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在那个夜里我睡的很死似乎要醒不过来了。 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外面的雪又下起来了。掀了被子,看到风带着雪在地方流 走。挂在四楼的衣服吹在楼下的后园子里。掉着地上的水结了厚厚的冰,一个趔趄。 几乎是倒在地上了。却险险的扶着墙了。 心情一落千丈。 张四清就站在楼下,裹的结结实实。朝上面大声叫喊:欣然,你给我下来,欣 然,你给我下来。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在下面了。天气又这么冷。我火火燎燎的 穿了衣服走下去。 他乜着眼睛,见我下来说: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天气够热的吧。说着把手放到嘴边呵热气。看他的样子。我忍俊 不禁笑了。 够热的,就想凉快一会儿。正忧郁着不知道上哪里去呢? 我带你逍遥去,包你凉快。我说我早知道你是要祸害我的。他嘿嘿的笑。他说 要领我去阔绰无非去网吧坐会儿,让我和别人在那儿瞎说。我也瞎说惯了。和人能 侃的来。 是走着去还是坐车去。 走着吧,好长时间都是坐车,现在提到坐车就头晕。 那我就舍命陪君子了,冷点没关系,只不好的是我这上牙和下牙光打架。 那么长时间没有见他,怎么就这个早晨过来了,况且天气要差的厉害。冷不说, 还阴雨的叫人窒息。而他的出现叫我莫名其妙,躺着床上想起他的时候我都不知道 猴年马月能见到他。想可能走也见不上他了。可他说来就来了,来之前也不通知我 一声。让我去接他。 走了一程,我才想起问他为什么这个早晨来。 他笑着说:想你啊。看看你变样了没有。 我把脸转给他,你看我变了吗? 变是没变,又黑了。 当初你丫走不通知任何人,害的我找你不到,我以为我们再也见不到了。那个 时候总是吹风,天色总是浑浊的,余暇的时候我总要想你去了哪里呢?也许他你见 到静了吧!会怎样呢?我不知道。静是爱过她的。只有他知道。 那时候不是我一个人喜欢静的。而静的优秀也决不在于有半数人在追求他,我 只是其中的一个。 黄昏,我在楼下坐着。四清是高兴的了不得。要给我看他女朋友的照片。我是 在接到他手里传过来的照片的时候心突然变的沉重起来的。我叫出了声,不相信的 问:你喜欢她?你喜欢她? 不行吗? 我的思想变的异常艰难异常恐惧失望起来。你知道不知道,我同样喜欢她。 他似乎获了一个巨大的伤心,目光炯炯的瞳孔意外的大。你喜欢她?什么时候? 就是最今。 他的不敢相信,触痛了我。而他又何尝不是呢?他看着我的脸,我盯着他的鼻 子久久无话,他似乎在我的眼前缥缈起来,变的越来越陌生,变的我不认识了。在 记忆中寻找。我何曾见识过这样一张脸。我苦苦的摇摇头,他的脸孔蓦然破碎,我 认识他,可我觉得陌生。 他同样看着我,似乎看透了我的思想。考虑着在这个沉寂的瞬间我的脑子做着 什么样的反应。这种等待在久久后目光黯然失去色彩的同时眸子暗下去。他失望了。 我要比他更无措。 我们的关系遭到了严重的冲击。接下来他打破了尴尬的局面说。让静来断吧! 静成了爱情的裁判。 久久后,静的这锤始终没有响亮的落下,甚至她没有表任何态。在最后毕业的 冬季她只说道。我不想让任何一个人伤心。因她的选择造成的伤害太多了。到那个 时候,我们恍然如梦。知道久久的等待是一场没有落幕的戏剧时我们怔怔对望,失 去的在岁月的河里再也打捞不到。 在那个时候恰恰我走了。没有给任何人说起。甚至我的父母。 在后来我知道他去找过我,同过网络上查询,但那时我委实平常,我的名字平 常的如同戈壁一直吹着的沙尘暴,他当然没有找到。父亲打来电话要我的地址,我 说没有的,他叹息道:不知道你咋办呀,怎么一直得罪人,连一个知心朋友都围不 下。我缄默不语。也许我有我的看法。 再没有人打电话给我,写留言给我的时候,一个人孤独的独拉独往。走走停停。 随风成影。夜市的灯火为我开着,最冷漠的气息充斥着在街头,我无数次的呼吸到 这种异样的冷气,眼中有了泪,还固执的觉得是自己的路,既然选择了不平常,那 么不平常的走吧! 随风成影的生活。凄冷的感觉使我感受到了很多,而今坐下来。我回忆的到过 去的点点滴滴。即使我觉得那些有泪即下的时刻。 我在那些地方心中没有太多的奢望。有一个念头是:有一天我要回到我的故乡 去,回到我爱的女孩的身边去,无论我有什么样的顾虑那时我一定要说我爱她。她 是我的一切。 …… ………… 我回忆到的过去满目疮痍。太多的难受使我想把一切苦衷讲出来,好想找个相 扶的肩膀好好的哭一场。可当着四清的面我欲哭无泪。我只是多了冷酷的面孔。而 今谁能穿逐我的面孔,理解我的心境。我不求了解,听着歌的时候喜欢一个人静悄 悄的无声哭泣。 你去找过静吧!在今天我又提到当初我们俩忌讳的话题。 他端详着我的脸揣测我的意图何在。 我见过她了。在玉门,我去找的她。在远方的时候我一直和她在通信。我说要 回来看她,她出来见了我。 我看到他脸上羡慕的神情,而当初他拿着静的照片的时候我何尝又不是这一脸 的挂像呢? 说什么了。他问。 能说什么,没说什么,说了理想吧!她很努力和从前一样。也漂亮了不少。这 你是知道的。 他低下头想起了某些东西,我再没见过她,在还没走的那一年她给了我这个。 说着从衣服里拉出一个饰物,是一颗心吧。我看着那颗心。出奇的平静。我们的感 觉是相同的。我们谁也没有得到。得到的只是谎言的安慰。而谎言既然是安慰人的, 那么也不叫做谎言的吧!那叫做什么呢? 或者这也算一种爱情,畸形的爱情。 我到是再很想家见她。话刚出口又叹息着说:算了吧!见了又怎么样呢? 路走的寂寞无声。雪是会呻吟的。听:吱呀!吱呀!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