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喂,会踢球不?我们队有个伤员。” 一个高个子男生从足球场上跑过来问我,我想答应,不过有些犹豫。 “你让我参加?” “对,就你,周围也没别人了。” 还是算了,说不定又是个被人讽刺的间缝,等着让我去钻。呵,谁让我是杨小 星呢。 “你知道吗,我叫杨小星。” “杨小星怎么了,你当你是贝克汉姆啊。”高个子接过队友扔过来的球衣递给 我,“来,就你了。” 想了想,我点点头说:“嗯……行,那等我把衣服换上。” 我踢的是中场,我们队现在落后对方一分。 接过队友的传球,在自己半场55码开外的地方起脚一记远射。球进了!这个进 球精确度令人难以置信,处理也极为胆大,很少有球员会对自己的个人能力有如此 的自信,他们甚至都不敢尝试。这绝对会成为足球史上纪念的时刻…… 回忆起1996年贝克汉姆在塞尔赫斯特公园曼联与温布尔登比赛中的一记精彩射 门,我把注意力集中到眼前的球场。 “传球给我。” 我们队的后卫抢过一球,正好在我这里遇见个空位,我对着后卫大喊。 我接到球后直奔对方禁区,见对方一米六几的小后卫想要防我,我一个拱身把 他撞飞。就在我要起脚射门的时候,比赛的时间到了。 2 比0 的分数,我们队败北。 比赛结束后,高个子男生把我拦住,“你橄榄球打的不错,不过有没有兴趣加 入我们足球队?” “我……考虑考虑吧。” “我叫张得帅,男寝B 楼234 号,想参加了就来找我。” 我微笑看着他们离开,自己也饿着肚子回到女寝。 感觉不错,说不定我以后真能成为亚洲球场上的贝克汉姆,那么我就是……杨 姆汉克贝,对,就这么叫! 我回到寝室的时候发现林可也在,这丫头出现的可真快,我才消失了那么一下 就趁机而入。 林夕和林可两姐妹在沙发上打闹,幸好都是娇弱的身子,那一小张可怜的沙发 也顶的住她们这么折腾。 其实我对林可的态度真的就像林夕说的那样,小姑娘一个,许多事情我该让就 让,没必要斤斤计较,大人不跟小孩一般见识。 “好饿啊。”见自己开门的声音没能吸引两女的目光,又故意大喊了一声。 林可拿过一个沙发垫扔向我,却被林夕从中间截住。 林夕拢了拢披散的头发,“怎么?没买东西回来吗?” “买东西?” 诶呀,记得出来之前是说过要自己买早饭来着,踢起球倒把这事给忘记了。 “我去买,我去买。” “别了,小可都把东西买完了。”林夕从茶几底下拿出几盒便当,“来,就等 你呐。” “嘿!” 再次感叹一下,有个女人惦记就是好,我坐到茶几的另一边。 “表姐,吃完东西我们去唱歌吧?” “瞧你……”林夕拿出一张面纸替林可把脸上的油脂擦干净,“这么大了,吃 饭还没个正经。” “这只是在表姐面前。”林可故做纯真的摆了个动作,极像动画片里的小红帽 姑娘。“表姐,吃完东西我陪你去练歌吧,反正初赛的时间改成国庆以后了。” “嗯?”我抬头对林夕送去了一个疑问的眼神。 林夕转过头对我解释,“哦,今天早上小可给我打电话说的就是这事。明星志 愿的初赛时间改为10月7 号了,国庆以后举行……咳,好麻烦啊,都是你,小可!” “嘿嘿,这几天见你唱歌的时候不挺起劲的吗。” 为了让林可不再与我为难,我连林夕都出卖了。装做没看见林夕娇斥的眼神, 继续低头吃饭。 吃完东西,林夕就在林可的陪同下唱K 去了。有林可在当然没有我的位置,无 聊的坐在小厅里看电视……上网吧,电视节目也太没劲了。 打开电脑,我先去下载了首后街的“Aslongasyouloveme ”,不是崇洋媚外, 后街的歌什么时候听都觉得经典。 听着抒情的曲子,上海聊天室,小星星连接登陆…… 小星星:“呀,呀,呀,真的还能看到你呀!” 没想到自己每次进聊天室都能看到寂寞冷沙,泡吧青年,二十一世纪最颓废的 生活方式。 寂寞冷沙:“来了。” 女孩在电脑前控制住自己激动的情绪,只是简简单单的问候句“来了。” 小星星:“呵,怎么每次来都能见到你,生活就这么颓废?” 寂寞冷沙:“恩。” 小星星:“网络虽然是潮流时尚,代表着我们,可天天这么泡着也不是个事啊。 出去转转吧,你会发觉生活在你眼前是很美好的……浇浇花,晒晒太阳,嘿嘿,日 子过的就是这么滋润。” 寂寞冷沙:“恩。” 小星星:“何必呢,难不成真的对生活失去信心了……其实生活没你想的那么 糟糕,许多事情并不复杂,复杂的只是你的想法。” 寂寞冷沙:“恩。” 小星星:“你能不能不‘恩’?” 寂寞冷沙:“哦。” 小星星:“……” 小星星:“今天的话怎么这么少,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女孩试着调整自己的心态,使它平静。这就是网络的魅力,近在咫尺,而你却 不知道对方在干什么。 寂寞冷沙:“突然间想起以前的一个谜语,我问你哦,乌龟和兔子赛跑,谁胜 了?” 小星星:“龟兔赛跑?” 寂寞冷沙:“不是……” 小星星:“那就一定是兔子,除非那只乌龟基因变异。” 寂寞冷沙:“错了,答案是乌龟,因为那是只跑的非常快的乌龟。” 小星星:“……” 寂寞冷沙:“再问你,带墨镜的乌龟和兔子赛跑,谁胜了?” 小星星:“我做人一向是很执着的,所以我还选兔子。” 寂寞冷沙:“你又错了,答案还是乌龟,因为乌龟把墨镜摘下来以后,还是跑 的非常快的那只。” 小星星:“不可能,不可能……哦,我知道了,乌龟和兔子跑的一定是秋名山 的三连弯,而且那只乌龟还是拓海家的,最后以连续的漂移完美入弯,取得胜利。” 寂寞冷沙:“……” 寂寞冷沙:“咳,我知道这挺无聊的,苦中做乐呗。感觉自己生活就像个妓女 似的,任人蹂躏还要强颜欢笑。” 我同时想起了林可,感觉自己在她面前就像个封建时代的奴才,至于吗,一个 女人把我的尊严随意的放在脚下。 小星星:“自恋自怜,外表很坚强是因为经历的要比别人经历的还要多的事情 所磨练出来的,因为经验多了看事看人比别人容易些,但是内心却常常是空虚和脆 弱的! 可是矛盾集合在这样实施百倍磨练的人身上,往往想遇到知己又怕被别人发现 内心自己真实的一面,矛盾啊。“ 如果没有看懂的话,你是在伪装自己本来真实的内心……你今年多大了?“ 寂寞冷沙:“不用很大的年龄,只要以经历的事情来看,我所能看到的就是这 样子,而且往往很偏执!虽然我什么都知道,而且非常明白自己的缺点和优点是什 么,可偏偏自己喜欢去逃避事实。 简单的说,应该是刺激!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形容。“ 小星星:“不管怎么样,一定要磨练。如果你不承认的话,那就当我看错了, 说错话了,向你道歉。” 屏幕上的字体停顿了…… 寂寞冷沙:“对不起,又是我让空气凝重了,这也是我常常冷的原因,不要聊 这些沉重的话题了。 呵,你觉得什么是最美的?我认为夕阳和日出都是非常美的,最好是那种在海 边有咖啡屋之类的。喜欢看电影,也喜欢一些忧伤的文字。是不是那些导演或是编 剧们神经也都受过刺激呢,才会发现世界上最美的东西?“ 小星星:“可能是吧,最好的文章或是故事都是无法写出来的啊,因为文字也 有一定的局限性。” 寂寞冷沙:死去的人,不是在天堂里看到真谛,就是在地狱里面忏悔中发现真 理,但是往往这样的都无法再为世上的人们写出来。“ 小星星:“呵,人们总是喜欢在无尽的黑暗中不断的探索,郁闷了也就迷惘了。 当我们终于找到最正确的答案时,却发现它是最无用的,你的思想太黑暗了,还是 积极一点吧,生活很美好,至少我这么觉得。 不聊了,我又该下了,bye 。“ 转眼几天就是10月1 号,林夕和林可两姐妹回家国庆。我就不打算回去了,毕 竟离家才一个多月,离上海又这么远,跑来跑去的实在是烦。 大部分的时间窝在寝室里睡觉,偶尔上网随便聊聊。不知道是缘分还是其他别 的原因,我总是能在聊天室里看到寂寞冷沙,天南地北的海侃神聊,我们彼此又互 相了解许多,借用一句经典的名言“我们就是现代愚公,用嘴侃大山。” 寂寞冷沙:“不如我们哪天出来见面吧?反正都是上海。” 小星星:“好啊,就这几天吧,正好赶上国庆。” 寂寞冷沙:“到底是哪天呢?” 小星星:“等,我选个黄道几日。” 寂寞冷沙:“……” 小星星:“过几天吧,明天、后天、大后天,反正不是今天,赶上什么时候就 算什么时候,有心情再说。” 寂寞冷沙:“恩,好。” 小星星:“不聊了,走人。” 刚放下鼠标,就接到林夕打来的电话,跟我说东说西,问我吃没吃饭。吃是真 吃了,不过就是些剩菜剩饭,偶尔吃点方便面,应付应付完事。我发现自己对林夕 的依赖性真是与日俱增,林夕不在寝室的这些天,我牙也不刷,脸也不洗,更别说 出去买吃的了。 当然我没跟林夕说,我就说吃过了。 “喂,笨蛋,自己好好的照顾自己,最多后天,我和林可就回来。” “嗯?回来这么早干什么?国庆不是有7 天的假吗?” “对你不放心,而且……不是还有个明星志愿的比赛吗,回去多练习一下。” “呵……” 本来林夕走的那天,让我也跟去她家,想来想去我还是没答应。现在去算什么 事,见未来岳父?林可也在林夕家吧,林夕一打电话我就能听到那丫头唧唧喳喳的, 偶尔还能听见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可能是林夕的父亲。没等我和林夕聊上几句,就 被林可打断,电话里出现“呜呜”的断线声。 林夕的关心,让我心里温暖了一下。打起精神,去卫生间里洗了把脸,又对着 镜子把胡子刮了,准备出去溜达溜达。 上海的国庆,许多商场都打着优惠的幌子,其实还是赚多赔少。对上海的环境 不太了解,而且也没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不知不觉的又走到以前来过的电子商城。 既然到了,就上去买点什么。 当然选的还是上次那家,很巧的是我又碰到了那个叫康亚宁的姑娘。 “嘿,好啊。” “好。”姑娘很有礼貌的回应着。 “还记得我?” “恩,林可未来的表姐夫。” “呵呵……”没想到她竟然会这么称呼我,“怎么不回家过节?听林可说,你 们学校今年国庆不也放了7 天假期吗?” “家里住的比较远,来回去的时间差不多就要7 天,还是利用假期多赚点钱吧, 穷人家的孩子……你怎么也没回去?” “哦……跟你差不多,不过我不用打工。” 我在软件分类里挑了几张音乐合集,差不多都是后街的MV。 康亚宁也过来帮忙,“怎么不听Rammstein 或者LinKinPark的?男孩子不是都 很爱摇滚吗?” “是不是在向我搞推销?你们老板会给你提成吧?” 我是在开玩笑,可康亚宁却把它当真,有些恼怒,“我是把你当朋友的,你怎 么能这么说。” “别,别生气。”我赶紧解释说:“只是跟你开个玩笑,姐姐你千万别当真。” 康亚宁被我的一声“姐姐”逗笑了,“我又不一定比你大。”然后又假装硬板 着脸说:“买完东西就不要赖在这里了,耽误我搞推销,我们老板还要给我提成呢。” “嘿嘿,听康姐的。” 我又拿了几张Rammstein 专集,对康亚宁一笑,离开了电子商城。 单身的日子没过几天,林夕和林可就回到了- 大。看到林可也大包小包的跟着 走进寝室,我就感觉有点不对劲。 “怎么?你还打算住这了?” 我过去帮着俩女孩把东西拿进卧室,随口问了句。 林可对我冷哼一声,“对,我在这里住到A 大国庆开学。” 我扫了眼墙壁上的日历,今天是4 号,A 大的开学是7 号,也就是说这丫头要 在这里住上3 天。我的天!我究竟要在这3 天忍受怎样的非人生活? 就在我暗叹红颜薄命的时候,林可已经把我和林夕的爱之小屋完全霸占。照这 架势,我想我应该是住到寝室里的另一间卧室,咳,不仅郁闷,而且郁闷到极点。 林夕把带来的东西都摆放好,皱着眉头看了我一眼,“去,赶紧把自己洗洗, 瞧瞧你现在的样子。” “嘿!” 知道自己邋遢,林夕把我推进浴室,我对着镜子一照,哈,还真被镜子里的自 己吓了一跳。 洗澡ING …… 我浑身舒爽的从浴室里走了出来,换好林夕为我准备的衣裳,整个屋子都已经 被拾的干干净净。 “表姐,马上就是明星志愿的比赛拉,这几天我一定要对你进行魔鬼般的训练。” 林夕和林可坐在沙发上讨论着几天后的明星志愿,林可张牙舞爪说的兴致勃勃。 有林可在,我只能耐着许多天没和林夕亲热的性子,坐在沙发旁的冷坐上。 “夕夕好好练,这几天我一定全力以赴支持你的比赛。”我借空插了一句。 “去,去,这里有我呢,用不着你的支持。” 林可冷冷的打断我,让我知道自己这几天的努力是全白废了,林可对我的态度 仍然没有得到任何转变。 “行,你们俩聊着,我进里边上网去。” 自讨没趣的走进卧室,愣愣的盯着电脑足有两三分钟,我才按下主机上的启动 键。 上网干什么,还聊天?我只是把网络当作一种休闲,可最近的频繁上线,倒快 成了网飘一族。泡网的日子太颓废,我紧告自己可千万不能踏进去,只有在现实生 活中得不到满足的人才选择这种生活方式,可我已经有了林夕。 我在聊天室里搜索了一下寂寞冷沙,系统却提示我对方并没有在线。在聊天室 里郁闷了一个多小时,才看到寂寞冷沙登陆的信息。 小星星:“来了。” 寂寞冷沙:“恩。” 小星星:“刚才干什么来着?” 寂寞冷沙:“重新看了遍西游记,才发现它原来竟是部悲剧。” 小星星:“嘿,当一只猴子在一定意义上有着改变某一阶级力量的时候,我们 不是在肉体上摧残它,就是在精神上同化它。然后就出现了我们帅气的唐僧同志, 在深受领导敬重的同时,又得到百姓们的爱戴,呵,地道的厚黑说学者。” 寂寞冷沙:“成了,再这么继续下去,你就能成一侃哥哥了。” 小星星:“哈,你听我说。猴子在五行山下用了五百年的时间也没想明白自己 是谁,后来唐僧骑着白马路过那里,告诉猴子你是我的徒弟,紧接着就走出了一部 中国经典。你说西游记是部悲剧没错,它把中国五千年的人性诠释的太过赤裸,只 是不知道那只猴子究竟是大智若愚,还是大愚若智。” 寂寞冷沙:“-_+!” 寂寞冷沙:“感觉好神圣,为什么总是要和你谈论这些沉重的问题。” 小星星:“因为我们都是苦命的人……我突然产生了一个想法,我们见面吧, 就后天,10月6 号。” 寂寞冷沙:“好,地点定在哪里?” 小星星:“等等,你的父母是官僚出身?” 寂寞冷沙:“恩,这有什么问题吗。” 小星星:“不,你等等……” 我跑到小厅里,打断林夕和林可的谈话。 不理会林可飘过来的白眼,我问林夕道:“夕夕,上次你带我去的那家西餐厅 叫什么名字?” 林夕没想到我突然问她这个问题,想了一下回答说:“半岛。” 我匆匆忙忙的跑回卧室,在电脑前打出几行小字。 小星星:“10月6 号,早上11点,我们半岛西餐厅见,你就随便戴顶红色的帽 子吧。” 有林可在的444 寝,根本就没我任何的地位。本来- 大的寝室是不准外校学生 留寝过夜的,可现在是国庆期间,包括老事妈在内的所有生命全都走的干干净净。 说来可笑,整个女寝楼只有我和林夕、林可三人。 看来选择和寂寞冷沙在国庆见面是对的,至少这让我有事可做,不会显的那么 无聊。 在床上像死尸似的躺了一天,今天是我和寂寞冷沙见面的日子。林夕和林可两 人一大早就去K 房练歌,在浴室里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这张老脸,又穿了件比较顺眼 的衣服,对着镜子照了照,嘿嘿…… 打了辆出租车,来到半岛西餐厅。之所以选择这么高级的地方,是因为这是我 和寂寞冷沙的第一次见面,排场还是要讲究一下。背着林可向林夕借了几千块钱, 不过心里也明白,这钱是不用还了。 我随便找了张桌子,看看门口的挂钟才10点30左右。 当我顺着挂钟往左瞧的时候,我竟然见到了林可,与她同桌的还有一位四十岁 左右的中年男人。 林可怎么会在这里?她此时应该陪着林夕在K 房里练歌。与她同桌的中年男人 又是谁? 不过这些都不是关键,最关键的是不能让林可发现我。要是让她看见我独自一 人在这么高级的地方,不一定又会在林夕面前编出什么歪道理。心里打好主意,等 会寂寞冷沙一露面,我们俩就换个地方,幸好现在是国庆,餐厅里的人不少,低下 头我想林可是看不到我的。 想到林可在西餐厅里和一名中年男子同坐一桌,出于好奇,我便时不时的还是 要把目光望向林可那桌。越望我越气,同桌中年男人明显就是在占林可的便宜,林 可的表现也很让我失望,以她平常刚强的性格,竟然还坐在那里没有离开。 我看到林可站起身子,以为她要离开,却发现她原来只是去厕所而已。 “先生,你要点些什么?” 我收回目光,看到一名Water 走到我面前,递过他手中的菜单。 “不,我在等人,一会再点……不!不!我现在就要离开,抱歉,我不吃饭了。” 情况不对,我看到林可被那个中年男人架着走出餐厅,向着Water 说了一声, 我匆匆忙忙的追了出去。 男人驾着林可来到一辆奔驰前,把林可放到后座,自己坐到前面开车。 我没敢冲过去,因为我现在还不敢太确定,万一闹出什么笑话,以后在林可面 前我还怎么抬头。我打了辆出租车在后面跟着,心里盘算好了,要是直接把林可送 回- 大,我就当啥事也没见着,要是别的……妈的,是谁我废谁。 出租车在后面跟了一会,我现在也是彻底的怒了。前面的奔驰根本没有把车开 向- 大,而是停到一家豪华酒店的门口,让门位开走奔驰,自己则抱着林可走进酒 店。 我也追进酒店大厅,看到中年男人抱着林可已经坐进了电梯。我赶忙跟了上去, 与他们俩人同坐一台电梯。反正也没见过那个中年男人,我并不怕他会认出我来。 中年男人抱着林可站在我的眼前,林可神情迷惘的趴在男人身上。虽然事情大 家心里都清楚,但我现在却并没有出手,因为眼前的一切并不能说明什么,如果真 的把警察叫来吃亏的一定是我,所以我还要等。 “呵,先生怀里抱的是你女朋友吧?长的可真漂亮。”我假装友好的向中年男 人打着招呼。 中年男人冷冷的看我一眼,并没有开口。再过一会让电梯停在11楼,男人抱着 林可走了出去,我也在后面跟着他走到拐角,藏在墙后悄悄的看准男人开门的房间。 看到中年男人打开房门带着林可进去,一股无可掩止的怒火充斥在我的心中, 妈的,不管那个中年男人是谁,他今天死定了! 我敲着林可被抱进的房门说:“您好,我是酒店的经理。” 幸好今天穿戴整齐,冒充一下应该没什么问题。 过了一会,房间里才传来中年男人的声音,说:“酒店经理?你找我干什么?” “麻烦您先把门打开好吗?我在为本酒店的服务管理做调查。” “不用调查了,我很满意,你去找别人吧。”中年男人并没有把门打开,而是 在里面不耐烦的轰开我。 灵机一动,我偷偷从兜里掏出几百块钱,放在门上猫眼的地方说:“谢谢您对 我们工作的支持,这是我们酒店对您的答谢。” “哦,那太谢谢了。” 中年男人总算在我的引诱下把门打开,我看准他的阴部一脚狠踢过去。 “你个老流氓,畜生,连小姑娘的身子你也敢祸害。” 死劲的又在中年人身上踢了一脚,我冲进房间里面的卧室,看见林可衣衫不整 的躺在床上神智痴迷。幸好我来的及时,确定林可没事以后我把趴在门口的老流氓 拽进房间,随手关上房门。 “兄弟,你……你别打我,我给钱,你、你要多少。” “给钱?”我一巴掌抽在老流氓的脸上,“毁了姑娘的贞节,你就说给钱?” 中年男人一本正经的对我说:“兄弟,话不能这么说……咱先别动手行不。” “你跟我讲仁义?”以前念书的时候就不学好,再加上事情气人,我一身的痞 味全在身上显了出来。 “要不咱们……”话说一半,中年人突然从地上窜起,一拳打在我的脸上。 老流氓的劲头不小,硬挨了他一拳后脑袋昏晕晕的。见他又要一脚踹向我肚子, 双手一挡再借势向前一拉,顿时老流氓又被我按在地上。 “你把我惹急了!”我发疯似的对着老流氓一顿拳打脚踢。 “兄弟,别……别打了,我真不挺不住了。”老流氓趴在地上断断续续的说。 他这样子不是装的,我收起拳头坐在床上看着他。 老流氓恢复了些人气,坐在地上说:“兄弟,你打也打够了,放我这一回吧。” “放你?妈的,我现在打电话把警察叫来。” “别,别,你千万别这么做。林可是你朋友?你一定还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 我是明星志愿的评委,你想林可正在参加比赛的阶段,要是遭人强奸的事情一暴露, 先别说我,你还让她怎么见人?” 林可也参加了明星志愿?看到老流氓坐在地上一脸关心,语重心长的在对我劝 说,我怒极反笑。 “你也知道这是强奸?” 老流氓连忙摇手,“别,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你再听我说。我看林可她确实 不错,准能有个好发展。明星志愿是条好道,挺多影视、音乐公司都在关注着这个 比赛……我也知道林可今天叫我出来的意思,不就是想给我个好感吗,行,没话说, 只要林可在场上我一路给她打绿灯,你看行不?” 我有些心动了,报警又能怎么样,最多关他几天,再说这事不怎么光荣确实不 能见人,要不……要不就算了? 老流氓见我有些动心,紧接着道:“兄弟,你就别犹豫了,再说我也没对林可 真的怎么样。要和林可未来的前程相比,这点事又都算的了什么。” “我怎么能相信你就是那个明星志愿的评委。” “我让你……兄弟别动手,我过来拿张名片。”老流氓走到一旁的沙发上,从 他的上衣里拿了张名片递给我。 “张俊生,星光娱乐总裁……” 就在我低头看名片的时候,老流氓趁我一个不注意,拿着自己的衣服转身就向 外跑。 -------- 虹桥书吧