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 警察走后,大家都松懈下来,躺在床上休息。 突然炮手说他听到哪里“嘟”了一声。科学家说他也听到“嘟”了的,而且不 只一声,好象刚刚警察在的时候就“嘟”了好几哈了。于是大家就警觉起来,说是 不是刚才那两个警察留下的窃听器哟,还暗自庆幸没有讨论昨天打架的事。正猜疑, 那“嘟”声又来了。于是我就“嘘” 了一哈,暗示大家找声音的来源。听来听去,突然发现原来是自己的腰杆上在 “嘟”。科学家就说是不是你的传呼在响哟。我说我的传呼是“嘟嘟”的响不是 “嘟”一哈的响,啷个会是我的传呼呢。并把传呼拿出来证明给大家看,谁知传呼 竟不争气地真的“嘟”了一哈。于是大家哈哈大笑,打屁虫不仅大笑,还可恶地放 了一个屁。这使我很恼火,只好解嘲:“先前它是‘嘟嘟’的响的啥!哪晓得它恁 快就学会偷懒了。” 于是在三个键里找了个键按了一哈,这次一按就看到电话号码了。于是在大家 的笑声中匆匆忙忙地去回传呼。 电话接通,奶子在那头抱怨:“啷个恁久才打来哟?” 我说刚刚才听到响。 奶子并不想追究我啷个才听到响声。高兴地说:“作家,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我给你找到工作了!” 我也认为这是一个好消息,但不相信这个消息是真的。 奶子就说真的是真的。 我想既然她说真的是真的,那就很可能是真的了,于是问她是啥子工作。 奶子说是秘书。 我就说是不是跟你一样是那个啥子家政秘书哟,如果是的话我是坚决不会干的, 那太丢脸了。 奶子声音一哈就提高了,说家政秘书啷个丢脸呢?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嘛! 我赶忙申明我不是看不起她,还说我啷个敢看不起你呢,我还怕你看不起我呢, 我只是觉得男人做家政秘书有点那个,说出去不好意思见人。 奶子的语气才缓和下来,说不是家政秘书,是公司头的那种秘书。 我以为我听错了。奶子又很认真地说真的是真的。但这回即使她说真的是真的 我也不相信会是真的了。于是我们就这个问题进行了热烈的讨论。 正好这时候过来一个头发金黄嘴皮绯红奶子高耸的妹崽,一边嚼口香糖一边在 我旁边等电话。于是我就更认真地讨论起来,一边偷眼看那妹崽露在外面的半边奶 子。讨论了很久都没讨论出结果。其实我也不在乎结果,只想磨时间多看几眼旁边 这个妹崽的奶子。谁知,那妹崽突然问我看够了没有。我拿不准该回答看够了还是 没看够,就干脆没有回答。 她竟然又说光看有啥子用嘛,拿一百块钱来打一炮啥。 我吓了一跳,正好奶子说不管你相不相信,明天上午九点跟我去见工。于是我 答应了一声,放下电话给完钱落荒而逃。 只听那妹崽在后面哈哈大笑,还说我是哈(傻)农民。 回到工棚。大家问啥子事,又要跟奶子约会呀? 我说没得啥子事,奶子说帮我找了个工作。 大家就问啥子工作。 我轻描淡写地说在一家公司做秘书。 他们立刻把眼睛瞪圆了。科学家说:“你哄哪个哟!农民在城里的公司头当秘 书?” 蛤蚤也说城里摆起恁多大学生找不到工作,人家啷个会请一个农民高中生当秘 书呢! 我说我啷个晓得呢,万一老板认为农民老实,干活路卖力呢! 大家就不开腔了,说管他的,有这个机会啷个都要去试一哈。说不定真是个机 会,能在城头立住脚。 我对这件事还不太有信心,不想再说它,就说:“刚刚我打电话,看到一个好 性感的妹崽哟!” 大家立刻来了兴趣。我说那妹崽奶子有恁大,边说边比了一哈。又觉得如果真 的有我比的恁个大,那妹崽就会长三个脑壳,于是稍微缩小了一点。但就是这样也 把大家看呆了。 炮手不相信:“是不是哟!” 打屁虫说:“你以为哪个都象你,看到母猪都是双眼皮呀?” 炮手就不开腔了。 我说我看到那妹崽穿得恁时髦,还以为她好高级呢,结果原来她是个鸡。 炮手就问我啷个晓得她是鸡呢。 我说她喊我出一百块钱跟她打一炮。后来我不愿意跟她打炮她还说我是哈农民。 炮手于是愤愤不平,说城头的妹崽不遭打炮硬是不舒服。还怪我啷个不干脆跟 她打一炮,证明我们农民也不哈。 我说你以为我不想啊?恁贵,买肉都要买二十斤了。为了证明一哈自己不哈, 就折二十斤猪肉,我才没恁哈呢。 科学家说人肉是要比猪肉贵点啥。 于是大家哈哈大笑。 科学家看到他的话引起了共鸣,不觉很得意,骂了一句他妈的,说城头的人硬 是拽,以为是城里人就不得了了。都是中国的土地,凭啥子就该他们凶啥?!好久 我们也象毛老头当年闹革命一样,来个农村包围城市,把城头漂亮的妹崽都搞过, 那哈儿来看究竟那个哈! 大家觉得这是科学家这辈子说得最正确的话了,都喊要得要得。 炮手表示不光漂亮的妹崽要搞,不漂亮但奶子大的妹崽也要搞,还说如果科学 家真的要闹革命的话,我们在座的弟兄每人贡献一把枪。 科学家不屑:“你那把枪早就用钝了,还能上战场啊?!” 炮手说科学家说话完全不讲科学依据,刀是越磨越光,枪当然是越擦越亮啥! 于是大家一哄而上,纷纷表示要看看炮手的枪究竟有好亮。吓得炮手一溜烟跑 老远。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