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秋天 (一) 如果回忆都是那么美好的话,我会让回忆永恒。 每当度过一个不眠的夜晚,看着月色,总是会想起我的过去,那些让我不能抹 去的往事。 我但愿一切都是梦,一个不真实的幻境,但往往带来却是更多的伤感。 1992年7 月的一个炎热的日子,我搬进了这所房子。 那一年我的家经历了很多的变故,来得那么突然,让我感到不知所措,一瞬间, 我长大了,虽然这不是我志愿的,但是我突然明白了很多,那一年我20岁。 那绝对是一个让我不能忘掉的一天,当陪我的母亲看病的姐姐带着绝望的眼神 走进来的时候,我知道我的生活不会再那么美好了,接下来的几个月,家人在忙忙 碌碌中度过,因为我是最小的,所以我所能做的就是看家,那段日子,我学会了吸 烟,常常是独自走到一个无人的角落,在泪水中,一根接一根的品尝着苦涩 .当一 切都不可避免的来到的时候,我清楚的记的当时的情景,每当想起,都是那么沥沥 在目,我已经没有了泪水。 半年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在很多人的热情关怀下,我的父亲又找了一个我至 今也没有叫过母亲的人,在我不想也不愿住在家里的情况下,我搬家了。 在开始生活的日子里,我过的很苦,因为我不喜欢花家里的钱,为此,我卖掉 了心爱的吉他,并用这些钱,过了3 个月,在这段时间,我知道了什么是饥饿,用 仅剩的两元钱,我曾经在为买一包烟和一包方便面斗争过,虽然这在别人的眼中是 自做自受。 我开始上班了,在可以养活自己的情况下,我喜欢上了喝酒,我喜欢被酒精麻 醉的感觉,这种刺激曾经让我度过了很多无聊的时光。 在我生活的这个城市,一切都是那么平静,很干净的街道,路的两旁种着都是 桃树,春天的景色非常美丽,白色和粉色的桃花交相开放,树荫下人们三五成群, 每个人好象都过的那么满足,当然,我的脸上经常也挂着这样的表情。 我的工作很闲,闲的可以让我天天很晚的起来,这么多年来,生活的不规律, 使我成了一个夜猫子,我是应该没有责任心的人,因为我不知道我工作的目的,无 聊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 (二) 恼人的电话铃声把我吵醒,“请问你是斜阳吗?一个女性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是谁啊”我迷迷糊糊的问道。 “你不认识我的,我只不过想知道你是斜阳吗?”你有毛病?“我没有好气的 回答,”我是不是和你有关系吗?,没有事我撂了啊。“”听你的口气,你应该是 啊,呵呵,你不想知道我怎么知道你的电话的吗?“电话的那头传来了一阵笑声。” 如果你想告诉我,你就快说,我没有时间“谁吃饱了没有事做啊,这个社会,真是 的,怎么养育了这么多的闲人,我心里在想着。”你难道有事吗?不可以聊聊吗? “”我没有事,就和你闲聊吗?你知道你打扰我的好梦吗?“我越发的不耐烦了。” 哦,那你睡吧,对不起了“”KAO ,你到底是那家的小姐,有何贵干啊?“我不自 觉的说出了脏话,我的睡意已经被这个电话弄的一点点的淡去。”以后我会告诉你 的,你也一定会在见到我的,再见“电话掉了。 “这是谁啊,无聊”一个带给我疑问的电话就这样结束了。 几天以后的一个黄昏,我独自在家,电话声再一次响起。 “你现在还在睡觉吗”那个声音又出现了。 “你是不是认为我天天在睡觉啊,我有那么闲吗?我还要为社会做贡献呢”我 笑着回答“在我的印象中,你好象就是这样啊” “哦,算你说对了,告诉我,你到底找我做什么呢” “没有什么啊,我只是想认识你,我的朋友告诉我你是一个很有趣的人,我想 和你交个朋友” 肯定又是那个混蛋造谣,“哦??不会吧,谁说的,告诉我,我自己倒是不知 道啊” “我没有见过你啊,你就想和我交朋友?” “我见过你啊,只是你没有看到我罢了,你想见到我吗” “好,你说在那见面吧,我一定去” “就在你天天上班的那个站点好了,18点正啊,不要不去啊,我等你” “我一定去,不过我告诉你,你不漂亮的话,你就不要去了,我怕受不了刺激” “谢谢你的提醒,放心我还是可以对得起观众的,呵呵” “希望你说的和你的本人一样,再见‘放下电话,我不知道我心中是一种什么 样的感觉。 怎么好象是小说中的情节啊,是欣喜?还是好奇?最后我告诉自己一定是好奇。 带着这份好奇,我如约而至,外面的天空在飘着很大的雪花,天气还不是很冷, 路上的人群在摇曳的灯光看起来有些恍恍惚惚,马路上已经浮上一层白色,廖廖的 行人,愈发显得这个小城的宁静。 在我平时上班的站点下,一个穿着红色大衣的女孩站在我平时上班的站点下, 当时的情形我现在还历历在目。 每当我和她谈到那天所发生的一切,她总是认为那个冬日是她最不幸的一天, 在她认为,人生中最大的悲哀莫过于认识了我,被我的甜言蜜语所欺骗,以后的事 实也证明了这一点,我在和她说到这个话题时,所能做的仅仅是挤出一个无奈的笑 容,对她描述我的种种优点,极力让她认为她找了一个多么好的男朋友等等,如果 说那天她给我留下什么感觉的话,我只能说我记不得了,所能记得的只是那个冬日 的雪下的好大,好冷。 (三) 当时的情景现在想起来可能是因为我自己都认为是不真实的,所以它在我的记 忆中总是朦朦胧胧的,不过她的样子到是看的很清楚,个子很高,留着披肩长发, 眼睛里透着难以琢磨的笑意,应该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 在我写到这的时候,我总是极力回忆那天发生的细节,我想我如果写出来的话, 一定会带有极大的虚构性,我想还是不要写出的好。 就这样,我们认识了。 她的名字叫做高钥,我们常常在一起,因为天气很冷,所以我的房子就成了我 们相聚的场所,在那段时间我曾经问过她想和我交朋友的原因是什么,她告诉我是 因为我在等车时候,看起来很孤单,很高傲的样子打动了她,所以才打听到我的电 话,我听到了以后自然是很高兴,因为每个男人被女孩认可,尤其是漂亮的女孩子 认可,都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 我们的感情日渐加深,当来年的春天到来的时候,高钥和我的关系也由朋友关 系,变成了我的女朋友。 啪啪的敲门声把我从梦中惊醒。“谁啊”,我问道,“我是阿钥,懒猪,你快 起来开门”阿钥的声音传了进来。 我一边传着衣服,一边向门走去“我来开门了”我过去打开了门。 季节已经暖了,阿钥穿着一件红色的毛衣走了进来,她喜爱红色的东西,为此 我还取笑她太俗,可是她不以为然,认为喜欢什么颜色这是她的自由,不要我管, 她的手上拎了很多东西进了屋。“你还睡啊,也不过来帮我拎东西”阿钥对着正要 接着睡觉的我喊着“现在都中午了,你还睡?”“我刚刚睡,让我在睡一会吧”我 钻进了被窝,“你自己该做什么做什么吧,不打扰我就可以了”。 因为昨天晚上和朋友喝酒,我半夜才睡觉,所以我很快就又睡着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了,阿钥在厨房做饭,她今天拎来的一定是吃的, 因为我知道我的冰箱里什么吃的也没有,我起了床,开始洗脸,刷牙,阿钥已经把 饭做好了,我们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在吃饭。 “斜阳,我想和你说件事,可以吗?” “你说吧”我的眼睛还在盯着电视。 “我想让你去看看我的父母,可以吗? 我听了一怔,“为什么,现在不是很好吗,去看他们做什么啊” “你是明知故问,你到底去不去啊,你想我现在天天和你在一起,我父母能不 知道吗,他们想见你” “你让我想想”说实话,我心里一点准备也没有。 “我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好不好?” “到时候在说吧”我在敷衍着“不行,你一定要去,你不去我就不理你了”阿 钥的声音透出了生气的味道。 “不去不行吗”当时的我,根本就没有想过见她父母的问题,因为我含糊其词 的回答,她和我生气了。那是我们之间第一次在一起不开心。 后来我去了她家,不过不是一星期以后,而是在一年以后。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