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节 如果可以给这篇东东另取一个名字的话,也许下面这个名字更适合一些:《一 个男人和他的性爱生涯、性爱观以及由此衍生的其它》。 如果你也是那样想的话,我觉得很悲哀。 我真的不是语言高手。 我也不能苛求你在看完一次一次的性爱描写之后,脑子里除了性爱之外还能产 生其它。 我的悲哀不是为你,而是为我自己,也只能为自己。 你可以离开电脑了,下面的结局与你无关,也不能满足你在深夜偷窥的任何隐 秘愿望。 “阿雾,那个下午阳光真的好灿烂。” “是的,草地上开满了小花。” “那些小花开着彩霞的颜色。” “连远处一条小溪也流动着彩色的云。” “我听到空气中有爱情滋长的声音。” “小溪边有一个老磨房,不知疲倦地转动着它那长满水草的水轮,唱着一支古 老的歌谣。 水轮转过来。我才发现不是老磨房在唱,而是一位美丽的女孩坐在磨房旁轻轻 地哼着。“ “那时,我看见一个英俊的男孩,披着五彩的云霞,象是童话中的王子。” “我惊异于这哼唱和那老磨房竟然是那样的浑然一体,更惊异于眼前这位女孩 的美丽,仿佛这眼前所有的美景都只是她的陪衬。” “我在生命中等了他很久,以至于我在这里长成了一棵植物。” “阿玫!” 阿玫躺在我的怀里,流出了幸福的眼泪。 这眼泪的清澈让我心恸。 阿玫现在终于拥有了她要求的完美。 而我,将在真相中永远煎熬。 那晚,当阿玫在电话里对我说,她会去死。 我以为死不过相当于植物的一次腐烂。 而阿玫说“死”的时候是那样的仓促,以至于我完全没有理会到那背后无助的 绝望。 当我回到公寓楼下,我只看见夜空中飞舞的精灵。 那没有终点的坠落。 此刻,阿玫躺在我的怀里。 我一直盼望人能象植物那样生长。 现在我才知道,人和植物真的可以拥有共同的属性,她(它)的名字叫植物人。 我为阿玫拭去脸上的眼泪。 “阿玫,你是在为我们美丽的相遇流泪吗?” 而事实上,那滴眼泪来自我的泪腺。 很多年来,我从来没有关注过身边女人的不同,甚至于她们的名字。 我把属于白天的叫阿玫。 属于夜晚的叫阿瑰。 我也不知道我应该属于白天还是夜晚。 我不会刻意去探究。 因为生活自有它的道理。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