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清醒 在岁月的尽头,一直在独自清醒,就算在睡梦中,还是懂得呼吸与疼痛。呼吸 在黑暗的空气,疼痛在辗转的梦里。 世界的尽头在何处,象盘古一样努力去追寻着太阳,粉身碎骨,化山成水,让 躯体变成浓密的枝叶,并不在惜,只是失望的痛惜,带来的泪痕,变成昨日的雨。 冷酷的仙境在哪里,划着小舟,千山万水的,跋涉。带着行囊,走出栖所的豪 言状语,到如今,还有几何,清醒在这一片天空下,象是困惑的鱼,不知如何沉入 海底。 温馨的家在哪里,从山的这头,走到那头,日出到日落的奔忙,没有目地的流 浪,手中的行囊已经破损得不成圆方,孤鹰是不是注定一个人飞翔,高高的悬崖, 能够遮住阳光,睡梦与现实的距离,无法用手去衡量。 逝去的朋友,如今身在何处。身影象是雾一样出现又消失,淡淡的笑容,一如 从前一样不曾老去,镜中的自已,带着苍桑的脸庞,眼角的皱纹一日不休的让自已 写着断断续续的语句。 前人留下的东西,已被埋在高高的树荫底下,不再翻出,故事里的树,依然挺 拔,象是唱着百年不曾变味的歌曲。百年以来的孤寂,写在树的年轮,一圈又一圈, 画着无数个同心的圆。 追寻很久的爱人,永远就如指间的焦黄,洗去后的惨白。烛火回晃的晚上,空 楼里等待的影子,拉长了思念的线,从这头到那头的,低声呤唱不死不休的无聊。 墙上的照片依然清晰,只是发黄着,带着岁月的痕迹,解不尽的迷,红尘里的 欢笑只是一场游戏。握紧的手又放离,象一只风筝,会飞得漫无边际。 清醒着,在黑暗里,梦境变得虚无象是空气,挂在床前的衣,捂住了自已的嘴, 窒息般的无法呼吸,在梦厣或许是一种甜蜜,至少月光照进脸颊时,会带着微笑。 清醒着,象是雨后草原的空气。痛的感觉会遍及全身,而后的麻木,沉重的头 颅支撑不住绞刑架的重量,不得不低头,扼紧喉咙时,看到天堂前的门,带着白色 的翅膀天使,飞舞着,花开在一边。 清醒时,会忘记尘世,来往的车辆,匆匆的行人,静静的湖水,淡淡的花香, 清醒时,悄悄地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