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我想我是对的。 她浑身赤裸的出现在我打开房门的瞬间,湿漉漉的长发紧贴在浴后的身子上, 死死的盯着我。她惊愕的样子就像个天使,纯洁不带凡尘,[ 奇·书·网- 整. 理 ‘提. 供] 我甚至忘记了男人该有的情欲。 水珠从某些突起的部位汇成小溪,慢慢滑落。她显得异常镇定,微笑的让我把 门关上。 “Closethedoor,please。”标准的美式发音。 美女的要求难以抗拒,我恋恋不舍的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 转身后,气流传来破空声,我扭过头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高手讲究的是在千 钧之际后发制人,我在等待机会。 双拳置于胸前,上体右转,大腿抬至水平稍高,关节前送,前顶,小腿以膝关 节为轴快速向前上方踢出,力达腿尖,整条腿踹直。 “嗙!”我倒在地上。女孩愤怒的穿好衣服,摔门而去。 “怎么能随随便便的让男生走进女寝,寝务处是不是没人了。” 女孩的脚步在门口停了一下,告诉我,电视下面的柜子里有瓶药酒。 她的力气很霸道,竟让我产生了一时的思维中断,呻吟。 我忍痛从地上站起,脚步蹒跚的从柜子里翻出药酒,脱下裤子对着厅里的落地 长镜,屁股上红肿了很大一片面积。将药酒均匀的抹在上面,冰冰凉凉的舒适度让 我感觉飘然。 “真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要住在这里。” 我陶醉其中,女孩不敲门的闯了进来,“呀”的尖叫,“你个流氓。” 然后是意料中的侧踢,我想躲开,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咳……一般高手都讲究在千钧之际后发制人,然后高手又倒在冰凉的水泥地上。 “我承认自己的动作很暧昧,但也只不过是在擦药酒……仅此而已、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女孩知道自己的错误,不好意思的向我道歉。把我扶进其中一间卧室,我反身 趴在床上。 “真的很抱歉,又是误会……还需要擦药酒吗?” 我点点头,女孩把药酒拿进卧室。注意到我仍然赤裸的下身,白净的面孔迅速 变得通红,与刚才的冷静沉稳判若两人。 我产生了一个报复的念头,“我的手扭到了,可不可以是你帮我擦?” 女孩犹豫了一下,走到床边,反正他的手扭到了,而且又是自己不对,要求也 不算太过分喔。虽然这么尽量释然,但羞红的脸还是更加娇艳。 报复的快感让我心情舒畅,我开口,“我叫杨小星,你呢。” “我叫林夕。” 滑嫩的小手轻轻缓缓的在屁股上揉来揉去,我舒服的发出呻吟声。 “哦,对……嗯……就是那里,哦,再用点力……对……啊……嗯啊……哦耶 ……噢,YES ……” 女寝4 号的外面聚集着许多女生,一名女孩对着她旁边说:“贱胚又在勾引男 人。” “你猜她们在里面做什么?” “不知道,你听……”女孩把耳朵俯在墙上,我的呻吟声从卧室传到外面, “哦,对……嗯……就是那里,哦,再用点力……对……啊……嗯啊……哦耶…… 噢,YES ……” “喂。”她旁边的女孩拉了拉她。 “什么?” 看到周围的人怪异的看着自己,意识到自己的失算,干咳的冷笑几声。 “哼哼,那个贱女人又在里面做些不要脸的事情……走吧,在这里我嫌脏了自 己的耳朵。” 然后,所有的女生都摆出一副清高的样子回到寝室。 然后,无辜的我趴在床上打了个喷嚏,阿咻。 然后,林夕问我,你怎么了? 然后,我回答说,可能有人在议论我。 昏暗的阳光让色调变得低沉,我们第一次邂逅,彼此相对。 后来你总是问,小星,你觉得那个时候的我美吗,我说胸部的瘦弱影响整个画 面的美感,然后我被打倒在地,又被扶起。 你笑着问我痛吗。 知道吗,你的笑容总能让我迷醉,我喜欢这样静看着你的侧脸。其实我想告诉 你很美,但我自私的把一切都偷偷的印在脑海里,不让自己忘记。 就像儿时的玻璃弹珠,珍惜着,并且一直在闪耀。 月亮露出了脸,夜悄悄的把她抱住,于是月色被打扮的流光溢彩妩媚可人。 林夕说我可以暂时和她睡在一起,我问原因,她告诉我隔壁卧室都是灰尘。为 什么不担心我是个色狼,我挑逗的看着她,林夕俏皮的眨了 眨眼睛,我觉得我们应该是朋友。 那一刻我很不知所措,我问自己,杨小星你会喜欢上这个女孩吗。我没有继续 思考下去,身体像被抽干似的感到眩晕。 夜色很美风很凉 很久没有闻你的发香 一张娇羞带怯的脸庞 忍不住要捧在手心上── X 大的寝室分为两间卧室,每间卧室又有两张小床。我与她,分床而睡。 林夕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借着朦胧的月光,恬静怡然的面孔竟美的让我恍惚。 前所未有的感觉吞噬着心脏,我无能为力。我要颠覆世界去做个孩子,我对周 围的一切开始憧憬,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爱情,但是我妥协 了。既然大学还有四年要蹉跎,交个女朋友也算是在情理之间。 开学的第一天,学校领导和校园文化团为我们刚来的大一新生举办了欢迎会。 看到台上的女主持人的青春形象完全被青春痘大面积覆盖, 我便决定把全部的精神细胞都奉献给可爱的神仙姐姐。 因为高三的刻苦磨练,我以一个可以勉强忍受的姿势迅速进入了睡眠状态。当 我正要和神仙姐姐缠绵的关键时刻,我被会场的冷气吹醒。 我仍然保持着原来睡觉时的姿势,眯眼看着坐在我身旁的两位仁兄,他们在斤 斤乐道以我为题。 “喂,知道坐你旁边的这小子是谁吗?” “谁?” “杨小星,就是用春药把林什么迷奸的那个。” “是吗,原来他就是那个人渣啊。” 我翻身假装刚醒的睁开眼,阻止他们两人继续讨论下去。 迷奸?我心里笑笑,这个龌龊的社会就是将本来扭曲的事情变得更扭曲。 芸芸众生,我又何去何从?不明白的就是科学,看不懂的就是艺术,强奸完别 人还要骂人家姑娘不是处女。 辩解是一种很无力的反击方式,一人难胜众口,他们愿意讨论我也无话可说, 只是考虑到林夕一个女孩子被重伤,我怕会发生意外。 欢迎会结束我回到寝室,林夕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我有些犹豫,“林夕,我……我在外面听到点事……” 我尽量将语气变得温柔,委婉的说:“一些无知白痴认为我们关系暧昧,他们 传言我用不正常的手段对你的肉体进行摧残……不,不是这 么说,对你的肉体进行占有……不,也不是,反正就这个意思吧,understand? “ 林夕仍然注视着荧光屏,淡淡的说:“是吗,如果你不在乎,就让他们议论去 吧。” 林夕的表情很沉默,眉头扭曲纠缠在一起,我心里就一阵难过,很难过。 突然间想起小时候的一个夜晚,父母趁我熟睡的时候把我独自扔在家里。睁开 眼,四周是一片的黑暗,我拼命的喊着父母的名字,哭泣的 躲在墙脚,可我仍然只是自己。 一个人无论走到哪里不都永远是一个人吗? 我想把你抱在怀里让你不寂寞,可是我不能。虽然我知道你的名字,但知道的 只是你的名字。 我轻轻的问你,你叫林夕对吗? 你愕然的转过头,慢慢的,笑了。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