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 小仙和蓝田 偶尔去泡网吧,贴帖子,聊天。很巧那天晚上一个平常的晚上在一个小小的 聊天室遇到了蓝田。网络本来就是让人发泄的地方,我们聊的很开心,彼此谈一 些很微妙的话题。那天我的名字叫做红袖,他的名字就叫做蓝田。 红袖:如果你现在拥着我,会有什么感觉?(或许说的有一些太过露骨。) 蓝田:会很热。(他如是说,但是很真实。) 红袖:如果你现在拥着我,我会觉得很安详,很满足,会想要好好的睡上一 小会儿。你是那种可以给我安全感的人。 蓝田: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拥着你让你好好的睡上一小会儿的。 红袖:蓝田停下来吧,不要再流浪了。 蓝田:我不可能停下来。 红袖:恩,也许没有人能留驻你的脚步。(我默然亦淡然。) 红袖:我要下了,你,怎么和我道别? 蓝田:我常说Kiss+by.红袖:Kiss什么意思啊?(我坏笑。) 蓝田:Kiss是贴近的意思,贴的很近很近…… 红袖:我说亲亲田田。(我想我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他的贴近触动了。) 蓝田:我不说这样的道别的话。 红袖:为什么? 蓝田:我习惯我的Kiss+bye. 红袖:我要享受一点点特权,不要你一贯的方 式。 蓝田:你已经在我这里享受到了特权,我从来不和女孩子私聊的,你是第一 个也是最后一个。你很贪心。 红袖:亲亲田田。(亦或有一点小小的满足感。) 蓝田:Kiss,bye ,仙儿。 后来常去,我一进去他便很快也出现了。那天华灯初上。 各自沉默,互不理睬象是互不投降的心态。过了一杯茶的工夫。 蓝田:来了? 红袖:来了,你假装看不见我。 蓝田:我在等你说话。 红袖:好吧,我说……我爱你。 …… 红袖:在开玩笑。 蓝田:这种话别再开玩笑。 红袖:我爱你。 蓝田:我说过了。 红袖:我没开玩笑。(出于一种什么心情呢?窗外流转的星空? 拥挤嘈杂的人群?还是不想压抑不想掩饰的心情?到底是我的轻率我的放肆 还是我的麻木我的幻觉让我说出如此的话?) 蓝田:你的确给我一种从未有过的很特别的感觉,从我第一天见到你。 红袖:我也是。 蓝田:我很欣赏你,但我不说喜欢你。 红袖:为什么? 蓝田:喜欢都是没有结果的。 红袖:你喜欢艾雪吗? 蓝田:她只是我走过的很多地方结实的普通朋友中的一个。 红袖:可是我们都看的出来她喜欢你。 蓝田:那是她的事,我该做的事已经做过了。 红袖:继续上一个话题。 蓝田:什么? 红袖:你爱我吗? 蓝田:我中意你。 红袖:中意?! 蓝田:恩,介于喜欢和爱之间。 红袖:你,不爱我? 蓝田:我不能说。 红袖:你说你不爱我我就会从今天开始把你当朋友,不再这么无理取闹。 蓝田:我还是不能说。 红袖:你知道的,我不是纯情温柔的那种小女孩所以你不必怕伤害我。 蓝田:现在还是将来? 红袖:现在。 蓝田:我,不爱你,至少现在还不。(我是一个喜欢发泄的人,总是对各种 答案充满好奇不管结局是好是坏。后来发现这不见得是一个好的习惯。) 红袖:亲亲田田。 蓝田:Kiss,bye ,仙儿。 走在已是深夜的街头,空无一人。我稍感落寞的心头略略耻笑我的疯狂我的 无聊。这个和我年纪相仿却思想无拘无束的大孩子是和别的什么人都不同的。他 的执着他的直言" 不爱我" 大概隐藏着大半年来漂泊流浪的疲惫和坚持吧。为了 谁呢?可以经受这样的诱惑?那个女孩儿,那个存在于他的钱夹里放在他贴身的 口袋里却活在他的心里的那个女孩,肯定是她。他说过那个女孩叫做琴,并曾经 让我看过他为琴写过的一篇文章《花瓣雨》,文章里用一个男孩最温柔的声音最 美丽的语言讲述了他们在一起时的快乐时光和男孩对女孩无尽的呵护疼爱。我想 大概只有那种善解人意小鸟依人一样的女孩才能惹起男孩子这样的怜爱吧。我感 到一点点的妒忌,那个女孩竟然有这样的福气。 因为蓝田是个和任何人都不同的人。 那天他说,蓝田突然说,他要来看我。 那天晚上他就真的来了。他说他怕见到我,他说他生平第一次怕见一个女孩。 我去火车站接他的时候他坐在一座酒店的大厅里,满脸的疲惫遮不住他由内而外 散发的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象泉水一样清凉和从容。见到我,表情异常的平静 和坦然,坦然地近乎让人难以接受。可是我知道,他来了,为我而来。并且我已 经开始有一种预感,我必须接受他的这种温度这种似乎永远一成不变的坦然从容。 你怎么了?我问,那天我穿了无袖的银色上衣,宽宽的浅黄色裤子。 我病了,他面容憔悴,所以一直留在那座城市。 有人照顾你吗?我有一点点心痛。 恩,他简短的回答。 我便知道了肯定是那个叫做艾雪的女孩子。 记得蓝田的左手小拇指上套了一个金晃晃的戒指。那个戒指给我留下了很深 的印象,不知是喜欢还是不喜欢,真的不知道。只是知道那东西一直都那么让我 感觉异样,刺眼,一直到现在也是。 那一夜陪他走在这个城市很美丽的一座广场上。蓝田伶着简单的行囊静静地 走着,如水一样的夜色。我没有想过他和我会有什么发生,我们只是萍水相逢彼 此怀有一种朦胧的好感的朋友,我一直以为我们之间的这种朦胧的情素很快会变 成我们心底一种美好的回忆。 谈到工作,我说这里的就业机会对你来说会比你的家乡或是繁华的上海更适 合你。我说你以后打算怎么样,会去哪里?他说不知道。 我们准备离开广场的时候我问他,明天做什么。他说,明天?找工作啊。 午夜。人潮散去。过马路的时候稀少的车辆象飞一样滑过。这种夜色让人找 不到真实,象是走在另一个星球,他就在这个时候牵住了我的手,牵的很牢。那 种感觉让我象是回到了十八九岁时的羞涩,美丽的无法言说。我低头,我愕然, 我惊喜。在午夜的星空和朵朵路灯之下一个高大温柔的男孩牵着一个小女孩的手 穿过象流星一样滑过的车辆的美丽画面就永远定格在我的脑海里。高高的深蓝色 的天上飞着远远的,闪着银光的风筝。 我从没想过蓝田,他会牵我的手,他会为我而留下来;我从没想过,蓝田这 样的清澈,这样的纯净,我理想中的生活的样子,竟会活生生的就在我身边的现 实里留驻;我更是从来都没有想过,我们就果真应了远航的疯话。我爱上了远航 的好友。这一点多多少少让我的心里蒙上了淡淡的阴影。可是我不是有意的,我 发誓。 有了蓝田,我竟然变得那么的平静和知足。我没有了和远航在一起时的孤傲 和霸道,象是变了一个人,安静,满足还有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