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又是一个黑夜,“东馆”里的会客厅灯火通明。沙发上正坐着学生会的一群 “闲人”兼怪胎及“暗虚”的一帮“大叔”及小石川真理,喔,还有一个不请自 来的德瑞特。 东方昊将欧阳慧音像拎小猫一样地从一群“闲人”中拎了出来,向众人宣告 着自己的所有权,却引来当事人的抗议。 “东方大叔,你粉过喔!”欧阳慧音双脚离地,让她感到没有安全感。 东方昊淡笑不语,只是将欧阳慧音紧紧地搂在怀中,让她连逃脱的机会都没 有。 另一方,朱丽自动跳到肖卫健的身上找到那个属于自己的位置,静静地呆着, 远远看上去就像是肖卫健身上的一件附属品一样。但只有两个当事人知道,其实 那只是朱丽的习惯罢了——习惯当无尾熊,但值得庆幸的是到目前为止可以充当 由加利树的只有他一个。肖卫健无奈地想着,一点也没有推开她的意思,反而宠 腻地抱稳这只贪睡的无尾熊。唉,习惯——可怕的东西!女人——麻烦的东西! 至于哈德,这个被洁希“誉为”学院内最厚脸皮的家伙当然将他的首选位置 定在洁希的身边,即使那会引来洁希冰冷的瞪视,也无所谓。唉,真是给他超皮 贱的! 而那个不速之客——德瑞特。卡奈尔先生嘛,虽然他没那个胆坐在伊集院炎 的身边,但没说不可以站在她的后面吧?那就是他的位置。 “三天了,欧阳小妹妹,你的答案呢?”哈德含笑看着被捆于东方昊怀里的 小人儿。 欧阳慧音放弃了挣扎,眼睛瞟向哈德。“你和洁又查了多少呢?” “什么都没有。”这是事实!洁希有点挫败地垂下头,一个上午的努力就这 样白费了,还连累了西区的计算机系统。 这是预料之内的。“那其他的资料呢?不会也一无所获吧?” “是有一些,但都是无关紧要的资料。”哈德无奈地自嘲,突然他好像想起 了什么,“但,好像有你的资料!” 是“她”的吧? 东方昊闻言紧张起来。“有下载吗?” “当然!”这可是他及洁希一个早上唯一可以拿出来秀的资料,哈德拿出磁 盘插入笔记本电脑。“看大屏幕!” 资料立即显现在会客厅的大屏幕上,首先是一张与欧阳慧音有着相同脸蛋的 照片,接着是一组详细的资料:古灵儿,孤儿,代号“魍魉”,武器是红色的长 鞭。19xx年x 月进入“炎狱”,4 岁进行组织培训,7 岁进行杀手任务,8 岁成 为组织内最有才华的年轻杀手,10岁晋级成为下一任“撒旦”的贴身随从,14岁 成为“撒旦”的侯选夫人, 15 岁背叛组织被第十一任“撒旦”下永久“炎令” 追杀,逃亡一年后死于“撒旦”的枪下,享年16岁。 “古灵儿?”众人皆是一惊,看看欧阳慧音再看看屏幕,世上怎么会有如此 想象的人? “16岁就死了。”小石川真理看着资料,“在她死的时候就已经满十六岁了, 如果她还活着那现在也有十九岁了,不可能是欧阳慧音。哈德,你是怎么搞的, 没看清楚就拿出来乱放浪费时间!” 他哪有啊?只、只是当时太累了嘛!一点都不懂的体谅他的辛苦!“那时都 快累死了,哪里还有那个精力去看那些资料啊?” “那还是要保护音!”伊集院炎提出了自己的看法,“谁知道‘撒旦’那个 脑筋秀斗的家伙会不会将音当成那个什么已经‘作古’了三年的古灵儿,然后一 枪把她解决掉呢?” 有道理!东方昊作势搂紧欧阳慧音,他可不想失去她!“你以后就跟在我身 边!” “你以后也要小心一点!”哈德紧张地看着洁希,“‘撒旦’要在学院里进 行大扫荡,势必要惊动到学生会,到时候说不定会拿你们几个开刀!” 唉,可惜人家都不理他耶!瞎操心! 听到哈德的话,肖卫健顺势地抱稳了怀里的朱丽。 而怀里的佳人却只是因他突如其来的力道而不适地动了动,接着睡她的!她 有什么好怕的? 有,没觉睡! 这时,德瑞特也从后面冒出来抱住伊集院炎,“放心,我也会保护你的!” “你少吃我豆腐!”“碰!”一记过肩摔,伊集院炎将这个令她恼火的超级 大色狼从后面重重地摔在地上。 “不要弄得草木皆冰的好不好?”欧阳慧音受不了地翻翻白眼,“‘撒旦’ 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可怕!” “你怎么知道?”小石川真理怀疑地看着她,女性的第六感告诉她,欧阳慧 音的背后隐藏了太多的秘密,实在是太危险了。 她就是知道,怎样?来咬她啊!欧阳慧音向小石川真理投以一个挑衅的目光, 十分满意地看着她一个人在那里气得跳脚又无计可施。啊!她真的实在是太坏了! “既然洁和哈德都没有查出什么,是不是请你们看大屏幕,看看我的杰作呢?” 大伙闻言看向大屏幕。 逆刹,代号“撒旦”,以银色手枪作为武器,“炎狱”第十二代接班人,孤 儿。两岁进入“炎狱”,四岁开始接受“炎狱”的训练,七岁成为杀手,八岁成 名,十四岁成为第十二代“撒旦”的候选人,十八岁即位成为第十二代“撒旦”。 为人神秘且冷淡,经常把残暴的一面藏于冰冷的外表下。先就读于学院大学部管 理系。 罗旭,代号“死神”,以银色的镰刀为武器,是“撒旦”的左右手之一,孤 儿。四岁进入“炎狱”并开始接受训练,七岁成为正式杀手,十三岁晋升为“撒 旦”的左右手之一,负责“炎狱”的资料收集和人员管理。 罗凌,代号“恶魔”,武器是特制的黑色羽毛,“撒旦”的左右手之一,孤 儿。四岁进入“炎狱”并接受训练,九岁成为正式杀手,十三岁晋升为“撒旦” 的左右手之一,负责“炎狱” 的电脑系统管理和操控。 罗凌和罗旭是双胞胎。 哈德张大了嘴从开头看到结尾,始终合不上来。“你、你是怎么查出来的?” 怪哉,怪哉! 欧阳怪胎是怎么查出来的,还、还双胞胎嘞! “本山人自有门路!”嘿嘿嘿,就是不告诉你,怎样?来咬我啊!欧阳慧音 向哈德投以一个挑衅的眼神。 “不论怎么样,我要‘暗虚’里所有的人手加强戒备,务必做到万全!”东 方昊的语气变得冷硬,他不想冒险。“拓,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暗虚’的所有 人员都运用起来!” 这是山口拓最擅长的运作。“请放心!”说完,他就消失在会客厅里。 “炎,”欧阳慧音的命令也跟着下达,“让学院内的保安人员全天暗中戒备。” “是!”伊集院炎立即走出会客厅下去准备。 在她的后面跟着的是一脸鼻轻脸肿的德瑞特。“喂,等、等等我!” “洁,”欧阳慧音转向洁希,“连接好与外界的所有联系,必要是或许用得 上。” 洁希立即甩掉哈德地纠缠大步地走出会客厅,但哈德也紧紧跟上她的脚步一 点也不含糊。 “真理,你也下去吧!”东方昊“驱逐”着最后一个“菲力普”。 小石川真理会意地走出会客厅。 终于,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亲爱的东方大叔,你好像忘了一件事!”哼哼哼! 是吗?“什么事?” “上课时间到了!”嘿嘿嘿!我要走了,拜拜! “欧、阳、慧、音——” ***** 艳阳高照的下午时分,大学部的篮球场上,男生们挥汗如雨奋力在场上表现 自我仅为博佳人一笑。 但什么事情都有异数,正如蓝球架下站着的那个浑身是冰的男生,他不笑, 不与场上的男生一样奋战篮球场,不理女生的搭讪……他,叫逆刹,代号…… “撒旦”! 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啊,不,比以前更冷冽了!第十六代的“撒旦”没下错注, 他的确是一个适合的“炎狱”接班人——在失去挚爱之后!欧阳慧音站在另一头 的篮球架下望着那个男生——是叫逆刹呢,还是叫“撒旦”?她在等,等他什么 时候看到她——一个与古灵儿有着一样外表,却拥有不同思想的她!但,唉,不 管怎么样,“她”的心还是会痛。 过了一会儿,逆刹看到了欧阳慧音,他猛的楞了一下。是“她”吗?他在心 底思思念念的人儿——古灵儿!不,不是灵儿,不会是灵儿,灵儿已经……已经 被他……一手杀了啊!逆刹看着自己的手,一双沾着自己心爱人的手,是他一手 将灵儿送上死亡的旅途! 欧阳慧音!逆刹的脑子里突然想起这个名字。对,“死神”曾经说过这个女 孩,与灵儿长得一模一样的霍华。德学院的奇迹学生会主席——学院难得一见的 计谋家——“霍皇”欧阳慧音! 看到了吗?原来“撒旦”眼神里的表情可以这么丰富啊!欧阳慧音好笑地看 着逆刹在看到她后,在冰冷的皮相下多变的情绪。真是太……好、玩、了! 突然,一个篮球直直地朝欧阳慧音砸来…… “小心——”大手挡在离欧阳慧音鼻尖一公分的地方,替她挡下了即将来临 的篮球大冲撞,接着,大手的主人开始大声开炮,“欧阳慧音,你这个超级闯祸 精!你就不会避一避吗?” 欧阳慧音看着救了她的“英雄”——东方昊,以一副“崇拜”到极点的眼光 看者他。“你不是在上课吗?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遇到危险?”教室离这里少说 也有三百米远耶! “你到哪里都只会惹是生非,不看紧一点就会惹来大麻烦,跟这么久不练就 了一身‘麻烦来临’的超感应能力能行吗?”其实,他一整个下午的课都没在听, 只想着这个超级小狐狸! “你好神喔!”好神经喔! 东方昊当然听出了言外之意,只是懒得去理会,不然迟早要被气死! 欧阳慧音眼神闪了闪,又望了一下站在另一头篮球架下的逆刹。 这样的举动若换成是别的男人一定会大吃飞醋,但对于与欧阳慧音相处久了 的东方昊早就熟悉了她的处世方式。要用眼神对话吗?没问题!他顺着她的视线 看向逆刹。 他是谁?东方昊皱眉。 欧阳慧音白了他一眼,你一直想见的人啦! “撒旦”? 欧阳慧音点点头。 逆刹在一旁看着东方昊及欧阳慧音相互“眉来眼去”心底实在是不爽到了极 点,但脸上依旧冰冷得可以媲美北极的万年寒冰,只有在太阳穴上隐隐跳动的青 筋透露了他隐含在表面的情绪。“东盟”的东方昊是吗?他记住了! ***** 房间里,一个男孩在为一个女骇在手上刺着什么。 “刹,好了吗?”女骇问道。 男孩刺下最后一笔。“好了,你看!” 女骇看向自己的手臂,是一对有一只黑色和一只白色翅膀组成的羽翼! “灵儿,你知道吗?撒旦是最初坠落的天使,也是坠落最深的。答应我,不 要背叛我!” …… 断崖上站着一帮人,他们都拿着枪指着一个站在断崖边缘的女孩。 “‘魍魉’,‘炎令’下达后没有人能逃过‘炎狱’的猎捕,你觉悟吧!” 来自地狱的冰冷的声音响起,是站在最前沿的少年,他正手持着枪瞄准了女孩的 头颅。 “刹,我是无辜的,我……”女孩急于辩解。 少年打断了她的话,“在你捧着精心制作的炸药炸死第十一代‘撒旦’的同 时,你已经不是无辜的了。你这个叛、徒!”一个骗了他的心、他的情的叛徒! “碰!”的一声巨响,子弹的冲力让女孩从断崖的最边缘坠落,从脑中流出 的血在空中画了一个完美的弧度,顿时崖下的海水被女孩的鲜血染成一片血红色, 惊心动魄,久久不散似乎在诉说着她的怨和苦。但,怎么都再也见不到掉下断崖 的女孩,仅记得她那无法置信的神态及在空中缓缓闭上的眼睛。而她那冰冷的身 体不论怎么找,都找不到、找不到…… “灵儿……灵儿……我的灵儿……” 男子从睡梦中惊醒。 又是这个梦! 一滴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滑下,眼中的泪水也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混合着汗水 一路流到他的胸膛,滚烫了他的心。 “为什么还不放过我?为什么还来纠缠我?为什么你犯的错却由我来承担这 最后的罪过? 你这个叛、徒!“男子的手紧紧地拽着床单,发泄着一直以来的愤恨、怨怼 ……以及无奈。 “灵儿……灵儿……” 一切的呼唤没有回音,仅剩下一室的寂静,寂静得让房内的男子更加的心痛, 似乎正无言地指责着他…… 三年了,难道这样的惩罚没有终止的一天吗? ***** 学院大学部的校园里,一场已经习以为常的帅哥VS帅哥的追逐赛再次开展。 “德瑞特。卡奈尔,”伊集院炎忍不住再次向德瑞特开炮,“你要当跟屁虫 到什么时候?” 德瑞特拿出了以往的良好修养——充耳不闻,这也是令伊集院炎火大的一点。 以前是他巴不得她立即消失在他面前,现在是他死缠着她不放!这是什么世 界?伊集院炎死瞪着这个原本是她的监督对象的男人。“我有事要做,拜托你不 要一直跟着我!” 这是拜托别人的语气吗? 伊集院炎走了几步,回过头。“妈的,混蛋!你到底滚不滚?” 抓狂了吗?“我不会滚,只会走,但要等到安全警报解除了以后才走!” “你……”一支飞标从伊集院炎的手上飞射出去,笔直地朝德瑞特的俊脸袭 去…… 哇嘞……闪!德瑞特的脸稍微向左边一闪,险险地躲过飞标的袭击。哎,真 是个毒辣的女人! “喂,你谋杀亲夫啊?” 咦?闪、闪过去了!伊集院炎不相信地再次射出一支飞标……结果与上次一 样——被躲过去了!伊集院炎难以相信地看着这个曾经被她打晕过两次的“软脚 虾”,直到…… “喂,喂,”德瑞特的手在伊集院炎的眼前晃里几下,没反映!再捏捏她的 脸,恩,肤制不错,触感良好!接下来…… “啪!”巴掌声响彻云霄。这是伊集院炎在看到德瑞特渐渐在眼前放大的脸 后的第一个反映——赏他一巴掌! 而被打的德瑞特不躲也不闪地挨下这一巴掌。“清醒啦?” “当、当然!”脸上仍残留着他手上的余温,伊集院炎的脸出现了平生最不 可思议的表情——害羞! “清醒了就好!”德瑞特依旧不改一向的坯子微笑。 伊集院炎看着他脸上那个红肿起来的左脸,“为什么不躲开?”既然能躲开 她的飞标,没道理躲不开她的这一巴掌啊! “不想躲!”我想让你永远都记得曾经有一个男人躲得了你的飞标,却愿意 让你打上一巴掌! 啥?就这是什么理由?“德、瑞、特。卡、奈、尔,你、皮、太、痒、了、 是、不、是?” ***** 学院“暗虚”总部 “拓,”小石川真理的声音从山口拓的背后响起,“对于这次的危机,你有 几分把握?” 山口拓的身体顿了一下,他尽量装作没事人一样地转过身。“放心吧,会没 事的!” 小石川真理将他的伪装看在眼里,“如果……” “没有如果!”山口拓立即打断了她的话,不能有任何的如果,即使是“炎 狱”这样的强敌也是一样!“你怕出事可以先行与‘暗虚’脱离关系,我想‘暗 皇’是不会怪罪你的!” “我什么时候说要临阵脱逃的!”小石川真理激动地上前抓住山口拓的手臂。 “你……你应该知道没有黑道背景的我、我加入‘暗虚’的原因啊!拓,我……” 是为了你啊! 但她的话来不及讲完就让山口拓打断了。“那正好,你可以走了,没有黑道 背景可以走得更轻松一点。” “我,小心!”随着小石川真理地一声大吼及“碰”的一声枪响,接下来的 一切就像慢动作一样在山口拓的眼前演出。子弹穿过小石川真理的左胸,鲜红色 的液体从她的身体里喷出,瞬间就染红了她的衣服、他的眼,身体像布娃娃一样 无生命地躺下…… “不——”痛彻心扉的声音回响在学院的上空,为什么人们总是在即将失去 时才知道生命及爱人的可贵? ***** 学院第一医院 手术室外的坐椅上坐满了人,大家都昂首看着手术室门上的那个标有“手术 中”的急救灯,每个人的心里都在不断地祈祷着手术的成功结束。但时间在这时 似乎总是过得很慢,折磨着每一个焦急等待的人,痛苦地煎熬着所有人的神经。 山口拓将自己的脸深深地埋进双手里,想是要憋死自己一样。他在不断的自 责,如果他能够撇除那可笑的门户坚持,接纳小石川真理;如果他能够早点面对 自己对她的感情,不再做无谓地逃避;如果他在当时能够警惕一些,现在躺在手 术室里的,就不会是她了;如果……一千个、一万个如果只想唤回她的生命,让 她活得好好地听到他对她说“我爱你”,要她活着跟他走完今生的路,接着再走 来生、再来生……一切只要她活着啊! “拓,”东方昊的手拍上山口拓的肩,“她会没事的!不要这么折磨自己, 振作一点!” 哈德也走过来,“‘暗虚’的成员都是九命怪猫,真理也不例外!振作一点, 否则真理醒来会不理你的!” “‘暗皇’、哈德,”他怎能原谅自己呢?是他的一时疏忽,导致了现在真 理躺在手术室里的啊!“我……” “你,你什么?”伊集院炎忍不住跳出来,“你还是不是男人?如果是的话 就站起来,走到镜子前好好看看自己,看看你把自己弄成什么样子。如果想要让 真理醒过来的话就去做一些有用的事,不要在着里忏悔过去的一切,真理要的是 精神饱满的山口拓,不是一个只懂得自责的懦夫!” 山口拓抬头看向伊集院炎,他现在能做什么呢? “不要再自责,真理是因为爱你才为你挡下那致命的子弹的,他不是要你自 责或忏悔自己过去对她所造成的伤害。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有为她祈祷,希望她能 够度过难关!”欧阳慧音也加入了安慰的行列。 是这样吗?山口拓疑惑了。 你好,我是小石川真理,请多多指教! 拓,我喜欢你! 为什么你不愿意接受我的爱?门户之见就那么重要吗? 不管你接受不接受,从今以后我小石川真理就是跟定你了,你甩也甩不掉! 我什么时候说要临阵脱逃的! 你……你应该知道没有黑道背景的我、我加入“暗虚”的原因啊!拓,我… … 这就是她的爱吗?即使牺牲自己的生命也要守护的爱吗?天啊,他到底对她 做了什么?老天,别让她走啊!他……他需要她啊! “是他,一定是他!逆刹‘撒旦’!”山口拓狠狠地说,“一定是他伤了真 理!我要找他算帐!” 说着,山口拓大步地走开,但没走几步就让欧阳慧音叫住了。 “站住!”欧阳慧音皱着眉看着山口拓,“不是‘炎狱’干的!‘炎狱’在 杀人之前都会发‘炎令’,这是他们不同于一般杀手的尊严,也是让他们闻名于 杀手界的地方!” 一伙人都诧异地看向欧阳慧音,她怎么知道这么多? “你怎么知道?”山口拓瞪向欧阳慧音。这个女人太可怕了,没有任何的家 世背景,还当了两任的“霍皇”就已经足够让人明白她的智慧及深在的危险,而 且连身为黑道出身、外加电脑高手的人都查不出的神秘资料也让她摸得熟透就太 没道理了!她到底是谁?啊!山口拓突然想起一个女孩的名字——古灵儿!难道 ……“你是‘炎狱’的人!” 一句话像一颗石头投进了平静的湖,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震惊了所有的 人。欧阳慧音是“炎狱”的人?是吗?如果不是的话又要如何解释她三天内轻而 易举得到详细的资料?但如果是呢?他们又该如何面对她呢? “你是吗?”东方昊觉得自己的声音在颤抖。告诉他,不是啊! 欧阳慧音低下头,她能说不是吗?她……该怎么说?她在三年前是,只是被 救了,被换了个大脑?“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东方昊感觉自己的世界在颠倒,“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他的手袭上欧阳 慧音的脖子。 “姓东方的,放开音!”伊集院炎最先抓住他的手,奋力想掰开他渐渐紧缩 的手。不管音做了什么,这么久的死党可不是当假的。在怎么样也不能看着音死 在这个男人手上! 洁希及朱丽也有了行动,但她们力气却敌不过一个正处于盛怒中的男人!只 能尽力减缓他渐渐紧缩的手。 东方昊怒红了眼,看着欧阳慧音的脸渐渐的因为缺氧而变得通红,但他管不 住自己的手!为什么在他交付了真心之后才来伤害他、背叛他?恶魔啊!她真的 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恶魔!终于,他控制了自己失控的情绪,慢慢地松开了他的手。 “将她带到‘暗虚’所属的监视区,我要控制她的一切!”接着,他看也不看欧 阳慧音一眼,就将她丢给了“暗虚”的一群太保们。 “东方昊,你不能这么做!”伊集院炎立即跳脚,但她接下来的行动却被欧 阳慧音制止。 “炎,不要再说了!我跟他走,学生会叫给你们!”见伊集院炎、洁希和朱 丽还要讲些什么,她又制止了她们。“不用再说了,你们帮我看好学生会的大小 事务就好,我不想回来的时候发现学生会里一片混乱!” 他还会让她回来吗?学生会里的怪胎们看着她们的领导者。 欧阳慧音只能回她们一个安慰的笑,再看看东方昊。他连看她一眼都不愿意 啊! 接着,欧阳慧音就被“暗虚”的太保们带走。 两颗连在一起的心开始有了前所未有的巨大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