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疯话 昨夜做了一场梦,梦话如下: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乎! 回想童年时,觉得“香港回归”,“澳门回归”,“2000年”是离我们多么遥 远的事;而如今都一一相继成为了历史。一个善于回忆的人,是很容易觉察到时间 长河的流动的。“时间长河”这个词很贴切。时间象水,在流动中磨灭一切,静悄 悄地,柔柔地,但却是无情地;时间象河,一条从远古流淌过来的河,流过了蛮荒, 流过了文明,流过了历史,流过了辉煌,也流过了暗淡,义无反顾地,勇往直前地。 正所谓: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 阳红。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日,同时,每个人又都是一条涓涓细流。我们把生日看成 一个纪念日,实际上,他就是那涓涓细流流过后留下的痕迹。涓涓细流终究也摆脱 不了汇入整条时间长河的宿命。 最近,经常听到朋友说,时间能解决一切问题。其实我想,应该是说:时间太 强大了,他解决问题的方式是毁灭,毁灭一切问题,包括产生问题的主体和客体。 一切都得按照时间的意志而改变(另一种毁灭!)。就如同河里的石子,最终都会 毫无选择地,无一例外地变成圆圆的卵石。 所以,我不理解:为什么人们都很欢乐地迎接每一年的到来,无论欢乐的人, 还是悲伤的人。似乎大家都不知道,我们迎来的是我们的宿命啊!看到这篇文章的 朋友,请仔细想一想,我们这样兴奋异常地欢庆2000年的来到,倒底是为了什么? 或者说,我们的动机是什么? 也许,您会说我悲观;也许,您会说我不懂得苦中作乐。但人就是这样:看得 深刻使人悲观;想得豁达使人懂得去苦中作乐!您是哪一类呢? 我的2000年,我应该以怎样的方式来迎接你呢? 抗拒?我没有这个能力。不管我花多大的努力,甚至结束生命,对于你来说, 那都是会毫无意义的。你还是会那样在不经意中静悄悄地,柔柔地,但却是无情地 将我淹没;顺从?对不起,我虽然也在宿命中,但我却真真切切地看到了我的宿命, 看到了我不愿意接受的宿命——-多么不合逻辑的话啊! 所以,我的2000年,我的宿命,我应该以怎样的方式来迎接你呢? 孔子能知其不可为而为之。他是圣人,虽然看到了自己的宿命,但是却遵循自 己的理想——-虽然,宿命最终淹没了他;但是却没有淹没他的思想,影响了一群人 几千年的思想,教会这群人用追寻空中楼阁的方式苦中作乐的思想;庄子告诉人们: 道可道,非常道。其实,他又教会大家一种苦中作乐的方式。他看到了宿命,但却 告诉人们,宿命很玄,看不懂就别看吧!反正,随波逐流就是了。而佛教,基督教, 天主教,回教就更直接了。干脆就创造了一些没有人能证实但很容易麻醉人们的宿 命。让信徒们在璊顸中被宿命吞噬。 相比之下,西方的哲学家的言行就显得很矛盾了。牛顿用科学解释了世界,但 却用上帝来解释自己的宿命;叔本华是确实看到了宿命,可是他想摆脱宿命,摆脱 烦恼。最后,他的哲学使包括他自己的所有人,愈加烦恼地去迎接自己的宿命;尼 采更极端,在另一个忘我的精神状态中拥抱了宿命。其他的哲学家大抵如此。 (所以,由此看来,哲学家们,要么只会说大实话,要么只会说大慌话;而他 们的哲学,要不让人悲观,要不教人自欺欺人,苦中作乐。) 我的2000年,我的宿命,我应该以怎样的方式来迎接你呢? 一觉醒来,不知我刚才在电脑上都写了什么? 权当梦里疯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