人,你有很光明的前程,不是么。 那个时候还是一个炎热的秋季,林飞还是无法从爱的炼狱中解脱出来,只有雨 森经常来看他,跟他喝些酒,在这个陌生的城市,一切都是那么的新鲜又刺激,他 将开始新的生活,拥有新的一切。他的生活将是一个全新的世界,这里的一切都是 那么的让人向往 ,那个象牙塔的故事还在牵挂着他的心灵,那里的故事他向往了 许久,那个浪漫故事还是扯碎了他的梦。今天他走过了那么多的曲折,终于走到了 这里。兴奋的是他,高兴的还是他。 快一个月了,林飞和雪诗都没有再联系过,但他也越来越压抑不住想和她见一 面的欲望。人的欲望就这样,你越是要压抑你就越无法摆脱。终于他还是决定拨她 的电话。 不知道林飞和她是否真的是心有灵犀还是巧合,就在那天下午她先打电话给他 了,不知道他原本有着预感,还是什么,一提起电话他就知道是她。 “伊人是你吗?晚上有空吗?我想找个人陪我喝酒!”她肯定也预感到了林飞 知道她是谁,所以电话里她甚至连自己是谁都没说。 或者人和人的某种感觉原本就是相通的,他不知道自己当时的感觉,好象嗓子 有点哽住了,又好象是有种特别的甜蜜。 他没有问她原因,因为有的事又何必彼此说了才知道呢!更何况这么多日子以 来,他唯一的期盼,就是能够和她再见一面。 他们在电话里除了说好见面的地方就没有再说什么了。放下电话后,林飞兴奋 得像个孩子,一个在经历着初恋的少男。 想着晚上的会面,他整个下午都不知道干什么好,唯一希望着的就是把和她见 面之前的这段时间一下划过去。但到了真要临去的时候,心里又有种忐忑,不知道 自己该怎么去面对。 但终于他们还是又见面了,在约好的酒吧,雪诗比林飞先到。 不记得那天的天空是什么颜色的,有没有温柔的风从他面前抚过,只记得她的 双眸深深的。一丝悲凄掠上心头,有一份无奈的忧郁在心中最深外缠绵。酒吧外面, 两棵法国梧桐,站在那片血色的残阳下面,天空飘洒细细碎碎的雨,雨帘遮住她哭 泣的目光。 当林飞见到她的时候,她正在以她特有的姿态吸着烟,那就是他这个月来朝思 暮想着的形象,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她也看到了林飞,只是简单的对他点头 笑了笑。美丽的城市正下着太阳雨!灿烂的阳光,飘落的雨,相逢就成了一场太阳 雨。 “可这样的相遇,是不是一场悲剧呢?就象是当初你们之间的爱情!你是雨的 精灵,忧郁柔弱而又灵动的精灵,而我是太阳的孩子,象炽热的火,在我的温度里, 你会怎样呢!你只会灰飞湮灭。 我们的相逢,会是一场生命里无可躲避的太阳雨吗?你会在我的热情下消失得 无影无踪吗?我不是你爱的人,我会在你冰冷思绪里深深地隐起我的热情?可是我 知道你是我生命里的那一场大雨,将我的心淋湿,那么轻易的把我的心门打开,我 却又不知该如何把握你!太阳雨,美丽而无奈的太阳雨。可是为什么我们而来呢! 为这世间最美丽的爱情! 为什么我不能早一点遇到你?那样,我会可以不顾及一切的爱上你,我会飞越 万水千山来找你。可是如今你已伤痕累累为了另一个人,而我只是那个人的影子。 我已没有勇气再接受这份纯纯的爱。我知道我会又伤了一个好女孩。我知道:“放 下电话的那一刻,我心里的苦并不比你轻。 ”林飞心里想着。 他在她旁边坐下。 “突然叫你来陪我喝酒,是不是有点唐突啊?” “不,不,其实我今天还正想给你打电话呢!”在她面前,我无法掩藏自己。 “真的?”她的眼里掠过一丝闪亮。 “恩!” “今天我突然一个人感到很闷,想找个人喝酒,想来想去,想到你了!你知道 的我没有什么朋友” 林飞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但是他能够感觉出她的那种寂寞的心情。 人和人在一起,有时候语言是多余的,他和她并没有说更多,也许他们都明白 许多东西一个眼神一个举止,甚至什么都不用彼此就能够相互了解,他和她就是如 此。 酒在这个时候成了他和她共同的朋友,他们就这样话也不怎么说,只是喝酒, 如果别人看见了他和她在一起的场面,一定会奇怪着他和她的举止。他们只是默默 的相互举杯,然后,又默默的一饮而尽。他知道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是同一类 的人,孤独的人。孤独的人,如果彼此能明白对方孤独的感觉,这对彼此会是一种 莫大的幸福,他们不需要喧闹,他们需要的是理解,相同的人能彼此理解要比这个 世界上所有的人理都解你还要好;那种感觉是很难言传的,或者是因为明白这个世 界上不只是一个人如此吧!他在那一刻感觉到和她的心是一体的。 也许是酒精的作用,她开始话多了。 “你知道吗?作为一个女人很难很难!特别是爱上你的女人” 林飞没有回答她的话,因为他知道她的感受。 “女人需要什么?女人的要求其实很简单,就是有个依靠!” “我呢?我有什么?” 他从她的自语中他知道了她一个人过得很不开心,终于,他发现她醉了。 “今晚就到此为止吧?我送你回家!”他摇了摇已经爬在桌子上的她。 “回家?”她抬起头瞟了我一眼,“那算是家吗?不过是个房子而已!我不要 回去!” 林飞把她扶出了酒吧,冷风一吹,她当街吐了。 “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我不想回那里!” “但是你现在这样子?” “我就不回去!”,“明天我就走了,伊人,你真的不要我了么,为了爱你, 我去考了托福,只是为了和你平等的地位,只是为了我还能爱你,你知道么,可是 为什么你不留下我呢。为了你我会留下的。”她哭泣的样子难看极了,林飞的心也 难受极了,可是他知道自己是没有权利去阻碍一个生活的,何况自己已经做错了。 雨水打湿了她也打湿了他,他的心底升腾出一片光明灿烂。当他跑回小屋取出 雨伞,他却看到远处,她的身影在雨幕中,闪闪烁烁站在小屋的外面。 那是一个平淡的日子,只因为有了她,那日子就不再平淡。雪诗想着那个时候 的故事还是那么的漫长。 13岁的雪诗,读着辛弃疾的《青玉案》,最爱的是末了那句:“众里寻他千百 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觉着蓦然回首真是好玩,叫人着迷。她长 大起来,才慢慢体味,不是所有的回首都是喜悦,人生的无奈还有很多,往往在于 千百度寻觅后,再回首,灯火早已阑珊,却无人能在夜的尽头守候;可是到如今她 已不敢再回头,她无法轻易的把一切抹去,于是再读这句词,心中便常常漫起苍凉 与悲哀 她想这也是人们称我们是初一新人的缘故吧!一切都是那么的新鲜,等过了今 天,一切都会不在一样,一切的新鲜都会失去自由,我们也都会长大,变的没有心 动的感受。雪诗遇见了一个的男孩子,但是她还不知道他的名字,他有一双大大的 眼睛,他的眼睛里有她所要寻找的光明,她终于见到了那双眼睛,她就知道遇到她 的爱,她想的那个人就是伊人。 “她的朋友都叫他伊人,以后,我也可以这么喊他么,雪诗想那是他的笔名吧!” 她心里想着,雪诗这个时候,说着很纯正的普通话,吐字很清晰,声音脆脆的,象 水珠落如玉上,很是好听,唱的歌更好听,很细的那种,特别是那首桃子的〈〈太 委屈〉〉,她最喜欢,别人都说更象个一个音乐主持人,她们班的文艺委员就是她 的了,雪诗是她们这群朋友当中唯一在班级里当官的。以后她要当个音乐主持人, 那是她的理想,她要所有人都听到她的声音,特别是那个大眼睛的男孩,雪诗还没 有和伊人说过一句话,她想他一定喜欢她的声音,可是她还没有和他说话,雪诗就 喜欢上了他,这怎么可能那,可是为什么雪诗见到他的时候,她的心老是跳动的厉 害,好象生病一样。 现在雪诗的生活平静的很,除了他,几乎没有什么波涛, 在现实生活中,雪诗是一个很浪漫的人,爱自由,好象思想不太正常的那种, 爱静静想自己的事情,就在那天晚上,雪诗突然心血来潮想出去寻找那个久远的梦, 可是,却失望而归。回到寝室,她的心情十分的沮丧,躺在床上仰望着床板,因为 她没有见到伊人,她想是这样吧!一天见不到他,她就心慌的厉害,“难道我真的 爱上了他,怎么可能那,他家是那么的……。 ” 阿筱轻轻的问:“你的梦找到了吗?” “丢掉了” “那么,你愿意听一个故事吗?” 她的声音悠悠的响起,象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 “在很久很久以前,我曾经深深的爱过一个男孩,也曾经被他深深的爱过。 那是我上小学的时候,那时的我很漂亮,皮肤白白嫩嫩的,都能掐出水来,嘴 唇红红的,真的是比现在漂亮一百倍,她急急的强调说。“ 她知道,她现在还是很美丽,美的不留一丝痕迹,让你不知道她美在那里的那 种美。但是接下来的话雪诗都没有听进去,因为她在想伊人,她傻傻的想着,好象 那是件很幸福的事情,她终于找到她爱的人了,她以为她不会再爱上任何臭男人, “可是为什么见到伊人的时候,我就心跳动的厉害,为什么那,难道那就是爱么。 我还不认识那个瘦小倔强的身体,那个背着破旧的帆布书包,寂寞的走在夏日午后 明亮的阳光里的男孩,可是我却爱上了他,这是多么奇怪的事情呢。”她傻傻的想 着。 这几天,她老是做梦,梦中她大声喊着他的名字。在滂沱的大雨中,她听到了 来自远方的箫声,那箫声是那么的深沉遥远,又是那么的如泣如诉,凄婉哀怨,像 在倾吐无法言说的思念……雪诗就这样寻它而去,却跌入深深的河谷,怎么尽力, 都无法爬上岸来。这时,来了一位陌生的大男孩,将她救起。于是她在人群中见到 他,见到那双忧郁的大眼睛。虽是在梦中,却深知彼此是无法相爱的,因此从没讲 过一句话,可那柔柔的情,分明在心中涌荡着。 他缓慢的停下脚步,黑黑的头发在燥热的风中寂寞的舒展。他淡淡的向她微笑 着,“你好吗?”他说,明亮的眼睛看着我。突然惊醒,脸上竟满是泪痕 她爱那双眼睛,那双大大的眼睛,他虽然不高,没有她心中想的那么漂亮,但 是她还是喜欢他,很喜欢的那种很。她知道他不优秀,但是她就是喜欢他,追雪诗 的人很多,可是她却选择了他,一个一般的男孩子,她喜欢他,没有任何的办法, 虽然她知道他不配,可是她至今还那么深的想念他,想他现在在干什么那。 她突然觉得她的眼睛里流淌出鲜红的血液。她站了起来,走到窗前,她的眼睛 还是迷茫。 她爱那双眼睛,她爱那双眼睛的主人,她的眼睛总是让她心痛,你知道吗?事 实上那是种很深的痛,她没有法子忘记那双眼睛,那双沉默的眼睛,那双召唤的眼 睛,我可以看出那里的深刻,她甚至想告诉他,她看出了他生命的颜色,她在默默 爱着他。她感觉她的声音在心里渐渐的凝结成一个苦涩的核,最后沉默成静静的夜 色。她总是爱看他的眼睛,甚至有些着迷。 13岁那年,这一年她来到这所的学校,一所市重点中学,就遇见了这个瘦小的 倔强的男孩。 老师喊了一声上课,同学们站起来,整齐的回答老师好。雪诗发现他还是静静 的坐在座位上,微笑着面对教室里的情景。 也许是因为他的座位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也许是因为他原本就是那么的默默 无闻,没有人会注意他。 下课的时候雪诗质问他,你为什么不起立,我们是学生,学生应该尊敬老师, 你知道吗? 雪诗是班里的委员,今天该她值日,她理直气壮的质问他。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似笑非笑的听着她的质问,有这个必要吗?他炎轻描淡 写的打断了她的讲话。尊重一个人要有尊重一个人的原因。我根本不认识这个老师, 我为什么要尊重他呢? 雪诗惊愕的看着他,看着他的目光淡淡的扫射在她的脸上,这是她第一次面对 那个放肆而明亮的目光。 突然的,她感觉丧失了语言,感觉他是个很有不可思议的人,他是一个很特别 的人。 她第一次对这个男孩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她从来没有对哪个人产生过这么浓厚 的兴趣。 从小她就是一个好孩子,纪律好,学习好,从小在学校里她就被老师表扬,从 小她就捧回这样那样的奖状,从小她就是班里的班干部。 所有的同龄人都用羡慕的眼光看她。 只有这个男孩,只有和他一起的时候才感觉彼此是平等,甚至他有些瞧不起她。 虽然他甚至不把她放在眼里,但是接触的几乎很少,我们也没什么摩擦,我知 道从此她不在是那个令所有人都羡慕的女孩了,这一切都将从他开始。 伊人喜欢唱一些很怪异的歌曲,只是有些杂乱无章的样子。 有一次她问他,你唱的是什么歌?刘德华的还是张学友的,他不屑的说:“这 些歌都是我自己编的,现在只有我自己可以听懂,不过有一天,我可以让全世界的 人为我着迷。” 从那时起开始她注意他,他走路的时候,喜欢望着天空,看蓝天上飞过的鸽子, 很沉默沉默的那种,没有一丝言语。 他喜欢出入游戏厅,经常在里面打架,被学校处分,最喜欢玩的游戏是街头霸 王。 有时候写一些论点很怪异的作文,惹的老师恼羞成怒的批评。偶尔也会在报刊 上发表一些东西,主要是诗歌,读起来朗朗上口,雪诗却很难明白什么意思。 只有在星期一升国旗唱国歌的时候,他的样子才是认真的,他在队伍的最前面 大声的唱着国歌,在人们都敷衍的时候,他的样子分外引人注目。 升旗仪式结束以后,他总会走上前去,对那些升旗手说,你们在侮辱国旗,你 们根本没有资格升国旗。那些升旗手只有生气没话好说,他们真的不称职,只是个 子高而已。 有雪诗在,没有人敢在早自习捣乱,只要她威严的在教室里走一个来回,所有 的人都规矩的捧起书本,假装认真的读书。 终于又一次该她值日时,她听见一阵放肆的笑声,象刀子一样穿越了她的耳膜。 她看见他笑着看着我,放肆的笑着。我怒气冲冲的跑到他的面前,班里开始骚 动起来,雪诗大声的说:“不许说话! ” 他还是那样笑着,仿佛没有听见她的声音。 她重重的拍打着桌子:“保持纪律。” 她声嘶力竭的喊,终于感到精疲力尽,大口的喘着气,茫然的看着他放肆的面 孔。 班里的眼睛齐唰唰注视着雪诗,她被包围在嘲讽的目光里。 他停止了大笑,一双眼睛若无其事的看着她。 她的自尊与威严在这一刻无声的崩溃。 他的眼睛看穿了她威严的表情后面的每一分黑暗。你们都是一些除了学习成绩 外什么都没有的废物,他笑着,露出焦黄的牙齿。 他终于还是和她发生了冲突。 雪诗无助的回到座位上,把头埋在乌黑的头发里,然后哭了。 那次事件的结果是他被停课七天。 放学的时候我听见他在背后喊她的名字,他就依在路边的墙上,微笑着看她。 她想飞快的逃离这个时刻,却吃惊的发现自己迈不动脚步,她紧咬着嘴唇站在 那里。 雪诗想,如果身边有一个地洞,她会毫无犹豫的跳下去。因为是她告的状。 然后她听见炎嘶哑的声音:对不起。 然后看见他的面孔,依然是淡淡的微笑,没有一丝羞愧。 她有些愤怒的看着他,那个早上,他摧毁了她所有的尊严,她从来没有象那个 早上一样经受这样的羞辱。 他说:“我只是想证明一下,你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学生。” 她感觉一滴冰冷的血液缓慢的流淌过自己的心脏。 他说:“可是现在我知道,你什么也没有,除了老师说你是好学生,你什么也 不是。” 她低低的把头垂下去,不敢看这个男孩,他的眼睛,他的声音,带给她屈辱的 一切。 没有人可以象他一样认识雪诗,也没有人可以象他一样使她真正的认识自己。 仿佛过了很久,她听见他低低的声音,“我们还可以成为朋友吗?” 可是她 却赶紧跑走了。 那是个很美很美的夜晚,世界上不会有人为那个平淡的日子记住些什么,只因 有了雪诗和他的爱情,那个日子就不再平淡。他第一次闻到了女人的气息,他才明 白男人也有迷惑的时候。 他终于忍不住告诉她,他不是伊人,伊人他已经死了。 但是他知道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林飞在她的旁边坐下,细细的 看她的样子。他想他是爱上她了,他要把她留下来,他一定要把她留在他的身边, 那样他才能好好的照顾她。 在很深的午夜雪诗醒来,趴在林飞的身上吐的厉害,他的后背能感觉到是粘粘 的,带着难闻的味道。她吐完以后,好象好了许多。林飞脱下外衣,光着身子的他 赶紧去把身子洗干净。她才没有仔细看林飞。等林飞拿着毛巾站在淋浴下不久,她 在林飞的背后紧紧的抱住林飞,她的手在他的身体上游移,林飞的下体被她握住了, 就这样林飞无法控制自己,失去了自己…… 等林飞醒来的时候,她还是走了。等他出现在机场的时候,我只看到了她的家 人,还有另一个男人,我想他就是林吧! 没有想到的是,飞机在中途出事了,林飞是在一个星期后的晚上,雨森告诉他 的,他才知道的。飞机上的人都跳伞逃了出来,但是雪诗却没有。林飞想象着她临 死应该是什么样子,她为什么选择了死呢!为什么呢!她死的时候会想到我吗?林 飞不知道。 两天后,林飞和雨森去了雪诗家,看到她留下的遗物。那本日记里,就记载着 她所有的故事。在最后的一页,我想她是在飞机上写的,她已经知道林飞不是伊人。 林飞想她是知道了我的腹部没有刀痕,所以才死了;负疚的是林飞,他还是为他的 所作所为愧疚一生。她在日记里这样写下了她和伊人全部的故事,“当然还有林和 雪诗,林飞还知道在我们作爱之前,她已经知道我不是伊人,但是为什么她又一次 请我喝酒,这是为什么那,她爱上了我么,但是她又为什么选择去死那,我想她是 爱我,但是她还是无法忘记伊人,她在愧疚,所以她只有选择了死亡。”林飞这样 想着,泪就流了出来。 夜已阑珊,世界的万物都已睡了,林飞却醒着;连同那颗温柔的心也醒着, “雪诗,你呢!你在干些什么那,子夜了,我很想你,看着静静的黑夜,这个喧嚣 的都市终于有了静的时候。被岁月催老的日子,已蒙上一层厚厚的红尘……躲岁月 深处思忖的我,却发现,撕碎的年轮中,淌出的却是——如歌的往事。 我想告诉你,人有时候真的很奇怪,莫名的会感到一种深深的忧伤,许是因为 某些人,某些事,也许什么也不是,没有任何理由,没有任何原因。可是在我世界 里,是因为你,因为悲伤却是想你时的一种感受。你活着的时候,大多是悲伤的, 今天我也过着和你一样的生活,只是因为我一直在看着你,爱着你。 我以为任何爱情都有春夏秋冬,可是我给你的爱呢!还没有经过一季,你就走 了。亲爱的,无论季节怎样轮回,我的生活里总有一块清纯的草地为你保留着。纵 然我的面容留下岁月的痕迹,但我的心永远不会为你老去。我只要活着就能嗅到你 的味道,以一种沉默的方式面对生活,我无法自由的活着,也许同你,活着的时候 一样,面对你的生命,我只有挣扎。 我的心如何能平静地下来呢?我深深的自责,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我的生 活变得与这个社会格格不入,陆游《早梅》中不是有一句“明知在篱外,行到却难 寻”吗? 明知却难寻。是呀!似乎我的生活总有这种感觉,你就是我“难寻”的结果。 而今你在千山之外,万水之遥的天堂,而我还在完成伊人和我共同的心愿,你 会看到这一天,那一天我会去找你的,因为我很想你。 我决定了为你临风沐雨,为你静静的点灯,这是我欠你的,可是你还欠我一个 答案。 渴盼着风的翅膀能捎去我对你的问候,希望你能原谅当初的我,今天我还未完 成伊人和我的心愿,可是我将寻你而去,请你不要闪躲;我失忆了,看到我屋里的 照片,很长一段时间,才想起你,我找到了我的电脑,可是机子坏了,我花了很多 钱去找人修复,比买一部新的很贵,但是还是有许多我以前写的东西没有了,我记 住的东西又太少了,你应该知道,请你原谅。为了复苏你千年不醒的迷眠,我把封 存的思绪又一次写在日记里,我将送给小侨去保管,以后我将陪伴在你的身边。 我将给小侨换个心脏。 在我心中,一直以为你是一只拱蛹而出的蝴蝶是为我这棵傲立的苍松而来。可 是当爱已成歌,路上的人都已经看不到风景,美丽的往事都已经飘零,你与我的故 事还在风里雾里轻轻地吟唱,在梦里反复重演。我把泪水和欢笑留给你;我把早晨 和黄昏留给你;我把我的一切都留给你。我知道这个世界上必有你的存在;你一定 在远方看着我;我知道你一定存在的,一定在前方某个路口或者某个站台上等我。 我知道你最终还是不愿走出来,可是你为什么不出来见我呢! 虽然有时候我很孤独,甚至忍不住想尽快寻觅你,得到你;想向你倾吐我的思 恋,想向你敞开我的情怀,但是为了如今为了写下这段感情故事,我还活着。我甚 至已经感觉到你的存在,感受到你的呼吸,我已经看到你在前面不远的地方正摇曳 着一束鲜花,频频致意、频频呼唤……所有的阳光铺满这条道路,有一种充满魅力 的幸福在牵引着我。我就这么走向你,我满是尘土,满是疲惫,就这么走向你。 或许我们的姻缘是前生注定的。对你的感觉,是那么自然,虽然我们恋爱的时 间还不到两个月,却似已共度了千山万水,共度了无数个日日夜夜。感觉是那么深, 那么真!我实在不知道如何去形容我们之间的那种感觉。这种感觉,令我今天不需 要去羡慕任何人的感情。此刻想你,风中的梧桐摇碎一树浓浓的秋雨,笼罩着我的 忧愁;独自坐在雨季里,长长的故事盛放在怀里,满溢的却是凄楚的痛。 你的眼神,你的笑容,飘起我丝丝缕缕的遐想,洒一路细碎的相思又一次留在 我的记忆里。 在坟前,已经再没有一个人了,小利的坟前烧的纸还在冒着烟,她的坟上连一 个花圈都没有,只有那些土是新的,土里还埋着写杂草,家西缓缓地吐着烟圈,他 企图织成一个网,网住那份忧伤,可是风儿却吹散了他所有的梦想,他孤独地坐在 坡前,沉沉地看夕阳,等那依稀的身影,然而他知道她不会再来。 他听着自己心中感伤的叹息,如山般沉重,让他沉痛的无法呼吸。我是飘零的 小船吗?为什么我却总是驮不起你的美好,我的心好沉,难道你就那么深吗?沉的 让我只能看着你远去,秋风又起,而你却不在是我南国的湖泊,我无法在你的世界 里遨游。 风拂着他额前的头发,拂落的是昨夜的梦,如今只能埋在你的身边。若干年后 的夏天,我化白云伴你。 水泛他的眼角滑落,那早不是眼泪,是秋天的阵雨,滑落在这里,结成串串的 珍珠,串成记忆的丝线。这样的雨让他默默无语,熄灭了在爱里的火焰。突然有一 条小狗出现在小利的坟前,它用力的抓着坟上的土,家西还无情的陷在利的世界里, 他的心也随着她去了,他的眼泪是那么真实,他抬起头时,看到了这一幕,他仿佛 听到了什么,于是他赶紧站起来,朝着小利的坟走去,他用手的拔着土,他的手没 有任何伤痛,他的眼里已经没有了泪,他听到了一种声音,是的,他仿佛听到了, 也许是小狗告诉他的,他没有注意到他的手已经出血了,很多的血都淌了出来,但 是他还丝毫未觉,他终于看到了黑黑的棺盖,他看到了,他用手把上面的土用脚登 开,用手拨开,他终于知道小狗为什么在叫,在扒那些土,他掀开了棺盖,可是他 的眼前出现小利的脸,那么破烂的一张脸,那张好象是被老鼠什么咬烂的脸,那是 她的脸么,那还是他爱的脸吗?他一直呆在那里,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是的,他 难以面对这样的事实,可是当小利再一次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的心是那么的害怕, 小利还是他爱的小利么。 他在黑暗的房间里,他没有看清楚她的脸,因为那间屋是那么的黑,还有他被 那样的情绪所感染,他几乎没有注意到什么,可是当他再一次在坟墓里看到她的时 候,他的心里好害怕,他的手在颤抖,他不敢再去抹她的脸,他几乎不敢接近她。 这是上天的恩赐,还是上天在戏弄他呢!但是他知道他还是那么的爱她,只要 她活着就好,他有刚才的退步改为一步一步的走向了她,仅仅是一刻之间他就觉得 这样的自己是可恶的,是不可饶恕的,那是他爱的人那,可是他那样的无耻,终于 他还是发现自己的良心是那样的不安。 家西把小利接到了北京最好的医院,找了最好的医生,雨森和林飞也去了各大 医院,可是他们对他们的来访都表示哀叹,他们说她得了爱滋病已经无法就要,但 是家西坚持要还给小利一张她原来的脸,最后他还是失败了,因为她已经不能接受 任何的治疗,她的脸是那个病的症状,家西听到这里,泪从心里就滚出来了,静静 的病房里只有他和她,他不在敢看她的脸了,她如莲花一样又白又美的脸,他只有 让自己去接受,就在这一刻,他毁去了自己的双眼。他要以这样的方式来爱她,他 要她永远美丽,至少在他的心里是这个样子的,而这时的小利还在昏迷,她不知道 这个世界发生了什么,她在家西来到她面前到现在才仅仅醒了一次,而这一次却送 了家西的双眼,他再也没有泪,可以流出来了。 -------- 海天书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