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爱 作者:天成 从影院出来,我摇身一变,就变成了一个风度翩翩的美貌少年,我正感纳闷。 “呀,丁大哥,原来在这而呀,找的小妹好苦!” “谁?她吗?不可能!北京离这而太远了。不是她,又是谁呢?”我心里一 凛,暗自沉思道。我扭转头,不知何时我的身后竟站着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女,白 皙的皮肤,金黄的头发,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在阳光的照耀下,微显得有点眯, 不过也楚楚动人。“她是谁?我怎麽不认识她?她怎麽认识我?”我带着一脸的 迷惑。 他一下子就看透了我的心思:“哎呀呀!丁大哥,你真是贵人多忘事。近来 变俊了,不知又到哪儿快活去了,连小妹也忘记了?” “哪能呢,哪能呢。”我喃喃道,声音低的只有自己才能听到,“怎麽可能 呢?”心里却在纳闷:“她究竟是谁呢?” 她扑哧一笑:“小妹我最近改了个名,是形容古代少女的。你猜猜叫葚麽?” “是形容少女的,”我暗自沉思,“窈窕淑女?不对。应当是葚麽少女才对。” 我绞尽了脑汁,可还是想不出:“别为难哥哥了,我实在想不出。” “呵呵,妙龄少女,连这都不知道?也不觉得害臊?还大学生呢?” 我红了脸,故意不去理她。 “好哥哥,不要生气,我不是故意的。我讲个自己的笑话,好吗?”他恳求 道。 “不听,我不听。”我装做很生气得样子。 “不要生气了,我求求你好吗?” 看着她天真可爱得样子,我觉得可笑,可又不敢笑出声来:“逗你完的。我 在听着的。” “小时侯,我表哥最爱逗我生气了。一次,他说:”表妹,你真漂亮。“我 说:”我们班项菲菲可漂亮了。“”你在你们班能排第几?漂亮的程度。“他问。” 第三。“”谁排的?“ “我。”我毫不犹豫地说。“哈哈哈哈,”他大笑起来。直到此时,我才发 觉自己说漏了嘴,后来几天都不理他了。现在想来,觉得那时侯真笨真傻。“看 到她开朗天真得样子,我也被逗乐了,我觉得我一下子就喜欢上她了。一路上他 像只刚学会飞的小麻雀,唧唧查查叫个不停。不知不觉间我们就到了街边。 “今天卖肉的可真多。”我自我感叹道。“是呀。”她接住说。 一个卖肉的老汉见了我们,拦住说:“小伙子,割点肉吧?” “不需要,谢谢你!” 他不又分说,就割了二块肉往我手中塞,足有十几斤重。 “大伯,下次吧。我没带钱。” “今天是星期三,我们这而有个风俗,周三的肉都免费赠送顾客。” “我怎摸就没听说过?别人都有吗?” “都有都有。”卖肉的一脸憨相。 “我不要,还是送给其他的顾客吧?” “你这人真罗嗦,大伯的一片好意就收下吧,权当是帮大伯一个忙。”站在 一旁的妙灵终于插嘴了。 “是的是的,权当是帮大伯一个忙。”卖肉的随声附和。 没法,我只得带上。走到公路边,“咦,这而怎摸有个茶房,而我却全然不 知。”我向里一瞥,人很多,正中坐着一个五十来岁的老者,右手正端着茶碗细 细品尝。那不是张老师吗?他怎摸会在这而?今天的怪事太多了,我想都来不及 想,忙向妙灵介绍,可她却一下子捂住了我的嘴:“张老师,你小学五年纪得数 学老师。他很喜欢你,你也很喜欢他,他帮助你很多,你很敬重他。都对吗?” 我更吃惊了,好似张老师是她的老师:“你怎摸知道的?” “这是秘密。”他狡黠地一笑,露出女孩子特有的诡秘与顽皮。 我提了块肉,向张老师扔去:“张老师,接着!回家熬肉汤喝。” 老师双手接过。我正要向他询问些葚麽,他却摆了摆手,似乎再说:“你的 心思我懂,不要再说葚麽了,赶忙走吧,别耽误了时间。” 妙龄陪着我,顷刻间就到了外婆家,我将肉往案板上一扔就喊:“外婆,在 家吗?” 平日外婆听见了,就赶忙走出来,笑着说:“原来是凯呀,快进来喝杯茶。” 今天却不见踪迹。 路过舅舅家阳台,看到上面放了一大堆酒盅,这是待客的标志。“舅舅家今 天有何喜事?而我却全然不知?” “抓住他,别让他跑了。砍了他的头,或活捉了他重重有赏。”只见一个黑 衣少女,围着黑色的面纱,手握宝剑恶狠狠向我走来,跟在她后面的是一群帮凶。 “我怎摸得罪他们了?”我正感奇怪。 “接住!”不知何时,妙龄已经站到了我身后,递过来一秉寒光闪闪的宝剑。 我来不及多想,就向黑衣少女抛来得剑迎去。不知为身摸,今天我觉得力大 无比,连从没用过的宝剑用起来也是得心应手。 我俩刀来剑挡,都用尽了平生最大得力量,最后双双身受重伤,跌倒在地。 再看妙龄,正与几个恶徒斗的攻势梢缓,她赶忙来到我身边,将我扶起,拖 到一个角落边。 对方人马越来越多,我自知这次凶多吉少。看着她那焦躁不安的眼神,我顿 生怜悯。 我看了看自己和她,我们逃生的可能性很小,我说:“妙龄,你一个人活命 去吧!” “不,我要和你在一起,我决不离开你。”她满眼泪痕。 我利了利她额前的秀发,苦笑说:“傻孩子,你还小,要活下去。” “不,我爱你,我要和你生活在一起。”她带着哭腔说。 “爱我就应当坚强地活下去,对吗?” 她使劲地点了点头。 “拖上我的头,活命去吧!”我举起刀,就砍下了我的头颅。奇怪,竟全然 没有痛疼的感觉,似乎砍下的头不是我自己的。 周围恢复了宁静,人也似乎被风刮走了,听不到一点响声。不知过了多久, 我觉得我还没有死,似乎身体也动了一下。 “他,还没死,身体还在动。”不知是谁喊了一句。 “挖出他那二颗可恶的眼睛。”显然是那个女子的声音。 接着,我的眼珠就被剜了出来,不知谁又在我的身上补了数十刀,我隐隐意 识到,只要不触及心脏,我就不会死。 突然,我觉得一个受伤的身体正在缓缓向我移动,一秉寒光闪闪的宝剑正在 逼近我的心脏。 “我彻底完蛋了!”我这样想着。只听一阵风声,剑从我耳边划过,落在了 我不远的泥土中。 我感到一个人来到了我身边,轻请托起我的身体,将我的头往断处一合,呀, 我的头又粘上了!接着,我的眼珠也被安上了,我又看的见光明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甜甜的声音涌如我的耳中:“还不起来,装死呀?” 我挣扎着站起来,觉得刚才是在做梦,身上全无受伤的感觉。 “起来陪我走走好吗?”他仍带着黑纱,不过全无了刚才的杀气。 不知为身摸,我的敌意全消:“好吧,我很乐意。” 我们来到枣树下:“玛琊枣又脆又甜,可好吃了,我摘些你尝尝?他嫣然一 笑:”早没有了。“ 我抬头一看,昔日枣子累累的树上再无一颗枣子。我红了脸:“你似乎身摸 都知道?” 正说着,只见张老师拎着块肉,满脸笑容地向我们走来,到了我跟前,抱拳 鞠躬:“祝贺丁老弟新婚之喜。”说完径直向舅舅家走去。 “我?新婚之喜?与谁?姗姗吗?她不在这而,更何况她说她不爱我。妙龄 吗?她也许已经死了。”我更加迷惑了。 “看,我是谁?”黑衣少女终于除去了面纱。 “妙龄,原来你没死?”我满脸狐疑与惊喜。 “再看看,我是谁?”他摇身一变,又变了个样。 “姗姗,真的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吧?”我的魂险些要跑了出去。 “丁大哥,是我,我爱昵,今天与你结婚的就是我。我想你快要发疯了。因 此才同你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我冲过去,紧紧抱住她,疯狂地吻着她:“姗姗,我也爱你,我天天做梦都 在想你,想不到真的见到你了!”我陶醉在一种幸福之中,我觉得我是世界上最 快乐得人。 远处,飘来了淡淡青香,那是舅舅家烤肉的香味。我似乎听到了教堂的钟声, 也似乎听到了证婚人朗朗得叫声:“一拜天地,二拜父母,夫妻对拜。” 猛然,我醒了,远来是南柯一梦。而我的嘴角却分明仍带着甜甜的笑意。 唉,真是荒唐可笑!爱是什么呢?是敬重?是怜惜?是妒忌?还是身摸都有 呢?我陷入了沉思。想想刚做的梦。喃喃道:“爱,真的是莫名其妙!” --------- TOM文学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