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去的爱 下班时间快到了,周斌看到接班的小王进了车间,他拿出加工中心(一种大型 的数控机床)中加工好的零件,将交班表交给小王,小王围着设备认真的检查了一 遍,在交班表上签了字,并小心的将加工好的最后一批零件放到平板推车里,向半 成品库推去。 一切都做好了,周斌推着自行车走出了厂门,在厂门口路对面的大树下,站着 一位漂亮的女青年,向周斌招着手,周斌脸上立即洋溢出笑容,左右看了看,快速 的推着自行车过了马路,女青年上身穿着一件紧身毛衣,下身穿着一条合体的牛仔 裤,一米六七的个头,苗条丰满的身材显露出来。 一米八二个头的周斌在高中时是班里个头最高的学生,他的身材魁梧,英俊, 四方脸上显现出男人的魅力,高中时,周斌是他们班里的体育委员,也是学校篮球 队的队长。高中毕业后,周斌高考落傍了,他的父母想让他继续复读一年,但是, 周斌想他的父母都是下岗职工,家里也很困难,他不想让父母再操心了,正好光华 机械厂正在招聘工人,他就报了名,并参加了面试,很快的他就在车床上,因为心 细,他很快就学会了车工的所有技术,后来厂里花了几十万元钱,买了一台数控机 床,这台加工中心,是厂里的宝贝,厂里在南方请来了两个技术人员,每月要付给 人家二千多元钱,厂里想从厂里职工中选择二个工人来培训,以便能接替南方技工, 经过几个月的培训,周斌已经能完全熟练的掌握了加工中心的操作,尽管不是学习 机械的,他对数字编程也能很快的掌握了。 周斌走到女青年身边,高兴的说:“李飞你怎么来了?” “我想你啊,你忘了你要请我吃饭。” “我没有忘啊!你今天晚上没有事啊。” “有啊,和你一起吃饭。” “那你和老板请假了。” “我不干了,准备再找一份工作。” “那我们去那里吃。” “吃肯得鸡好吗。” “好啊,你上来吧。” “不用了,我骑着车来的。” 周斌和李飞是在一家音像店里认识的,周斌喜欢听流行歌,所以经常在下班时 路过的一家音像店去看看,李飞是那家音像店的店员,李飞热情开朗,每次,周斌 去那里时,漂亮的李飞总是很热情的在边上帮着周斌看着找着,并和他说话,问东 问西的。周斌第一次去就对李飞产生的好感,所以,每次下班路过李飞那里就要下 车去看看,能说上几句话心里就很舒服了。而李飞哪也形成了习惯,每天到时间就 会等着周斌的到来。 有一天,周斌又去了那家音像店,李飞看见周斌进了门,立即一奔一跳的走了 过去,拿着一个礼品盒交给周斌:“你好,老顾客,这是我送给你礼物,周杰伦的 新专集,我叫李飞,木子李,飞翔的小燕子的飞。你叫什么名字,能告诉我吗?” 周斌赶紧说:“谢谢,我叫周斌,和周杰伦是同姓,文武斌。” “我不会,你给我写一下。” “好的。” 周斌在李飞准备好的纸上写下了自已的名字,交给了李飞。 “就这么简单啊,写详细一点。” “我不会写繁体字啊。” “傻,我要你写繁体字干吗?” “明白了,我是光华机械厂的青工,电话是……。” “写啊!” “我写,我写。”周斌显得有点紧张了。 写完以后,他交给了李飞,李飞高兴了收了起来。这时,有顾客来了,李飞说 “你什么时候请我吃饭啊。” “啊,我会的,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李飞将纸条高高举起:“我会找你的。” 今天,李飞特意的打扮了一下,早早的就在周斌的厂门口等着了。 周斌特别兴奋。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并排沿着街道向前骑着车。 在肯德基温柔的灯光下,俩人面对面交谈着,借着灯光,可以看见,李飞漂亮 的脸蛋,红朴朴的,周斌的心卟嗵卟嗵的跳着。双手不停着捏着可乐杯。 李飞显得就很自然,她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周斌,使周斌不时的低下了头。 看看时间已经到了8点多了,周斌问:“你家住在哪儿?” “我们家在红旗中路和解放路交界的那片小区里。” “我们家在第二绵纺厂宿舍。在解放路向西,我们离得不远。” “我们走吧。” 俩人走出了门,骑着车往回家的路上走。 到了李飞家住的小区门口,李飞跳下了自行车,周斌也跳下了车。 周斌对李飞说:“再见,什么时候能再见面。” “我喜欢你,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可以找我。” 周斌望着李飞美丽的背影,心里是格外的高兴。 从此,李飞就成了周斌家的常客。周斌的母亲是一位纺织女工,由于企业不景 气,她已经下岗了,李斌的父亲是纺织厂的一位维修工,虽然,厂里不是很景气, 但是,他还是必须工作的,但是,厂子里已经不能像过去那样拿到全工资了。 周斌的父母在家里话不多,常常是以行动代替语言,母亲对儿子很关心,但是, 很少说话,她把她的爱都溶化到她的行动中了。 李飞的到来使周斌的家是带来了笑声,周斌的心情特别好。可是母亲却为周斌 担心,她觉得李飞不懂得规具,太轻浮,虽然说说笑知的但是从来没有主动的做点 事情,所有的事她都会让她的儿子去做,很少让儿子做事的母亲真有点受不了,更 不能让她们忍受的是,才认识几天,就当着母亲的面亲自已儿子。母亲的心里总觉 得,儿子找了这样的女儿会受苦的。 每次,当李飞来到家里时,周斌的母亲总是一声不想的坐在那里,或在屋里看 着电视。 当李飞热情的向周斌的母亲打招呼的时候,母亲也只是从嗓子里发出嗯一声, 就一言不发了。 开始的时候,周斌和李飞对此都不以为然,逐渐的李飞的笑声少了,周斌也显 得很不自在。 “周斌,你母亲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啊。” “不会吧,她就是这样的性格,她平时话也很少,话都让我说了。” “我觉得你母亲可能对我有些看法。” “我觉得不会的。” “咱们去看电影好吗?” “好的,走吧。” “周斌,去哪里,早点回来,别尽在外面野去。”母亲在屋里说话了。 周斌和李飞不约而同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了。 “周斌,我回去了,你不用送我了,再见。” “再见。”周斌不知道自已怎么会说出这话,是习惯了! 第二天,下班回到家的周斌,看到在家里的沙发里坐着本院里的一位姑娘,她 叫王淑贤,她的母亲和周斌的母亲在一个班组工作,当周斌上高三的时候,她考到 了李斌所在的高中,在李斌班的楼下上课,有时候,他们俩在学校可能见面,有时 候在回家的路上或是早晨在院内的小卖店里,他们也们看到,周斌知道她的名字是 班里有些同学在评论谁谁长得漂亮啊,娶老婆要娶什么样的人啊时,曾经有同学提 到过她,因此,周斌对王淑贤也是比较注意观查的,他曾经想过,我要是能取她为 妻子就好了,但是尽量都在一个院子里,他们俩人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话,有时候, 他们俩在小卖店见到面时,不是周斌主动让路,就是王淑贤主动让路。 母亲热情的接待着王淑贤,将来贵宾的时候才拿出来的水果和糖果都拿了出来, 周斌刚进门,母亲高兴的向周斌介绍说:“周斌,这是我常和你说的李阿姨的女儿, 我和李阿姨是一起进厂的,我们一直在一个班组,后来,你李阿姨当了班组长以后, 对妈妈很照顾的。” 周斌对昨天母亲对李飞的态度使得周斌今天的气还是没有消哪。他对母亲说了 一声,“妈,我今天累了,有点头痛,想早点休息了。” 王淑贤不知所措的站了起来看着周斌,周斌说了声:“你坐吧。”就走进了里 屋。 过了一会儿,周斌的母亲走了起来说:“小斌啊,你还在生我的气哪。你看淑 贤这孩子多么好啊,她是妈妈看着长大的,她现在长得越来越水灵了,淑贤妈妈说, 淑贤这孩子从小就会关心人,从来不惹大人生气,家里的活很多都是她做的,她做 得一手好饭菜。你李姨就看上了你,她说你也是一个好孩子,我想如果你们俩能成 为结婚的话,以后你的生活就会有人照顾了。” 周斌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住头,不说一句话,心里面想着李飞现在是否在生气。 第二天,周斌在上班的路上看见了李飞,李飞骑着自行车在路的对面和周斌向 相反的地方骑着。俩人同时停了下来,相互看着谁也没有说话。 最后,李飞骑上了车,回过头来对周斌喊到:“周斌,我又找到新的工作了, 在东方大酒店上班,有空找我。” 周斌忙回答道:“好的,小心啊。” 周斌和淑贤结婚了,结婚时,周斌给李飞发出的请帖,婚礼的时候,李飞也来 到了婚礼上,远远得坐在离周斌及淑贤她们最远的一张桌子上,一声不响的喝着酒, 当周斌与淑贤上来敬酒的时候,还没有等周斌和淑贤说话,李飞就举起了一大杯白 酒一饮而尽。 婚礼后,晚上,当客人散去后,周斌和淑贤静静的躺在床上俩人没有一句话。 第二天早上,周斌醒来后,看着淑贤静静的躺在他的身边,睁着两只大大的眼 睛看着他,他想回避淑贤的眼睛,淑贤伸出手来按照他的肩膀,使周斌无法动身, 他看到,一行眼泪从淑贤的眼睛里流了出来,淑贤用一只手擦试着眼泪,周斌的心 软了,他将脸移过去轻轻的亲了一下淑贤,淑贤紧紧的抱住了周斌,周斌也紧紧的 将淑贤抱在怀中,他亲着淑贤,淑贤也亲着他。 周斌趴在淑贤的身上,亲吻着她,扭动着身子,淑贤脸上现出了幸福的微笑。 婚后的生活平静的过着,每天,早上淑贤很早起来给周斌做饭,周斌骑车去上 班,中午,厂里为职工供应午餐,晚上,周斌回到家,淑贤已经将饭做好了,淑贤 就在纺织厂三产的洗衣店工作,由于离家很近,淑贤把家里照料的很好。 自从周斌与淑贤结婚以后,周斌母亲的脸上每天都像是开了一朵花,到处都夸 自已的儿子有福气找了一个好媳妇。 这天,周斌正在上班,接到了淑贤的电话,淑贤急切的说,你父母今天出事了, 她们坐的小公共汽车在路上与一辆大公共汽车相撞,你父母都受了伤,已经送到了 市第一人民医院,我刚知道消息,你快来吧,我也马上赶到医院。 早上好好的父母亲在一场车祸中不幸去世了。 父母去世后,周斌的话更少了,淑贤看到周斌的情绪不好,每天,更加注意的 照顾他,但是,周斌的话越来越少,常常对淑贤生些无名的气。 一年以后,周斌被任命为车间主任,而他与淑贤的关系去越来越紧张了,尽管, 淑贤每天仍旧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可是,他们俩的话越来越少了。 厂子里新来了一位女大学生,叫欧阳慈,是一家名牌大学学习机械与系统自动 化专业的,厂长让欧阳慈跟着周斌车间实习,欧阳慈的个子不高,在周斌的眼里没 有超过一米六,欧阳慈刚到车间的时候,没有引起周斌的特别注意,可是,欧阳慈 开朗的性格,优美的语音,张口一句师傅长师傅短的使周斌对她慢慢的产生了好感, 逐渐的,他也愿意向欧阳慈多介绍一下车间的情况,或是机器的情况,而当周斌向 她介绍的时候,她常常用理论上去分析周斌介绍的每一件事。 有时,欧阳慈带点什么好吃的也会给周斌带来,周斌感觉到,每天一到工厂, 她的心情就持别的好,而好回到家,心里就感到特别的压抑,夫妻俩相对而坐,不 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淑贤常常背着周斌流下了不少的眼泪,但在周斌面前却强装笑脸。 终于,淑贤向周斌提出了离婚的要求。 这天晚上,吃完晚饭,周斌坐在电视机前独自看着电视。 淑贤轻轻的坐在周斌的身边。 “周斌,我们离婚吧,看来,我们俩不合适,如果,我们这样痛苦的生活下去, 还不如离婚,况且我们现在还没有孩子。你看哪。” 周斌坐在哪儿沉思着。 几天后周斌结束了与王淑贤短短一年半的婚姻生活。 离婚后的周斌精神恍惚,这一年多来,周斌受到了太多的打击,李飞的离开, 父母的去世,还有和淑贤的离婚,这一切使得周斌在工作时常常集中不起注意力, 经常坐在车间的办公室里发呆,欧阳慈经常的去安慰他,有时中午给周斌买来饭, 并陪着周斌一起吃。 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的周斌的心情慢慢的好了许多,他看到这个经常站在或 坐在面前的女大学生,越来越觉得可爱,虽然欧阳没有李飞和淑贤漂亮,但是她的 身影总在在周斌的眼前晃动,每当,欧阳在周斌的身边时,周斌总是感到心里非常 平静和舒服。 这天,快下班的时候,欧阳来到周斌身边,对周斌说:“师傅,我来厂里已经 有五个月了,我想今天晚上请你吃饭,你有时间吗?” “不好意思,怎么好意思让你请我客哪。”周斌的心里非常高兴。 两人来到一家北京烤鸭店,点了几个菜要了一份烤鸭慢慢的吃了起来。 欧阳的双眼一直盯着周斌,周斌感到很不好意思。 欧阳开始介绍了自已的情况,欧阳的家在西北的某个小县城,在北京读了大学, 大学毕业前厂里到学校招聘人的时候,欧阳选择了光华机械厂,实际上,欧阳的老 家也是在本市的郊区,后来,因为父母支援边疆去了西北,欧阳就在西北的一个家 场长大,后来,她所在的场部迁到了县城里,她们家也迁到了那里。 在市里欧阳没有一个亲人,在厂里,周斌对欧阳特别照顾,自从欧阳家出事以 后,又是欧阳给了他从精神上到物质上的帮助。 在餐桌上欧阳突然将手放在周斌的手上,周斌急忙把手抽了出来,欧阳又将手 压在周斌的手上,抚摸着,周斌也将手心翻过来抚摸着她。一股暖流涌遍了周斌的 全身。 饭后,两人在明亮的大街上走了,欧阳将肩膀靠在周斌那厚实的身上,周斌用 手紧紧的抱着欧阳。 第二天下午下班前,欧阳找到周斌说:“今天我想去你家看看,帮你收拾一下 房子,我想一定很乱了。” 俩人回到家里,周斌自从妻子离开后,家里一片狼藉。欧阳手脚麻利,周斌也 帮着欧阳一起干着。一会儿房子里收拾的干干净净。 周斌给欧阳端来了一杯热呼呼的热茶。欧阳坐在沙发里,看着自已的劳动成果, 心里喜滋滋的。 周斌坐在欧阳的对面看着欧阳,由于劳累,欧阳的脸红红的,脸上还流了汗。 “欧阳,去洗个澡吧,洗手间里有淋浴器。” “好的,我去了。” 欧阳走进了里屋,大喊着:“不许过来。” 周斌坐在椅子上喝着水:“好的。” 欧阳光着身子从里屋出来,看着周斌笑着说:“回过头去,不许看。”并快速 的走进了洗手间。 周斌仔细的听着从洗手间中传来的水声,觉得这声音也是格外的动听,使他心 动。 “你把被子铺好,我洗完了直接钻被子里了。” 周斌赶紧过去将原来他父母住的屋子里的被子铺好,然后将自已的被子拿出来 放在自已房间里。 欧阳走出洗手间直接向里屋走过去。 “周斌,周斌。” 周斌急忙走进了里屋,只见欧阳躺在床上,被子里只露出欧阳的头,衣服堆放 在床边的椅子子上。 “快去洗个澡吧。” “好的,你先睡吧,我给你把灯关上。”周斌伸手去拉灯。 “你这就走,不亲我一下。”欧阳微笑的说。 “我全身都是土。” “那你快去洗吧。” 第二天早上,周斌还在睡梦中,听到欧阳喊他,他回头一看,欧阳已经躺在他 的身边。 “醒了,你睡觉睡得真香,我已经看了你很长时间了。” “我昨天晚上干什么了。” “没想干什么。” “我不想做什么。” “我昨天给你忙了这么长时间,你就没有什么表示。” “谢谢。” “就一句谢谢,这么简单。” 周斌看着欧阳,欧阳满脸通红,呼吸声都能听到。 周斌将欧阳紧紧的抱住,尽情着亲吻着她。欧阳也抱紧了她吻着周斌。 周斌有生以来第一次体会着爱,他尽情的吻着欧阳,体会着欧阳桐体散发的香 味。 周斌又恢复了过去的活力,车间里又像过去那样看到周斌精神的身影。 这天,周斌在办公室里正在和欧阳吃饭,突然,看见欧阳的一只鼻孔里流出血 来,欧阳急忙去找纸,帮欧阳塞上,又去拿来了毛巾帮欧阳将脸洗干净。 “你下午就好好的休息一下吧。晚上我来做饭。” 下午欧阳的血仍然止不住。下班时,周斌带着欧阳去了省人民医院,在五官科, 医生给欧阳做了检查并进行了处置。处置完后,医生开了一张化验单让欧阳做个化 验。 “这种小事还用化验,处理完了,我们就回去吧。”欧阳张着嘴口齿不清的说。 “医生说让你化验你就化验一下吧。那有什么难的。” “人家怕痛吗!”欧阳撤娇道。 “我在你身边你还怕啊。” “好吧,以后听你的。” 抽完血,二人坐在化验室门口等着。不一会儿,医生走过来说,我再涂一张片 看看,说着拿在酒精绵球再一次擦了一下欧阳取血的耳朵,欧阳的耳朵再一次的流 出了血,医生拿着两张玻璃片,一刮说你们再等一会儿。 过了很长时间没有消息,周斌走进去问道:“医生,化验结果出来了吗。” “我刚才和我们主任打了电话,他一会儿就到,再让他看一下,你们再等一会 儿好吗。” 过了一会儿,一个中年医生走进了化验室。不一会儿,年青的医生走了过来, 对周斌说:“你是病人家属吧,我们主任让你进来一下。” 进了屋主任将转椅转过来,面对周斌说:“你是病人家属吧。情况是这样的, 我们在涂片中发现,你爱人的血液有些问题,我们考虑她还需要做进一步的检查。 要做一下骨髓穿刺,最好能够住院检查。现在流着鼻血回去也是很危险的,你们考 虑一下,是不是住院,要是同意的话,今天晚上就住院吧。” “需要的话就住院吧。”周斌的双腿发软,急忙向后看了一下,用手扶住身边 的桌子。 他走出了门对欧阳说:“你的医保卡拿了吗?” “带来了,怎么了。” “医生的意识是你的鼻血流得太多最好还是观查一下。” “你怎么看?” “我看你就住院观查一些日子吧。” 欧阳住进了医院,欧阳每天都去医院给欧阳送饭。 一周后,骨髓穿刺的结果出来的,欧阳患得是‘急性粒细胞性白血病’病情已 经很严重了,而且住院后病情一点也没有好转,开始是两个鼻孔分别出血,以后发 生到二个鼻孔一起出血,周斌每天陪在欧阳身边,细心的照顾着欧阳。 但是,一个月后欧阳慈离开了人世。 去世前,她用微弱的声音对周斌说:“我这一身最大的遗憾是没有来的及和你 结婚……” 半年后,工厂以周斌工作不认真为由让周斌下岗了。 这年的年底人们在周斌的家里发现了周斌的尸体,只见他靠在沙发上,双手紧 紧的抱着欧阳的骨灰盒。人们试图将骨灰盒从他的手中拿下来,但是很困难。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