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笨拙的母亲 在我的记忆中,母亲对我并不好,也许不是不好,而是在她对姐姐的太好之下, 对我的那份关爱就黯然失色,显得太苍白了吧——有时,我真的宁愿这样想。 母亲是个嘴巴有点笨拙,头脑也不是很灵敏的人,但又偏爱钻牛角尖,凡事往 死里想,弄得邻里关系都不是很和谐。我便一向不大看得起她,更何况我又自认为 是个读书人,就经常对她指手划脚的,说她这里不好,那里也不对。母亲每次都是 一声不吭,被我说急了,就来一句:就你知道。 从小,我便没有享受到那种躺在母亲怀里悄悄诉说着女孩家心事的时候,也许, 人与人之间真的很靠缘份,甚至不受亲情的限制,木讷的母亲竞与姐姐十分投缘, 姐姐什么都跟母亲说,无形中她们的关系就亲近了许多,这样我便觉得受到了母亲 不公平的对待,这种感觉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日渐强烈,开始时,还敢于抗议这种不 公平,到了高中后我已习惯了,只好把委屈藏在心底,而躲在某个地方偷偷的哭泣, 我不止一次地想,这只是由于性格关系吧,我和母亲是相互排斥的,直到有一次发 生的一件事让我对这份亲情彻底失去了信心,甚至产生了怀疑。 读高中时,我们是住校的,经常一个月才回去上次,有一次回家时,家里已经 吃过饭了,我却还没有吃,父亲正好有要紧事要出去,就对母亲说了句“你去做饭 吧”说完便走了,母亲却并没有去做饭,只说让我自已把剩饭炒一下算了,我当时 就回到房间里哭了起来,想想人家的孩子回家后大鱼大肉的补,我却边热饭热菜都 没有,越加哭得肝肠寸断,就这样断断续续地哭了一下午,母亲进来不耐烦了说你 怎么搞的这么喜欢哭。然后就出去了,竞再也没有过问,又让我更加的心寒。这件 事以后我不得不习惯了,读书回来母亲淡淡的一声“回来了” 也习惯了姐姐到我家来时母亲忙得前仰后翻,做好吃的,我只是冷眼旁观。习 惯了不与母亲交流任何东西,也习惯了与别人聊天时说“我妈对我一点都不好”。 转眼间,我上了大学,回家的机会更少了,远隔千里,我与母亲的关系随着距 离的拉远而更加的淡了,只是争吵少了些,而多了些客套、生疏,我跟相无力去想 怎么样改变这种局面,我选择了逃避,我尽量的少回家,哪怕一年一次的暑假我都 呆在学校里。 这次放寒假,我又呆在了学校里,寝室里其它人都陆陆续续地走了,剩我一个 人孤零零地,几天后,实在受不了了,心想还是回家吧,于是在过年的前两天回到 了那个久别的家,母亲照例是一声淡淡地“回来了”,只是后面多了一句“我还以 为你把这个家给忘了了”,说话间,我发觉母亲竞象是苍老了很多,眼角已密密地 爬满了皱纹,白头发也似乎多了好多,心里不禁微微一酸,还是笑着说:“哪能呢”。 过完年后,家里又慢慢地冷清了,我猜着可能已有室友返校了,就也打算启程 上学去,由于要赶中午的火车,一大早,父亲就做了一桌了菜,算是给我送行,匆 匆吃完早饭,我提上头天晚上准备好的包包,就上路了,包有点沉,母亲就叫父亲 送我去镇上坐车。我走出家门,[ 突然听到母亲在叫我的名字,回头见她气喘吁吁 的赶了上来,并递给一样东西,我接过来一看,原来是一罐子咸鱼,都是已经剥了 皮,抽了刺的,正白生生的躺在里面,煞是好看,我抬头不无异的看着母亲,她似 乎有点不大自在,笑着说:“你不是说要带鱼到学校去吃吗?” 我这才猛然想起,刚才吃饭时,我无意中说到这鱼到是蛮不错的,应该带点到 学校里去吃,当时我只是顺便说说而已,虽然室友们的习惯是过年都要带东西到学 校里的,但我觉得带这东西太麻烦,而且别人也不定爱吃,却不知母亲已悄悄为我 准备了,难怪刚才吃饭她一下子就没有吃了,原来我接过了罐子,这一刻,我又想 哭。 我那笨拙的母亲 在我的记忆中,母亲对我并不好,也许不是不好,而是在她对姐姐的太好之下, 对我的那份关爱就黯然失色,显得太苍白了吧——有时,我真的宁愿这样想。 母亲是个嘴巴有点笨拙,头脑也不是很灵敏的人,但又偏爱钻牛角尖,凡事往 死里想,弄得邻里关系都不是很和谐。我便一向不大看得起她,更何况我又自认为 是个读书人,就经常对她指手划脚的,说她这里不好,那里也不对。母亲每次都是 一声不吭,被我说急了,就来一句:就你知道。 从小,我便没有享受到那种躺在母亲怀里悄悄诉说着女孩家心事的时候,也许, 人与人之间真的很靠缘份,甚至不受亲情的限制,木讷的母亲竞与姐姐十分投缘, 姐姐什么都跟母亲说,无形中她们的关系就亲近了许多,这样我便觉得受到了母亲 不公平的对待,这种感觉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日渐强烈,开始时,还敢于抗议这种不 公平,到了高中后我已习惯了,只好把委屈藏在心底,而躲在某个地方偷偷的哭泣, 我不止一次地想,这只是由于性格关系吧,我和母亲是相互排斥的,直到有一次发 生的一件事让我对这份亲情彻底失去了信心,甚至产生了怀疑。 读高中时,我们是住校的,经常一个月才回去上次,有一次回家时,家里已经 吃过饭了,我却还没有吃,父亲正好有要紧事要出去,就对母亲说了句“你去做饭 吧”说完便走了,母亲却并没有去做饭,只说让我自已把剩饭炒一下算了,我当时 就回到房间里哭了起来,想想人家的孩子回家后大鱼大肉的补,我却边热饭热菜都 没有,越加哭得肝肠寸断,就这样断断续续地哭了一下午,母亲进来不耐烦了说你 怎么搞的这么喜欢哭。然后就出去了,竞再也没有过问,又让我更加的心寒。这件 事以后我不得不习惯了,读书回来母亲淡淡的一声“回来了” 也习惯了姐姐到我家来时母亲忙得前仰后翻,做好吃的,我只是冷眼旁观。习 惯了不与母亲交流任何东西,也习惯了与别人聊天时说“我妈对我一点都不好”。 转眼间,我上了大学,回家的机会更少了,远隔千里,我与母亲的关系随着距 离的拉远而更加的淡了,只是争吵少了些,而多了些客套、生疏,我跟相无力去想 怎么样改变这种局面,我选择了逃避,我尽量的少回家,哪怕一年一次的暑假我都 呆在学校里。 这次放寒假,我又呆在了学校里,寝室里其它人都陆陆续续地走了,剩我一个 人孤零零地,几天后,实在受不了了,心想还是回家吧,于是在过年的前两天回到 了那个久别的家,母亲照例是一声淡淡地“回来了”,只是后面多了一句“我还以 为你把这个家给忘了了”,说话间,我发觉母亲竞象是苍老了很多,眼角已密密地 爬满了皱纹,白头发也似乎多了好多,心里不禁微微一酸,还是笑着说:“哪能呢”。 过完年后,家里又慢慢地冷清了,我猜着可能已有室友返校了,就也打算启程 上学去,由于要赶中午的火车,一大早,父亲就做了一桌了菜,算是给我送行,匆 匆吃完早饭,我提上头天晚上准备好的包包,就上路了,包有点沉,母亲就叫父亲 送我去镇上坐车。我走出家门,[ 突然听到母亲在叫我的名字,回头见她气喘吁吁 的赶了上来,并递给一样东西,我接过来一看,原来是一罐子咸鱼,都是已经剥了 皮,抽了刺的,正白生生的躺在里面,煞是好看,我抬头不无异的看着母亲,她似 乎有点不大自在,笑着说:“你不是说要带鱼到学校去吃吗?” 我这才猛然想起,刚才吃饭时,我无意中说到这鱼到是蛮不错的,应该带点到 学校里去吃,当时我只是顺便说说而已,虽然室友们的习惯是过年都要带东西到学 校里的,但我觉得带这东西太麻烦,而且别人也不定爱吃,却不知母亲已悄悄为我 准备了,难怪刚才吃饭她一下子就没有吃了,原来我接过了罐子,这一刻,我又想 哭。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