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喝了漂冷开水 我和她算什么,一个人发愣的时候我就会想到这事。恋人?情人?未婚同居? 都不象。如果一定要叫出个名堂,就象她多次要求的,我想“性伙伴” 这词更贴切些。她第一次听到这词脸阴沉了好几天,再笨的女孩子也知道这是 贬义词。不过我不想欺骗她,就象不想欺骗自己一样。 认识她我毕业没多久,在一企业搞调度。她老爸是开三吨车的,绰号“十一点”, 对我客气的近乎肉麻。三天两头邀我去他家喝酒,她就在一旁陪着。 那时她十九,我二十三。看的出她挺怕她老爸的,叫她敬我酒她就敬。小姑娘 初中毕业就呆在家里了,挺内向的,一双眼睛忧郁着,如果你不和她说话,那她永 远不会开口。 她被我轻而易举地勾搭上,我公司的货运她老爸占了六成。她从小在家地位低 下,有一种自卑的心理。“她长的还可以”我的朋友如是说。“就好象看上去性冷 淡。”搞定她没费多少周折,那天我和她逛着逛着来到电影院门口,我一看时间九 点半,就买两张票进去。好象是成龙的搞笑片,我不看这些无聊的片,就搂着她不 断的性骚扰。她看的挺投入,不时发出笑声,这笑声才和她的年纪相匹配。出来已 是晚十一点半,我带她到我的小屋,她在床上挺亢奋,这我有点意外。于是我们夜 夜春宵,她就这样白天回家,晚上来我这过夜,当然“保险”我挺重视。有时我也 一人到她家,和“十一点”喝喝酒,基本上是他听我吹牛。但我从不在她家过夜。 过了半个月,“十一点”就摆下“鸿门宴”,叫她拉我付宴,“十一点” 要我和她定婚。我早料有此一手,我读的专业是法律,对付他还绰绰有余。我 既摆事实又讲道理,说的他目瞪口呆,然后长扬而去,留下桌上残籍一片。 于是她再没来我的小屋,我这人挺冷血,没有一点感到怎样,我还是照样过我 无聊的日子。半年后的现在,我听到一位朋友说起她出嫁了,嫁到外省的哪个县哪 个村,我楞楞的听着,最后哦的一声问“什么时侯的事了?”“大约半年前”我朋 友回答。我又愣了半响。我当然没想什么,我只是发下傻愣。躺在自己的床上,我 呼呼大睡,早上五点就醒来了,天刚蒙蒙亮就再也睡不着了。 突然想到那个半年前每晚到我小屋的内向女孩,我从来没问她想什么,她也从 来没告诉我她想什么,很可能我俩今生今世不可能再碰到了,这就是缘了。但在无 数个轮回以后,我发现身边的她似曾相识。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