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常、执着与永恒 一 无常—— (一)佛语。生灭变化不定之意。 (二)指人将死时勾魂的鬼 (三)婉辞,指人死。 执著——佛教指专心注意人世间事物而不能超脱。 永恒——永远不变;永远存在。 二 前几天,父亲打电话给我,说:“我要去济南一趟,×叔叔不行了。” ×叔叔是父亲的大学同学,在仕途上飞黄腾达;可是,在他将过五十岁生日时, 癌症却迅雷不及掩耳地夺取了他的生命…… 在我的记忆中,他是一个精力旺盛且强壮的山东大汉,可是…… ——生命无常! 三 今年年初,父亲在电话中告诉我:“奶奶要不行了,是晚期肺癌……” 奶奶今年七十九。以前,每天都要坐很长时间的公共汽车去很远的地方和她的 朋友打麻将,大家都说她的身体真好。 一个多月后,传来了噩耗…… 父亲说:“下葬的那天,就是她的生日。” ——生命无常! 四 高中时,我随父母搬到了另一个城市。每年我都要回老家,和小伙伴们一起过 假期。 在我的伙伴中,有一个很美丽的女孩子。她的笑脸一直留在我的记忆中,尽管 时过境迁这么多年。她的笑很特别,因为她有一对很好看的酒窝和总是红红的脸蛋…… 就在我度完暑假,回到另一个城市后不久,一个小伙伴打来电话,说她死了。 因为她有遗传病,本来就活不长的。 这个事情,对年轻的我是一个很大的打击,我沉默了好一段时间。 那是我第一次深切地感受到生命的脆弱和无常。 五 其实,人并不是只有面对死亡的时候才会感到“无常”的;只是,从死亡中领 悟到的“无常”却深刻得多。因为,虽然人的价值观千差万别,但很少有人是不执 着于生死的。 越是执着,越是感到无常。 我算是一个积极的人,但我却相信宿命——无论你如何挣扎,你都在其中,你 都不能摆脱你的宿命。 想想你的过去,多少突发事件是始料不及的;想想你的将来,又有多少事情是 你无法预测的——这就是“无常”。 六 “你能把握你的命运吗?” 不能! “你能把握你的将来吗?” 也不能! “你能把握你的拥有吗?” 还是不能! 所以,人其实是很可怜的。基本上不能把握什么。——因为,万事“无常”。 七 既然无常,又为什么要执着?如果不执着,怎么会有永恒? 八 人不应该执着于过去,因为过去的已经过去;人也不应该执着于将来,因为万 事无常。 人只能执着于每一个正在经历着的刹那,喜也好,悲也罢。 如果你正和爱人在一起,那就好好地爱他(她),享受这一刻的心动;无数个 刹那组成永恒,在每一个刹那爱他(她),你的爱就是永恒的——永恒不是将来时, 而是现在进行时。 永恒是一个虚拟的词,它的定义应该是:无数个刹那的集合。 九 无常是万事万物的特征,刹那是万事万物唯一可以被人把握的时候,永恒是无 数个刹那地集合。 笑对无常,执着于每一个正在发生的刹那,无常就变成了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