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的春天,永远不会再来了 缘份犹如梦境,是不可预约的,就象夜里无法掌握要做的梦一样。那年那月, 寻死觅活的要嫁的那个他..... 刚一出来的时候几乎使她忘了这已是接近春节的一 个上午了。雪光透过树上的叶子照在脸上,她觉得睁不开眼睛,便换了一个姿势躲 开这光耀。转回头看看这山姆大叔,依然还是笑着看着大千世界。 这冬出奇的冷,听说快到零下20度了,冬天的这个气温,算是史上之最了,这 意味着什么呢? 在街头独行,眯眼瞧着来来往往的人群车潮,一种想家的感觉从脚底水蛇般的 游起,漫漫占据了整个神经末梢。他在干什么呢,女儿在干什么呢?应该是在上班 和上学吧。 对对,错不了,这个时候,该是大家各自忙碌的时候呢。 那汪水库,那座电厂,那条路,那幢房,那扇窗......在窗前就可以看见的那 条河。 那是一条不大不小的河,一块块的卵石静静的躺在水里,水草在它不经意的时 候偷偷的霸占当成栖息的家,慢慢的生成长长的一簇簇,被回荡的水纹带着一起舞 动着,象是随着特定的节奏,一个都不敢轻易乱扭。余在岸边的那些倒是不起眼, 天黑下去的时候,会有种狰狞的感觉,青黛的山,幽碧的水,冒着气悄悄的变成雾 或者云。但天一放亮,这种感觉也会随着划过的光亮,一点点退去。那个时候的她 总喜欢在这些石头上跨来跨去。那白鸟,人们习惯叫它为河鸥,飞起与落下的一瞬, 都是轻轻的,怕是惊起水中睡觉的鱼儿......那年代,最喜欢吃的是冰激淋、最喜 欢玩的是骑单车远行,还有呢?久远的让她想都无法想得完整。“你显得那么陌生, 想想吧,我们节前把事办了”。带着这句话,她踏上心的旅程。 有些人,憔悴在表面,而她,将其悄悄收放在心底,笑在人前,哭在梦里。看 不见的心每天都在凋零,但旺盛的生命与求真求美求全的性格,使得每天又在废墟 上重新挣扎着长出嫩芽。 这心,冷得象荒地的冬,在雪与风的统治下,所有的神经都伏首称臣,任凭冷 的言语轻薄,伤不到了,心死了,连受伤的感觉都没有了。谁能回答我?山姆大叔, 你告诉我好吗?要怎样才能悄悄变老?悄悄的死掉!连天接地的战争,发起了就收 不住。直吵得天崩地裂。收拾起来吧,约定,不讲话行吗?沉默的生活,将家进行 下去,行吗? 虽然心情很灰,但有别的路吗?那冷的感觉,无声无息地点进大脑皮层,随即 将整个身体拉进冬的冰棱,她在这冬的寒冷里消隐,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如果此 刻死掉,会有人为她哭泣吗? 闭上眼睛,梦不要醒来。长大了,心就会慢慢死掉。心灵的春天,永远不会来 了。 也许,明天她该对生命、对世界有另一种不同的想法了。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