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帅哥 我曾经以为,我的小生活很简单,过完这个暑假,正式升至大三,然后顺顺利 利毕业,去找我爸爸,谋一份活计,找一个实用的老公,结婚生子。 但自从遇见萧乾坤的那一天起,神马都是浮云。 莫曲尚的妈妈姓莫,爸爸姓曲,然后给他起了一个很拗口的名字,叫做莫曲尚。 我习惯性地简称他为曲曲。 而单由名字上就可以看出,莫曲尚的爸爸是入赘女方家的,他们整个家庭都是 女权主义至上,这直接导致了莫曲尚自幼的与众不同,这不同就在于——他爱的是 男人,并非女人。 而这一点,又直接导致了我与曲曲之间的关系曾经一度的亲密无间,那是真正 的姐妹情谊,毋庸置疑。 不过撇开他爱男人这一点来说,莫曲尚从外形上甚至性格上来看,其实都是很 正常的,并且他有时候会让你产生一种错觉,他很值得女生依靠。 性格温顺、外貌端正,身高大约一米七八,绝不是弱鸡类型。再加上今天他的 一袭黑色西装,标准的帅哥货色。 我对于他这样的男人竟然是个同志这一点表示压力很大。 果然应征了某句话说,如今世界上的好男人,要不就是有主了,要不就是喜欢 男人。 曲曲让我等一等的时候,我就很尴尬的站在原地,然后我感觉到从我身后不远 处走上来一个人。 他的脚步踩得很稳很快,一瞬间已站在曲曲面前,就像是古代江湖小说中的高 手似得,我一个没看清,他已经凌波微步了。 他就是曲曲他们在等的人。而这个人的一身打扮足以证明“我和这群蠢货不认 识”的观点。 我先是看见了他的背部线条,腰板挺直。 然后他微微侧过脸来,余光轻轻看了看我。 他穿了黑色短袖上衣和牛仔裤,那张俊气潇洒的脸很年轻,不过23、24岁的年 纪,但是他的眼神很深邃,平静如无半点波澜,可是你一看就知道,他是经历过什 么的人,因为他整个人都散发一种神秘感。好像黑暗中的毒花,你明知道危险,可 是就是忍不住想要去靠近。 他的神情淡然,五官冷漠的像是暮雪千山。 那是悠悠风雪里那巍巍峨峨的冰雪,覆盖了一年又一年,仍旧不肯消融褪去。 后来我知道,他是地地道道的中国人,但自古老的拜占庭——君士坦丁堡而来, 他仿佛彼岸的星光,那样璀璨的指引着我,但是我伸出五指,却是怎么也触及不到。 他一看就是沉默寡言的人,但是低头对曲曲说了几个字,随后跨步走过那群黑 色西装男身边,那些说着广东话的西装男们就颠颠地跟在他的身后,一路都在不停 跟他说着什么话,但是那个人由始至终不发一言,只烦躁地皱起了眉头。 刚才曲曲在听了那个人的话后,就连忙很绅士的褪下外套给我披上,笑着问我 :“葵葵,你去哪里?不如和我们一起上车,我送你一程,而且我们这么久没见, 正好路上能和你聊聊。” 我听了之后很得瑟,更何况从机场到我家要花将近六十。 所以我很狗腿地跟在了曲曲身后,开始滔滔不绝地问着他近年的生活。 我们出了这现代建筑,迎面的是漫天细细的雨丝,夏天多有暴雨,而今天却只 是淅淅沥沥下着小雨。 那个黑衣帅哥正站在一辆白色面包车旁,小雨缓缓落在他的额发与肩膀,他微 微仰头望天,好像那些雨珠都已被冻成亿年不化的皑皑白雪。 他才是我见过最英俊的小哥。 旁边有位大叔殷勤地要给他打伞,他站在原地,没有接受也没有拒绝,目光像 我们俩人看过来。 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不知道是因为这突然善变的天气还是因为这面瘫冰冷的 眼神。 曲曲却笑得很自在,他拍拍我的肩膀说:“葵葵,这是萧乾坤。” 我不知道曲曲为什么会突然向我介绍他,但是我知道我很僵硬,所以我笑得比 哭还难看。 萧乾坤果然又没搭话,看了莫曲尚一眼就上车了,莫曲尚招呼我跟上。 问过我家地址后,司机大叔就发车了,莫曲尚很怀念的和我说:原来葵葵还住 在老房子。 我点点头,他递了一块干净的毛巾给我,我不好意思地低头擦了擦胸前的冰激 凌,这才发现衣服很单薄,胸口已经被化了的霜水沾湿了,隐约看得见粉色文胸。 我赶忙将衣服裹得紧了些,转头和曲曲说:“其实老家离我现在读书的地方挺 远的,上下课遇上堵车很麻烦,有时候还要晚自习,末班车八点多就没了,所以我 上课时都和朋友在学校附近合租。” 莫曲尚好像想起些什么,有点踌躇地问:“你爸爸他……还是这么忙吗?” 我很礼貌地笑了笑,“他现在已经不在这里工作了,说是研究设备跟不上,就 去了瑞士那边,一年当中偶尔还是会回来看看我的。” 莫曲尚看我不想提这些事,就自然地转移了话题,“你读书的地方是不是邻近 清风小区?” 我点头后发现他说“好巧”,但是我不知道巧在哪里。 我又问他这几年过的好不好,莫曲尚说一言难尽,我记得这几年中我有几次与 他在MSN 上联络,只知道他本来应该在英国念书,学得是生物方面的专业。 但是今天他为什么会神奇地和一群神奇的男人们在机场等一个神奇的面瘫帅哥, 我始终不好意思问他。 一路上萧乾坤望着窗外,莫曲尚和我交换了手机号码后,他转身问他,“你刚 才去哪里了?” 萧乾坤淡淡的说:“睡了一会。” 我看到莫曲尚扶额了。 然后我突然想,是不是我在机场大吼的那句“叶老师你不要走”生生地把他吵 醒了,然后当这位帅哥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抱着小孩满身狼狈的我。 我真想两眼一闭,从窗户跳车算了。 车子停在我家门口,我跟曲曲说,过几天我请你喝茶,我请客你买单。 他笑笑说一言为定。还说到时候再拿回他的西装。 我觉得他真的很够姐妹,所以非常喜悦地与他挥手告别。 在面包车的车门关上的时候,我听到曲曲问萧乾坤:“你前几天是不是搬去了 清风小区?”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