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恋 莫曲尚把小X 带走之后,我想起了小X 最初的主人艾瑞克,不过因Eric常年神 出鬼没的,所以我一开始就没打算把小X 交还给他。 后来,艾瑞克从晋叔那儿得知我要脱离组织的事情,半夜里他给我打过一次电 话。 那时我在睡梦里接起,喂了几声就听他在对面说,Honey 。 接着,电话被身边的阿坤抢过去挂断了。 我反身对萧乾坤说,你干嘛挂电话。 他问,睡不睡? 我揉揉眼睛,为了不激发此人的兽/ 欲,又乖乖蜷入他怀里睡着了。 于是,再次见到艾瑞克的那天,是我邀请他们一起吃散伙饭的时候,小霍也特 地从北京飞了过来。 晋叔向我叹息着说:小宫啊,你走了,叔怎么办?难怪咱们总理说,这注定是 困难的一年! 我说,叔,那是总理前几年说的话了。 晋叔伤心欲绝道,那为什么叔我至今还困难着?! 我无言以对。 虽然晋叔嘴上很舍不得我,但他内心是很希望我离开的,所以整个七月他都在 马不停蹄的替我办理各种复杂的手续,并托了科工委里的各种关系加快处理速度, 好让我八月底能安安心心的出国旅游。 (国防科工委:统一组织军队战略核武器研究、试制、试验、定型和监督生产 的业务领导机关。) 小霍在此事上基本与晋叔保持立场一致,他也认为我一个女孩子从事武器开发 什么的太过危险。 唯独艾瑞克在桌上闷头吃菜,平日里他是最活泼的调味剂。 今日他穿着一件拿破仑风的衬衫,棕发印月,气如剑兰。 那从来都光鲜亮丽的魔术师,如今却好似一位少言寡语的冰系魔法师。 我拍拍他的肩膀,宽慰着说,“艾瑞克,你再给我变一个魔术呗。” 他摇摇头,蓝色双眼里是比大海还要忧郁的幽蓝,“Honey ,你不在了,以后, 我再也不变魔术。” 我的手还尴尬的放在他肩上,小霍和晋叔也一时不知该如何解开气氛。 艾瑞克却冲我笑笑,酒杯与我的脸颊相碰。 “小艾同志,你这说的什么话,咱们小宫又不会有了媳妇忘了娘。” 晋叔说完,身旁的小霍笑出声,“太子爷成小媳妇了。” 我冲他哼声,又接话道,“大家以后还能常聚聚的,我的脱密期长着呢,艾瑞 克,我还要时常和你打交道的。” 艾瑞克没说话,我知道他是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已经变了。 散伙饭吃完,我与晋叔还有小霍熊抱了很久,还约好下次再见面的时间,艾瑞 克说要送我,大家识趣的各自回家。 “你傻不傻。”我一边跟他在路上走,一边说,“变魔术什么的我又不喜欢, 每次还要凶你,你干嘛偏要这样?” 艾瑞克仰头赏月,脖间的金色长链条下是镶有宝石的钥匙状挂饰,“my babyyou don't know,how much I love you behind of you 。” “这是歌词吧?”我很不解风情的撇他。 接着艾瑞克索性唱起来,“I know I just a fair wind ,it's OK ,You can go to everywhere。” “……蠢货。”我抬手推他一下。 “Honey ,就因为你骂我‘蠢货’的时候那么可爱……所以,我才一直变魔术 给你看。” 我尽量在艾瑞克面前笑得洒脱些,“那你既然欠骂,我也只好勉为其难的继续 欣赏你的魔术,怎么样?” 艾瑞克停步侧身,他向我弯腰,以欧洲贵族的礼节对我说,“以后如果你需要 我,我依然会忠贞不渝。” “我不需要你,党和人民需要你!”我对他双手抱拳,还以咱们老祖宗的手势。 艾瑞克终于又笑起来,亮似清冷月光。 夜凉如水,我们彼此嬉笑怒骂又走了许久,再与艾瑞克道别时,淡淡的忧伤总 算化去了大半。 我回到家时,萧乾坤正在房里上网,我一身轻松的从背后搂住他。 想起他跟我告白时说:宫葵,做我的小女人。 其实,就像是现在这样的状态吧,两个人,一盏灯,一个家。 哦,对了,再加上我们可爱无敌的小X 。 “阿坤,咱们不如玩的久一点再回来吧?反正我要十一月才实习。”我在他耳 边软语。 他“嗯”了一声,“饿了。” 我脸红着说,“才八点多……” 他沉默了一会,回答我,“你不煮?” “靠,你竟然没吃晚饭!!!”我指着他怒喝,企图掩盖刚才的误解。 萧乾坤看看我,默默的背过身去,关了电脑,然后拎着我去了厨房…… …… 云日流焕,幸福的小日子就这般又过了十几天,建军节之后,我迎来一场夏日 的旅行。 前往XX国际机场的前晚我激动的难以入睡,隔天却精神饱满,明晃晃的日光倾 洒在街头,远方有鸽哨划过天空。 我们一路由司机送达登机口,换登机牌和托运行李时,我看到机场四周的风景, 头顶有辉煌灼亮的灯光。 正当自己微微傻笑,萧乾坤似乎不满我和他离得太远,霸道的伸手将我勾过去, 我瞧着他幽黑的双眸,指指远处一排长椅说,“阿坤,当初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在 这里的。” 命运又把我们送回了同一个地点。 萧乾坤拖着旅行箱,在旁又轻又稳的点了一个头。 当办理安检时,我很自然的看见了他的护照,上面的他是几年前的模样,神色 有些类似我在他房里看见的那张照片,护照写着中文名字是萧乾坤,香港同胞。 看来阿坤虽然出生在伊斯坦布尔,国籍却是中国。 我们按照原计划,第一站去往法国巴黎,之前特地订的两张经济舱的座位,十 几个小时的飞行,与他挤在并不宽敞的角落,和那么多陌生人在一起。 飞机起飞时,我看着舷窗外渐行渐远的城市,直到整个机舱的灯光暗下来,犹 如黑夜降临,我靠在萧乾坤的肩膀上,翻出小说借着微弱的阅读灯慢慢的看。 这几本从绣绣那儿借来的《盗墓X 记》纯粹是为了杀时间用的,萧乾坤也拿过 一本瞄了几眼。 看着他阅读小说的模样,我兀自发笑,有暧昧稀薄的空气在我俩之间流动。 他的指尖在页面上滑出摩挲的响声,一下下像是击打的弦乐动人。 我不知何时睡去,亦不知何时醒来,疲劳的睡眠过后,飞机在中午时分抵达戴 高乐机场,天气晴朗,有懒洋洋的甜暖的光。 我们去往塞纳河畔的一家皇家酒店,大厅里的屋顶泻下清雅的橘色柔光。 咖啡吧有些许外国人正搅动着精致的勺子,爵士乐队奏响妙曼的情歌,异国情 怀淌过我蠢蠢欲动的心…… 酒店房间宽敞且极富罗曼蒂克风味,King-size 大床,白色花瓶插着马蹄莲, 连浴缸里都放满了玫瑰花瓣,法兰西人民真是柔情万种! 本来我是想小歇一会再行动,萧乾坤从卧室走出来却对我说,去卢浮宫。 我起初很诧异,难道他对艺术如此的感兴趣?否则这么多的景点,为何非要选 此处不可? 不过,要去哪里又何妨。 我在T 恤上别上水晶桃花,萧乾坤与我十指相扣走在塞纳河旁,艺术气息浓郁 的巴黎,凝固雕筑着无数绮丽瑰宝,其中,卢浮宫不可不去。 摊开一张紫红色抬头的中文版地图,我快速寻找蒙娜丽莎、维纳斯、胜利女神 的方位,40多万件藏品,当然要从最出名的下手。 然而,萧乾坤指了指德农馆,拉住我就往玻璃金字塔的主入口前行。 德农馆包括希腊、罗马时代的部分艺术品,我俩进去后看到一个雕像厅,里面 陈立了几十座各式雅典娜的雕塑。 事实上我用了这么多年“Athena”的名字,这还是第一次看到真正的雅典娜雕 像!最大的一座有几层楼高,而最小的也比我们要高一些。 走马观花的四处望了望,我看到那尊算是最小的雅典娜,立刻拉着萧乾坤跑去 看介绍。 上面写着这座雅典娜雕原作公元前438 年,后由1 世纪至2 世纪仿制,头部为 帕罗斯大理石,躯干为彭特利库斯山大理石,高210 厘米,1807年被卢浮宫收藏。 这时,阿坤替身边一位女士捡起一条丝巾,并用俄语提醒了她。 待那妇人与我们道谢后,我扯着他的衣服问,“你还会说俄语?那还会什么? 法语会不会?” 阿坤小哥看看我,谦虚的说,“嗯。” “说几句给我听听。”我着迷的望他。 萧乾坤低头看着简介,用法语将它们念出来。 “再说再说。”他的声音真好听。 他看向我,忽然沙哑磁性的说了一声,“Je t‘aime。” “这句我知道!”我当时很兴奋,也没顾这话说出来会引起怎么样的效果,只 脱口而出道,“我爱你!” 展览厅里游客也不算太多,但大家却都维持着安静,我小声却欢喜的讲出这三 个字,重重的投入到蜜一般甜人的空气中。 要收回也来不及,我一时不知要怎么办,害羞的移过视线去看雅典娜雕像。 “嗯。”萧乾坤却直白的接下我的话,深邃的双眸所向披靡。 他竟然看着我说,“我爱你。” 我耳根发烫,吃了不小的一惊。 第一次听萧面瘫说出这么肉麻的情话,那三个字在我心里烧出漫天的火焰,犹 如烈火燎原。 心脏乱蹦完全已经停不下来,我点点头回答了声“哦”。 萧乾坤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红色的小小锦盒,我咬住下唇呼吸困难。 他要……求婚了吗? 他要说……“嫁给我”了吗? “宫葵。” 雅典娜女神作证,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 萧乾坤深情的开口说:“从了我。” “……” 啊?! 萧乾坤,你大爷的——!!!!! 雅典娜女神,还是请赐我小宇宙的力量吧……!!!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