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轻舞飞扬』 你说觉得--我也知道你是那样觉得--其实你是一个很幸运的人:脑子灵活、身 体健康、口齿伶俐,家境虽算不上殷实但绝对比普通家庭富裕,懂许多东西,有很 多朋友......比起你的大多同事同学,你的条件比他们好得多。更让他们说话中带 酸味的是,你所认识的异性朋友几乎是他们的总和还多,而且基本上皆可称得上是 美女。 你却并不是一个花花公子--你这样说,虽然几乎只有我这样应和你--他们可以 将你说成是有贼心没贼胆,但不可否认的是你和其他异性朋友只是朋友。从小至今, 你只有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女朋友,而且你也希望她能够成为你生命中唯一的轻舞飞 扬。 没有特别浪漫的地方,你不是在最后一刻才挣到的TITANIC船票,她也没有因为 家里破产被迫要在加勒比海的某个小岛上用10块钱度过三天。只是你很早转学到了 那个学校,然后她在几年后也转学来到那个学校,正巧又在同一个班。于是属于你 的"亲密接触"故事开始,之后她成为了你的女朋友。 相处在一起的日子很快乐,但是你必须离开她到这边读书。朝夕相处的日子改 变之前,相爱的你们对分离的影响都估计不足。你需要一所古老的综合性大学,为 你自觉浅薄的知识添上色彩浓重的一笔,也让你能接触到更多更广泛的同龄中的精 英;你需要换一个新环境,让自己不至于被故乡的朋友家人和同事宠坏而一天骄似 一天……三四个小时的车程,表明两地其实相隔并不遥远,你也能记得"两情若是久 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小别胜新婚"诸如此类很多很多,所以临走前你义无返顾, 她也只是勉励着你要好好生活努力学习…… 到今天,已经是你们分开后的第三年了吧。你几乎是平均一个月回一次家,现 在看似乎还少了一点。但是坐汽车的价格对于你那样的"穷"学生已经偏高,坐火车 却又太损耗时间和精力,所以还是只能一个月回家一次。 不知道从哪一次开始,你走前她都会哭得无法自制,然后一个人从车站回家去, 本想潇洒上路的你心情也就再也轻快不起来了。我于是劝你不要她再送,但是这样 的悄然离去更让她觉得恍然一梦。相见前所幻想的美丽的相逢浪漫,在相逢后变成 你们都不自觉的想到数日后的分离。 在一起的短短数天,我看着内疚的你痴爱的你带着她把你们城市能到的地方几 乎都逛个遍,虽然这座城市对我们都已再熟悉不过。 起初的你我都是没有痞子蔡那一针见血的洞悉能力,如果没有看过《第一次》, 我们也绝没有向女朋友调侃"浪漫"的本事。你我都清楚浪漫和浪费之间快要变直的 约等于号关系,但是你只想能让属于你的"轻舞飞扬"能够在和你在一起时有不断的 笑颜--在感受了痞子蔡"不流眼泪的真正悲伤"后,你更加珍惜你所拥有的一切。 我们都是是那种很"独"的人,希望自己在各个方面都能表现杰出。儿时的你和 我都是因为在很多方面都高于同龄人而倍受赞赏,这种虚荣心让我们在长大之后容 忍不了自己的长处不在、短处依然,所以对于各门各课的知识你也都尽量去多学一 点--虽然压力很大,但那也是你的兴趣所在。 你的时间也就因为你的疯狂而与众不同,当室友们吆喝在牌桌前时你却为了听 一堂法律课而绞尽脑汁,能够进到这个学校、结识到如此多的各行各业的未来精英, 你认为自己的选择没有错--虽然这个学校同样有着这样那样的不良的东西。但是荷 花既然都能出淤泥而不染,难不成你还不如一朵花了?--你这样笑着对我说,我也 同样笑着给了你最深层的肯定。 但是影响还是有的,所以大家也不能免俗的有在阳台上大呼"空虚、寂寞、孤独、 无聊"的时候,也有逃了课踢球踢到精疲力竭,也有通宵打电子游戏第二天蒙头大睡。 但是这样的时候会让你有一种负心的不踏实感,熟睡起来之后的你和我常常是对视 了苦笑然后相互挥动着手抽着彼此耳光。--到了你第二年的时候你的生活就已经完 全进入轨道,基本上不受自己一时的念头而冲动--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我也跟了你 一样的开始了生活。 生活的目标建立得很高,并不是属于那种一时半会就能达到的,所以追求的过 程就是"漫漫又长远"。这种一直都有追求目标的生活当然很充实,但是久了看不见 什么具体成效也就很烦心,而且不是一点烦,这个时候就该出去走走了。大一跟我 们一起疯一起闹的哥儿们已经坠入情网,没有人一同的时候并不需要随便找个替代, 所以我们就更加独来独往。--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那个时候也不过等于了是自己 和了自己说话,和你一起的时候你依然还是一个人。 网络就在这时候成为我们的最大慰籍。除了能够看到足球、音乐、电子游戏等 等诸如此类之外,网上还有我们从前的那一拨好同事,而且也认识了更多的新朋友。 比如老夫子、唐公子、清盛、遥远,以及那些可爱的网络美眉:小水仙、阿bird、 千秋、雪碧等等等等。 在享受网络聊天的快乐和发送电子函件的快捷的时候,你便希望能因此在网上 看见你那漂亮女友的名字,网络时代的爱情就应该因为有了internet的存在而不受 任何地域上的限制,但是因为硬件软件等等原因,你的想法在以前的很长的一段时 间还只是一个很动人的想法。而且,对于都放下了想工作的心来说,上网的费用也 忒贵了点。 你的生活充满了许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也就对应了同样乱七八糟的各种各样的 人,当然也就不乏女生。对于漂亮女生的爱好,我们和其他绝大多数男生一样,每 天回到寝室,就和大家一起交流各自所看到的"美好景象"。 恕我直言,在你寝室的哥几个,除了你之外并没有什么特色,也不是说他们就 长得不幸,而是他们的长处对大多数女生来说都不感兴趣,比如抽烟、打牌、看武 侠。--其实在校园里这样的男生也多,但是其他男生动作快,那哥几个到了无聊想 找个伴时只剩下几位圣女或者恐龙了。然后他们就不满,尤其是在有女生找到你的 时候。 有本杂志上讲男人的择偶条件,好象是这样:你要帅,如果你不帅就要高,不 高就要有幽默,不幽默就要浪漫,不浪漫就要温柔,不温柔至少要能学会一点,如 果连学都学不会,那么这个男人就只有看运气了。 你笑着对我说,"也就不知道是怎样的了,像我这样一个不高不帅不温柔不浪漫 不懂幽默学也学不来的人,在高中初次出手擒住我的女朋友之后,居然还有若干的 优秀女性以争先恐后之势向我表示一种白痴都能感觉的好感。" 我笑着对你说:"你是知道自己的……" 那个时候就是你傻眼的时候了,你虽然看很多女生都顺眼,都希望能结识、能 交往,能够成为无话不谈的红颜知己。但是当她们真正靠近的时候,你的感觉里就 绝没有什么高兴的成份了,第一反应就是包黑子铡刀下陈世美的惨状万千,第二反 应是回避回避再回避,然后问自己:何苦呢?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在人前表现得如此 神勇异常呢? 我就对你说,有句成语叫做"叶公好龙"。现在就是这样,龙眨着媚眼枭枭婷婷 的走来了,叶公却已经跑得远远的了。但是还有句话叫"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当 龙杀到叶公家里来的时候,叶公就少不得要请一顿饭。好在现在流行吃炒饭,一份 饭加上一杯可乐也不过五块钱,让你不至于人财两失。饭后倘若那龙要求逛逛马路, 而正巧又是周末找不出推辞借口,这样的痛苦的历程简直是让你最为头疼,不仅要 浪费时间,那龙女再又亲密地挽上叶公的手臂,那么此时的叶公简直就是被吓得魂 飞魄散。叶公就只有开玩笑道:在下的肩头本已如此之塌,你还要用你那百来斤的 体重吊一吊吗?好在如今的龙能够听音辨色,一般来说就把爪子受了回去。但是有 头脑比较灵活的,就会再甜甜笑着要牵手,此时的叶公出于无奈便正色:在下不习 惯和非直系亲属有如此的亲密接触。 如此一来大伤感情,那龙便会默然变色一挥龙爪腾云驾雾而去,从此见面虽然 仍有不良企图但绝不会再主动找上门来。我看了你灰溜溜地回到寝室,某天上课就 会有某生笑问:*月*日我看见你在*地和*女有*举动,如何?如果你想守口如 瓶,请在今日为我准备*元人民币的大餐…… 这时你就特别怀念你远在故乡的"轻舞飞扬"。我在一边坐着陪着你唱歌。我能 记得那样的歌总是慢慢地,有思念,有快乐…… 你和你的女朋友交往了两三年了,你说你的目标也就不再是当初的牵牵手了。 你说你的生活目标就像是一座大的金字塔,塔的底基是她,塔的最上端是你和她的 未来。在和一个初中就被你"无情"拒绝了的龙的信中,叶公这样说:......也许我 的选择的确不止有一个,但是现在我的生活已经不属于我一个人,如果现在没有了 她,我也许不会死去,但是至少会让我荒废半年...... 叶公的原话如此,读大学两年了,叶公想想:还是如此。 和痞子蔡的轻舞飞扬不同,你的轻舞还几乎是一个小孩子。我说那么说也不对, 她那时也同样是大学的学生,而且也那么大了。她的思维很容易受到外物、外人的 左右,做事的时候也有太多的主观因素影响。从一个女学生的角度来讲,她很出色, 但从朋友和女朋友的角度来讲,她还有很多东西要学。她在为人处事方面的欠缺使 她有时很容易受人嫉妒而冷落,没有你在她身边她觉得孤立无援。我看了你一封封 的信写,把自己的大道理和箴言一篇篇寄到她的家,她便读得热泪盈眶,但是却只 像读琼瑶那样读了,几乎没有任何的持久作用。 然后回到家,她把这一切归结为分得太远,再受她朋友事迹的"教益",异常冷 静地要分手。 这样的事说出来很伤你的面子,但是你也不得不想。 你告诉我--虽然我也知道--她依然是我们最初所认识的她,依然是你所爱的那 个轻舞飞扬。 你说你在大学里学习长大,但是发什么火不好,非得要迁怒于你的身上? 我说因为她父母对她来说太大了,她姐姐也嫁了,而最亲的人也就只有你了。 每次想到这里你就握着我的手,说谢谢,说你总会觉得有种很温馨的感觉,你 才发觉自己原来也是这样的害怕孤独。看着她哭红了眼睛的样子,你就能发觉自己 原来是有这样的一个支柱,否则你又哪会有那样的每天晴朗心情那样不为乱花迷眼 的气度?否则两年中你又怎么能在自己一个人的时候都能够笑得出声?--这个时候 我就笑说,你丫原来一直不拿我当人啊? 你很依赖于她了,虽然这个事实让你自己都大吃一惊。 但是事实是该承认的。 如果你说你很了解她,也许她父母也不会对此表示疑义。所以你劝她、安慰她、 逗她,你心中忐忑,因为这毕竟要建立在相互对等的基础上。你的动情是很容易的, 因为你不是骗自己,所以你流泪。 当你看见她的眼泪,你说你就知道你还是从前的你自己,她也是从前的她。不 过,三百多公里的路,对于你们来说也的确是远了些。 她有新朋友了,终于陪她度过了她大学的心理断乳期。她的新朋友是个很沉静 很能动脑的女伴,虽然在我们看来不够聪明--你笑问我,你觉得你最聪明?我笑说, 管他呢,反正不是我说的--但有这样踏实稳妥的女生作为朋友,会教会她很多事, 不会让她面对选择的时候无所适从。你很有些为她高兴,其实也就是为自己高兴: 女朋友优秀,你岂非也很有面子。但是想想你我身边的形形色色五花八门,自己多 多少少受些影响。你说你能够保持自己的立场,但是你父母的担心也就可想了。 你的轻舞在有了好友为伴后,便立刻在你我的面前恢复她的一塌糊涂的孩子本 性。 那些可爱的举动让你避之不及但是又不想躲避,你也没有想过制止,因为这时 候的她最快乐最单纯而不受任何东西干扰,我看着你一边承受着她的打击一边想: 将来你娶个老婆也就搭上一个女儿了...... 她很快乐地笑,很高兴地捏着你的鼻子,很有兴趣地拉着你留到眉间的额发 (我为自己的头发松口气)--这个时候你的心里也就很平静很舒畅,只是笑着躲避 着她的"打击"。你的所有的努力似乎也就为了这一刻,你受的所有不快和委屈在这 时候也就根本不成任何问题。你的心情越来越晴朗,你的性格也就越来越轻柔--即 使是在你熬夜熬三天两夜到头重脚轻的时候--这种性格让你能够坦然的面对你学习 和工作中的任何阻碍,让你在大学里没有和谁脸红脖子粗,让你在大家都身陷囫囵 的时候还能够笑着说话。 你的性格没有了,轻舞的调皮就进一步上涨。以前她犯错的时候总会垂着头一 副我见犹怜的样子。现在的她则不那么老实了。比如在你在慷慨地洋洋洒洒的对了 朋友们说话时候,她就用一种带着笑的表情看着你说话,让你越来越提不起劲来。 这时的你只有逃开她的视线,继续滔滔不绝。等到你的话完了问她"错了没有",她 则突然地抬头,然后很用力地揪着你的鼻子问:"到底是谁错了?" 哈哈,你问我这个时候你该怎么办?你说只有说"我错了"。她还不满意,问"什 么错了?"你就说"牙齿错(位)了……"--我在一边,为你的无奈而笑,为你的快乐 而快乐,在吃饭的时候我也会问"噫,你牙齿都错(位)了还能那样的吃饭?" 时间再过,世界到了千禧。 过去的一年里,你的变化却在我的脑子里有最深刻的记录。我看着你忙着你的 事情,看着你觉得心力交瘁时候的几乎瘫痪的身体和依然弥散的笑容。 我递给你一支烟,你毫不犹豫地接过,这以前你是从来不抽烟的。 "你忙吗?"你问我。 "你忙吗?"我反问你。 "累吗?"你问我。 "累吗?"我反问你。 "为什么还要对了我笑呢,你眼睛里没有牵挂没有阴霾的快乐是为了什么呢?" 你问我。 "为什么还要对了我笑呢,你眼睛里没有牵挂没有阴霾的快乐是为了什么呢?" 我反问你。 ……………… 我们如同镜子的两面,然后望着对方这样笑了。 「我活得很累,很辛苦…… 我的身体几次都以为不能再承受了这样的生活了,但是居然还可以的…… 我的生命,有最美丽的憧憬,有最亮丽的闪烁……」 我看着你在屏幕上打着这样的字,我觉得那就象一座华美的殿堂,宛若我心里 的妖精之都。 我看着你一个人走时对了风中一枚落叶温柔的笑意,我看了你对了小孩子眼睛 最闪亮的流连,我看了你一个人在音乐旋律中上挑的嘴角……在有了别人的时候, 你却没有那样的笑容和温柔。但是我知道你的自信你的温柔你的笑容的最深层的泉 水的源头,那就是几乎你觉得自己都淡忘的她。 我继续敲击我的键盘,我继续看我的书。 你继续查找你的资料,你继续走你的路。 你没有再像从前那样的信来信去,你告诉她你的目标和未来,你望着远方的日 子,甚至多于了望着她的眼睛……于是你的轻舞哭了,很伤心地哭。她抱着你的时 候的泪水静静的流,我看着你的脸色那样的平静,我知道你心里的涟漪片片层层…… 我知道你已经习惯了去做胜于说,我还是给了你的脸狠狠地一耳光,我提醒你要知 道了自己的面对不能同日而语。 你捂着你的脸,望着我的眼睛不再说一个字。你从胸口掏出一枚心形状的玻璃 坠子。 你指着上面的缺口不说一个字,我明白你的意思。 她给你那枚坠子的时候,你已经承诺了一生…… 我依然再给你一拳,我看着你眼睛里明了的内疚。 重要的是怎么做不是怎么说,这个你知道,我也知道。你却还是不多说,你的 轻舞的面前你还是不多说。--坐在离开的汽车上我说我还想给你一拳,你不说她怎 么知道? 你笑着对我说,我记得的。 你果然记得了,回到这个城市你给她电话,你的声音是我久违的温柔。放下听 筒的你吐出一口气,你看着我的眼睛,然后在我不知就里的时候给了我一拳。 第二次打电话是周末的清晨,你从电话里听到了"我们做朋友"的声音。 你看着我,你笑了笑,你垂下了眼睛,你把一支香烟轻轻叼在口边,然后从我 的身边离开。我看着你的背影,看着你对了卖书的女生笑,对了图书馆的管理员轻 柔地说谢谢,对了你见到的每个朋友展放一种最温柔的笑容……我看得心悸! --果然在你一个人走路的时候,你的人像一棵被刀割了根的树,笔直艰挺但是 却没有了神。 我看着你灰涩的眼睛,我看着那种光芒的泯灭--在我的面前,你无须多说什么, 也无须有温柔的责任--因为我们几乎就是一体的。 我抓住你的发,你无所动;我敲着你的头,你也无所动。我没有心酸我也没有 怜悯,我看着你所做的一切,我知道你等着什么。 你到了你的生日,也是我的生日。 我收到了几个朋友的网络的祝福,你静静地坐在风吹的长椅,没有祝福……一 个也没有。 我把你扶起来,我告诉你说,后天是礼拜三呢。 周三是她说最难熬的日子,她要你打电话回去…… 你捏着电话卡的样子像捏着一枚钥匙,你抬头看着天花板一眼,然后再看着那 个电话机。我知道了那是什么钥匙,那把钥匙,对应的是那个装着一种叫"希望"的 盒子…… 潘多拉的盒子…… 十点十分,你拨动号码,占线…… 你想起一个男孩子,一个她说过追求着她的男孩子。 在你没有打电话去的时候,在她说她很痛苦很想见到你但是你说你要工作的时 候,……常给她打电话去……她说,她们班的都说她、他和你是《爱我的人和我爱 的人》……她哭着对你说,对我好一点……她哭着对你说,我们能等到你说的那一 天吗……她说,你是,我氧气…… 你在心答应着她的每句话,你在心坚强着你的承诺,你在心说,我不能动摇, 我要坚持了我的目标……我知道你的目标,一个你坚持而她觉得长远的目标,却是 为了她…… 占线…… 你一次次地拨着,你嫌重拨键的速度太慢…… 你一次次地拨着,你希望能在他通话结束后你告诉她你爱她,很爱很爱她…… 你一次次地拨着,你对我的眼神让我知道,你觉得还是应该告诉了她自己的感 觉和所有的想法…… 虽然你认为你和她无须再承诺已经可以让她明了,但是她不是我,你我才不需 要彼此多说什么…… 我离开了,你继续站着,把头靠着墙,一次次地拨号…… 十点三十,你依然在。 十点五十…… 十一点三十…… 十一点五十…… "也许,她要考试,家里关了电话…… 那么我拨到一点就去睡……" 你说给我听,但我知道你是在说服自己…… 十一点五十三分的时候,电话却通了…… 一共十一位的号码,你在一分钟内可以拨十一次左右……快两个小时……我不 想为你算你一共拨了多久…… 在电话通的一刹那,我看见你的身体颤动了一下--我想起秋蝉最后一次悲鸣时 的身体。 "是你吗?……" 你张着口,听着那端的声音,却说不出话。 你挂断了电话,你想冲下楼去,但是你又停下,你再拨。 "……是你吗?" "……"你闭了眼睛,你恩了一声,你张开眼睛努力看着窗外,你的眸子要排除 水雾--即使我不在,你也会那样的。 "……说话啊?" "…………" "…………" "…………" "……今天星期三……"你说,你说,"你……却只给我留了七分钟…………" "……" 你不再说一个字,你看着时间走到了十二点,也就是新一天的零点时刻。 "星期三……结束了……再见…………" 我看着你走下楼去,我看着你对了对面的人轻轻地笑,那是最柔和的笑容,真 实得像空气一样。我带了你走到网吧,你看着听到她说"我们做朋友吧"后发给她一 封信。 信的内容是这样的:"同样的,14,517……" 我当时想说了,在这个时候你还用了数字来说这个意思,为什么就不能直接说 出来呢?何况,你们是那样痴恋的一对爱侣……我看着你灰涩的眼睛,我把"字母恋 爱"和"数字恋爱"的所有内容发到了自己的留言板。 "字母恋爱"从A到Z……收信息者,罪天使,题目:不再使用的微凉1 "数字恋爱"从1到9……收信息者,罪天使,题目:不再使用的微凉2 数字恋爱1字部14517--你是,我氧气…… ★ ★ ★ 行了,够了,我已经累了,倦了………… 你说,我也对了别人这样说。 "……跟我一起去吧……上学……" "……放风筝去好吗?……" "……圣诞快乐……我会好好……戴着它的…………" "……我会带你去看……金字塔……" "……军训?什么地方?……我来看你啊……" "……记得那一天哦……不论我们还是不是情侣……那天,我不会迟到……" "……试着为我做一些事吧,为了我……" "……知道谁呢?哈哈,缠了要看人家写的东西……" "……妈妈怎么说你……我不会让他们失望……" "……哎呀,你怎么这样啊……还担心我妈妈不喜欢你?……" "……好了好了……怎么又哭……我不玩电脑了……" "……要我背吗?……好啊,背你上到十楼了,记得哦……" "……我却不能不离开……对吗……别哭……" "……生日的时候别买东西了……留着钱吧,我回来咱们一起买……但是卡一定 要收到的……" "……等我回来……" "…………" 「我们,还是,做朋友吧。 我想,这次,不行了。」 ……行了,够了…… ……我困了,倦了…… ……让我休息一会…… 我扶你上床,你给我最好的微笑。 你还有笑容,你还残存了最心底的支点……我看见那颗垂在你胸前的玻璃的心 的坠子,那现在还是属于你的…… 我羞愧自己平时为什么没有想起它,我还经常拿了那颗你和她的维系当了漂白 自己的口头禅。 我把自己送到最高的楼的最高点,看着漫天的隐约不可见的星子,让黑暗中的 自己微笑。 我不想她,也没有想你,然后我发觉我没有自己。 一座最辉煌的殿堂,你建造着它,用了自己全部的生命。那殿堂的最底的支持 是她……崩溃的时候,却是自上而下,自上而下,……瓦砾………… It's all return to NOTHING…… 那首歌。 你的轻舞飞扬和你。 我的妖精之都和我。 殿堂都是还没有垮的,你还有唯一的维系、虚弱的维系、透明的维系……,一 道,只是你自己认为了是维系的维系…… 所以你能拉了自己回到床下, --做着你的做,笑着你的笑,行为着你的行为,生命着你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