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结果的花依然漂亮 作者:IvyLee (序)夜,好深,好静。 当我再次提起笔时,却有种不知从何写起的感觉。曾经,我总是痴痴地寻找 着你的目光,希望能与你的目光相撞,然而,你我的目光总是不经意地错开,的 确,最漂亮的花也会调谢。 为什么又想起那段回忆?望着你的背影,慢慢离我远去。“人不要只想过去, 要展望将来” 这是你说过的话,不时在我耳边回响。没错,人要学着不回头,让微笑代替 心痛。 我依然是我,你依然是你,谁都不必再骗自己,我有爱的自由,就算只是一 场梦,一场就算你多不愿也要醒的梦。即使心痛,那也值得。你永远也不懂谁该 珍惜,是谁最爱你。好想告诉你,没有结果的花依然漂亮。 何成,至从上年我生日到现在,已有360 天没见过你了,虽然说不上日思夜 想,说不上牵肠挂肚,但总会不知不觉想起你,不论是任何天气,何处何地。偶 然间想起你,心里还有会一阵阵地痛。不知你现在还好吗?今年你毕业,好想去 你的毕业典礼,好想送上一束花,好想与戴着四方帽的你合影一张,可是就只有 想。 (一) 小学四年级开学的第一天,那是我人生的转折点,因为我转学到你们班了, 也因为这,使我认识了你,算起来,那是14年前的事了,大概是自己不认老的原 因吧,回想起过去总觉得不是很久以前的事。其实那时我并没有注意到你,直到 好象是有人说你喜欢上我了,不知从何时起隔壁班的男生一见到我就叫“何成条 菜”(条菜是指XX的女朋友),听到这些我都装作很生气,并吓唬他们不许再这 样叫,但心里却一点点不知名的喜悦。其实那时候只是有很多人不停在我耳边说 你喜欢的人是我,却不曾觉得是事实,因为我们很少说话很少接触,你喜欢我? 不可能吧?也许是这,我总与你保持着距离,就连目光交流也不多,(虽然有时 我很想知道你也是否在看着我,但我不想我们成为同学们的话题。)在众多同学 眼中,我们没有被称为什么绝配,男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因为我成绩比你 好,人缘比你佳,就连在校运会中拿奖也比你多。 你和我都是鼓号队的,常常在外比赛或表演,记得我们第一次去外企单位, 举行篮球比赛开幕式,那晚天气特别的热,尤其我们穿着制服还背着小鼓或拿着 小号,完场後大家都好累,领队给我们每人发了支菊花茶,你拿着自己那支慢慢 慢地走到我身边,递了给我,好不容易才吐出一句:“你喝了它吧!我不渴。” 因为队友们都在旁,我只好摇摇头不哼声,只知顿时觉得更热了,原来菊花茶是 不解渴的,不解热的。 天气幻变,总让人不知晓。那一个下雨天我和扬扬都没带伞,同学们都差不 多走光了,我和扬扬在学校的一个小角落避雨正等救兵(其实我们只是想雨小了 好让我们走),又想会不会像童话中一样,有王子给我们雨中送伞。笑着说,没 有王子不要紧,至少还有对方的陪伴,互相安慰对方,让时间过得快些。(唉! 王子又怎猜到我俩在这不显眼的角落里)这时有人从我身後递来一把伞,我看着 伞,再望向“王子”,是你?真没猜到“王子”竟是你。你只是递给我没说什么, “干嘛?我不要!”我的本能反应使我很快地说了这一句。(因为那伞是全黑的 折伞,那时候只有男同学才会用黑伞,女孩子都不愿用)双方争持了好久,终于 还是给你赢了。因为你那句“一个人淋湿总比两个人淋湿的好”使我不知如何反 驳。我知道我不要的话你也不肯走的。一路上,扬扬说你对我真好,“才不是, 他不想可爱的扬扬给淋湿才借给我们的。”但心里却不那麽肯定。雨一直下着, 此时的我一直担心你会不会因借了伞给我而淋湿了?我可不想你因为我而病。过 了好久我从别的同学口中才知道那伞是你婆婆中午特意拿来给你的。那时候除了 感动,没有其他感觉。 这样,就这样,这种有点不寻常的关系维持了好久,忘记从啥时候起,我抽 屉里不时会有小礼物的出现,虽没有写上名字,我却很肯定是你送的,或者是女 孩子的第六感,或者是我心里所想的。有次下课我赶去舞蹈队排练,正冲出班门 口时,你递了张卡给我,我赶时间之际很快地接了过来。後开打开一看,是一张 很漂亮的音乐生日卡。(因为我的生日是暑假,大概是这原因所以你提前送给我 吧这是我所想的,嘻嘻!你知道女孩子都喜欢胡思乱想嘛!)卡中除了署名和一 些老土祝福的话外,还画了个很漂亮的心,你可不是那种细心的人,但卡里的字 都写得很工整,看得出你是下了不少功夫的,心里面写了“有情”两个字。我好 想问你是不是语文水平不太好写错字了,应该是“友情”吧?不过直到现在我也 没有问。也许有一些问题根要不需要答案。 记得有段时间,你常买春卷(是我喜欢吃早餐),让别的同学给我,我想这 样一来,明天班会的话题恐怕是什么小学生不应早恋,然後开批斗大会之类。 (太恐怖了!)所以我没收下,或给别的同学吃。其实我也好吃你买的春卷,不 过世上没有免费的早餐,吃了可要付出代价。每到放学前肚子总是有那麽一点饿, 总会使我想起你的春卷。过了一段时间你再也没有买给我了,吃不到的春卷可能 是最好吃的。我就知道,错过的事再也不可能有回头了。现在每当我去喝茶,总 会叫上春卷,即使不吃,也静看几秒,回想那段春卷的故事。不知当时的你有没 有生我的气? 回想起来最好笑的却是你递纸条给我,约我放学後在学校附近的小店门前等 你,大家互相交换礼物後就各自冲冲离去。当时我只是基于礼貌上觉得应该要回 礼给你,但你没问我送礼物给你的原因,只是有些意外有些惊喜,但有很多的开 心。而你则送过我好多莫名的东西,好象龙珠(小学时流行看卡通片《龙珠》, 生意人就做些“龙珠”出来,不仅好卖且能卖到好价钱,卡通片里说只要集齐七 粒龙珠,就可以有一个愿望,我一直等你送齐,不过最後我还是只有六粒,也许 最後一粒你不愿送给我?也许你也找不到第七粒?也许上天不给我这个原望,让 我们的故事没有结局?不知道。)你还送了不少男孩子的玩具给我,都是你最爱 的东西。你大概忘了我是女孩子吧,我的确不太喜欢这些,我也弄不懂,干嘛送 这些给别人,果然是小学生,总做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事。不过你说要送一些自 己喜欢的东西给别人,因为那些代表了你,让别人看到它们就像看到了你,想起 你。你真坏!可是我没有看那些东西时,为什么还会常想你? 回想起来你是个怪人,衣服不喜欢穿多,即使再冷的天气也是如此,就在那 时候我决定要为你织条围巾。我选的是米白色的毛线,因为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 颜色,所以我挑了我喜欢的颜色,我想你戴上一定很好看。那是我第一次亲手为 别人织的围巾,一织得不好我就会拆了些再织,所以手工很好(起码我自己觉得 很满意),可能是我太仔细认真了,当我织好的时候已经过了小学最後的一个圣 旦,天气也渐渐不冷了。毕业後我们都很少联络,就这样,也失去了送给你的冲 动和勇气。所以那一次没送,此後也没机会送给你了。 这些那些,我都没有刻意去记,初中高中偶然也会遇见你,而你我之间只是 点点头笑笑罢了,距离越来越远,直到四年前的重遇 因为你未能考上心中大学的本科,回长沙重读了一年,整整一年没有你的消 息,同学们一见到我就会问起你,我却只能一笑。(我心想:为什么要问我呢? 我跟你都不熟)直到你考完高考的那一个暑假,七月的某一天在我朋友开的时装 店门前重遇了你,其实当时我并没有真正看清你,但脚已走到你跟前。你即时做 了个趴在墙上的动作,害我哭笑不得,你是开心意外还是?不过当时我们也只是 循例互相问候,互相交换电话而已。 此後,我没CALL你,你也一样。 半个月後8 月20日,你CALL了我,这是我们认识以来你第一次CALL我,因为 我在广州没注意到,所以迟了覆机,还好你没走。我还故意问你,“知道今日什 么日子吗?” “你生日0 罗!生日快乐” 你肯定的回答令我好意外,因为我只是随口问问,却没料到你是冲着这一天 而找我的。 “那我的生日礼物呢?” “你过来找我,就给你!” “好失望啊,我不在深圳,那就没有0 罗?” 何成也没料到我不在深圳。彼此沉默了半分钟,然後你说“找一天出来好不?” 当然好啦,有礼物嘛!其实你记得我的生日就已经是最好的礼物了。 几天後我们出来了,你送了一套郑伊健原装的《初夏之恋》CD+VCD给我,我 好喜欢,正是我想要的。我问你:“你怎么知道我喜欢他?” “不知啊,测吧,你应该喜欢。” 好久也没收过你送给我的礼物,此时的我真是好感动。那天我们在麦当劳从 早上11点坐到晚上7 点,我们好像总有说不完的话题,可能我们太久没聊天了, 而且我很喜欢听你说话。 你说话的样子,有一股迷人的魅力,而你的眼神,总是有点邪气。比起小学, 你话多了很多。 我不自觉得一直凝望着你,而当你终于停住嘴巴,也看着我时,好奇怪,我 竟然会感到窒息。 那是我第一次在麦当劳坐那么久,也是唯一的一次。 暑假过後,我再也没见过你。知道你学样离我家不算太远,却没有去找你的 冲动,所以便开始写信给你了。写下我所想的,我想说的。 过了一年学期後,在你大一的寒假里我们又见面了,你带着我去打桌球,那 是我第一次打桌球。你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我都记得好清楚,当你带点 邪气的眼神与我对望时,我总不经意地错开,因为我怕。不亲眼看到也不相信你 打桌球这么厉害,可能是你不高却有点结实,又略带点胖的身材误导了我,果然 真人不露相。虽跟职业球手不能比拟,但的确有姿势有实际;我也不认输,我一 出手,在旁的小姐和你都抱腹大笑,比起看周星驰的戏更好笑,因为我的是现场 版,且不收门票。这样一来,搞到我也忍不住大笑,肚子也痛。别小看我,最後 还可以侥幸黑球入洞。 之後你送我回家,下车後又去了我家附近的公园,下大石阶时,你拖着我的 手一步一步地走,那是我们第一次的亲密接触,只维持了不到两分钟,我的心跳 加速却维持了好久,那时的我不能平静,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有心脏病。走了一 段路後,我说累了,你背着我下阶梯,那是你第一次背我,而且公园里,我有点 不好意思,但又不愿说要下来。不知你当时有没感觉到我的心跳,跳得好快,好 乱。我看到你额头上的小汗,决定要为你少吃点零食,多做些运动。我不知道为 什么我的心跳得那么快,更不知道为什么怕被你知道。春天的花漂亮吗?树芽长 出绿叶了吗?青青绿草又长高了点吗?蓝天白云吗?这些我都不知道,我也顾不 上仔细去欣赏,因为有你。我只愿丝丝凉风吹过,让你觉得凉快些。 有次我过马路时,不料一辆汽车快速开过来,你立即一手把我拉住,你的手 落在我的肩膀,你问我:“吓着了吗?没事吧?” 我真的吓着了,并不是因为车,是因为你。我的心跳竟然可以这么快,比校 运会长跑完还要快。快窒息了。 那一年的情人节前一晚,我到初中同学的花市帮手,(也是你高中同学)那 晚你要参加初中同学聚会,答应聚会完会来找我,11点多花市关灯了,我想你应 该不会来了。快到12点时,你来了,你的出现就像杨过等了16年,小龙女终於出 现的情形。因为那是我们认识多年以来,你第一次情人节出现在我眼前。你说你 的聚会还没完,只是不想让我久等,我本想送礼物给你,好让你先走。但你说要 送我回去,我没出声。开心,不,应该比开心还要开心,因为是感觉,所以不能 以言语形容,当然情人节我也不想一个人走回家。 因为花市离我家不远,我提议走路回去,看到你为难的表情,我知道我下一 句应说什么,没来得及开口,谁料你说“好啊”。虽然有些勉强了你,但我却不 愿说反对。 慢慢地走到我家楼下,我说肚子饿了,然後你陪我走到附近去吃东西。(其 实你好笨,快过年了家里准会有吃的,大不了回家随便找找吃的,这样便可以打 发我走,但你却没有这样做) 我们去了7-11(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虽然只是坐在便利店门口吃着杯面, 但是,我觉得那顿宵夜好好吃。我知道你赶时间,吃完我们就打车走,我在家楼 下先下车了。你不知道,在便利店付钱时,我已把礼物偷偷地塞进你的背包里。 不久後,当我烦恼不开心时,第一个想到竟是你,所以找你。那晚聊得好晚, 和你一起的时候总觉得时间过得好快,和你一起的时候总让我忘掉一切的不如意, 後来我说没带锁匙,结果你陪我坐着聊到天亮。那晚有星星吗?我不知道,但我 却从你的眼睛里,看到了两颗最明亮的星星。 一天你说有两套贺岁新片挺好看,但答应了一位们朋友陪她看一套,你问我 想哪一套,《玻璃樽》还是《花木兰》? 我毫不犹豫地说《玻璃樽》,你惊奇地问:“为什么?想也不用想,《花木 兰》也不错呀!”(笨蛋,我也知《花木兰》好看,不过如果问女孩子想跟一个 自己对他稍有意思的男孩,想看卡通片还是爱情浪漫片,99% 女孩子都会选择爱 情片,我只是个平凡女孩,当然是99% 中的其中一个)我当时只是笑笑没回答。 可是,过了半个月,一个月,一个半月,直到开学我们也没去看,有次我还 故意提醒你我们看戏的事,你说这阵子很忙。我想:男人都一样,说就天下无敌, 做就有心无力。 直到那一天,我打电话给你,“你还很忙吧?” “是啊!最近学生会有点事”,答案跟我意料的一样,“没有什么特别事, 只是想告诉你,那套你说跟我看的戏,我想看不了。” “啊!?为什么” “因为今晚是最後一场,要落画了” “那我们今晚去看好吗?” 这次的答案出乎我的意料,“你不是说很忙吗?况且你现在学校。” “忙也要去,我答应过请你看嘛,不去的话你肯定会罗罗索索啦,我可不想 每次见你都听你0 劳0 刀。哈哈” 我好开心,你真是怕我的罗索吗?我要罗索你的事还多着呢! “今晚七点在戏院门口等我好吗?” “好!”当时我兴奋的心情不知你有没有听得出? 晚上,当你站在我面前时,我用了一分钟从上至下,再从下至上打量着你, 真是你吗?还是你什么时候多了个鲍兄弟?穿着件U2蓝色横杠有领T-恤,戴着不 是平时的鸭嘴帽而是副斯文眼镜,整个LOOK都变了,由以前的叛逆少年版,一改 这个斯文样。 “哈哈,还好你是穿牛仔裤,不然我以为你刚去面试了”为了掩饰我的呆滞, 我居然随口搭了句这么白痴的话。 “什么啦,成哥喜欢呀,快进去,时间到了。” 走进戏院,坐下来,我才发现我们真的来了,不是在作梦,除了小学时全级 同学看那些有关革命的电影外,这是我们第一次看电影。我不时地偷看着你,你 很认真,跟平时爱做鬼脸的你,爱扁我的你,是两个样。我好高兴,今晚认识了 另一个你。 3 月17号晚上十一点半,我去了宿舍找你,我第一次去学校找你,当时我并 不知你住哪层楼哪间房,站在楼下不到半分钟,在杂乱急促的声音中我找到你那 把熟悉的声音,因为你说话好大声,我还以为你用麦克风跟八楼的人在说话呢。 我只是小声地叫了“何成?!”你在二楼,看见我立即惊讶地跑到我面前,我们 当时隔着宿舍的铁闸。 “怎么这么晚来找我,有事吗?” “没事,刚找过扬扬,顺路来看看你罗。”(扬扬和他一所大学,宿舍也没 隔几幢,真是天利人和) “那你等我一下,我送你出去坐车,我跟同房打声招呼去。” “不用了,真的不用,只是想来看看你,我自己走没问题。” 但你已往回跑,不一会又站到刚刚的位置,你请舍监的老伯把门开了,站在 我的面前。你还是刚才那套衣服,还是穿着人字拖。没错,是人字拖,很容易就 会断鞋带的那种拖鞋。 我们慢慢地走着,一路上我不停地说:“就送到这吧,晚了回去你还要爬铁 丝网。” “反正都要爬铁丝的啦,就让我做一晚蜘蛛侠吧!” 你大概忘了你穿的是什么鞋吧?我怕你一不小心唉哟,我怎么搞的,怎麽可 以想这些“因为最近学校迎大运会,有很多重建工程,民工多了,所以治安不太 好,前一阵子有几名女学生出了事” “啊?!”我叹了一口气,对出事的同学深表同情并顿时明白他为什么坚持 送我。 “不过我看你的样子嘛,应该最多金钱损失,哈哈” 当时的我并没有生气,暗地里却幸庆有他的护送。 另一危机出现了,因满地都是黄泥水,所以一不小心就会变成黄泥公仔了, 我们都小心翼翼地走,走着走着,你的鞋底给地下的黄泥粘住了,就像粘了万能 胶一样,顿时不能弹动。我立即抱腹大笑,“早知就会出事,穿着人字拖,跌倒 呵呵呵” “没事,看我的。” 何成用力一拨之际,带子给拨了出来。看你一心送我出来,弄得此下场,又 令我哭笑不得。 还好你重穿带子就没事了,不然真的要拎着鞋,赤着脚地回去。 到校门口,你帮我拦了部出租车,正替我开车门时,我从背包里迅速地掏出 一份礼物藏在身後。坐上车,开车前我把礼物递给你,你一脸摸不着的表情,没 等你发问,我先说“12点了,生日快乐!” “啊?谢”没等你说完,我挥了挥手,车子慢慢起步开走了。 那是我第一次在何成生日的第一时刻送上礼物。你,喜欢吗? 不久後我说去你学校,你说你宿舍会不锁留门给我,我从窗口开了门,进了 你的房间,那是我第一次去你的宿舍。看到你的房间,果然是男孩房间,有着一 股男人味,房间一半稍有些乱,另一半很整齐,一看就知道整齐的一边肯定是你 同房的啦!看到这一切,合起眼想像你在宿舍的每一个画面,慢慢回味着。书架 上放着我送给你的玻璃樽,里面有艘玻璃船。 以前我就一直渴望有这样一艘船,因为我很想知道船是怎样放进玻璃瓶里的, 而且觉得很精致和漂亮。不过船是不应塞进一个瓶中里珍藏起来的,应该在无边 无际的大海中航行,无拘无束,就像你一样。这时我就想起你那句,“不知道别 人喜欢什么时,送自己喜欢的东西给他,希望他也喜欢,希望他看到时会想起自 己。”你有想起过我吗?即使是偶而? 有一次我在你学校淋湿了,你在午睡着,让我进去坐,我全身由里到外都湿 了,为不想弄湿你的凳子,所以一直站着晾干,累了又用纸垫着坐,我叫你不用 理我了,你就继续睡。闲着没事干我就帮你收拾房间,擦擦桌子,偶尔还偷看你 几眼,看着你,不愿眨一眼。你趴在床上,脸朝向我,不时动动嘴角,把快要流 出的口水吸回去。你睡觉的时候好像一个小孩子,好可爱。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你 睡觉的样子。你也不时的睁开眼睛看我有没偷看你,吓得我急转头,两耳发烫。 难道你知道我在偷看你? 有次你正拼拼图送给人,刚好那个下午我在。你叫我帮托,我说你找对人了, 我很喜欢拼图,也算是个高手。我俩坐在床边,一边说笑一边拼。“看谁厉害拼 得快”,当然大家都不认输。 “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拼图吗?” 没等你回答,我又说“因为我不开心时,拼图会让我暂时不去想那些,全心 投入去拼。拼图就像爱情一样,每幅拼图都会有第一块,而这第一块是自已决定 的,而不到最後,你都不知道哪块是最後的;如果刚好找到两块合衬的拼图当然 好,不过很难,也很讲求缘份;有时一早搭配上去的,看上去也很顺眼,偏偏後 来才发现原来是拼错了;而且一不小心,你还可能永远找不到失去的一块。少了 任何一块,那幅拼图都不完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下午会说出这些感性的话。 忘记从啥时候起,我有了你宿舍的锁匙,好像是有一次等你,你让我到宿舍 休息,给了锁匙我。我在校里走了一圈,不自由主地就配多了一条,不过你很快 就知道了,因为我趁你在假日回家时为你的宿舍增添了不少东西与食物,为你的 宿舍打扫一番。你一猜就知道是我,我当时说是你同房开门给我的,当然你也半 信半疑,後来想想才知道受骗。自认聪明的你居然上当了,笨蛋!但你没让我上 交归还。我一次又一次偷偷地留下东西给你,为你收拾房间,真不明白你住八楼, 为啥还有那么多的尘。看到你宿舍很多东西都是我买的,有一种莫名的开心。我 希望你看到它们时,也会偶尔想起我。不过,你不在的时候我才会去,因为我怕 看到你,怕看到大家相对却无言以对的场面。我很清楚知道,我并不是你女朋友。 那一次,不小心把你的记事薄摔到地下,翻到那一页,“雯雯—《玻璃樽》” 後面打了个勾,这是连跟我看场电影也要记下来?值得开心?不开心?我分不清, 应该开心的是他记下来,证明他在乎答应过我的事,怕自己忘记;不开心是如果 真的记得,就不用记下来,有心人是用心记的。我不知道答案,也不愿知道。旁 边有一张小条纸,很秀气的字写着“何成收”,到了人生交叉点的时候了,魔鬼 对我说“好想看?看吧,反正没人知,摔下来就是天意让你看的。” 天使对我说“不要看,你怎能这么没道德啊。何成知道一定生气的,不让你 再来。” 最後我还是选择了做魔鬼,因为我的好奇心;因为我想知道有关你的一切, 无论知道後会开心还是伤心;因为我没经你同意就善自出入你房间,已经不是什 么有道德的事,况且你随便放的东西,应该不是什么大秘密,而且看了不说,谁 知道。我居然给了这么多理由自己。 还是女孩子第六感灵,果然让我猜对,是一封情书,内容大概是说爱他,却 未能在一起,但还是爱着他,希望他幸福的我冲冲地看了,未能记清里面的一字 一句,只是领会到信中的情深。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我就知道,在学校里,何成 是欢迎的一类,无论是同届还是小师妹。 虽然我说不上有很多人的追求,但的确也不少,偏偏其中没有你。也许我们 真的没办法一起,因为你只想将来,而我则活在回忆中。 不过渐渐地,我们又有些疏远了,我觉得好累,不停地问自己为什么要这样? 为什么还要为一朵没有结果的花浇水,浪费时间?不过,我喜欢这朵花。如果一 天成说喜欢我,我们会在一起吗?然後吵架,分手?如果是这样,我宁愿象现在 一样,因为我不想和你分手。我不愿去想这些没有答案的问题。 记得那次你和我的朋友一起去沙滩,我们都很有默契,你和我朋友(丽)聊, 我和你朋友(堂) 坐在一块。我做了三文治和沙律,堂说我弄的三文治很好吃,厨艺不错,说 谁娶了我真有福气,我知他只是说说笑,不过心里也偷笑着。你却苦笑了,因为 堂说的话有点含沙射影。回去的路上,我们只喝剩一罐汽水,你眼瞪我眼的,最 後我手快拿了,开了递给你。你喝了两口後,又递回给我,“渴吗?喝吧!” 我接过来,想了半秒还是喝下去了,好甜啊,那是我们第一次间接接吻吧! 不过算起来我亏本了,因为喝过你的口水,要听你的话。 年底的时候病了一场,那是我平生第一次打吊针。当我一个人躺在病床上的 时候,好想见到你啊,哪怕只能听听你的声音。丽CALL了你,告诉你我在医院。 你打电话给我,不过已过了好久,都不知有多久了。 “对不起,刚才上课未能回电给你。” “哦,没关系。”我说。 “你还在医院吧,我现在过来好吗?” 我颤抖着说:“差不多打完了,不用过来了”我不知道是口在颤抖还是身子 在颤抖。 你知道吗?你一定不知道,我的眼泪已忍不住流出来,我当时是倦在被窝里 跟你说的我真的好想你过来,听到你的声音,我再也不能骗自己,原来我并不是 那麽的坚持,我不爱哭,但我承认,我是一个眼浅的女孩,很容易流泪,即使强 忍。 “那明天我陪你打针好吗?” 好,我心里当然想的是好,可惜明天不用打了,天公真不作美,我真想病情 严重些严重多一天就好。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你上课吧!” 当时真想再叫医生开药给我多打一次。不过你肯来陪我,我已好开心。 那一年的平安夜晚,我和丽一起,丽问我:“现在最想见的是谁?” “何成,想又怎样。他现在学校,而且这么晚了”我知道我骗不了她,只好 坦白招了。 “想就去做啊,我陪你去见他” 就是那一句话,就是她给我的支持,有着一股去找你的冲动。她招了招手叫 了部出租车,我没有时间想这是应该还是不应该,只是想见你。 来到学校,已11点半有多了,你我相对着,彼些都觉得有些尴尬,此时的我 已再不能说只当你是哥儿们。好想多看几眼你那温柔的眼神,却不敢。我们四个 (包括你同房)话不算太多,这种气氛的确和圣旦节有点不相衬。你同房送我一 份礼物给我,你却没有。而我送了两份圣旦礼物给你,其中一份礼物里装着一条 用丝带绑着的锁匙是你房间的锁匙。我决定还你那条不属于我的锁匙。此後,你 也再没有跟我提起那锁匙的事。 大二的寒假,何成和大学同学搞花市,我去了帮手,奇怪的是你同学都认识 我,不过我们显然生疏了很多。因为我喜欢包装,所以成为你们的後备臣,负责 包扎花和插花篮。想到可以与你共渡几天,就算从早做到晚也不觉得累。因为我 是女孩子,又是“义工”,成的同学都对我彬彬有礼,也特别照顾。“花市第二 晚我和丽陪他们守夜(守在花市看着)我们一大伙人聊得起劲,还说鬼故,吓得 丽不敢走。上天对我还是不薄,当晚又下起大雨,我们没走,围在一起聊天光。 那是我们共渡的第二晚。 我们左旁边一档是卖精品的,我看到一对红色的绒护耳,上有面包超人的可 爱图样,我说“好漂亮啊!多少钱?” 因为是旁边的一档,大家都认识,所以他们没要贵,只是进货价20元。 我正掏钱时,旁边一个人递了钱,是何成。 “送给你吧,看你来帮手,没什么给你。” “你这样就算打偿给我,出手未免太低了吧?” “那你要不要?” “肯定要啦,总比没有的好。” 後来你又在右边的一档买了个七色小风车给我,我好喜欢。 心里好高兴,比收到钻石还高兴,因为是你送的。 花市最後一晚结束後去庆功,他们请我和丽去了吃宵夜,踏进食店前,忽然 天空亮起彩色的光,回头一望,好漂亮的烟花啊!(在这繁华的闹市中心很难得 看到这么漂亮的大型烟花,因为私自放是犯法的。)再看看你,你的脸,闪烁着 五颜六色的光,我相信这就象你的人生一样,总是那么缤纷多彩。那是我们第一 次一起看烟花,那一发烟花放了好久,好亮,好美那年的烟花特别灿烂。 慢慢地,我要习惯不找你,我知道是很难,不过人总爱向高难度挑战。不是 不爱你,不是逃避你,不是放弃你,只是想你过得快乐。 这两年来,我一有不开心不如意的事,只要看看你的照片,仿佛听到你说 “不要这样,坚持点,没事的”我就会跟自己说,努力些,我知道有成的支持, 因为我们是好朋友。好想告诉成一个秘密:我有好多好多的事想告诉你,我的欢 笑与忧虑,我的喜悦与悲戚,从四年前,在我想你又不能见你的时候,写信给你 是我唯一可以做的事,那些信却不曾给过你,因为我知道你不喜欢看长信,也不 太喜欢回信,也许是我所说想写,而你能否看到,又是否能了解此刻我的心情, 我都不在乎。如果我寄出这些信,我肯定盼望着回信,等待是一件痛苦的事,所 以我不曾寄出,那我就不会等待你的回信。偶尔我也会翻开来看,原来不知不觉 间,已给你写了这么多的信,看来四年的时间真是不短,想你的日子真是不少。 曾经真有冲动一次全部给你,看看你当时的表情,(我跟自己说,当我不再想你 的时候,我会全部给你,管你看不看)不过那些信对你来说可能一点都不重要, 但那却是我这几年的回忆,当中有你,有我。信上记载着我的幸福,我的甜蜜, 我的期盼,我的孤单,我的幻想。最後我还是不舍得把回忆还给你。拿出你送的 卡,每次都会听一会,因为我怕有一天不再有音乐,所以只听一会。拆开你写给 我的信,一封一封仔细地看,闭上眼细细地回忆着,以前总觉得有趣的内容,如 今却暗然心痛,原来为你掉眼泪,竟是如此容易。 爱一个人不需要任何理由,只要你开心我就好。曾经听过一句话,爱一个人, 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让他幸福,让他快乐。即使,要你选择放弃。我并没有放弃, 我只想找一个理由忘记你,可我怎样也找不到这个理由,所以至今都没有忘记, 因为你是我回忆的一部分。我知我忘不了你,不过我可以藏起你,把你放在一个 无人知道的地方,没有人能找到,包括我自己。 有些问题不需要答案,有些问题根本不会有答案,所以我一直没问过你有没 有喜欢过我?即使是一点点。或者我根本不想知道这些答案,只要我知道自己的 答案就好。 我曾经问过别人,没有结果花是否漂亮?他们答这问题时都非常用心,想想 其中含义,其实何必把问题复杂化,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曾经我也犹豫这个答 案。不过只要你留意下就知道,其实不结果的花都比结果的花漂亮。就如人说, 最爱的人多数不在自己身边,因为世上没有不谢的花。我希望我们就象是烟花, 只会散,不会谢。 雨天,你有想起爱雨的我吗?独自慢慢地走着,走上那条熟悉的长街,慢慢 地走着,走上那条小路,为爱这一份雨中的静,为享受这一刻不受干扰的属于自 己的时间。回想这条小路你所说的一字一句,彼此会心的笑。爱雨的人是不想躲 开雨的,多希望你来,来看看我未关的窗,来看看我被雨丝沾湿的窗帘,来看看 为爱那如丝的雨而不肯关窗的我。 每一天都有一样的太阳,一样的天空;每一晚都有一样的月亮,一样的星空; 不同的,只是少了你。 我和成是一个没有开始便要结束的故事。 今天是农历七月初七,牛郎织女相见的日子,也是我旧历生日。你知道吗? 有不少朋友约我食饭,当中有好朋友,也有不愿只是想和我做朋友的,有从远方 特意说要过来,但这当中却没有包括你。好奇怪,偏偏约我的,我不是特别的想 见,我想见的,就没有找我。我深知幸福不会双手送来的这个道理,所以我昨天 发了口讯给你,问你有没时间出来。你的回答竟是有球赛看,不知怎办?其实我 是可以耍赖要你陪我,或者是我和你一起去。因为毕竟是生日,寿星女最大。不 过我没有,我只知原来我在你心中比不起那场球赛。我在想如果没有这球赛,你 又会用什么理由呢?要你想这些动人的理由也不容易。原来你是这么的不想见我, 如果有一点想的话起码可以在球赛完後见一会。告诉你上年我的生日愿望,就是 希望在下一年生日可以见到你,看来我这个愿望太奢侈了,所以上天最终没有让 我实现。我没有觉得任何失望,因为我就知道生日愿望是骗人的,所以我才没有 希望世界和平,因为愿望只是愿望,现实是现实的。(不过我许愿下一年的生日 是指新历生日,这是否我给自己安慰的籍口,还是自欺欺人?) 今晚和朋友吃完饭後,我说约了朋友,他送我到你家附近。今天是七夕,我 们也差不多一年没见了。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已来到你楼下,看到那棵老树,曾 经我们也在那树下谈笑风生。 再看看夜空,没有星河的出现,看来今晚织女是不会见到牛郎的了,我并没 有等你回来,不到一个小时就走了。我好想见你,就是因为难得一见,所以才更 想。 爱情是应该执著,但不应强求,也许什么都不说,就是最好的结局。 我曾经爱过你;爱情,也许,在我的心灵还没有完全消失但愿它不会再去打 扰你,我也不想再使你难过悲伤我曾经默默无语地,毫无指望地爱过你我既忍着 羞怯,又忍着嫉妒的折磨我曾经那样真诚,那样温柔的爱过你但愿上天保佑你, 另一个也会像我爱你一样。 今年的8 月20日,你会出现吗? 没有结果的花是否漂亮?我觉得没有结果的花依然漂亮。 (後记) 虽然这故事并不动人,但是在我人生中,却是最精彩的故事,因为它的真。 如果你遇到一个很爱你的人,请好好珍惜;如果你遇到一个你很爱的人,请好好 争取,幸福不是必然的。想做就去做,不要让自己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